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笑武道:“你这话听上去像是在威胁我?”
那人道:“你在我的世界里面,我当然有资格威胁你。”
不等方笑武回答,那人语气一沉,叫道:“你的时间已经不多了,该如何选择,你自己决定,如果你做了决定,就不要后悔。”
方笑武尚在考虑,突然之间,他觉得自己的四周多了另外一种奇怪的气息,这种突然闯入的气息,竟是可以消化他的力量。
刚开始的时候,他还以为这是自己的错觉,但是很快,他就发现这不是错觉,而是真的。
忽听那人大笑一声,说道:“方笑武,你已经没有机会了。”
方笑武道:“是你?”
那人道:“当然是我,其实我刚才就已经察觉到了你在什么地方,只是我一直假装没有察觉,好让你疏忽大意,而在与你说话的这段时间里,我已经偷偷在你四周布置了一种规则,你是不是感觉到自己的力量正在丢失?”
方笑武道:“是我又怎么样?”
那人道:“那就证明我的这种规则对你起作用了?我起先还以为虚无老祖已经把他的力量送给了你,担心自己的规则没有办法对付你,但是照现在的情形看来,他并没有把自己的力量送给你。”
方笑武道:“如果他真把他的大道之力送给了我,你以为我还会怕你吗?我可不是他,我什么都不怕,只要能灭了你,什么样的事我都做得出来。”
那人笑道:“你先别激动,听我把话说完。如果他没有把他的力量送给你,那只有另外一种可能。”
“什么可能?”
“他想借你来出手。”
“借我出手?”
那人道:“他一直不敢自己动手,就是担心自己这么做会违背了道的规则,会影响到他,而他要是借你出手,就不会有这种担心。”
方笑武感觉到自己的气息越来越弱,有种随时会魂飞湮灭的感觉,说道:“如果用这一招就能对付你,他为什么非要选择这个时候,而不是一开始就这么做。”
那人道:“你刚才不是说过了吗,你处于一种虚无之中,如果是以前,他没有办法利借用你,但是现在,他可以了,因为你现在是虚无之身。”
方笑武道:“如果你说的是真的,那你为什么不为自己担心?要知道你还没有成为大道,等他使用大道之力对付你,你岂不是……”
那人道:“他这么做,正是我求之不得的,我当然不担心。”
“为什么?”
“因为我正好借这个机会击败他,成为新的大道。”
“如果让你猜错了呢?”
“如果我猜错了,对我也不会有什么坏处,因为只要你一死,除了我之外,就再也没有任何一个东西和大道有关了,而到时候,我成为道的化身也只是早晚的事。”
方笑武道:“你不要忘了,还有大道之子。”
那人讥笑道:“大道之子对我来说,就是鸡肋,如果不是因为我布的局,我早就把他们全都灭了,不会留他们到现在。”
这个时候,方笑武的气息,已经弱到了极点,有种即将消失的感觉,但突然间,他感觉到一股虚无之力,竟是从虚无中来,使得他拥有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力量,而这种力量,居然就是大道之力。
当然,这种大道之力和他以前能够使用出来的大道之力不一样,现在的大道之力,是最原始的,也是最强大的。
方笑武已感觉到自己有了大道之力之后,就瞬间摆脱了那人的规则,以人影的形态出现在那人的附近。
那人怪笑一声,说道:“虚无老祖,你终于又现身了,不过……”
“谁是虚无老祖?”
方笑武道。
那人愣了愣,道:“你不是虚无老祖?”
方笑武道:“我当然不是他。”
那人道:“不可能啊,他为什么没有控制你?”
方笑武道:“他为什么要控制我?他只是把他的力量送给了我,其实你已经上了他的当。”
那人冷声道:“我上了他什么当?”
方笑武道:“他虽然把他的力量送给了我,但我不知道该怎么使用,也不知道自己拥有了他的力量,而你,却可以帮我使用他的力量,若不是逼我,只怕我现在还处于刚才虚无的状态之中。”
那人当然不会承认自己上了虚无老祖的当,大声道:“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
“他要是真把他的力量送给你,你不会到现在才能使用,而他要是借助了你的虚无之身,现在的你,应该就是他,除了这两个结果之外,不可能有第三种结果。”
方笑武道:“那我现在的情况怎么说?”
那人道:“所以这正是我最奇怪的地方。”
方笑武道:“对你来说,这件事很奇怪,但对我来说,一点也不奇怪,现在,我要出手对付你了,你……”
那人道:“你先别出手,我有话要说。”
方笑武笑道:“你之前你就跟我使用过这种把戏,你以为我还会上你的当吗?”说完,就要动手,而以他现所拥有的力量,真要出手对付那人,那人未必接得住。
那人道:“你要是敢出手,就不要后悔。”
“我有什么好后悔的?”
“从一开始,我们就是虚无老祖的棋子,这一点我想你应该清楚。”
方笑武道:“就算是棋子,那又如何?”
那人道:“你仔细想想,如果我们是他的棋子,而现在,我们走到了这一步,不正是他最想看到的吗?我反抗他就是不想听他的摆布,而你,难道真的愿意受到他的摆布?”
方笑武道:“他从来没有摆布过我。”
那人道:“是吗?如果他没有摆布过你,那你是怎么出生的?你又是怎么从地球来到元武大陆的?你的造化又是从什么地方来的?还有你能走到今天,拥有了他的力量,这统统都是他在摆布你,你还不知道吗?”
方笑武道:“如果他真想摆布我,为什么还要在消失之前把他的力量送给我,让我拥有了大道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