几年的时光仿佛从手边呼啸而过,john知道这明明是错的,他知道这明明不应该,但是他像着了魔,不能控制自己,夜色渐渐深沉下去,夕阳在天边没下最后一丝微光,随着这最后一丝光亮泯灭的,还有他最后残存的理智。叔哈哈·中·文·网·首·发
他觉得自己声音温柔,如同在向她叹息:“有什么我能帮上忙的吗?”
林洁语是直到这一刻,才突然意识到,john何尝不是她可以利用的资源?
她的大脑,疯狂运转,分析起眼前的形势。henry如今已经收手总部,对于分公司的事物,肯定是无暇插手,从情理上,交接过后,已经和他没有任何关系了
而john虽然刚刚上任,但是自然前途无可限量,她如果不打算离开c市,就此在c市扎根的话,john在未来的几年内,不失为一个绝佳的选择。
毕竟,严浩泽如何在父亲的安排下,已经进入了体制内,除非调动,否则挪动的可能性很低,儿子已然要上幼儿园,买房置业,他们都逐渐在c市扎下了根。
要不要这样?要不要这样牢牢保住自己的地位,直到顺利拿到股票?到时候,无论是想要离职还是想要继续,人生都已经从normal模式进入到easy模式。
似乎此刻,父亲的叹息在脑海深处回响:“孩子,你要的太多,如果肯放下一些,你的人生会简单得多。”父亲心疼她,不肯让她过于辛苦,只是她这些年来,从不服输,为什么我要输给“那些人家”出来的孩子?我并不比他们愚蠢,也远比他们美丽。
林洁语觉得自己的人生,总是会输给自己的*,每当一个愿望得到满足,下一个愿望又如期而来,永远活在追逐愿望的道路上,一刻都不停息。
她在这样夜色迷蒙的时刻,选择再一次臣服于自己无法抑制的*,她的声音,比john更像叹息:“找个地方坐坐?我们聊一聊?”
她带john去喝茶,她开车,john来到这个城市已经很久,但是几乎,还没有领略过这个城市的任何风情,总是在他的办公室没日没夜的加班。
她带他去的一家茶馆,在里弄的最深处,刻意的青砖仿古建筑,飞檐走角,黄铜门环,入内游廊悠长,坐的是四方木桌,木质光润的太师椅。恍惚间有种穿越的感觉。
坐下来,点两碗盖碗茶,看茶馆从滚烫的长嘴黄铜茶壶里把一杯茶斟得沸反盈天。远处还有挽髻的女子,在表演琴艺。
不自觉的,总觉得时光应该慢下来。
john只有摇摇头:“你们c市人,太会生活,太悠闲了。”
林洁语苦笑一下:“这还不是过日子,苦也是一天,乐也是一天,松弛有度,才不会把自己的弦绷得断掉。”
john看她神色带着一丝惆怅,突然心中一动,低声问:“henry是不是也和你来过这里?”
林洁语掌心濡出湿冷的汗,她垂下眼睑,苦笑着:“我本来以为,你是能理解我的。我只是普通的女子,没有背景,没有财富,父母勤勤恳恳一辈子也不过是普通的公务员,一路平稳到退休。你和我不都一样吗?如果有人刻意打压你,你会怎么办?”
john模模糊糊觉得,不是这样的,你还有其他的路可以选,但是他沉默了。他终于意识到,现在的林洁语已经不是当年和他一起度过懵懂无知试用期的林洁语。
她的想法,和他这种从底层一步一步慢慢靠着自己的实力爬上来的人,已经千差万别,他们之间思想的鸿沟,犹如浩瀚的长河,奔腾在不同的河道里,无法交融。
林洁语看他神色怅然,继续说道:“我很不容易,这些年,我吃了很多苦,受了很多欺负,现在回想起来,我最快乐和单纯的时光,就是和你一起做新人的时候,那时候,除了加班,什么都不用想,日子多简单快乐。”
这个话题,倒是引起了john的兴趣,她追问着当年和他们一个部门的其他人的下落,那些曾经熟识的面孔,又找回了一点彼此熟悉的场面。
到john惊觉时间的流逝,已经是两个小时以后了。
林洁语提出送john回公司,在暖黄的灯晕下,john终于生出了勇气,握住了林洁语拿车钥匙的手:“或者,我们去别的地方也可以。”
这一夜,john难得的回到了秘书给他订的酒店。
他的体力难得发泄得如此彻底,而清早,看着林洁语雪白光滑的背,他又没能忍住自己的需索。
同样的时间,偌大的c市,还有一对正在缠绵的情侣。
前一夜,因为孙协安着急回公司处理突发状况,只剩徐静贞和刘甜甜一起吃饭,刘甜甜诚挚地对徐静贞说:“看你们俩这样真好,就像当年的我和蒋达。”
话到这里,刘甜甜才突然惊觉地沉默了。
“别这样,蒋达的心里始终是有你的。”徐静贞握着刘甜甜的手,“你们还是冷战?”
刘甜甜冷笑一声:“估计这两天就不会了。”
“为什么?”徐静贞问道。
“今天是他发工资的日子啊,所有的房产,股票,投资基金,以前就在我手上,我让我爸帮我打理着,他每个月就那点工资,从今天开始,也全部划拨到我的名下了。”刘甜甜自嘲一般笑着,“你说,他还能忍着多久不理我?”
徐静贞不知说什么好,俗世夫妻,柴米油盐酱醋茶,再泼天的富贵,再荣华的门楣,还不是被钱这一件事卡得死死的,谁有财政的控制权,往往就能拥有一些无形的话语权。
刘甜甜也许单纯,这些年少了一些社会的历练,但是刘甜甜绝不笨。一出手,就拿住了蒋达的七寸。
“希望你能和蒋达重归于好,真的,你们是最让我羡慕的一对。希望你们继续把这个童话进行下去。”徐静贞诚心诚意地说。
刘甜甜微微一笑:“但愿如此。”
徐静贞满怀对姐妹的担忧,本想找孙协安聊聊看,结果他一夜加班未回,她睡得很不安稳。
第二天清早,她醒在孙协安突如其来的亲热里。
明明才加完班,谁知道他哪儿来的兴致,她气喘咻咻,绝不想承认自己的配合。
徐静贞有点着慌地收拾着自己的衣服,都是孙协安,害得她快要迟到。
孙协安有点好笑地看着急得发慌的徐静贞:“早告诉你了,前一天晚上把包包收拾好,免得早上起来没时间找。”
徐静贞懒得理他:“少说风凉话。”
孙协安只有投降:“我送你上班,别急成这样。”徐静贞这才镇定一点,仍是满世界找她的钥匙,昨晚回来丢在哪里了?不在钥匙碗里,还不是怪孙协安,昨晚加班一夜不回,结果早上还要把她吵醒做羞羞的事,如今上班要迟到,到底是能怪谁?
孙协安强忍住睡意,一脚急刹,才勉强没撞上突然从隔壁车道实线变道过来的一辆日本车,忍不住骂了一句:“*.”通宵加班的瞌睡都被吓醒。
徐静贞翻了个白眼:“满世界的不靠谱车主,你生气能生气得完?教育不等于素质,自己开车小心点。”
孙协安努力说一点能让人分神的话题:“我们的合约,你准备什么时候让我们开始见彼此的亲戚。”
徐静贞侧脸看他,鼻梁笔挺,在晨光的沐浴下,驾驶座的男人显得无比笃定:“怎么?怕违约啊?怕赔一百万给我啊?”
孙协安微皱起眉头:“这次不是闹着玩的,我还真的有可能违约。”
徐静贞问他:“什么意思?”
孙协安声音有点哑:“我没有亲戚,我亲生父亲很早就去世了,我妈带着我改嫁之后,和我亲生父亲那边从我很小开始,就断了联系,改嫁给孙爸之后,孙爸本来就是顶着压力娶了我妈,他家的亲戚也少,都在外省,几乎不走动,我也没什么几乎和他们接触。我妈这边只有一个妹妹,我姨妈,逢年过节还要见一下,去年癌症去世了,姨妈的儿子在国外,我们最多圣诞节互相寄张电子贺卡。”
孙协安虽然说得很平静,徐静贞却从他的叙述中,感受到了刻骨的寂寞。孙协安总是一个看起来无比强大的人,把自己照顾得滴水不漏,让你很容易忘记,其实,他也有自己的软肋,他也有自己的寂寞。
孙协安继续自言自语地提着问题:“或者,我陪你见两次你们家亲戚,算不算不违约?”
徐静贞握着他的手:“好,就见两次我们家的亲戚吧,算你不违约。”
徐静贞想要让也可以让孙协安见面的亲戚,有一个长长的列表。
大龄剩女终于有了优质男友,终于可以一吐逢年过节被亲戚围攻的局面,徐静贞简直恨不得让他把所有的亲戚见一遍,同时在孙协安的额头上刺字“徐静贞正牌男友”,昭告天下,一雪前耻。
而且徐静贞是本市人士,散落在本市的七大姑八大姨,表的堂的各种兄弟姐妹,过年的时候简直多到可以开一台戏,对于徐静贞而言的难题,不是没有亲戚,而是不知道选谁。
而此时,幸好有一个人的回归,解决了徐静贞的难题。
徐静贞的表姐刘向雪此前一直在帝都工作,和老公两个人在偌大的帝都打拼,那压力真的不是一点点。
曾经有一部2001年叫做《大腕》的电影,结尾处,一个精神病人侃侃而谈说着房价,高端小区,英国管家,哈佛配套教育,不求最好,但求最贵,而那个时候对于房价最疯狂的预测,也不过四千美金一平。
如今回首,四千美金简直良心价好嘛?
如今帝都五环外都买不到四千美金一平米的房子了,估计这价格只能入手一个“河北移动欢迎你”。
除了房价,交通,医疗,教育,哪一样不是巨大的生活压力和成本。刘向雪和老公,最后选择了回归c市。
c市是二线城市,房价虽然不便宜,但相对于帝都而言,绝对是物美价廉,学区房随便挑。
刘向雪在帝都生完孩子,连产假都没来得及休完,就匆匆带着孩子赶回c市,安顿搬家事宜。
她意气风发打电话给徐静贞:“出来接驾!我从皇城回来了!”
徐静贞一向很喜欢刘向雪这个表姐,其实她们同辈的兄弟姐妹很多,过年的时候,妈妈这边的亲戚聚会,热热闹闹要至少开三桌,小孩子们有自己单独的一桌,就开在矮茶几上,一个一个,端着小板凳,吃得香甜。
而刘向雪是最能和徐静贞玩在一起的姐妹,幼年的时候,对大自己一两岁的姐姐,有种无法言喻的崇拜和想要追随。
刘向雪穿得总是很美,初中的刘向雪会教小学的徐静贞折幸运星和千纸鹤,虽然这些并没有什么用,但是这种代表了一代都市少年流行潮流的东西,对于徐静贞而言有莫大的吸引力。
高中的刘向雪偷偷给徐静贞画过一次妆,手法并不娴熟,但是远远领先徐静贞八百万个段位,所以徐静贞从生理到心理,都被这个漂亮,大方,热情,活泼的表姐,完全征服。
直到她们俩都上了大学,她们依旧通email,qq和微信上时不时聊聊天,甚至直到刘向雪在帝都找到了自己的意中人,最后结婚生子,徐静贞都从没有和刘向雪断了联系。
所以帝都求生活多年的表姐能回归c市,是让徐静贞高兴到不行的一件事,而将自己的男朋友带给她看,简直有种老天作美的感觉,真是恰到好处,合适到顺心如意。
徐静贞主动问:“你几个人回来?带东西方不方便?要不要我去机场接你?”
刘向雪有种瞌睡了有人送个枕头的感觉,赶紧一口答应:“那可太好了,我正在头疼怎么回去呢。”
原来这次从帝都返c市,提前回来安家的刘向雪的老公被临时抽调出差,刘向雪的父母这几天人在老家,家里有位长辈去世,赶回去料理丧事,一下子偌大c市的至亲暂时都不在身边。
刘向雪正盘算着是找哪位亲戚来接接她,毕竟她这次带着四个月大的宝宝,行李还有一堆,确实一个人不方便。既然有小表妹主动提出,她还省了找人的流程。
“你方便接我不?不方便我可以找三爸,他家儿子多,还有辆大车。”刘向雪想了想,还是问了一句。
徐静贞满口答应:“没问题。”孙协安因为个子高,觉得轿车坐着逼仄,当时买车就买了辆suv用来代步,如今正好派上用场。
刘向雪说:“好好好,到了我请你吃饭,感谢司机大人。”
徐静贞满心欢喜,一方面是因为亲爱的表姐即将回归,一方面是因为终于解决了要见面的亲戚人选问题,不由心生喜悦。
然而,令徐静贞万万没想到的是,居然这件事为两个人的婚恋和家庭观探了一次底。
孙协安如往常一样加完班,身心俱疲地回到家,最近工作上,林洁语不知为何,虽然仍然在不同的点上挑战他和技术团队,但是她的状态,和之前的濒临抓狂相比,有种莫名其妙的笃定,所以虽然摩擦尚在,但是工作开展起来,比之前略微顺手一些。
隔壁大元的项目组比他们还拼,孙协安十二点下班的时候路过大元他们项目的办公区,仍是灯火通明,有人三五成群聚在某一个人的电脑前面讨论问题,大部分人默默对着闪着白光的电脑,上面各种格式、版本和类型的办公软件、绘图软件、编程软件窗口,安静地完成着自己的工作。
他远远看了一眼人群中的大元,正在白板前和pm排项目计划,笃定而认真,他没有和大元打招呼,而是直接去了车库,开车回家。
家里,还好有徐静贞准备的夜宵,一颗一颗浑圆的小汤圆,躺在清甜的米酒里,还加了一颗颗煮到绵软的雪梨,天气热,秋燥依然迟迟不去,徐静贞特意煮好后放在冰箱里,给他冰到合适。
餐厅里只有一盏小灯落在餐桌上,万籁俱静,唯有秋虫在窗外嘶鸣,更显得这样宁静的夜安详而舒适,总是让人莫名的平和。
徐静贞还没睡,特意等他回来,问他:“对了,我表姐刘向雪从帝都回来,周五的飞机,我们去接她好不好?”
“周五?”孙协安挑了挑眉毛,“几点?”
徐静贞翻着手机上刘向雪发给她的微信记录,有航班号和起飞到达时间:“周五中午十二点。”
孙协安皱皱眉头,中午十二点,如果从他的公司出发,还要去接上徐静贞,再到机场,起码要一个半钟头,那就是差不多十点半就要出发,而早上九点才到公司,基本上一个上午的有效工作时间太少了。
徐静贞看着他脸色变化,有点意外,不会吧大哥,喊你帮忙接个人而已,你不会这么点小事都要推吧?
其实放在平时,孙协安也就毫无压力满口答应了,但是最近恰逢工作上压力山大,孙协安试图和徐静贞商量一下:“要不要我帮你表姐叫个专车?要是嫌出租车不稳定的话。我最近确实工作上有点忙,周五还有个汇报,勉强到十点半能汇报完,万一晚了,耽误了你表姐的行程就不好了。”隐形的含义就是拒绝去接机的提议。
徐静贞觉得孙协安无法理喻:“孙协安!你太过分了!让你帮忙接个人而已。你就这么推三阻四的,说好了见我家亲戚,你是不是有什么想法?有什么想法赶紧说,一百万掏给我,我分分钟走人不带犹豫的。”
孙协安这才注意到徐静贞的情绪。
其实,他一直知道,他们这次基于合约建立的情感,并没有之前自然而然来得稳固。一个人的人心,一旦受到伤害,就很难再回到之前毫无芥蒂的状态,他曾经深深伤害过徐静贞,如今,算是为自己的犹豫和不负责任买单。
而徐静贞的这番话,其实充分证明了她是多么没有安全感。
孙协安看着她因气愤而起伏的胸口,柔声说:“别生气,是我想得不够周到,我和你一起去接她好不好?”
徐静贞这才冷静一点,她也突然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
是的,以前的她绝不会这样撂狠话发脾气,她一向认为在一段关系中用“分手”、“离婚”这样的字眼威逼彼此的,都是最蠢的女人,说明了对爱情和婚姻多么的不屑一顾和毫不珍惜。
而今天,刚刚,自己,就用同样的话威胁了孙协安。
是失望?是害怕?她自己都有些辨不清楚味道。
孙协安握着她的手,继续安慰:“对不起,我没什么和亲戚打交道的经验,你要觉得我们是亲自去接比较合适,我们就去,这怎么说?体现了你对你表姐的尊重和爱?”
徐静贞这才有了一点笑意:“别乱说,我表姐有她老公爱她就够了。”
孙协安看她有了笑模样,才努力为自己解释道:“你看,我曾经是一个留学生,我第一次飞德国的时候,两趟转机,最后到达德国的时候,是半夜三点,原本有个我提前联系过的师兄说要过来接我,我在机场等了三个小时也没有出现,我手机没有当地的卡,半夜三点也没人出售,我等到终于有首班的机场大巴之后,自己通过出国前打印的地图,找到了自己应该去的学校公寓。从那次开始,我觉得自己完全独立和长大,所有行程我一定会自己安排好,从来不麻烦人,所以说实话,我刚才有点难以理解你表姐在工作日还需要我们接送。”
孙协安总是很少提到自己曾经经历过的磨难,谁也不是一夜长大,总要经历磨砺,才知道人生的方向。
徐静贞有点心疼,在本省本市读书,这辈子基本就很少离家的她,确实没有孙协安这种孤身漂洋过海还要学会照顾自己的经历。
徐静贞问他:“难道你们就没接待过出差的同事,或者领导?接送不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孙协安摇摇头:“普通同事出差,注重效率,都是自己打车来公司,如今叫车软件遍地都是,专车服务也很普及,这个其实很方便,特别是机场这种有固定客源的地方。领导的话,接待的概念不一样,领导往往身上带有丰厚的资源,接送和陪同,可以理解为另外一种意义的加班,而不仅仅只是接送,我遇到过有的领导,忙到从来是利用接送机来汇报,处理工作事宜,这和单纯接送的意义完全不一样。”
徐静贞有一瞬间的哑口无言,有种鸡同鸭讲的无力感,你和他说情感,他和你说理智。
徐静贞问他:“有没有出席过二十人以上的亲戚聚会?”
孙协安摇摇头:“没有。”
徐静贞问他:“有没有帮亲戚搬过家?”
孙协安摇摇头:“没有。”
徐静贞接着问他:“有没有帮亲戚带过小孩?”
孙协安嗤笑一声:“当然没有。”
徐静贞怔怔的,呆在原地想着,这是个亲戚社交为零的男人啊!算了,当他懂个屁!只有自己手把手调教了。
徐静贞揉揉他的头:“我已经答应了我表姐,我就一定会去接她。亲戚之间,都是互相照应,今天她需要我帮忙接机,也许明天,是我需要她帮我办个手续。”
孙协安忍不住插嘴:“为什么?办手续自己办不就好了。”
第39章 接驾表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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