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四十九章以牙还牙
看着一帮老同志们在慕少艾的带领下离开了局长办公室，李大仁心里对包飞扬的敬佩已经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也就是包飞扬包局长才有这样的能耐啊，或者其他局领导，对着这一帮老同志，不是拉稀摆带，就是狼狈逃窜了吧？
刘光辉陪着包飞扬把慕少艾这些老同志们送上电梯之后，跟着包飞扬返回了办公室。
“包局，本来我还担心您应付不来这些老同志，想让小李带着你先出去躲一躲，没有想到几句话的功夫，就把这些老同志们打发走了。”刘光辉笑呵呵地说道，“我真没有想到，你能够把这些老同们的情况掌握的这么熟谙，就是咱们局老干处的老方比起你也远远不如啊！高，包局您真高啊！”
“好了，老刘，现在不是戴高帽时候！”包飞扬脸色非常严肃，“虽然说老领导们高风亮节，为了支持咱们的工作不惜让他们的宝贝孙子孙女们到十多公里外的群英小学去读书，但是我们可不能把这视作理所当然，不能让辛辛苦苦为革命工作奉献了一辈子的老领导老同志在退休之后还要做出如此巨大的牺牲，以至于不能安心颐养天年啊！”
“是是，包局您批评的对！”刘光辉连忙承认自己的错误，“这一点是我的工作没有做到位，害得这些退休的老领导老同志们还要为下一代们的读书问题而操心。”
“这个不是你的责任，你也不要乱往自己身上揽。”包飞扬摆了摆手，给刘光辉扔了一根香烟，“谁又能够想到，有些人竟然如此厚颜无耻，利用党和人民赋予他的一点权力来公报私仇呢？”
“是啊，我也没有想到！”刘光辉接过香烟，摸出打火机先给包飞扬点上，然后才自己点着火，“秦天才竟然敢冒天下之大不韪，把矛头对着我们整个警察局。太狂妄了啊！”
“不仅仅是狂妄，更是愚蠢！”包飞扬冷笑了一声，“这样的人，也不知道董忠红当初怎么会选中他做女婿的。”
“唉，一脉相承啊！董忠红担任常务副市长的时候，甚至比秦天才更霸道呢！”刘光辉苦笑了两声，“也就是这半年退到二线担任市政协常务副主席，才稍微收敛一点。”
包飞扬又冷笑了一声，吐了一口烟，对刘光辉说道：“这孩子们上学的事情，我来想办法吧，总不能真的要让这些六七岁的孩子们跑十几公里远去读书吧？”
刘光辉不由得眼睛一亮，连忙问道：“包局，您有办法解决？”
“想一想看吧。反正现在只是报名阶段，距离正式开学还有两个月的时间。”包飞扬停顿了一下，又对刘光辉说道：“你这边呢，也要搞点动作，不要让别人以为咱们市警察局是一窝软柿子，可以任人揉捏。”
“嗯，我明白。”刘光辉说道，“我这就去下通知，让出入境管理处停办青云区教委系统人员因私出境的护照，另外把港澳台通行证也停止办理……”
包飞扬不由得笑了起来，伸手指了指刘光辉的脑袋，说道：“老刘，你好歹也是市局办公室的主任，怎么也是一根直肠子通到底啊？这样直来直去的好吗？”
“包局，那你说怎么办才好？”刘光辉瞪着眼睛望着包飞扬。东北人都是这样的直脾气，你打我一巴掌，我就必须还你一拳才行，刘光辉这个局办公室主任也不例外，那些弯弯绕的东西，他还真没有想过太多。
“停办青云区教委系统人员隐私处境的护照，理由呢？”包飞扬用手轻轻敲了敲桌子，“加入秦天才把这事情捅到市委领导那里，咱们该如何解释？动一动你的脑子啊！”
“怎么没办法解释啊？青云区教委能够让重新划分学区，让俺们市局家属院的孩子们跑十几公里外上学，怎么就不能停办他们教委系统隐私出境的护照？”刘光辉有些委屈地说道：“我就不信秦天才真敢把这件事情捅到张之超书记那里！”
“不是你信不信的问题。”包飞扬有点哭笑不得，“老刘，我说了，你动一动你的脑筋。你的提议是不错，但是不能蛮干。”
“不能蛮干？”刘光辉挠了挠自己的脑袋，“包局，那我想一想啊！对了，有了！”
他兴奋地望着包飞扬，“包局，您看可不可以这样啊？出入境管理处的老王之前一直打报告，要对出入境管理处的软件管理系统的数据库进行升级。您现在是不是可以批准这个报告，让出入境管理处对软件管理系统的数据库进行分步升级？青云区是咱们枫林市人口最多的区，是一块硬骨头，出入境管理处第一步升级的对象就是这一块硬骨头，您看怎么样？”
刘光辉能够坐在这个位置上，脑子是肯定够用。只是他之前的思维一直停留在东北人直来直去的对抗观念上，被包飞扬再三提醒之后，这才去考虑如何迂回的去做这件事情，即达到目的，又不让别人抓到把柄。
“对软件管理系统的数据库升级是势在必行，电脑化管理网络化管理是大势所趋，作为省会城市的警察机关，我们必须走在前面，给全省其他地市警察机关带个好头啊！”包飞扬笑眯眯地点了点头，“老刘，你这个提议很好，很及时，也很有必要！”
“不过这么一来呢，针对的对象就不止是青云区教委系统的人员了，整个青云区的所有户籍人员的隐私出境护照的办理恐怕都要受影响了。”刘光辉犹豫了一下，又说出这种方案的一个缺点。
“这不是更好嘛？”包飞扬说道，“青云区教委重新划分小学入学片区，也不是只针对咱们市警察局家属院一个地方吧？肯定还有其他地区的孩子们为了片区改革作出了牺牲，为了改革的大局，为了管理效率的提升，阵痛是难免的嘛！宜将风物放眼量，目光要长远一点嘛！”
说到这里，包飞扬又笑了起来，“当然，如果有人私下里乱说什么，我们又管不住他们的嘴巴，只有任他们乱说了！”
刘光辉顿时心领神会，知道包局长这是让他暗地里放出风声，说市局出入境管理处这次软件系统升级，就是针对青云区教委的，至于因此给青云区其他机关的干部隐私出国带来的不便，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你们要怪也不能怪市警察局，只能去怪青云区教委。谁让他们那么缺德，让市警察局的孩子们看着家门口的学校不能读，要跑到十几公里外的民工学校去读书呢？
这样一来，秦天才这个王八蛋还不被青云区那些干部给骂死。哼哼，秦天才，你也尝一尝站在全区所有干部对立面的滋味吧。
这个时候，刘光辉心中有了一个更大胆的想法。不光是出入境管理处的数据库和软件要升级，户政处的管理软件和数据库也要升级啊！到时候青云区不仅仅是隐私出国的护照停止办理，连户口迁入迁出也要停办一段时间，直到市局家属院的孩子读书的问题得到解决。当然，这件事情他就不向包飞扬汇报了，不把矛盾往上交，是一个优秀部下的责任嘛！反正出入境管理处和户政处都属于包局分管的范围，作为协助局长工作的办公室主任，刘光辉只要召开几个办公工作协调会就可以把这两件事情安排下去了。
嘿嘿，到时候秦天才就有乐子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