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笑武想法多了,时间稍长,便觉得脑袋有些胀痛。
不知怎么的,他隐隐察觉到战神鼎起了一些新的变化,而随着这种新变化的不断扩大,依稀之间,他从战神鼎里里面看到了一副奇异的画面。
在这幅画面之中,他清清楚楚的看到了第一武姬,只不过,第一武姬却没有发现他,而是盘膝坐在虚空之中,四周一片空旷,既没有天,也没有地,想来就是第一武姬所说的“天之涯”。
看第一武姬的样子,分明就是在修炼,而从她的身上,却是源源不断的散发出一些金黄色的气息。
蓦地,第一武姬像是有所察觉,陡然睁开了眼睛,冷冷的道:“你是什么人,竟然可以窥视于我!”
轰!
方笑武吓了一跳,脑袋犹如中了一击闷雷。
刹那间,方笑武的神识从战神鼎里退了回来。
而他的神识刚一从战神鼎里出来,他便觉得脑袋一片混沌,有种昏昏沉沉的感觉,再也不敢轻易将神识放进战神鼎里面了。
“咦,这是怎么回事?”方笑武定了定神之后,立即回到了现实中,抬头看去时,却见天空中飘荡着一条长长的带子,犹如天河,少说也有万丈,上面布满了一个个奇怪的文字。
无论是谁,包括站在他身边的水晶在内,全都呆呆的望着,分明就是陷入了某种幻象之中。
“难道这才是真正的天书?”
方笑武越想越觉得不对,但又说不出究竟是哪里不对。
在他没有联系到第一武姬之前,他现在是不敢轻举妄动了。
要是让飘渺天士身后的那个女人,也就是九个武姬中的一个武姬,知道他与第一武姬有某种关系的话,又怎么可能会饶得了他?恐怕第一个要对付的人就是他。
他现在只有静观其变。
于是,方笑武凝眸细瞧那些看不懂的文字,隐隐觉得自己好像能看懂,但又不太理解这些文字的真正含义。
不知过了多久,忽听“轰”的一声巨响,那条犹如天河一般的带子突然向内一收,爆发出近乎于毁天灭地的力量。
没等所有人弄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周围景象陡然大变,他们所处的地方已经不是飘渺山,而是一个巨大的球体之内。
此时,飘渺天士的声音响起道:“天书的力量已经发动,各位最好是有个心理准备,每隔三个时辰,我们所处的这个世界将会抖动一次,除非是有人自动献出自己的生命,否则的话,每个人会不同程度的受到折磨,而当死亡人数达到三千之数的时候,才会让这个世界停下来。”
话音未落,却听“轰”的一声巨响,却是死魔突然出手,向飘渺天士闪电般扑了过去,打算对付飘渺天士,结果不等飘渺天士还击,那十七个怪物一般的人施展方才那种打死潘子松的手法,竟是将死魔逼得连连后退,险些伤在了这十七个怪物的手中。
直到此时,死魔才明白这十七个怪物到底有多恐怖。
他甚至敢说,这十七个怪物虽然是飘渺天士的属下,但他们联手的威力,绝对要在飘渺天士的实力之上。
换句话说,飘渺天士就算与这十七个怪物对上,也不可能是他们的对手。
这算怎么回事?
飘渺天士为什么要创造出十七个联手实力在自己之上的怪物?
难道他就不担心这十七个怪物有一天会“造反”吗?
又或者是……
死魔突然意识到了一个非常可怕的问题。
飘渺天士不可能这么傻,这十七个怪物应该不是飘渺天士自己创造的,而是别人。
能创造这种怪物的人,绝对不是仙,而是神!
霎时间,死魔发觉自己上当了。
他上的不是飘渺天士的当,而是魔化元的当。
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魔化元应该早已知道飘渺山是一个非常恐怖的地方,所以才会让自己代表魔教来参加天书大会。
这一招真是狠啊。
这时候,只听飘渺天士说道:“死魔,你既然敢来参加天书大会,应该早就想到会有这样的局面。天书已经打开,无论是谁,包括我自己,都没有办法从这里离开。当然,外面的人可以进的来,不过凡是进来的人,除非是天书自动关闭,否则谁也别想出去。”
许多人都没想到好好的一场天书大会,竟会演变成现在的局面,都是又惊又怒。
有人甚至破口大骂:“飘渺老儿,你这么做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你就不怕自己也会死在这里吗?”
飘渺天士笑道:“在这个天书世界里面,只有足够强大的人才能活下来,以我的本事,根本就不担心这个问题。”
“好,既然你不怕死,我们就先对付你,你是罪魁祸害,只要杀了你,相信天书就会关闭。”
有好些人都有这样的想法,只是没人敢出头而已,此时,这人说完之后,竟是真的向飘渺天士扑了过去,全力出手。
于是,更多的人都向飘渺天士飞了过去。
一时之间,各种各样的兵器乱飞,不要说天级兵器,即便是仙家兵器,也有不少。
然而,飘渺天士是何等人物,他仅仅只是将手挥舞了几下,便听得一阵惨叫声响起。
也就不到两个弹指的时间,数百个修士已经死掉了,而有上千人虽然没有死,但也重伤在身,无力出手。
更可怕的是,飘渺天士还震断了所有向自己飞来的兵器,就好像那些兵器在他面前就是面粉做成的一样,只需轻轻一捏,就能捏碎。
如此一来,有谁还敢去找飘渺天士的麻烦?
蓦地,天书世界里一阵波动,每个人都能感觉到像是有什么东西要从外面进来了。
而下一刻,半空中人影晃动,竟是出现了数百个人。
这数百个人刚一出现,就纷纷发出了惊异的叫声,显见他们自己都没有想到自己会出现在天书世界里面。
方笑武认得为首那人正是仙道盟的盟主陈凡,不由一怔,心道:“这家伙怎么也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