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你一路到东厢,也是经历了不少磨难吧?怎么还是如此大意?恩?”说完慕容舜熙便有意识的朝着东厢门的上端看去,正当阴陵晃神回头之际,慕容舜熙手中的酒杯准确地飞到了阴陵的下颌的地仓穴,当场阴陵便血洒满地。
“如此不堪一击!冷颜冷宇,替我解决!”说完,慕容舜熙便慵懒的飞身出了围墙,唉,墙外还有一些等着自己去清理的垃圾呢。慕容舜熙在心里想到。
拂晓时分,四王府到处都充斥着死亡的味道,慕容舜熙站在屋顶,自嘲的看着满目疮痍,被破坏殆尽的四王府,这当真也算是血洗了吧。这一屋子三十家丁,三十丫鬟,管家,在算上十余名护卫。这么大的王府就这么被轻而易举的血洗了?这等耻辱,此生唯此一次!什么时候自己只有挨打的份了?是遇见她之后,自己便束手束脚的了吗?苦笑一声,对着冷颜冷宇说道:“清理干净!”便独自离开了。
宛儿,原谅此刻我还不能去找你,因为我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做。你现在可好?
“啦啦啦啦,啦啦啦,小蝴蝶,咻~飞咯,飞咯!”廖宛儿一路蹦蹦跳跳的玩着,笑着,唱着。不时的逗着蝴蝶与飞鸟,偶尔坐在御花园的圆桌上晃着脚丫子。一脸的天真浪漫。忽然,一声大喝“大胆,谁家的奴婢这么不守规矩?坐在桌子上!”廖宛儿吓得连忙从桌子上跳下来,小心的打量着来人,浓妆艳抹却不显庸俗,着一身雪白百叶裙,三千青丝规矩的束在脑后,清新简洁的发型,没有过多的装饰,一根银丝吊着蒂紫苋型的额饰,显得超凡脱俗,一张俏丽的脸蛋与刚刚尖锐的声音形成鲜明对比。看着来人对自己怒目而视,廖宛儿很清楚此刻自己该做什么。“咦??这个好玩,我要我要!”说完廖宛儿就扑上去抢那个挂在虞妃腰际的白玉。“啊,你做什么?来人啊,快把她拉开!”虞妃吓得连连后退。下人们杵在那不晓得该怎么做,一个是皇帝的宠爱,却无实权,一个有权却从未有过皇上的爱。这二者,选谁不是死?
“听到没有你们!小心我砍了你们的脑袋!”虞妃见下人们没动,气急败坏的叫道。宫女们面面相觑,无奈的应了一声“是!”拉扯之间,虞妃不小心推了廖宛儿一把,就在这一瞬间,廖宛儿看见当今掌权的两个太后正朝这边走来,(早上曾来探望过廖宛儿,所以廖宛儿认识她们。)于是灵机一动,明明虞妃并没有使太大力,廖宛儿却偏偏假装跌倒并大声的哭着,好似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一般。
“这是在干什么?这么多人欺负一个神志不清的女孩子么!”齐妃大声的训斥道。几个宫女连忙上前去拉坐在地上的廖宛儿,廖宛儿本无意为难那个虞妃,只是,骑虎难下,只好照着疯子的方式进行下去。赖在地上哭着叫着不起来。太后见状怒不可遏的质问道:“虞妃,她一个疯子,你说什么也不该为难她,和她一般见识!哀家看你是好久没有学习这宫中的规矩了!”虞妃闻言纵有千万理由也不敢狡辩,连忙跪下道:“太后赎罪,我知错了。以后不会了,还请太后不要责罚!”
廖宛儿自知事情闹大了,连忙止住哭泣,学着虞妃的样子,当然,也还是痴傻状道:“太后赎罪,太后赎罪,不要责罚姐姐,姐姐和宛儿玩呢。玩玉牌牌!”说完还一把抢过虞妃的玉牌献宝似的递给太后看,然后又像珍藏宝贝一样的还给虞妃:“姐姐不怕,宛儿不抢你玉牌,收好,收好快收好!”太后和齐妃看到廖宛儿这般可爱天真,不由跟着笑了。“这般天真的女子,倒是给这闷人的深宫之中注入一阵清凉之风。”太后在回去的路上不由感叹道。
齐妃闻言,也笑着应和:“谁说不是呢,虽然痴傻,却烂漫天真,善良可人。也许宵儿也是看上她得这一点呢。”
“恭喜恭喜呀”
“同喜,同喜。”
“盟主,新婚大喜,陆某特来贺喜呀!”
“陆大侠客气了,快请进,快请进!”
大婚如期而至,盟主堡也是上上下下里里外外一片热闹喜庆的景象。只是,那位盟主夫人却还在云雾之中,不知何时能够醒来。这三天,看了无数的郎中,答案却只有一个:无能为力,另请高明!当然欧阳殇毫不客气的让那些无能为力的郎中真的永远的无能了,若是有什么作为,也是在阴曹地府。
“吉时已到,有请新郎新娘!”证婚人高亢的声音在宽敞的礼堂显得格外刺耳。所有的来宾都屏住呼吸,静静的等待着。是何等奇女子能够配上盟主这样温文尔雅文武双全的奇男子呢?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却不见新郎新娘的身影。证婚人又高声交了一遍:“有请新郎新娘!”众人再次屏住呼吸,终于,门口出现了人影,只是……
只有一个人的人影,这是怎么回事?等等,他怀里还抱着一个。那女子软软的横在盟主的怀里,一只柔弱无骨的纤纤玉手无力的垂下。看不见脸,那大红色的盖头很好的阻隔了那些想要一度芳颜的看客的眼睛。失望之余,众人更多的是惊讶。难道盟主大肆举办的婚宴,只为娶一个不知死活的女子?这女子当真有如此魅力?还是??
面对众人的探询目光,欧阳殇目不斜视的径直走向礼堂的中央。因为不能拜天地,婚礼显得仓促了很多。终于,证婚人宣布:“礼毕,送入洞房!”
此刻,欧阳殇看着靠在床上的小人儿眼中除了宠溺,却还有一丝复杂的内容,只是别人不懂罢了。略微扯了一下嘴角,竟是酸涩的苦笑。不可一世的武陵盟主欧阳殇终于无奈的承认了自己的失策。为何?为何这个包袱不能早些找到?哪怕只是早一天,也许一切都不一样了。欧阳殇怜爱的抚摸着晴儿苍白的小脸,似呢喃似低诉道:“晴儿,倘若有一日你发现一切都是错的,你的无奈,你的泪水,你的仇恨都是错的,你会难过吗?是我的错,我不该让你听莫的回报,这样打错就不会铸成,也许此刻的我们已经开心的生活在了一起了,对吗?呵……”欧阳殇加重了握着晴儿的手的力道,几近低吼道:“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是我……”一滴似自责,似悔恨,似无奈也似心痛的泪滴在晴儿冰冷的玉指上,那玉指轻轻的抖动了一下,便没了反应。
“你一向不是都很冷静的么?怎生给我捅出这么大的娄子!”慕容舜霄激动地拍着桌子。廖宛儿却莫名其妙的看着怒气冲冲的慕容舜霄,语气清冷道:“不过闹剧一场,何必动怒?”这句话更加激起了慕容舜霄的怒火,他怒气冲冲的冲到廖宛儿的面前,霸道的捏着廖宛儿尖瘦的下巴,语带命令道:“闹剧?你给朕听着,今后没有朕的允许,你休要踏出清和殿半步!否则朕要了你的命!”廖宛儿极力的忍受着从下巴传来的剧痛,尽管额头已经爬满了细密的汗珠,却依旧倔强的出语相击:“要了我的命?那还真是谢谢您了!我这条贱命早就不想要了,若是皇上喜欢便尽管拿去好了。”
“你!”慕容舜霄的瞳孔剧烈的收缩着,那眸子里的痛楚若是此刻的廖宛儿肯用心看看的话就应该能够发现了。慕容舜霄的手犹豫了半响最后突然掐住廖宛儿纤细的脖子阴狠道:“你当真以为朕不敢取你性命?”语气一顿,手指的力道也随之加重,廖宛儿瞬间便有一种窒息的感觉,只觉得眼珠要外凸,头发涨。却不愿向眼前的男人低头认错。脸上那份倔强让人为之心痛。慕容舜霄看着廖宛儿逐渐变红,变紫的脸色,眼中尽是不忍。只要此刻,此刻的她只要出声哪怕只是喊痛,他也会立刻松手。可是她没有,一直没有!
不晓得过了多久,廖宛儿仿佛觉得自己脖子上的压迫感已经不再那么明显,最后完全消失之后,廖宛儿便不由自主的剧烈咳嗽着。视力也由之前的眼冒金星变的清晰。慕容舜霄心痛的看着喘着粗气的廖宛儿,一挥衣袖便离开了。只留下廖宛儿无力的瘫倒在地上。
第二日早上慕容舜霄就派了三个宫女一个主管和五个大内高手来照顾廖宛儿的起居。对此廖宛儿是不介意的。只不过就是从白天装疯卖傻到不分昼夜而已。有何惧哉?
“皇上,四哥已经在大殿外跪了一个昼夜,不管如何,你总要见上一面才是啊。”九,十,十二十四皇子在殿内替一直跪在殿外的慕容舜熙求情。他们不晓得究竟是怎么回事。只是,兄弟一场,怎么能这样呢?一个昼夜在普通人的话怕是早就支持不住了。
“宣!你们都下去吧。”慕容舜霄头痛不已的看着跪在下面的四位弟弟。
“你有何事?”对于此刻的慕容舜霄而言,他早已没有精力去管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了。廖宛儿已经把他折腾的焦头烂额了。
“臣弟请求皇兄把兵权还与臣弟!”
“哦?何以见得朕就一定会答应?”
“那就看皇兄的意思了。”
“你知为兄心里想的是什么?”
“是!”
“三日后出发。西南边塞战事不断。不宜久战。三个月内你要是能一举击溃敌军,朕便把这兵权还与你。如何?”
西南?敌军三十万之众,我军却只有十万。慕容舜熙颇为讶异的看着慕容舜霄。
“朕了解你的心思。朕再派五万精兵给你!不要再讨价还价!”
一直不屑兵权的四弟如今却为了兵权甘愿以身犯险。究竟他有什么企图?不知不觉又来到清和殿。慕容舜霄皱了皱眉头,联想到昨晚自己粗鲁的举动,不禁有些后怕。若是当时自己没有及时收手。那么便是一尸两命了。无奈的摇了摇头,刚要踏入清和殿,却又见自己派的那些人全部东倒西歪的被捆成了麻花。
“这里是哪里?”廖宛儿略微心惊的看着周围的侍女。
“阎罗殿!”一个熟悉的尖细声音传入耳鼓。
“虞妃?”廖宛儿吃惊道。
“不错,是我!哼哼,我早就晓得你不是什么好货色。果然是装疯卖傻!你以为你能够逃得过我的手掌心么!?”虞妃颇有兴致的走到廖宛儿面前,缓缓的蹲下身,看看廖宛儿倾国倾城的脸,有玩味的低头看了看廖宛儿的小腹。...
第二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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