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楼下时就看到柳江他们，柳江看到她颇为意外：“不是说吃完晚餐吗？”
“不了，我回宿舍了，柳江学长，再见。:。”金灵不多说，人已经跑远了。
柳江等人回到宿舍吸，看江濂坐床上发呆，便说：“你又欺负人家小姑娘啦！”
“你们在下面碰到她啦？”江濂问。
“可不是，她连话都顾不上跟我们讲就走了，你不会又欺负她了吧？”柳江问。
什么叫他又欺负她？他一直有欺负她吗？也许是有的，他懂这姑娘的眼神，明白她的期望，他一直回避着。他可以跟她做朋友，但却没有做情侣的打算。他以为她也应该有共识，但人都是肉长的，刚才他说的话必然伤到她了。
“江濂，我说真的，金灵那姑娘真挺好的，人家天天在你身边打转，跟前跟后，你真不打算给个正式的身份给她？”柳江说道。
江濂始终沉默，闭上眼睛继续睡觉。
金灵回到宿舍也安静的厉害，她收衣服去洗澡，佟可欣看她一脸阴郁不说话，便道：“你砸啦呀，你不是说江濂学长生病了你要照顾他吗？”
“没事，我去洗澡。”金灵拿了洗漱用品不跟佟可欣说话就出去了。
她想让自己冷静一下，江濂一开始就说过，他不要交女朋友，只做普通的朋友，是她有了不应该的期待，怪不得人家。虽然这么想，在冲澡的时候她还是哭了。而且哭的很彻底，哭的她有点控制不住自己。
等她洗完澡回到宿舍已经一个多小时后，佟可欣看她眼睛是红的，整个人没精打彩。
“到底发生什么事？”佟可欣忙问她。
“我不应该有期待对不对？他从头到尾只把我当朋友，我究竟在期待些什么呢？”金灵说着，眼眶又湿润了。
“发生什么事？”佟可欣拉了个椅子坐到她面前。
金灵这才缓缓的把事情经过说了，佟可欣一时间沉默，许久她才说：“其实我也觉得江濂的态度有些奇怪，有时候我觉得他是喜欢你的，可是他似乎又不想把你当女朋友。灵灵，要不你跟他说清楚吧！”
“怎么说清楚，他今天都已经说了，我不是他的女朋友？他也一开始说了，他不需要女朋友。如果我去问了他，以后还能在他身边吗？”金灵很是痛苦的说道。
“那现在呢？”佟可欣问，“你现在一样痛苦，你一样不知所措，你每天都去猜他的心思，你一样很累啊！”
“……”金灵微低着头不说话。
“你可以问他究竟喜不喜欢你，如果他真的只是当你是朋友不喜欢你，你也可以死心了，不要再把那么多时间浪费在他身上。”佟可欣说道。
“我……我还想在他身边啊！”金灵低声说。
“然后一直自欺欺人吗？”佟可欣很早之前就想跟她说这番话了，“灵灵，你还要骗你自己到什么时候呢？”
金灵睁大眼看着她，一直不说话。
“其实我觉得江濂学长这样的人，其实不适合你，他太冷静太理智，而你根本控制不住你对他的感情。他可以在你们的关系间来去自如，而你却被他绊的动弹不得。他享受着你像女朋友一样给他的所有关心陪伴，却不用负任何责任，而你每天都在患得患失，想着如何去讨好他？你要一辈子都跟他这样吗？”佟可欣本不想这么说，但如果不说出这层残酷的现实，她又怕室友不够清醒。
“他也对我好的……”金灵想要反驳，但是力气非常微弱。
“对，他对你一分好你会以十分回报，你在他的面前没有任何自尊和骄傲。你把自己低到尘埃下去爱他，结果连他的女朋友都不算，你真的要一直这样毫无尊严下去吗？”佟可欣握着她的双肩问。
“你也觉得我不要脸，没有尊严是吗？”她是第一次喜欢这一个男生，不像以前那种看见漂亮男生都会欣赏喜欢那种，现在是真真切切的感觉自己爱着他，她只想每天跟他呆在一起。
“不是，我只是不想你再这样下去。听我的，明天跟他讲清楚，如果他确定不喜欢你，确定不可能跟你有进一步的发展，你也可以死心……”
“要是他真的这样回答的话……”那她还有理由呆在他身边吗？
“如果他真的那样回答，你也应该清醒了。”佟可欣说。
真的要跟他说清楚吗？金灵很犹豫，脑子一片混乱，这一夜她都没有睡好，人都是迷迷糊糊。又做了一个很美妙的梦，梦里她跟江濂告白，他微笑说他也喜欢她。然后他亲了自己！
醒来时，她哭了，她想到自己偷偷献出去的那个初吻，那个现在想来其实有点可笑的吻。他根本不在意，根本不知道，根本不当回事儿。而她从陶醉到窃喜再到绝望，她觉得自己像个小丑。
金灵一直没去找江濂，她不知道怎么去找他，也不知道如何开头？她没找他，他也没有找她。他们之间常常是这样，绝大多数他们的见面都是她主动。好像她不联系他，他也并不在意似的。
她会把自己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他，而他对自己的事情往往几句带过。她对他其实了解的很少很少，因为他根本不让她有机会去了解他。
这是从他们四月底他们决定做朋友以来，第一次长达三天不见面，不联系。她如行尸走肉，每天都活的不像自己，而那个扰乱她心神的男生，根本不在乎。
她有找梁烨打听过，梁烨的回复是，他正常的上课，正常的去实验室，看不出有一点异样。
梁烨还有些同情的说：“唉，大家都知道，学长的性格就那样。”
是啊，就那样，他根本不在意自己。
周四下午，她要去选修课，这堂课已经没多少课时了，现在已经六月了，老师说六月底课就结束了，到时候把试卷一交就完事了。
加上这节课，她还能上三次。
她在做什么，在计算还能跟他见面的次数吗？一会儿要见到他，她该怎么办？装什么都没发生若无其事的跟他说话吗？只有这样了，她想。
她做了很多心理建设，进教室时还碰到于向前。
“灵灵。”于向前从看到金灵跟江濂关系非常亲密之后，就不再那么缠着金灵了，但这也不妨碍他喜欢这个女生。
“向前学长，你好。”金灵抱着书本进室验室，一进去就看到江濂，他站在钟教授身边。
他听到声音，转头看到了金灵，只是眼神平静的移开。
金灵被他这样深深刺伤了，对，这是就是江濂，他对自己一直都是这么平平静静的。往往她一团热火冲过去，他冰冷如水都可以给她浇个干干净净。
她微微有些清醒后，便站到自己的位置，听老师的讲解，开始今天的课程。
这次的课程是研究陆生生物的生理特点，摆在金灵面前是一条蚯蚓。
“你复习了功课吗？”江濂不知何时站在她身后问她。
“嗯，今天要观蚯蚓的觅食，运动，还有身体结构。”金灵尽量让自己声音非常平静的说。
“好。”江濂看她动作还挺自如熟练，这近两个月自己的指导，她做实验基本不会出错。她学的很认真，平时课她分数也很高。
但即使这样，他也一直在她身边，跟她讲解，提问，记录。两堂课下来，金灵都没敢多看他，一遍遍的提醒自己专心上课就好。
快下课时，江濂说：“晚上一起吃饭吧，我们出去吃。”
金灵有些意外，没想到他会主动约自己，她转头看了他一眼，点点头：“好。”
下完课，金灵背着书包在教室外面等江濂。
于向前出来，看到金灵便走过去：“你在等江濂吗？”
“嗯。”金灵点点头。
“跟他谈恋爱，你觉得开心吗？”于向前仍有些不甘的问。
“……”金灵只是淡淡的笑，不知道如何回答。她没办法说自己不是江濂的女友，也没办法说是，只能沉默以对。
很多人都以为她和江濂在谈恋爱，在她解释之后都会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因为她跟他在一起做的每一件事都是女朋友会做的事情。被问的多了，久而久之，她就再也不解释了。
“我走了。”于向前跟她摆手，摆完手又走到她面前，“其实我想说，现在的你没有我第一次见到你时，你给人感受到的你的朝气和快乐。”
金灵一怔，正想说什么，于向前已经走了。
此时江濂走出来，他自然也看到于向前跟金灵有说话，他走过来：“于向前找你说什么？”难不成仍不死心，还想追求金灵？想到这里，他眉头微微拧起，只是自己没发现。
“他来打个招呼而已。”金灵说。
“你想吃什么？”听她这么回答，江濂也不打算纠结这个话题，直接问她。
“啊，我……我都可以。”金灵有些无措，经过这几日，她发现自己再没办法像之前那样在他面前自如相处。
“我们去吃西餐吧，我表妹曾介绍说在青阳广场有家不错的餐厅牛排很好吃。”江濂说。
610.第019章（金灵）没办法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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