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霁,你……是不是在吃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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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以为冷昕已经跟了一路,不会再这么厚颜无耻地跟进来。
    可是,她才刚走进包厢坐下,下一秒,包厢门被由外往内地推开。
    冷昕抿着唇走进,他先是看了他们一眼,随后便在霍霁的对面坐下。
    他的不友善打量,让她的眉头蹙得死紧,正想要说些什么,霍霁凑到了她的耳边。
    “去给倪舒打个电/话邀约她过来一起玩吧!”
    她犹豫了下,在接触到他眼底的浓黑后,始终还是选择站起来走到外面去打电/话钤。
    等到夏南瑾走了出去以后,偌大的包厢顷刻便只余下他与冷昕两人。
    气氛,瞬间变得有些剑拔弩张。
    霍霁曲起一条腿,婆态随意而慵懒地坐在那。他拿出一根烟点燃,眯起眼吸了一口,左手撑在身侧,指间的零星烟火忽明忽暗闪。
    “我已经听喃喃说过了,你是她的前男友,冷先生对吧?”
    冷昕转眸看着他,目光深沉。
    “你就是她的丈夫,霍霄?”
    他笑而不语。
    “冷先生这种犹如跟踪的举动未免不够光明磊落了些,若有什么事,直接说出来就好,不用特地藏着掖着。”
    见他如此开口,冷昕自然也就不跟他客气。
    “我不打算放弃喃喃,我不管你跟她之间有过什么,如今我回来了,我想要跟她重新在一起,好好地给她幸福。”
    男人挑了挑眉,显然有些意外。
    “这话听起来似乎有哪里不对,冷先生大概是站错了位置,这样的话,应该由我来说才对。”
    他顿了顿,嘴角一扯。
    “我不管你跟她过去有过什么,如今,喃喃是跟我在一起,我自会给她幸福,无须冷先生来操心。”
    冷昕的脸蓦地一沉。
    “看来,我们没什么好说的。”
    霍霁又吸了一口烟,白色的烟雾在眼前弥漫,氤氲了他的视线。
    他眼角的笑肆意拉开,唇瓣邪佞勾勒起来。
    “冷先生当真是看不清呢,还是想要继续自欺欺人下去?你明明知道,你所想的,并不可能。”
    冷昕想要反驳,双眼在接触到他浓黑的眼眸时,竟不由得一滞。
    霍霁的脸泛上阴鸷,那双像猎豹一样的眸子,变得越发深沉危险。
    “你对喃喃的任何想法,我劝你还是尽快打消会比较好。她现在是我的女人,我可不是什么任人欺凌的窝囊废,你若敢碰她,我会让你在俞城无法再继续呆下去。”
    他的身子僵住,好半晌才找到自己的声音。
    “你以为我会怕你?”
    男人在笑,笑意却没有到达眼底。
    “你怕不怕我不在乎,我只是给你忠告罢了。”
    冷昕悄然攥紧了拳头,面容逐渐扭曲起来。
    “我和喃喃的那段曾经,是你这辈子都无法插足的,你以为你有什么胜算那就大错特错了!她现在的心里仍然有我,有些事,不是你想阻止就能阻止得来的!”
    霍霁没有马上开口说话。
    他的脑子里,不自觉地浮现当初的那篇报道时,她跟他说过的那些话。那个时候,他想她是否心里依然挂念着那个丢下她的男人,他甚至想尽办法想要从而占据她心底的那个位置。而如今,当年丢下她的冷昕重新出现了,他,是不是就像冷昕所说的,毫无胜算?
    夏南瑾,是不是会离开他的身边,回到冷昕的身边?
    他和她,一直都是他在强迫着她在抗拒着,更甚是直到现在,他都无法得知在夏南瑾的心里有没有属于他的位置。他什么都不知道,他不知道自己能否将她永远留在他的身边?
    可是,能又如何?不能又如何?
    他早就笃定了这辈子要定了这个女人,能不能,不重要。
    就算不能又何妨?他仍然会使劲力气将她留下来,不允许她离开他一步。
    无论夏南瑾爱不爱他,无论夏南瑾的心里是不是仍然有着冷昕,他也不会放手,不可能会放开手。
    他将燃到尽头的烟拧灭在烟灰缸内,随即,他抬起头,看着这个男人。
    “你也说了,那只是曾经。曾经再怎样深刻,到底也是过去了的事。不要以为你和她的回忆就是你能够借以挽回她的本钱,那种事情,并不是只有你一个人可以。我和她也有属于我们的专属的回忆,而我们之间的回忆,是你无法插足的。”
    他的第一次见她,她嫁给霍霄走进霍家,她擅自闯进他的世界,他在霍家人面前毫无畏惧地撂下要她的宣言……
    这一些,是专属他和她的,也是冷昕无法插足的。
    回忆,他和夏南瑾也有,并不是惟独冷昕才会拿来说事。
    他的话,让冷昕语塞。
    他的拳头越攥越紧,未见到他之前,他以为他是一个不过如此的人,直到见了面以后他才发现,他高估了自己,低估了他。
    面前的这个人,并不是一个容易对付的主,他甚至有一种可怕的想法,他觉得,他没有办法从他的手里将夏南瑾抢走。
    就这样,与夏南瑾沦为错过吗?
    不,他做不到。
    “我会回来俞城,就是想要挽回喃喃的。就算你跟她结婚了又怎么样?就算这几年来我辜负了她又怎么样?终有一天,我会重新得到她。”
    他站起身来,似乎是打算离开。
    霍霁抬眸看着他,眼里的幽暗漫过瞳仁的墨黑色。
    “当初,为什么要丢下她?为什么要一声不吭地离开?你应该知道,身为男人,保护好自己的女人是理所当然的吧?”
    冷昕抿着唇,眼角暗藏痛苦。
    “如果可以,我不会把她丢下。或者,有重来的话,那个时候,我会选择自私地带着她一起离开。”
    男人眉尖皱着,看不出喜怒,嘴角也绷成了一道直线,眼里的幽暗也显得有些模糊。
    正巧在此时,包厢的门被打开。
    倪舒匆匆赶了过来,此时与夏南瑾一起跨步走了进来。
    她看着面前这一站一坐的两个男人,包厢里由于没有开音乐,显得格外的静谧,甚至,她从两人之间隐约察觉到了一丝怪异。
    她就知道,放这两个男人单独相处肯定会闹出些什么的。
    夏南瑾小心翼翼地扫视着他们的脸,企图从他们的脸上寻到一丁点的痕迹。然而,她却什么都没找着。
    倪舒很显然也察觉到了什么,偷偷地瞟了一眼夏南瑾,难免有些不知所措了起来。
    首先打破僵局的人是霍霁。
    他举起手,朝夏南瑾招了招。
    “愣在门口做什么?快过来坐下。”
    随后,他看向倪舒。
    “想喝什么就点吧,不要客气,就像上次那样放开来玩。”
    说起上次的事,倪舒的脸有些泛红,但到底还是点了点头,笑着开口:
    “哎,你放心好了,我不会跟你客气的!”
    夏南瑾没有去看冷昕,她抬起步伐向着霍霁走去,在与冷昕擦身而过的时候,冷昕的手动了动,在快要碰触到她时,又重新垂了下来。
    她依偎着男人而坐,乍看之下,竟是尤为登对。
    他抿紧了唇,这样的画面让他的心倏然揪痛,在这一刻,他终于意识到,他和夏南瑾之间相隔的那几年,并不是如他以为的那样能够当作没有存在过。
    那几年,成了他们之间的隔阂,让他们从最熟悉的人变成了熟悉的陌生人。
    就像他回来了,她却已经站在别的男人的身侧了。
    她……不再以前那个属于他的夏南瑾。
    冷昕觉得喉咙哽得难受极了,他所吐出口的话,虽是对霍霁说的,然,双眸是望着夏南瑾的。
    “我会让她重新回到我的身边的。”
    夏南瑾的眼底闪过惊诧,而她身旁的男人,不动声色地一笑。
    “除非,我死。”
    平常不过的语气,却,说着足以令人惊谔的话。
    冷昕从他的眼底看见了坚定不移,他暗暗吞了一下口水,就算这个男人不易对付那又怎么样?夏南瑾,他不会放弃。
    只是,真的能够把夏南瑾从他手里抢回来吗?
    他不知道,他甚至连一点自信都没有。
    这样的氛围,他不想再继续呆下去,他转过身,大步地走到门前,将门拉开。
    “嘭”的一声,冷昕的身影消失在众人的视线范围内。
    但是,他所留下的那最后的一句话,却一再地回荡在她的心里,久久无法散去。
    她垂着眼帘,不难想象在她暂时离开的这段时间里,霍霁和冷昕之间有过怎样的一番对话。
    她更没想到,即便下午在华都的时候她都那样说了,冷昕仍然没有打消过念头。
    为什么要在当年丢弃了她以后回来俞城?为什么要对她说那些话?
    那么,当年的不告而别,又算什么?
    一旁,倪舒看了看两人的脸色,识趣地跑到点歌台去点歌。
    男人一把将她扯过来,带着薄茧的手反复在她娇嫩的脸颊上来回摩擦。
    “在想什么?在想该用什么办法才能从我的身边逃离,然后回到他的身边吗?”
    他明明不想字字带刺,可在见到她为冷昕一脸沉思的模样,他就心里有气,那些话便也未经思考就脱口而出。
    夏南瑾的脸上没有过多的表情,听见他的话,仅仅只是抬起头看了他一眼。
    “我没有那么想。”
    “真的没有吗?”
    他越是这么说,他便越是在意她此刻的心到底是怎么想的。
    “你跟他曾经在一起几年?你们有过怎样的回忆?你的心里是不是还有他的存在?他现在回来了,你的心就按耐不住了对不对?”
    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究竟在说些什么,只是愈往下说,他内心压抑住的怒火就熊熊燃烧。
    “夏南瑾,我告诉你,你想从我的身边逃离,回到他的身边,这种事情我绝不允许!你若是想离开,可以,踩着我的尸体离开!只要我活着一天,我就不会让你有一秒钟的机会去做这种事情!”
    意料之内的,她蹙起了眉。
    “霍霁,你所说的,我从来都没有想过。你不是说过你会相信我的么?那么,你现在又算什么?”
    他一窒,放在她腰上的手不自觉一紧。
    随后,他低下头,将脸埋在了她的颈脖间。
    他没有吭声,只有那灼热的呼吸碰在她的皮肤上,直到许久之后,她才隐约听见他闷着声音开口:
    “夏南瑾,你他/妈的就是我霍霁这辈子逃都逃不掉的该死的劫!”
    她愣住,他的呼吸是那么地明显,而他的话,一再地荡漾在她的耳边。
    她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了一些事情。
    夏南瑾的手放到了他的脑后,五指穿过他细碎的棕发,隐隐有些发抖。
    “霍霁,你……是不是在吃醋?”
    回应她的,是他咧开嘴,咬在了她光洁的脖子上。
    他的力道不大,最多也就起到了威胁的作用,然而,终究会留下两排不算明显的痕迹。
    即便他没有说出口,但她却似乎得到了想要的答案般。
    夏南瑾的眼底溢出了不敢置信,她是真的不相信,这个男人,竟然会吃醋。
    是冷昕的出现,让他产生了危机感吗?可为什么,霍霄在的时候,他不会这样?
    只是,仔细想想,似乎霍霄还在时,她每每谈起霍霄,他的态度都是怪异的。如今想来,一切,都得到了很好的解释。
    她用贝齿咬住了下唇,忍住那快要泄露出来的笑意。
    霍霁就算被锁在那样犹如密室的房间内二十七年,但到底,他不过是一个寻常的男人,理所当然会有正常男人该有的情绪。
    是她,终于确定了霍霁常常挂在嘴边的那所谓的爱。
    他没有欺骗她,他对她的,也不是纯粹的占有欲在发作。
    一种愉悦冒生心头,她垂目,看着指间的碎发,在他看不见的地方,眼眸慢慢地弯了起来。
    “夏南瑾,我告诉你,”他的声音低低的,却是尤为沉稳。“我不管你跟他有怎样的一段过去,现在在你身边的人是我,我不许你去看我以外的男人。天知道,在知道他是谁后,我到底有多恨你曾经为他做过的那些事。”
    她怔住,他缓缓地直起身,那近在咫尺的五官,深刻地印在她的瞳孔内。
    “是啊,我就是嫉妒他,嫉妒他曾经拥有你,嫉妒他跟你有过一段过去,嫉妒你为他撕心裂肺地哭过伤过,但那又怎么样?夏南瑾,我不是冷昕,我没有办法参与你跟他的那段过去,同样的,我不会带给你那样的痛苦难受,更不会让你哭。就算是哭,那也只能是喜极而泣。我要让你知道,留在我霍霁的身边让我宠着溺着,是你这辈子最正确的选择,没有之一。”
    他在说这话的时候,面靥上的神色是尤为认真笃定。
    但即便他再怎么试图隐藏,她还是眼尖地发现,他那隐隐浮现的轻微红晕。
    她伸手戳了戳,他惊鸷般往后缩,随即便站起身来,丢下一句“我出去一会儿”便大步地走出了包厢。
    那背影,怎么都有几分落荒而逃的味道。
    莫名的,夏南瑾觉得自己的心情极好,特别是看到他后,原先那些因冷昕而起的愁绪统统烟消魂散。
    见霍霁走出包厢,一旁的倪舒难免有些奇怪。
    她走了过来,用手肘捅了捅她。
    “怎么回事啊?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了么?”
    夏南瑾笑了笑。
    “没什么,只是发现了一件很有趣的事。”
    倪舒对这种事很是好奇,可她追问了很久,这女人就是说什么都不告诉她。倪舒没了办法,只能怒瞪她一眼,不再继续八卦下去了。
    不过,在回去唱歌以前,她故意凑到她的耳边。
    “话说,刚才的话你男人挺霸气的啊!简直就是秒杀啊,你看到了冷昕的脸没有?哈哈,笑死我了,总算是出了一个恶气!”
    夏南瑾忆起了霍霁当时的情景,嘴角的笑不由得更加肆意蔓延。
    她在想,或许,就这样什么都不管不理会地被霍霁宠着,其实,也不错。
    ……
    ……
    那天晚上,当她和倪舒唱了足足五首歌,霍霁才重新进门来。
    当然,回来后的霍霁的脸上再也找不到一丝一毫的郝色,他整个晚上都板着脸,像是在跟谁在怄气一样。
    只有她一个人知道,他这是在跟自己怄气。
    这样的霍霁,她还是第一次见到,记忆中的他,总是霸道的,他不会去听从别人的话,也不理会别人究竟有什么想法。就像在她想要自己开车回公司的这一件事上,他固执得就如同一头牛,十个人都拉不动。
    几天之后,她特地向林言索要了乔思蔓的家庭住址。
    与冷昕的案子仍在继续,但由于最初的企划案已经通过,除去一些重要的事,她都甚少参与,反倒是全都放手给助理雅薇,
    她没再见过冷昕,而冷昕,也没再想方设法地出现在她是视线内。
    她是知道乔思蔓如今在凌阳国际工作,她还曾经向霍霁询问过有关于乔思蔓的工作上的事,没想,这个男人竟对乔思蔓一点都不感兴趣,自然,也没去打听过乔思蔓的事。
    乔思蔓的父亲乔海塍长期在温家工作,理所当然也会长时间呆在温家宅子里,而乔家,想来除去乔思蔓外,就只余乔思蔓的母亲莫荃一人。
    地址已经握在手里,夏南瑾特地抽出时间,请了一下午的假到商场买了几样水果以及衣物,招了一台计程车想要到乔家拜访。
    她曾经见过莫荃,对于莫荃的尺寸并不熟悉,只能凭靠记忆猜个大概。她也不敢买太贵的衣服,生怕莫荃会不接受。
    她的品位还是不错的,还未嫁到霍家前,她经常会陪同母亲姚月茹一起外出买衣服。
    她没有到过乔家,甚至就连乔家所在地址的附近都没有去过,因此,当计程车最后停在一处巷子口的时候,她探出头看了眼,眼底难免有些惊讶。
    她没想到,乔家竟是在这种地方。
    只需一眼,她就看出这附近是甚少有人烟的旧区,由于那些房子都是很古旧的样式,经过时间的洗礼,早就成了大大小小的危楼。若不是经济上真的无法承担,任是谁,都不会愿意住在这种随时都会垮塌的地方。
    夏南瑾给了车资,打开车门下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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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某妖:小红足足抽了一个钟头才让我上传……我明明能赶在零点传上来的说,累觉不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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