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羽童子笑道:“你现在知道我为什么说它不是木偶,而是一个人了吧,木偶有它这样的吗?它跟人其实没什么分别。”
方笑武突然面露诡笑,问道:“老童子,它会撒尿吗?”
“撒尿?这个我倒不清楚。”飞羽童子道:“好了,今天就到这里,等我把你送出去以后,我也要走了。”
两个顺着原路返回,快要来到洞口的时候,飞羽童子叮嘱道:“今天的事情,你谁都别告诉,包括小不点在内。”
“知道了,还用得着你说嘛?”方笑武说到这里,眼见飞羽童子转身要走,急忙喊道:“喂,你先别走,我问你,你身上的那件宝物到底是什么,除了你之外,其他人都没有吗?”
“当然没有。”
“那就奇怪了,你不是早已被逐出了飞羽宗外吗,如果那件宝物本来就属于飞羽宗的,你为什么还能拿着它?”
“谁说这个宝物属于飞羽宗?这是我师父送给我的。”
“你师父不也是飞羽宗的弟子吗?他的东西岂不也是飞羽宗的东西?”
“笑话,这个宝物是我师父当年费了一番手脚从某个地方找来的,当然不能算作飞羽宗的东西,就像寒刀和寒剑一样。如果寒刀和寒剑都能算是飞羽宗的东西,白羽剑只不过是一件地级兵器,又怎么能与它们相比?到那时候,飞羽宗的镇山宝剑就不叫白羽剑,而是叫寒刀或者寒剑了。”
“你的话听上去好像有些道理。”
“笑话,不是有些道理,而是很有道理。”
“那到底是什么?”
“不告诉你。”
说完,飞羽童子转身而去,眨眼无踪。
“卧槽!”方笑武几乎要把这两个字说出口,但最后还是憋住了,低声骂道:“这老家伙真当我是小孩子不成,就知道保密,保密个球。”
从山洞里出来,外面已经是深夜。
虽说季节是秋天,半空繁星点点,但飞羽崖因为特殊的环境关系,一点秋天的感觉都没有。
方笑武想躺在地上,数一数夜空中的星星,顺便观察一下哪一颗星星上有没有外星人,但飞羽崖上绝无看星星的气氛,他只能老老实实的打坐练功,而只有打坐练功,他才能忘记时间的漫长,才不至于有度日如年的感觉。
两天后,七日寒又侵袭了飞羽崖。
方笑武为了锻炼自己,当然没爬到高处去,结果被冻了一夜,第二天又经历了一番巨大的痛苦。
时间飞逝,一点也不等人。
转眼到了十二月中旬,方笑武在飞羽崖上已经待了四个多月,不算昏睡的那一个月,他在飞羽崖上经历的一切可谓痛并快乐着。
他的修为一天天得到进步,此时的他,修为已经提升到登峰境巅峰,而元力的提升,也达到了造极境前期,可以发出五千多万元力。
至于他的痛苦,当然是来自于七日寒。
只有经受过七日寒侵袭的人,才深刻理解什么叫寒不如死,以后谁要是敢在方笑武面前说零下几十度是多么的寒冷,方笑武一定打爆他的头。
七日寒的痛,早已不能单纯用零下来形容,如果非要用的话,那就是零下几万度。
这天中午,方笑武也不知道自己是第几次经受七日寒的折磨后,终于渐渐恢复。
然而,与以往不同的是,他虽然感受到了飞羽崖上的寒气,但在他的体内,却也流转着一股暖气。
这股暖气带着一股阳刚,应该不是体暖,而是来自于某个地方。
他展开内视之术,很快发现暖气来自于小腹,说准确些,是来自于须弥珠。
只见须弥珠全身发出淡淡的光芒,一股暖气从中发出,隐隐带着阳气。
片刻后,方笑武依稀感觉到这股阳气有些古怪,竟是有一种太阳光照射在身上的感觉。
“咦,难道我上次被‘天阳乍现’击中以后,一股阳气进入我的体内,之后被这颗珍珠吸食了,成为了这颗珍珠的一部分?现在,我在飞羽崖待了一段时间,天天受寒气侵袭,尤其是要经受七日寒,而寒气实质上是一种阴气,珍珠内的阳气受到阴气的刺激,所以就跑出来了?”
不多时,方笑武便觉得全身暖暖的,像是包裹在一片阳气之中,说不出的舒服。
正当方笑武为自己的造化所陶醉的时候,根本就不受他的控制,须弥珠发出的阳气越来越多,已经不仅仅是舒服那么简单,而是有些火热,而火热到一定程度之后,就转变成了焦热,连心都跟着一起焦躁起来。
“妈的,怎么控制不住?”
方笑武试了好几次,没能控制须弥珠,为了让自己好受一些,只能走进山洞,一步步的往里走,借着山洞内越来越冷的寒气调和一下体内的热气。
他越走越远,只想让自己舒服一些,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在深洞里走了半天。等他意识到这个问题的时候,人已经走到了山洞十里处,前方不远处就是蜂巢一般的寒巢。
刚开始的时候,寒巢对他的来到全无动静,但只是过了小会儿,寒巢就像是遇到了强敌,从里面吐出一缕缕的寒烟,慢慢的向方笑武飘去。
但这家伙毕竟不是一般的寒气,而是成了精的寒气,连初级武圣都捉不了它,尽管很想给方笑武狠狠来一下,但因为摸不清方笑武体内的热气到底是什么东西,也没敢轻举妄动,之所以要发出寒烟,其实是在警告方笑武不要靠近它。
咕咕咕,咕咕咕~
不争气的是,方笑武的肚子却在这种时候发出了饥饿的吼叫声,而且动静越来越大,听上去像是雷鸣一般,震得他的身子也跟着抖动起来。
嘭!
可能是感受到方笑武对自己的威胁,寒巢决定先下手为强,几十股细长的寒烟突然融合成一股,粗如水桶,打在方笑武的身上,将方笑武震飞出去,而以这一击的力量,完全等同于造极境后期的高手,方笑武只觉浑身欲裂,甚是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