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道:“你以为你借助时空方舟的力量就能打败我?”
方笑武道:“当然。”
那人冷笑道:“如果时空方舟真有这么大的力量,你以为我还会让你得到它?”
方笑武道:“这不是你想不想的问题。”
“怎么说?”
“首先,你不能毁掉时空方舟,因为你自己也说过,除了虚无老祖之外,没人可以毁掉时空方舟。其次,我得到时空方舟,恐怕也是道的规则,就算你再怎么阻止我,你也不可不让我得到它。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我之所以得到了时空方舟,也是你最想看到的。”
那人道:“你说的话越来越让我不明白了。”方笑武笑道:“其实一点也不明白,你所预测到的道的规则里面,肯定也有我得到了时空方舟,而你之前曾经问我,是不是得到了大轮回门的力量,而这一切,都是你布的局。”
那人道:“我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我就不怕你得到时空方舟之后,将我打败吗?当然,前提是时空方舟真有你说的那么大的力量。”
方笑武道:“因为对你来说,道的规则高于一切。时空方舟的力量虽然很大,但在你看来,如果我得到了时空方舟,那就证明你所预测到的道的规则,乃是正确的,既然是正确的,那就证明虚无老祖肯定会退位,你才能有机会成为大道。相反,如果我没有得到大轮回门的力量,也就是没有得到时空方舟,那么,你所谓的道的规则,就不完整,因为既然是道的规则,不可能会出现差错,出现差错的道的规则,就不是真正的道的规则。而这样的后果,你应该明白。”
“明白什么?”
那人其实已经明白了方笑武是什么意思,但还是要装作不懂。
方笑武笑道:“我要是没有得到大轮回门,那岂不是证明虚无老祖不会退位?既然虚无老祖不会退位,那你所做的一切,岂不都是浪费了?要知道你之所以要布下这一切,都是基于你预测到了虚无老祖会退位,如果他不退位,那就是道的规则,你能耐再大,又怎么可能让虚无老祖退位?”
那人沉默了一会,。陡然发出一声大笑,说道:“不错,你得到时空方舟,也是我布的局,不过你得到了时空方舟也没用,因我既然敢布这个局,就有办法对付你。”
方笑武道:“既然你承认了,那我们就干脆把话说挑明了吧。”
那人问道:“你想挑明什么?”
方笑武道:“你让我得到了时空方舟,但时空方舟的力量又不是你完全了解的,你拿什么和我斗?”
那人道:“你想知道吗?”
方笑武道:“我当然想知道。”
那人道:“好,我现在就告诉你……”
说到这里,却是不出声了。
然而很快,方笑武就觉得浑身有些难受,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自己的体内爬动似的。
他本来已经站在了时空方舟上,且与时空方舟的力量融成了一体,如果出售的话,自信可以将那人击杀,但是不知怎么回事,就在这一刻,他居然受到那人的攻击,连还击的力量都没有。
换句话说,他空有一身力量,但已经没有办法施展。
片刻之后,那人笑道:“你现在是不是什么力量都用不出来?”
这一次,方笑武不是假装了,而是真正的被制住了,不过,他没有惊慌,而是十分镇定的问道:“你再时空方舟上做了什么手脚?”
那人笑道:“其实也不是什么手脚,我因为料到你会使用时空方舟的力量,所以从开始布局的哪一天起,就把自己的天道之魂,寄于时空之中。”
方笑武皱了皱眉,道:“你的意思是说,就算是现在的你,也不是真正的你。”
那人笑道:“不错,能看出这一点的人,也只有虚无老祖,只是虚无老祖不会说出来,所以没人知道这件事。”
方笑武想了想,道:“你所说的天道之魂,力量应该很大吧,不然的话,它不可能让我这样。”
那人道:“岂止是很大,简直就是大的逆天。我问你,虚无老祖是不是曾经告诉过你,说我不敢离开圣宫,到大路上去找你。”
方笑武点了点头,道:“他确实这么说过。”
那人道:“你问他原因了吗?”
方笑武道:“就算我问他原因,他也不会告诉我。”
那人笑道:“那我可以告诉你,我之所以不会离开时空方舟去找你,就是因我我已经吧自己的天道之魂寄于在时空之中吗,我若离开了时空方舟,稍一不慎,就会失去天道之魂,而你知道失去天道之魂的后果吗?”
方笑武问道:“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那人道:“天道之魂源自于道,只要有了天道之魂,除了虚无老祖之外,没人可以粉碎,而只要天道之魂还在,我都可以一直存在。用世俗的话,就是不会死。而我要是失去了天道之魂,我不但会死,而且还会彻底的消失,你就知道彻底消失是什么意思吗?就是我会失去一切。”
方笑武道:“既然你不敢离开时空方舟,那你当年却元始山见元始道君,为什么会没事?”
那人笑道:“我早已知道你会这么问。这件事其实不难解释。元始道君也是天道的一部分,只要他在大路上,我去大陆找他,并不会有事,而他离开了元武大陆之后,我要是还敢去大陆,那就很危险了。”
方笑武道:“原来是这么回事,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你好像忘了一件事。”
那人认为自己这一次已经把方笑武困住了,等再过一会儿,异象出现之后,就是他动手之事,换言之,他已经稳操胜券,就算是虚无老祖突然出现了,也不可能改变,所以他一点也不担心方笑武还会有什么后招,笑问道:“不过什么?”
“不过你好像忽略了一个最大的问题。”
“什么最大的问题?”
“你说你预测到了道的规则,而在这个道的规则里面,就有虚无老祖会退位……”
那人道:“虚无老祖退位,原本就是道的规则。”
方笑武道:“好,但是你没有跟我说过,虚无老祖退位之后,谁将会成为下一个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