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太叔邪皇变成的那股黑黝黝物质即将撞上银龙,白婵突然咬破自己的手指,用鲜血在手中匕首上迅速画了一个灵符,而随着匕首光芒大涨,银龙气势之强,竟然比先前增加了一倍。
嗷~
银龙张开巨大的龙嘴,气息怪异,并不是向外吐出什么龙气,而是往内吸了一口龙气。
这一瞬间,那黑黝黝的物质竟然没办法控制自己的去势,被银龙一吸,竟然全都被吞进了银龙体内。
砰!砰!砰!
连续三声巨响之后,银龙身子剧烈地抖动了三下,但银龙始终紧闭嘴巴,趴在地上,不让体内的“太叔邪皇”跑出来,打算用体内的龙气将“太叔邪皇”化掉。
场外,阳灭天眼见太叔邪皇就那么被银龙吐掉了,本来想帮太叔邪皇一把,但他转念一想,并没有这么做。
过了片刻,银龙的身体里开始喷出了一道道黑色物质,正是太叔邪皇的气息。
本来这些黑色物质想要裹住银龙的身子,但银龙现在的气势强盛之极,无论黑色物质的威力有多大,都始终被它的力量压制着。
不过,银龙想要将太叔邪皇杀死在自己体内的话,也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关键得看它与太叔邪皇谁能坚持到最后。
事实上,白婵手中的那把匕首不是凡物,而是通天大师在白婵年满十二岁的那一天,将它当作生日礼物送给白婵的,叫做银龙匕首,说是鬼谷老祖曾经用过的武器,里面潜伏着一条银龙,但想要将这条银龙从匕首放出来的话,需要强大的力量。
通天大师曾经警告过白婵,不具备一定的实力,千万不能使用银龙匕首,否则将会不堪设想。
上次在封神谷,白婵的力量还不足够发动银龙匕首,所以她只能动用乾坤镇妖圈来对付太叔邪皇,而这一次,她知道自己就算动用了乾坤镇妖圈,但太叔邪皇上过一次当,这次肯定绝不会再轻易被乾坤镇妖圈困住,所以她就变化打法,将银龙匕首用上了。
白婵虽然放出了银龙,但她也知道银龙与太叔邪皇的交手将会是一场持久战,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分出胜负,不过对方总算少了太叔邪皇这个高手,他们一方就要轻松多了。
水晶眼见太叔邪皇被困在了银龙里面,知道该是出手的时候了,说道:“贺长瓠,你还记得我跟你说的事吗?”
贺长瓠道:“当然记得。”
水晶道:“记得就好,阳灭天就交给你了。”
话落,水晶向琥珀公子飞了过去。
就在这时,阳灭天将手一挥,那三只金焰火狼向水晶一起扑了过去,凶相毕露,口吐火焰。
嘶嘶嘶。
水晶屈指一弹,三道晶光射出,打中三只金焰火狼,虽然没有杀死它们,但也让它们痛叫一声,从空中掉落。
此时,那六个长相怪异的修士飞上半空,与那几百个分布在四周天空上的修士突然漫天飞舞起来,犹如一道道旋风,仅仅只是一个呼吸之间,就再也看不到他们的踪影。
咣!
一股巨大的红色光芒宛如火罩似的倒泄下来,将方笑武、白婵、水晶、高铁柱罩在了里面。
水晶一指点出,本来想破开这道火罩,但随着“嗡”的一声之后,以她现在的实力,竟然也没能破开,反而被震得身躯一晃,倒飞数丈。
“忍无可忍!”
高铁柱骤然发动了,同时施展出了三大绝招中的一招,一拳打向火罩的一角。
轰!
高铁柱这一拳的力量虽然全都打在了火罩上,但只是将火罩轻轻地震动了一下,之后就再也没有任何动静,感觉就是想在给火罩挠痒痒似的,根本就起不了什么作用。
轰轰轰轰轰!
高铁柱卯足了元气,发动,朝着火罩连续用了五次“忍无可忍”的绝招,结果无论他如何出手,发出的力量有多大,均是没办法破开火罩,白白地浪费体力。
无奈之下,高铁柱只得罢手,一脸惊骇地望着火罩,觉得自己在它的面前就像是个小孩,根本就冲不出去。
方笑武虽然没有出声,也没有动手破阵,但他一直在观察火罩,想着怎样才能破解。
这时候,只听得白婵说道:“这好像是火天城重黎府的火曜阵。”
琥珀公子哈哈一笑,说道:“臭丫头,没想到你连这个阵法也看得出来,不错,此阵正是火曜阵,你有本事的话,就将它破了,不过就凭你那点道行,还是不要白日做梦了。”
白婵想了想,冷笑着道:“这火曜阵虽然堪称天罗地网,但它的发动却极为消耗真气,不出一个时辰,发动阵法的那数百个人就算不死,也会耗去大部分元气……”
琥珀公子没想到白婵连这个也知道,怔了一怔,说道:“看来你知道的事情还真不少,哼,不过以这个阵法的威力,别说一个时辰,就算半个时辰,也足以将你们全都杀死在这里!”
“未必。”
随着话声,方笑武拿出了玄影剑,剑光一闪,朝火罩的某处刺了过去。
剑法古怪,略显笨拙,但又潜藏着巨大的威力。
“叮”一声,方笑武这一剑刺出之后,虽然没有破掉火曜阵,但也让火曜阵剧烈的晃动了一下,像是要被破掉了似的。
见状,琥珀公子面色不禁一沉,喝道:“玄龙,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非要帮这个臭丫头,和我们过不去。”
方笑武没能破掉火曜阵,不免有些遗憾。
他那一剑的神妙只能使用一次,再想用一次的话,就再也找不到感觉了。
听到琥珀公子的话,方笑武随口说道:“我是你大爷……”
琥珀公子气得面色一红,将手一挥,喝道:“加大阵法力量!”
转眼之间,火曜阵的力量突然增强,火气万分炙热,方笑武等人不得不聚在一起,都是运功抵御,但没有动手。
因为他们看得出来,如果没有想到如何破解火曜阵之前,就算是拥有再强大的力量,也未必硬闯得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