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新弟子这个时候听到赵石,这根本没人愿意过来的破败古峰,立下的入门试炼,竟然是要去攀爬一尊魔灵。
一个个心中的怒火瞬间燃烧到了顶点。
当即就有几名少年魔道修士冷笑着似乎随时准备离开。
“真是无聊的古峰!这么破败荒凉的古峰若是按照平常来,就算是请我们我们都不会愿意过来!”
“没错,今之所以来到这座古峰,完全是想给你们一点面子,使得你们渡虚峰不至于完全无人问,没想到这么一个破败的古峰还有这么多规矩,我看这古峰不入也罢!”
“就是,这下间招生的宗派又不止你们魔冥宗一个,都已经彻底断了代的传承也敢立下这么多的狗屁规矩,我看你们就抱着这样的规矩直到彻底没落吧!”
“不知好歹的渡虚峰,也难怪会没落到这个样子。”
……
轰!
就在几名魔道少年一脸嫌恶的看着那古树以及赵石的时候,一声沉闷的巨响突然间仿佛九霹雳降临人间,在所有人耳边轰然炸响。
被这股巨响猛的一炸,刚才冷言冷语的几名少年修士身影猛的一震,一个个面色瞬间变得苍白了许多。
下一刻,就在三十多名魔道修士眼睁睁的视线中,那墨黑色的古树上突然间绽放出一道血红的光晕。
一股强烈到无法想象的血腥煞气,从那血色光晕中氤氲而出,被这股煞气一冲,那几名出言不逊的魔道少年纷纷身影巨震,噗的一声喷出了一口鲜血,踉跄着倒退了十几步。
“哼,渡虚峰万年基业,岂能容得你们这帮黄口儿污蔑。要么就来攀爬古树,不愿意的话,就赶紧滚!!”
赵石冷哼一声,一向憨直的面容少有的带着一股怒色。
而那几人似乎感应到了那一株黑色的魔树真的生气了,因此再也不敢再多什么,一个个爬起来就跑。
血色的夕阳笼罩了西方的空,不知道为什么,按理来现在早就到了太阳应该落山的时候。
可是那诡异的血色夕阳却依旧悬挂在边,向着整片大地辐射出一道道仿佛鲜血一样的光芒。
在这股血色光晕之中,所有人心中都突然涌现出一股奇异的感觉。
似乎,似乎这株黑色的古树变得更大了……
众人看着那已经长大到足足有一百五十多丈高的古树,不约而同的从心底最深处涌现出一股股凉意。
这株古树……强大的邪门!!
“呃……咳咳……”
眼看着众人似乎被那古树的表现震惊到了,赵石扫视了周围一圈,似乎对于众人那震骇的目光早就已经习以为常。
轻轻的咳嗽了两声,赵石将众人的意识拉回了现实,他微微点头:“好了,你们可以开始参加本峰的入门试炼了……谁先来?”
空气里一片死寂,面对着一株不知道活了多久的魔灵,此时此刻没有任何人敢轻举妄动。
很显然眼前这一株古树绝对不是一个善茬,从刚才它身上散发出来的那种充满了无尽煞气的血色氤氲就可以看得出来。
想要攀爬这一株魔灵,恐怕要随时做好被一口吞下去的准备才行。
又过了一盏茶左右的时间,眼看着周围实在没有人敢去尝试着攀爬那一株古树,楚晨嘴角微微瞥了一下,清越淡然的声音顿时响彻整片虚空。
“我是自己要加入渡虚峰的,既然都没有人愿意先参加试炼,那么我就先来试试看吧。”
呃……
所有人的目光几乎在瞬间同时汇聚到了楚晨身上,就见到灰衣少年步履蹒跚的向着那一株古树走去。
而他身边的冯强则是眼前一亮,冲着楚晨竖起了大拇指:“哈哈哈……还是老大最帅,这里面恐怕也就只有老大敢去挑战这一株魔树了!!”
楚晨的步伐一直都很平缓,他走的不是很快,可以明显的看的出来当他迈步的时候两个步子之间的距离并不平均,似乎是有些跛脚。
“这……这个家伙居然是个跛子?”
有眼尖的弟子看着楚晨那似乎有些僵硬的双腿,顿时失声惊呼起来,“开玩笑吧,腿脚不便也敢去攀爬魔灵古树吗?”
“我看他走路都不怎么方便的样子,每一步迈的似乎都很吃力,这样也可以爬树吗?”
“这子恐怕是在找死啊!这一株魔灵古树可不比其他的东西,从它扩散出来的那一股血色煞气就能够看得出来,这是一尊魔树,恐怕会吞噬修士的血肉精魂!”
“在攀爬这一株魔树的同时要时刻准备着在魔树爆发前的一刹那逃命,这子腿脚不便,如果真遇到那魔树狂暴起来的话,恐怕逃都逃不掉!”
“他怎么那么鲁莽!这样的魔灵古树我曾经在另外一处魔土中看到过,这种古树性暴戾嗜血,很容易就会被激怒从而发狂。在攀爬它的时候一旦失足,就会直接跌入它的消化根茎之中,成为它的肥料!”
……
就在众多弟子们议论纷纷的时候,那缓步前行的楚晨胸口微微一动,一颗染着红毛的仓鼠脑袋伸了出来。
仓鼠打了一个哈欠,有些无奈的耸了耸肩。
“这棵树我认识,没想到这么多年了它还待在这渡虚峰上,其实严格来,这一株魔树本来是用来考验渡虚峰历代峰主的……要知道在上古时代,这渡虚峰可是七十二古峰之首,魔冥宗的绝对主峰。这一峰的峰主往往也就是魔冥宗的下一任宗主。”
“在渡虚峰以前的规矩之中,只有攀爬到了这一株魔树的树顶上的修士才有资格继承这座渡虚峰成为峰主。而其他一般的弟子则至少要攀爬到三十丈高,才能成为渡虚峰的正式弟子。”
楚晨没有想到,这棵老树竟然如此传奇。
“不过漫长的岁月过去,渡虚峰遭逢大变,这规矩自然也改了很多。现在的弟子只要用手砰一下这株古树,稍微爬个几步做做样子就算是能够过关。不过即使是这样,这也是一个很困难的任务,完成的人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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