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际,远征文化,邓铮办公室之内。
空气凝滞了几秒钟。
“哎呦,不行,不演了不演了,太出戏!总感觉这是h版射雕,我正在给郭巨侠带绿帽!”
邓铮苦笑一声,弹身而离,一脸无奈的望着斜依在书桌上,以手支臂,腰肢扭曲,眼睛眨巴眨巴,就快要把睫毛闪断了的勾菡。
明明生就一副清丽脸庞,言笑之间,总会露出一排晶晶亮的雪白细牙,掩饰不住的娇美清稚,此时,偏要学人家扮风流浪荡骚媚入骨,实在是说不出的别扭。
尤其是她才刚刚成功饰演过黄蓉,现在打开电视,都还有几个电视台在重播,实在太深入人心,所以是既严重出戏,又特别的有负罪感。
勾菡忽地翻了个身,右侧大腿交叠在上,圆润玲珑的足尖翘起,顺着左腿膝关节徐徐向下滑动,咯咯娇笑的同时,粉艳艳的舌尖,舔了舔嘴唇,眉梢流转,电波滋滋。
末了,还伸出一根手指,对着邓铮隔空轻勾,喉音迷离,让人心跳燥热:“咯咯,死样儿,有贼心没贼胆。原来你怕靖哥哥啊?”
卧槽有完没完!你神经病啊?!
邓铮下意识的被惊退了一步,拿起桌上的茶杯滋遛滋遛喝了几大口,现勾菡还在他的桌上躺着,貌似还没出戏,还在皱眉找感觉。
心中很是佩服,演戏说来就能来,怪不得小小年纪就是影坛小魔女,未来被各方人士所看好,同时,又觉好笑,“感觉怎么样,都说了这角色不适合你吧。非要试。”
勾菡搔了搔脑袋,收起演技,盘腿而坐,皱眉不悦:“可是试过之后,现这角色真的很有意思啊。难道刚刚我演的,真的一点诱惑力都没有?”
邓铮摇头,“诱惑力没有,罪恶感倒是不少。”
勾菡猛的挺胸,扭腰,水蛇般妖娆,大是不服:“是我演的不到位吗?”
邓铮无语,伸出手来,上下前后稍稍比划丈量了一番,尽量委婉道:“都跟你讲了的,我这角色需要的诱惑,是电影美学里的诱惑。这整段所谓的台词、动作,其实都只是火上浇油的油,而我需要的这个演员,她先得是火。我承认,你演的很好,也很有诱惑,但不是我要的那种诱惑,我要的是女性最原始最直接的那种诱惑,是一个电影镜头扫过去,一个字不用说,一个动作不需做,男性观众就得“咯噔”猛吞一口口水下去才成!”
这下,勾菡秒懂,噌的自桌面弹下,俏脸含煞,凶巴巴的:“喂,姓邓的,我今天来是赴汤蹈火仗义出手,可不是来给你羞辱的!”
想起她今天雪中送炭的仗义,邓铮心中就是一暖,忙笑脸相迎,乖乖奉上茶水:“开玩笑的,开玩笑的。你仗义,我也不含糊。如果真有适合你的角色,没二话,我自然头一个找你。但你也知道我这人,不合适就是不合适,没得交情可讲。”
原来,今天勾菡上门,是瞒着经纪人的。
邓铮最近重金筹备的武侠电影被某些人釜底抽薪的事,她听说了,一开始只是幕后团队6续离去,后来产生慌乱情绪,有些主要演员也开始辞演,就在这两天,原本敲定的一号男主角,突然宁愿支付违约金,也不肯再演,幸亏电影还没举行开机布会,要不然,舆论压力之下,整个剧组非垮掉不行。
她对此非常气愤。
之前的合作相当愉快,同为顶级学霸的她,也跟邓铮成了好朋友,很是谈得来。就想帮点什么忙。
但她一个还在学校读书的小演员,也没太大本事,就想着,过来在新电影里讨一个角色,利用自己那点影响力,帮助稳稳军心,以后上映了,好歹也能拉来不少粉丝进电影院。
她刚过来时,邓铮还在忙,就一个人坐在那里东翻翻西翻翻,然后突然就对桌面上的放着的几张、针对电影其中一个女主的人设侧写,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死活非缠着邓铮,她要试试这个角色的戏。
邓铮被她缠的无奈,只好给她说了一段这个角色刚刚出场时,一段特别有代表性特别精彩的戏:
昏黄如豆的光线。
空气中,漂浮着抑不住的暧昧燥热。
女人侧卧于榻,衣衫落至香肩,隆臀纤腰,扭卧如蛇,一根手指尖,顺着天鹅般的脖颈,勾挠,下滑。香汗淋淋,湿热情躁。
声音妖魅,带着磁磁软软的喉音:你把我这儿当成什么地方了。我这儿可是开店不卖身的。你看错人了。
背靠着墙壁的男人不堪挑逗,面目通红,大汗淋漓,一只手在自己裸露的雄壮胸口抓挠,犹如情的公狗般,突然跃起,将女人扑倒,压在身下:我没看错,来。
女人酥酥绵绵,嘤咛一声,拧腰反身在上,音如鼻咻,勾人心魄:你们男人个个都这么心急。说要就要,要完了就走。
男人越猴急狂躁,再次压倒,野兽般低吼:别再说了。
女人回应一阵骚媚入骨的浪笑:瞧你急的。
男人大颗的汗滴,已经滴答滴答落在女人光滑如玉的胸脯前,身体兴奋颤抖,气喘如牛,双目喷火:我要啊,我想要啊。
女人不紧不慢,纤若无骨的手指,顺着男人壮健的胸膛,游蛇般往上轻勾蔓挠、细揉缓捏,口中,吃吃笑着,带着一丝若有所无的断续呻哼:你是想要出关?还是想要人呢?
快被挑逗疯了的男人濒临爆炸,猛的出野兽般的低吼:我两样都想要。
哼,也不掂掂你的分量。
女人突然翻脸,“相思柳叶镖”杀人于无形,然后搜身,掂量着自男人尸身上撸下来的银子,似笑非笑:送你出关,得一百两,杀了你,得四百两,你让我怎么做?
……
刚刚郑文翰过来时,邓铮正因为架不住勾菡的软硬兼施,只好答应陪她对戏,结果造成误会,同时因为太投入,演得太像太逼真,导致前者连推门一查究竟的勇气的没有,就像只受伤的野兽般逃走了。
专心对戏的二人,自不知道外面还有这变故。
勾菡骨子里跟邓铮是一类人,原则性很强,所以听了他的话,不怒反喜:“见到你现在还能这样讲原则,不妥协,我就放心了。得,早该知道你是不会垮的。还是我太天真啊。”
邓铮却是认真道:“多谢。”
“不用,等你以后拿好角色来还吧。对了,这么有意思的电影,叫什么名字?”
“。”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