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灭武仗着自己远非从前可比,而且方笑武又不是九姑娘那种级别的高手,根本就杀不了他,所以他并没有将方笑武放在眼中。
“方笑武,别说我没有提醒过你,这将是你活着这个世上的最后一刻,你要是有什么遗言的话,最好是现在就说清楚,免得后悔,哈哈哈……”
拓跋灭武看似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其实已经做好了与方笑武最最强一斗的准备。
他的想法与方笑武一样,都想在一招之间杀了方笑武,而他要是能够做到这一步的话,那么,他在众人的眼中,将会是拓跋一族至尊一级的无上高手,连拓跋牧野都比不上他。
方笑武双目如电,冷冷的盯了拓跋灭武一眼之后,突然一步跨出,身后陡然多了两对翅膀,就连他的头上,也多出了一顶王冠,正是血河王冠。
“杀!”
方笑武大喝一声,手中的水石剑当空一舞,将“风云一剑”全力施展出来,顿时风云变幻,剑气横生,已将拓跋灭武完全罩住。
拓跋灭武的反应并不慢,右手朝天一举,掌心发出怪异的光芒,看上去像是藏着什么强大的宝物。
轰!
刹那间,方笑武手中的水石剑落在了拓跋灭武的手掌上。
然而,不过几个呼吸的时间,方笑武便以势如破竹之势灭掉了拓跋灭武的手掌、手臂,乃至全身,竟是将拓跋灭武劈的形神俱灭了。
方笑武尚未出手之前,已经想过自己就算可以杀掉拓跋灭武,应该也不会太容易。
但他没想到是,他尽管遇到了阻力,但阻力很快就消失了,拓跋灭武就这么死在了水石剑之下。
这也未免杀得太轻松了。
难道拓跋灭武的身体与其他拓跋一族的高手不一样?
就在方笑武稍微一愣神的工夫。
突然之间,已经被水石剑劈得形神俱灭的拓跋灭武,居然凭空出现,毫发未损,面上带着嘲弄的神色。
“你没死?”方笑武吃惊的叫道。
“我当然没死。”拓跋灭武讥笑道。
“你……”方笑武心头微微跳动,有着说不出的不祥之感。
“我什么?”
“你……你不是拓跋灭武?”
“如果我不是拓跋灭武,那我又是谁呢?”
拓跋灭武说这话的时候,神色显得极为古怪,看上去就不像是一个“男人”,倒有些女人味。
“你是……”方笑武想了想,猛然想到了一个人,失声叫道:“难道你就是拓跋一族的那个……”
不等方笑武把话说完,拓跋灭武身形鬼魅似的一晃,突然出现在方笑武的身后,用一根手指点在了方笑武的背心上,喝道:“方笑武,你要是敢乱动一下,我就立刻杀了你。”
方笑武不敢动一下,因为他感觉的出来,拓跋灭武已经不是拓跋灭武,而是变成了一个手段恐怖的大能。
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这个人应该就是拓跋灭武先前所说的那个拓跋一族的女神,也就是九姑娘的那个姐姐。
“放肆!”
拓跋灭武的声音突然变了,袖子朝外轻轻的挥舞了一下,只听“嘭”的一声,便将好几个人震飞出去。
这几个人正是白婵、萧明月、雪梨、沙乐和温面冷佛。
前面四人倒好,虽然在拓跋灭武面前显得不堪一击,但都没有受伤,惟独温面冷佛,却是觉得喉头一甜,“哇”的一声,张嘴吐了一口鲜血,险些死掉。
“你们别过来。”方笑武急忙叫道。
而听了这话,本来想动手的无忧子等人却是不敢出手了。
因为他们看得出来,就算他们一拥而上的话,也不可能是“拓跋灭武”对手,更何况方笑武现在已经被“算计”了,他们要是冒然上去的话,说不定会害死方笑武。
令狐十八没有出手的意思。
他的神色显得有些古怪,似乎在思考一件重大的事。
“你要杀我的话,早就动手了,根本用不着等到现在,是不是?”方笑武定了定神,说道。
“你这小子倒很聪明。”拓跋灭武的声音完全是个女人的嗓门,而且听上去分明就是个少女。
“你是拓跋一族的那个女神!?”
许多人终于明白过来,失声大叫。
拓跋灭武点了点头,笑道:“不错,我就是拓跋一族的那个女神,雷中子,我的剑呢?”
雷中子面色苍白的道:“回主人,您的剑被人抢走了。”
拓跋灭武哼了一声,道:“被谁抢了?难道是我的那个妹妹吗?”
“对,就是她。”雷中子道。
“她现在何处?”
“她……”
没等雷中子把话说下去,忽听九姑娘的声音响起道:“三姐,原来你早就来了,我还以为你来不了呢。”
“九妹,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抢走我的诛神匕首,如果你眼里还有我这个三姐的话,就赶快把诛神匕首还给我。”
“三姐,你这么说就不对了。”
“哪里不对?”
“明明是你把诛神匕首交给了雷中子,然后让雷中子来飘渺山对付我,我为了自保,治好把诛神匕首拿走,又有什么不对?况且诛神匕首原本就不是你的东西,它应该是我的……”
“胡说!诛神匕首是父神大人送给我的礼物,你凭什么说它应该是你的?”
“凭什么?就凭父神大人最疼爱的人是我,将威力最强的‘战神钗’送给了我。”
“父神大人最疼爱你?九妹,你真会说笑,难道你忘了大姐吗?父神大人最疼爱的人是大姐,并不是你。”
方笑武听到这里,当即知道她们说的大姐就是第一武姬,至于她们的父亲,难道就是那个战神?
“不要在我面前提那个贱人!”九姑娘冷声道:“她不配做我的大姐,当年要不是她从中捣乱,我也不会被封印那么久。”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应该联起手来对付她。我之所以要和你联手,不仅仅是为了要对付元始道君,更重要的是想对付大姐。”
“你知道那个贱人在什么地方?”
“我当然知道。”
“奇怪,你既然知道她身在何处,为什么不去找她算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