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夜弦在城里转了半圈过后,到处都没有发现秋骨寒的影子,加上雨越下越大,只得先返回宫里。.:。
同时,禁军里的战报也传了过来。
禁军里的内斗仍在持续,只是,将士们虽然斗得很狠,却普通没有将对手赶尽杀绝。
因为,他们是共食、共宿、共练、共战了多年的战友和同僚,即使因为选择了不同的主子而反目相战,但他们之间却没有深仇大恨,对对方的主子也没有深仇大恨,让他们对昔日的战友痛下死手,他们实在做不到。
他们能做的,就是将对手打倒或打败之后绑起来,丢进地牢或指定的地方关起来,不让他们再战。
也有一部分将士心狠手辣,嗜杀成性,能够对今天之前还是战友的对手往死里杀,但这些人也招来对手的集中攻击和死手,死的也最早和最惨。
打到半夜,稍微落了下风的秋骨寒的势力开始撤退,退隐进天洲的各个角落里,开始了令对手头痛的巷战和游击战。
就这样,午夜过了,秋夜弦仍然未眠,不断听取各方的战报。
就第一天的战况来看,还是他的兵力和实力占了上风,秋流雪的兵马边打边退,而后干脆隐藏起来。
他听完以后,对解庸道:“出动军机处的所有人马,全力找出秋流雪和凤惊华的下落,要么抓,要么杀,不可耽搁和大意,其它的事情,你们都不要再管。”
擒贼先擒王,杀多少兵卒都比不上杀掉对方的首领——他不会忘记最重要的原则。
顿了顿,他又道:“若是发现静亲王,直接杀了,不必犹豫。”
只有秋流雪和秋烟散死了,他的皇位才真正安全了。
解庸离开御书房,又投入到战争之中。
秋夜弦又坐了一会后,站起来,走到门外,望着眼前的秋雨与若隐若现的皇宫,撑了把伞,也不叫步辇,慢慢的往仙霞宫的方向走去。
无论形势如何严峻,也无论他如何忙碌,他每隔两三天都一定要去姬莲那里,稳住她,稳住姬家。
他告诉姬恒,他现在立兰贵妃为后,只是为了稳住兰家和利用兰家,将来莲儿或芙儿诞下龙子之后,他绝对不会亏待她们和姬家。
来日方长,不必计较一时——这就是他给予姬恒的定心丸,姬恒也接受了。
接下来几天,秋雨绵绵,天气渐凉,而两派人马的厮杀和追逐也在天洲里持续着。
天洲已经没有静土。
尸体不断出现在天洲的大街小巷和各个角落。
血腥味在秋风的捎带下和吹送下,弥漫了整个天洲。
早就有所准备的百姓们继续紧闭门户,极其节省的消耗早就贮存起来的食物,抵死不出门,抵死不管外面的事,哪怕门口就有人在杀得血都流进屋里来了。
五天过去了,七天过去了,战局未分胜负,却出现了巨大的变化。
在不断的追逐与厮杀中,幸亲王的兵马不断往京城的西南方向涌,迅速占据和控制了以贫民、平民为主的西南区域,而幸亲王、凤家在普通百姓中的地位、形象、名声相当不错,深得百姓拥护,这些兵马的涌入,竟然获得了这些百姓的支持与庇护,这些百姓开始用自己的方式协助他们,或暗中提供食宿,或暗中将他们隐藏起来,或给他们通风报信,或暗中给皇上的兵马使绊子。
这片区域的齐心协力,令秋夜弦的人马进攻不利,战速放缓。
同时,秋夜弦的兵马也彻底控制了以皇城、贵人区、富人区为主的东北区域。
就这样,整个天洲被划分成东北、西南两大区域,秋夜弦和秋骨寒各自掌控一边。
也就是说,天洲分裂成两大阵营,这两大阵营形同水火,谁都无法一口气吞下对方,只能耐心的互相试探和绞杀。
就在这个时候,幸亲王突然在自己的地盘里举行登基仪式,宣布自己才是名正言顺的大尚国皇帝,所谓的尚神帝乃是违背先皇遗诏、谋害手足的攥位者,并自称尚明宗,立誓要复祖训,正皇权,益百姓,护江山。
秋骨寒的举动,在得到百姓的拥戴的同时,当然也彻底激怒了秋夜弦。
秋夜弦赤红着怒气冲冲的眼,问解庸:“朕高价买的那些活人刀子,到了吗?”
解庸道:“他们已经齐聚在城内,就等皇上下令了。”
“很好。”秋夜弦冷冷的笑着,往外面走去,“你在这里等着朕。”
解庸没问他去哪里,又要去做什么,只是平静的道:“是。”
秋夜弦出了御书房,跳上战马,往若虚宫奔去。
他要去问祝幽一些事情,然后再决定怎么做。
天气转凉,祝幽体虚,极易犯困,正准备早早的睡下呢,突然听到皇上驾到,赶紧披衣相迎:“臣妾见过皇上,皇上万……”
因为祝家没落,她不得不仰仗皇上护身,所以她现在在皇上面前已经不敢像以前那样说话随意,自称“我”什么的了,也开始讲究起规矩来。
“不必多礼。”秋夜弦从她面前大步经过,坐下来,直视着她道,“朕要你为朕占卜,现在就要。”
祝幽心里一惊:“皇上,臣妾马上去办,但臣妾需要一些时间做准备,还请皇上等……”
天洲兵乱,皇权受到挑战,她不用问也知道皇上想占卜什么,而这些占卜事关重大,她不能有所闪失,必须要好好准备才行。
秋夜弦道:“朕没有时间了,朕要你今夜就办,朕就在这里等结果。”
祝幽的脸色微微的变了:“皇上,涉及皇上的占卜,都是很耗心血的占卜,没有准备就占卜,恐怕……”
“朕已经数月没有找你占卜了。”秋夜弦盯着她,“难道这几个月的时间,还不够你修养吗?”
他与祝家的大巫师接触得多了,知道越是重要的占卜,越是消耗大巫师的元气、巫力与生命,而大巫师的状态若是不好,就会影响占卜结果的准确性,所以,他并不会经常要祝幽为他占卜重要事宜。
加上他对祝家失去了信任,这几个月来更是没有找祝幽占卜。
他认为,祝幽这几个月来一直在休息,状态已经调理得很好了。
“这个……”祝幽一时语塞,随即结结巴巴的道,“够是够了,但臣妾好久没占卜了,突然占这么重要的卦……”
砰!秋夜弦猛然拍桌子,将她惊得差点掉下椅子来。
“朕只问你一句,占还是不占?”秋夜弦冷冷的道。
他没有时间耗在这种事情上。
祝幽若是占不了,以后就不用再占了,也不用再白白享受皇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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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22 从幸亲王到尚明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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