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等在下处理好杂事,在跟你探讨炼制丹药的经验。”
和长风大师客套一方,凌风转过头去,盯着目若呆鸡的红英和陈无常,道:“红英,事实摆在眼前,你已经输的体无完肤,此刻还有什么话要说?”
“凌风,你想怎么样?你可要记得,我是冰月小姐最得宠的侍女,你若刁难我,冰月小姐一辈子也不会原谅你的,你也休想再接近冰月小姐。”
如果要红英长期服侍凌风,沦落为凌风的玩物,就宛如吃了一只苍蝇般恶心,她实在接受不了。此刻脑海里嗡嗡作响,一片浆糊,唯一记得的就是傲冰月这根救命稻草。
“别拿傲冰月来压我,大爷我不稀罕。”
凌风舔了舔舌头,冷笑道:“既然你输了,就必须任凭我摆布,你就当着现场所有人的面,脱光身上的衣服,只要你能做到这些,我就放你自由。”
“凌风,别。。别这样行么?”
红英傲慢无比的态度陡然软化下来,她哪会预料到凌风连傲冰月的面子都不给。此刻只能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不停的求饶。
“这个凌风长得人模狗样的,内心却如此的龌蹉,竟然要一个大姑娘当着这么多陌生男子的面,脱光身上的衣裳,实在太过分了。”
采心对凌风刚刚产生的好感瞬间熄灭。
因为同是女子,她格外的同情楚楚可怜的红英,白里透红的双颊如抽风机般‘呼啦呼啦’的吐着怒气,捏着粉拳,打算插手。
采心并不知道红英对凌风做了什么,如果知道凌风在红英的怂恿之下,差点丧生在醉月楼。加上丹盟一楼,表露出尖酸刻薄,狗眼看人低的丑陋面目,心肯定不会向着红英。
“心儿,愿赌服输,凌风这样做没有错,如果你看不下去,就先回避吧。”
长风大师吹胡子瞪眼,呵斥蠢蠢欲动的采心。
经过最后的试探,凌风的形象在长风大师心中已经无限的拔高。
长风大师还有很多对丹药不解的问题要和凌风交流,怎会容忍自己的孙女破坏这个计划。
至于红英,不过是一个微不足道的侍女,以长风大师的身份和阅历,就算惨死在眼前,眉头都不会皱一下。
“爷爷,你就会帮着外人,欺负孙女!”
采心高高的撅起嘴巴,估计可以挂上两个油瓶。
她杏眼含霜,怒瞪了凌风一眼,咬着贝齿,跺着纤细的美腿,不顾淑女的仪容,如疯丫头一般冲出了大门。
“脱。”
“脱啊。”
“红英姑娘,你在犹豫什么?”
采心的离开并没有打扰现场众人的兴致,十几个人反而饶有兴趣的盯着泪眼朦胧的红英,不停起哄。
这并不是说,现场这些人都是好色之徒。而是方才在一楼的时候,他们都见过红英尖酸刻薄的丑陋面具,所以都知道红英是一个蛇蝎心肠的恶毒女人,根本不会产生一丝同情之心。
陈无常目若呆鸡的干站着,目瞪口呆,好像被用了定身法似的,失去了所有的知觉。
他此刻内心充斥着震撼,费解、质疑、怨恨,还有对红英的同情,和庆幸自己没有参与这场赌注。。反正五味陈杂,说不出到底是什么滋味。
“凌风,今日你让我蒙羞,让我无颜出去见人,冰月小姐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红英的声音里透漏出无尽的怨毒之意。
如果现在让红英选择,用亲生父母生死来换凌风的生命,她也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后者。可见其恨意有多深。
“辱人者人恒辱之,当你怂恿某些垃圾打的我凌风遍体鳞伤的时候,你可知道我心中的怒火和恨意。”
凌风不为所动。
“凌风,你记着,今日之耻,我红英必然十倍奉还,否则。誓不为人。”
红英万念俱灰,手指颤抖的一点点卸掉了身上的衣裳。
“够了。”
凌风走过去,拾起地面的衣裳,扔在红英的娇躯之上,冷道:“我之所以不让你脱光,是怕你的肮脏玷污了我的眼,今日给你一个刻骨铭心的教训,记得以后别狗眼看人低。还有,告诉傲冰月,如果她想解除婚约,让她自己来跟我谈。”
“奴婢会一字不漏的将你今日之言告诉冰月小姐,你等着我家小姐的怒火吧。”
红英脸憋得像烧红的铁块,洁白的牙齿执拗地咬着薄薄的下嘴唇。
众目睽睽之下,她输了赌注,输的体无完肤。加上方才被人当货物一般,指指点点,此刻又羞又怒,实在没有脸皮继续呆下去。
在此起彼伏的起哄和嘲笑声中,红英和陈无常两人夹着尾巴,如遇到瘟疫一般,避之不及的离开丹盟的二楼。
离开之前,陈无常投向凌风的眼神闪射着凶光,似一只饥饿的野狼,充满了杀气。
凌风兑现承诺,真的赢了这场关系到兰芳命运的赌注,她咬紧了嘴唇,眼孔里闪着一种亮晶晶的东西,那不是眼泪,是一种激动的光芒。
自从进入凌府,兰芳的命运就跟凌风绑在了一起,凌风的不争气,让她很迷茫,很绝望。她几乎已经看到了凌风父亲一脉失势,自己被遭凌白糟蹋的凄然结局。
方才凌风的表现,让兰芳置身在梦中,激动的无法言语。
替凌风开心的同时,兰芳内心也产生了疑惑,一个朝夕为伴的人,短短几日之间脱胎换骨,怎会变化如此的大?仿佛换了一个人。
兰芳自嘲的一笑,不管凌风变得如何,她只知道眼前这个眼里自信满满之色的少年,是自己的少爷,这便足够!其他的,兰芳不会去多想,这便是作为一个下人的本分。
心绪至此,紧绷的心弦一松,胸口一阵刺痛如潮水般席卷而来,迫使兰芳软到在地上。
“兰芳。”
凌风一把搀扶住她,凝视着她唇边残留着一抹甜蜜的弧度,心里微微发酸。
“凌兄弟,我为你准备了一间僻静的厢房。”
林管事知道凌风和长风大师有要事相谈,侧开身躯,前头引路,客气的道:“这边请。”
“多谢。”
凌风点点头,抱着兰芳离开了丹盟二楼,连接下来长风大师炼丹都懒得观看。
和兰芳进入一间素雅的厢房之后,林管事主动命人送来了一枚回春丹。兰芳服下回春丹之后,体内的伤势开始恢复,按照估计,只要几天时间,就可以下床走动。
凌风静坐在兰芳身边,闭目养神,他知道长风大师炼丹表演结束之后,一定要派人请自己过去‘谈话。’
果不其然,几柱香时间以后,半遮掩的门被连管事推开。
“凌兄弟,长风大师想见你。”
林管事笑盈盈的道。
“走吧。”
凌风不疾不徐的起身,整理下褶皱的衣角,转而瞥了眼陷入沉睡的兰芳,道:“替我好好照顾她。”
“这是自然。”
凌风面容略显稚嫩,不过言谈之间表现出的沉稳,让林管事产生了一丝错觉。似乎站在自己面前的不是一个年纪轻轻的少年,而是一个历经人世沧桑,处事手段老练的老者。
林管事摇摇头,抛弃掉这种荒谬绝伦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