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浑噩噩的过完一天,许清黎都不知道这一天她是怎么过来的,最后一堂课——班会课,班主任如约而来的开始分配任务,布置考场。
一时间,许清黎似乎能听到到整栋楼搬动课桌椅的声音,喧闹中暗示着凄凉。
别人的喧闹,她的凄凉。
正所谓人多力量大,全班一起布置,考场很快就弄好了,就连卫生都做好了。
此时离放学还有十多分钟,别的班级早已经有学生回家,只有他们班,在班主任的炽热眼底下老实地看着书,一直到放学铃响。
“笨蛋,我走了。”安康实在奇怪,今天他这位话唠同桌怎么突然安静了,很是不适应。他都主动开始跟她说话。
许清黎小脑袋重重一点,有气无力地回道:“你走吧,不用跟我报告。”
“谁跟你报告了,真是可笑!”安康皱眉回了一句,拎起椅背上的书包步履匆匆的冲出教室。
沉浸在痛苦中的许清黎哪会注意到她说错话了,此刻她所有注意力都在即将来临的考试上。
抱着书包,许清黎飞速回到自己小窝,又冲进自己房间,倒出书包里的书就开始拼命地背。
明天考两门,上午语文,下午英语。
这两门相比起其他来讲,许清黎还算学的好的,因为可以靠死记硬背。可两年没碰了,她不敢保证还能不交白卷。
林晔活动活动肩膀,目光从秘书发来的投资案转到电脑屏幕右下角,19:15,怎么小女人还没过来喊他吃饭,不会是忘了他吧?
林晔表示此刻他的心情很不好,走出房间,他先是去厨房转了一圈,很好,没有开火的痕迹,这至少证明小女人也没吃。
再次走到主卧门口,粉红色的木门上镶着一个黄色似海绵状的东西,有胳膊有腿,有着夸张的五官,那双傻傻的大眼正看着他这要进门的人。
林晔不解,这种奇怪的生物怎么会有人喜欢,还把它挂在门上,难不成用来辟邪?
不过,这笨笨的样子还真挺像它主人的!
林晔带着自己都不知道的微笑直接推开了房门,目光一扫,站住不动了。
小女人那是在闹哪样?
此时许清黎在床上单手倒立着,空出的那只手正拿着一本书在那念念有词着,光洁的大长腿显而易见,还挺吸引人的。
林晔很是欣赏了一会才出声问道:“清清,你是在自我惩罚吗?”
听到有人说话,许清黎的目光从语文书上挪到门口,好神奇,一个帅哥怎么倒着站着?
“你怎么没掉下来?”许清黎好奇地问。
“什么?”林晔先是不理解,但很快就明白小女人不正常的脑回路,淡定说道:“我是不是该从天花板上掉下来?”
许清黎点头。
“清清,你还是放下你的双腿,脑充血已经完全毁了你本来就没有多少的智商。倒过来的人是你,不是我。”
“啊。”许清黎这才想起来自己还倒立着,支撑的手一软,整个人直接摔到在床上。
林晔快速走到床前着急的问:“你怎么样,没事吧?”
“有事……”许清黎觉得自己眼冒金星,还恶心想吐,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林晔倒了杯水递到她的手上,“喝吧。”
“谢谢。”许清黎接过,小口小口的喝了些许,身体的不适慢慢消失了。
“你怎么又不敲门就进了我的房间?还有,你来干什么?”果真血流正常后,许清黎也正常不少,想起该问的问题。
“我敲了阿,还敲了半天,可你一直没反应我担心你出事才进来的,这不能怪我吧。”林晔说的好像跟真的一样,语气心跳还跟平常一样。
“是吗?”许清黎半信半疑,她什么时候听力也不好了?“对了,你到底进来干什么?”
“吃饭!”林晔说的义正言辞,丝毫不觉得大男人要饭吃有何不妥,“新闻联播都结束了,你不饿吗?”
“这么晚了?”许清黎不相信,抓过闹钟一看确实快七点半,也没说什么,乖乖地去厨房准备晚饭去了。
看着小女人离去的背影,林晔很是满意,这样就对了,女人就要入得了厨房,上得了床。
不对,她还小,他怎么能这么想?!
林晔难得的自我反思了会。
锅里做上水,许清黎从橱柜里找出三袋方便面,她要考试了嘛,得多吃点,补充补充营养。
水开,撕开袋子,放入面饼,她忽然怎么想都想不起刚才背的那句‘尔来四万八千岁’后面跟的是什么了。
不行,万一明天考的就是这句,那她不就白白丢了两分吗?!
许清黎想到这,头也不回的去房间里找书来看,一边看着,一边往厨房走,站在灶台前,她就一直盯着书看,完全忘了锅里还煮着方便面。
坐在自己房间电脑桌前的林晔正加速完成手上的工作,他还想着今天要多跟小女人接触接触,好好展示一下他男人的魅力。
好不容易,与秘书沟通好他的想法,交代完解决方案,鼻子耸动,轻轻一嗅……
这是什么味道?!
怎么是硫磺的味道!
林晔唰的站起身就往外冲,这是煤气泄漏的味道,都传到他的房间,还这么弄,可见泄露时间不短了。
那笨女人到底在干什么?!
林晔气得脸色都变了,再也看不到一丝温柔,魅惑的脸上甚至能看到突起的青筋,深刻的担忧害怕尽在眼底。
真怕那笨女人会做出什么傻事!
林晔甚至都不敢跑,害怕跑动的摩擦会引起爆炸,只能快速的走着,一向有洁癖的他连鞋都没穿。
来到厨房,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那个笨女人,她正站在厨房里,手上拿着一本破书。
还好,还来得及,没出事。
林晔松了口气,接下来怒火中烧,几步就冲过去一把将许清黎拽到自己身后,伸手关了煤气,打开抽油烟机。
又拽拉着许清黎去开了小屋所有的窗子,一切都做好,他才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
“喂,你干什么,松手,你弄疼我了!”许清黎挣扎了半天也没逃离林晔紧握的手掌,那比女人还白嫩的手没想到这么有力,就想被钢铁扣住一般,肯定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