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呵呵~貌似有情况发生了!这是什么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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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一直站在一旁看着,将眉心愈拧愈紧的燕晞忽然就掠到了那姑娘面前去,与此同时将那就要摸到姑娘脸颊上的手屏开了去!
姑娘眼里满是雾蒙蒙的水气,楚楚可怜的模样,只见她微微张了嘴,似是要说什么。。
有肮脏的手正向姑娘白净的脸颊伸去。
姑娘纤瘦,跪在那儿,娇柔得简直是令人恨不得将她即刻就扛回自家去。
因为姑娘不仅长得国色天香,便是身段,都玲珑有致得令人垂涎欲滴,即便是穿着宽大的孝衣,都掩不住她迷人的身段。
一时之间,本是行人寥寥的街上便拥满了人!全都围在这披麻戴孝卖身葬父的跪地姑娘周围,所有投向姑娘身上来的目光,都带着淫邪之色。
“嘿嘿嘿……小美人儿,跟哥哥回家吧,哥哥一定会好好疼爱你的。”
“呸!问个屁!扛回去了直接往床上一扔,想怎样还不是男人说了算!?”
“对对对!这个必须问!”
“哎呀呀,诸位都别着急别着急,咱们在这儿吵吵,不如先问问这小美人儿,这卖身葬父哪,是怎么个卖身法?诸位说对不对?”
“呸!陆斌你算哪根葱,老子们出来混江湖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儿玩尿,居然敢到老子们面前来嚷嚷!?”
“你们这些一个二个都五大三粗的臭汉子,有谁个能比本小爷会疼女人?本小爷还未说话呢,你们嚷嚷什么?”
“柳书生你别急着嘲笑熊老二,熊老二虽然的确又矮又矬,但他有银子,你有吗?这小姑娘可是写着明明白白的,她是卖身葬父,呵呵呵——”
“哟,就凭你熊老二这厮又矮又矬满脸好似马蜂窝般的模样也想配这妞儿?你也配?”有人讥笑嘲讽。
“就是啊大哥,我也从来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女人,若是大哥能把她收了的话……嘿嘿嘿……”有人淫笑附和。
“哎哟喂!这么漂亮的小娘们儿老子闯荡江湖这么多年还从未见过!”有人垂涎夸赞。
本因姑娘的出现而静寂无声的周遭忽地就热闹得恍如炸开了锅!
卖身葬父!
那木牌之上,赫赫然刻着四个大字。
姑娘走到了一家方才人声最为热闹的酒肆前停了下来,而后见着她将挡在身前木牌上的依旧拿开,与此同时,她竟是对着酒肆……跪了下来!
见着这姑娘的人,有的人看直了双眼,有人惊得张开了嘴,有的狠狠咽了口唾沫,有的则是连涎水都流了下来。
姑娘的眼眶很红,显然是堪堪哭过。
木牌上似乎刻着字,却不知刻着的是什么字,因为被姑娘宽长的衣袖遮挡住了。
然姑娘却是低垂着眼睑,谁也不看,只是看着她怀里抱着的一块长木牌。
姑娘所经之处,本是喧闹不已的酒肆茶馆煞时安静了下来,一双双眼睛全都定定盯着这姑娘看。
姑娘年纪约莫十五六,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佳人倾城,迷了人眼。
就在这气氛怪极了的游城中,走来了一名披麻戴孝的年轻姑娘。
气氛怪极了。
这样的喧闹声,明明该是热闹的街道,可现下,偏偏不是。
城中行人寥寥,因为全都聚在酒肆里茶馆里,路上虽不见行人,却闻得从路旁酒肆茶馆里传出来的喧闹声,夹着只有粗壮大汉才有的震耳笑声,偶尔还有刀剑兵戈相碰的声音。
**的日头照在游城中,烤得可以。
盛夏炎炎。
而若是不去,又怎知他是否真的什么都做不了。
尽管只以一个他,应当根本什么都做不了。
若是他就这么什么都不做便离开的话,他的良心,会不安。
他本可以像阿润一样只是从这儿经过而已,因为他们还有紧要之事要做,可他实在做不到就这么什么都不做便离开了。
所以他决定到游城去看一看。
而这一路朝游城走来,所见的悲伤哭泣之人,又岂止这一位可怜老农而已。
若非太过悲痛的事情,又怎会使得这样一位可怜的老农如此哭泣,那黯哑的哭声,砸在人心上,让人心闷得很。
他又想到了方才见到的坐在田埂上哭泣的庄稼老汉,黝黑的皮肤,布满了沟壑的脸,浑浊的眼泪淌过那满是沟壑的红黑脸膛,让人看着便觉悲伤。
只是在他转身之时,他不笑了。
燕晞停在那儿,直至看到郁润消失在他的视线里,他才调转马头,朝游城的方向去。
先走着,若是见不着阿晞赶上来再说。
不过,依阿晞的身手及聪慧,应不会有得什么事情才是。
谁让他年幼来着,兄长的话根本就由不得他来反对,除了由着阿晞去,他还能怎么办?哎!
郁润深深地叹了口气。
燕晞朝他浅笑着摆摆手。
郁润扯着缰绳本是要勒马,但他终是没有勒马停下,而是见得他转过头来冲燕晞大声喊道:“阿晞你自己千万要当心些!”
只听燕晞朝震惊不已的郁润大声道:“阿润放心,稍后我便会赶上你的!”
只不过他这一鞭子却不是抽在他身下的马匹身上,而是抽在了郁润身下那匹马的马屁上,马儿吃痛,撒蹄就朝前狂奔。
燕晞说完话,便用力甩了手上的马鞭,用力抽在了马屁上。
“可是——”郁润还要说什么,却被燕晞打断了,“论身手,我可不在你之下,放心,我不会有事。”
燕晞心中有些无奈,他不过是身子稍微差些而已,怎的人人都将他当成弯弯妹妹那般来疼着护着。
燕晞听着郁润这着急的话却是笑了,伸手在他肩上轻轻拍了拍,笑道:“阿润,你何时变得像我哥一样了,总觉得我还是个孩子需要人时时刻刻在旁照顾?莫忘了,我可还是比你年长的。”
郁润这是果断地不同意。
听着燕晞这么说,郁润着急了,“这怎么可以!?我怎能自己先走而把你留下!?不行不行,绝对不行!”
“不用了,你往前去,不能耽搁时间,我只过去走一遭便即刻赶上你,若是迟些还未见我赶上,你也只管往前走,莫用等我。”燕晞拒绝了郁润。
郁润也随着燕晞的目光看向游城的方向,先是沉默,似在沉思什么,而后才道:“那我陪你过去走一趟。”
“前边瞧见一位大爷坐在田埂上哭,总觉得心中有些堵,便想到城里去看上一看。”燕晞说这话时并未看着郁润,而是转头看向游城的方向,看向远处拢在一片绿树之后的高高城墙。
“你疯了?来的路上你我都听说了如今的游城可谓是乱得很,你去做什么?”郁润极为诧异。
却见燕晞微微点了点头,依旧认真道:“嗯,想去里边看上一看。”
“阿晞你想做什么?”郁润一听燕晞的话立刻蹙起了眉,先是深深的不解,随之又大悟,惊道,“阿晞你不是想到游城里去吧!?”
“没事,只是想与你说你先往前去,我稍后再赶上你。”燕晞说得极为认真。
“阿润。”燕晞稍稍扯紧了马缰,唤了与他并行的郁润一声,郁润便也扯紧马缰放缓了速度,转头看向燕晞,不解地问,“怎么了阿晞?”
燕晞与郁润本只是打算从这游城边上的夯土道路而过直去往云城,可还未经过游城边上,燕晞便改变了主意。
游城虽然乱,可那些聚到此处来生活的贫苦百姓几乎不曾招到歹人所扰,这全是倚赖了城主府,可去年城主府门整一年的紧闭,让那些几乎不敢对寻常百姓滋事的歹人或不法之徒从今春末开始向寻常及贫苦百姓伸出了手,或抢其闺女,或毁其田地,或占其屋房,或杀其夫家,可谓是无恶不作,城中几乎日日能听到百姓的哭喊之声,游城开始变得如建城之初那般混乱。
这是在游城从未有过的事!
而这城主府大门,已经有整整一年半不曾打开过,哪怕是开上一条缝儿,都未有,在以往的每一年,尽管这城主府的大门常年紧闭,却也有打开之时,只是但凡城主府们大开,游城必见血光,然在去年整整一年里,城主府们竟是从未打开过!
只是这城主究竟为何人,游城中人从无人知,便是其是男是女,是老是少,都无人知晓,众人只知这城主姓游,其余的,便无人知晓了。
不过游城这地方虽然三不管,却是有一座城主府,城中的所有人可以不服从北霜国及南蜀国的律法管制,却唯独无人不敢听从城主府的命令,游城之所以能在北霜国与南蜀国之间立定数十年而不被其兼并,便是因着这城主府,是以城主府的话,试问谁人敢不听?
游城这个地方,既不属北霜国管制,亦不在南蜀国管辖范围内,此处更是无官府县衙,此处可行所有不法之事,可容任何不法之徒,是以这个地方在世人眼中只有一个字评判——乱。
走这条路,会经过一个鱼龙混杂的三不管地带——游城。
而由水月县去往云城,直往北上方向走是用时最少的途径,因为北去之路平坦宽广,较其余由南蜀国入北霜国的道路都要平坦宽敞上许多,燕晞与郁润这趟出来赶时间,是以择了直往北上的道路走。
燕晞与郁润所去之处便是北霜王城云城。
北霜国地广,接壤了南蜀国的整个西面与北面,水月县位于南蜀国西面与北霜国的交界之处,绵长的小希山就横亘在北霜国与南蜀国之间,而北霜国王城云城则是在地处正北方。
015、路上有停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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