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李帆摇摇头，以商量的语气说道：“你们可不可以在外面接应我？我怕被人发现……逃不掉……”耸耸肩，很害怕似的缩了缩脖子。
    郭婉清暗暗窃笑：“原来有求于我们。”不置可否地说：“这个……我们要请示上级，才能答复你。”
    从倒后镜中观察了一下郭婉清的细微表情，李帆不满道：“你玩我啊？你已经是刑警队长了，这点小事，还要请示上级？”驱车缓缓驶到一间中餐厅的门前的停车区域内，停下。
    三人陆续下了车。
    “请我们吃饭，想贿……想收买我们么？”郭婉清脸带微笑，却站着不动，似乎不愿意走入中餐厅。
    “是啊。”李帆讨好道。
    郭婉清才满意地笑了一下，迈着正步走入中餐厅内。
    李帆和夏奇亦步亦趋地跟着郭婉清。
    三人选择了一个墙角处的卡位，郭婉清坐在左边；李帆和夏奇则坐在右边。
    一个留学生模样的华国女服务员迅速走了过来，礼貌道：“你们想吃些什么？”拿出小本子和圆珠笔，准备记录。
    李帆拿起菜单，看了看，然后抬眼看着郭婉清，讨好地问道：“白切鸡，吃不吃？”
    “行。”郭婉清轻轻点头。
    女服务员迅速在小本子上写上“白切鸡”三个字。
    李帆一问，郭婉清一答，足足花了二十多分钟，才点完菜。
    女服务员离开，没多久，所点的菜便陆续送了上来。
    三人于是开始吃饭，聊天……
    喝饱吃足后，李帆自然是抢着结账了。
    等李帆结了账，郭婉清才正色道：“我可以明确告诉你，我们不会接应你的，也不允许你私自闯入那座别墅里。”目光凛凛地直视着李帆。
    李帆的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
    “希望你能理解，我们也是为了你好。这里不是国内，许多事情，我们没办法掌控。而且涉及到外交方面，我们作为公职人员，更要注意影响。”夏奇帮腔道。
    咧嘴一笑，李帆无所谓地道：“你们不肯接应，我不去就是了，没关系。”暗暗嘟囔：“自己一个人，小心些，也可以的吧？”
    三人又聊了一会儿，便走出中餐厅，到了丰田轿车的车门前。
    “你们去坐出租车吧。”李帆故意紧绷着脸，很冷淡地说。
    “小气鬼，载我们来，载我们回去也不行么？”郭婉清走到李帆的身边，一副我不放心你，铁心跟着你的样子。
    夏奇则伸手握着后排车厢的车门把手。
    “唉！”李帆气恼道：“我有急事啊，你们去坐出租车吧。要不要，我出车费给你们？”连连挥手赶她们走。
    夏奇和郭婉清耍无赖地握着车门把手，笑眼看着李帆。
    “这辆车，我不要了。”李帆转身便很潇洒地往左边的大街走去。
    夏奇和郭婉清有些傻眼了，对视一眼，便快步追上去。
    李帆加快步速，走入人群当中。
    小跑式追了十多分钟，郭婉清才追上李帆，微喘道：“你别那么任性，好不好？那辆车，虽然旧，也值……五六万元吧？你是租来的吧？”
    李帆不理睬她，健步如飞地往前走着。
    “你别走。”郭婉清翻了翻白眼，再次加速追上去，伸手一把抓住李帆后背的衣服。
    四周的日国男女，神色各异地看向李帆和郭婉清。
    “唉！累死我了。”夏奇气喘吁吁地追到来。
    李帆无奈停住脚步，没好气地道：“你们不肯接应我，还跟着我做什么？”
    “我不放心你。”郭婉清斩钉截铁道。
    虽然她不喜欢李帆，不过，李帆救过她，她始终深怀感激的，不想李帆去冒险，丢了性命。
    “我们没什么亲密关系吧？”李帆揶揄地说。
    郭婉清喉咙噎住了一下，皱着眉头，急思片刻，牵强道：“你是华国人，我是华国的警察，我有负责保护你。”手依然紧紧地抓住李帆的衣服。
    一阵气结，李帆闷闷不乐道：“我不去，行了吧？”
    “回去吧，不要随便丢了那辆车。”郭婉清松开李帆的衣服，收回了手。
    李帆心里邪恶地想：“把那辆车送给她们，然后去报警，她们……岂不是成了偷车贼？哈哈！”嘴角微微弯起，露出了一抹坏坏的笑容：“我送给你们吧。”拿出车钥匙，递到郭婉清的眼前。
    “你是租来的吧？是那家租车公司的？”郭婉清接过车钥匙。
    李帆挠了挠后脑勺子，含糊其辞道：“租车单据，还在车里，在……中控台的储物盒内。”
    “你真的不去那座别墅？”郭婉清满脸怀疑地盯着他。“不去。”李帆神色自若地撒谎。
    郭婉清和夏奇犹豫了好一阵子，才转身往回走。
    李帆望着夏奇和郭婉清渐行渐远的背影，叹了口气，健步如飞地追上去，嘴巴靠到郭婉清的耳朵边，压低声音道：“那辆车，是我抢来的，不要回去了。”
    “你……”郭婉清停住脚步，杏眼圆睁地瞪了瞪李帆。
    夏奇懵然不解地问道：“他说什么？”
    李帆伸手入郭婉清的口袋里，拿起那条车钥匙，随手丢入一只垃圾桶里。
    “你还做了什么坏事？”郭婉清轻声问道。
    “我偷渡来的。”李帆略显得意地说。
    郭婉清一阵无语。
    脸色一变，李帆郁闷道：“没有出入境记录，我拿身份证去登记住酒店，会不会被日国警方发现？”
    现在是大数据时代，李帆始终有些不放心，因此，昨晚不敢到酒店里住宿。
    “我不清楚，不过，你最好不要用你的身份证。”郭婉清感觉有些头痛。
    夏奇提议道：“你跟我们回酒店住吧。”暗暗朝郭婉清使了个眼色。
    “跟我们回酒店吧，不要用你的身份证登记。”郭婉清附和道。
    李帆自然明白她们心里想着什么，无非就是监视自己，防止自己私闯孟虎孟豹所住的别墅。他略一思忖，爽快道：“好啊。”
    三人于是走到一个出租车上下客点，拦了一辆出租车，乘车前往一家名叫“富山”的三星级酒店。
    到了富山酒店，三人走入酒店大堂，那些彬彬有礼的保安，服务员，大堂经理，皆没有要求查看李帆的身份证。
    三人顺利进入电梯，上到六楼，走入左边的走廊中，走到602和603房间的门前。
    “那间是你住的？”李帆看了郭婉清一眼，笑着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