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凝笑道:“也许是长致今天心情不高兴,所以才会如此,你不要往心里去。”
余长宁笑嘻嘻地开口道:“原来大哥也如女人一般有那么几天身体不舒服,所以脾气暴躁,放心,我会原谅他的。”
余长静听得一头雾水,好奇问道:“二哥,什么身体不舒服?”
罗凝已是明白了过来,顿时俏脸一阵燥热,狠狠地在桌子踢了余长宁一下,显然在怪他的轻佻无礼。
余长宁也知道自己失言,尴尬一笑便埋头吃饭,刚才欢乐的气氛已是全无。
吃罢晚饭正准备回府,不料余长远却突然跑了过来,拦住他正色道:“二哥,我有件事想和你聊聊,行么?”
这还是余长远第一次主动找他,余长宁不由大是奇怪,笑问道:“咱们可是亲兄弟,有什么事但说无妨。”
沉吟半响,余长远突然开口道:“二哥,你上次对杜博士做的真是太过分了,当众奚落她不说,还将她推下河差点丧命。”
“哇,你这小子真是好没良心,帮那臭小娘也不帮你二哥。”
“我也只是就事论事,杜博士对你并无恶意,你却用那莫名其妙的手段让她下不了台,这对于智计名扬天下的她来讲,是一件多么丢脸的事情。”
“哼,那也是她自找的!”
闻言,余长远陡然变了脸色,无比正色地开口道:“杜博士身子娇弱,那日掉入池中受了风寒,直到今天还未返回国子监,同窗们一起去探望她,但他们却没叫上我,你知道为何?”
余长宁苦笑道:“还用问,一定因为你是我这个罪魁祸首的弟弟,所以他们才不敢叫上你,怕惹杜博士生气。”
余长远点头叹息道:“不错,正是因为此点,所以我都不好意思去见杜博士。”
“那你打算怎么办?一辈子都不去见他。”
话音落点,余长远一张脸膛突然红了,表情也有些犹豫,嗫嚅出声道:“二哥,有件事……我,我想请你帮忙,你一定答应我,行吗?”
余长宁见平日寡言少语的三弟开口求人,不由叹息笑道:“说吧,能帮的我一定帮你。”
听他答应了下来,余长远顿时面露惊喜之色,抓住余长宁的胳膊道:“其实很简单,对你来说不过是举手之劳的事情,请你向杜博士道个歉如何?”
“道歉?!”余长宁惊呼了一声,满脸的笑容顿时烟消云散。
……
夜晚的栖凤楼在寒冷的风中闪烁着微弱的光芒,余长宁驸马正在屋内烦恼地转悠着。
“要我向那臭小娘道歉?当真是太没面子了。”
他愤愤然地想了一句,心里不由对刚才答应余长远大为后悔。
但说出去的话犹如泼出去的水,却怎么也收不回来,况且答应的是三弟,那个小子没别的优点,但对事情却是特别的较真,若自己不去被他知道了,非大发脾气不可。
况且那杜禹英好歹也是国子监教授学问的博士,而且还是余长远的梦中女神,这可如何是好?
又是一番烦恼的转悠,余长宁终于无奈地坐在了案前,铺开一张宣纸,题目写下了《道歉书》三个字。
一番绞尽脑汁的思考,他将道歉信写好折到了信封里,叫来芙蓉问道:“府中可有什么珍贵的药材,专门治那种身体虚弱之病的?”
芙蓉笑着回答道:“前不久高丽国进贡了一株千年人参给大唐,天子赏赐给了公主殿下,现在正在药材房放着。”
“千年人参?听起来倒也不错。”余长宁自言自语地点了点头,挥手下令道:“那好,你去给本驸马包起来,我明日一早带走。”
芙蓉虽然有些奇怪,但还是点头道:“奴婢遵命。”
三楼公主寝室,长乐公主正欲吹灯休息,却看见婉平走进来禀告道:“公主,刚才驸马爷吩咐芙蓉将陛下赏赐的那株千年人参包起来,说是明日带走要用。”
长乐公主疑惑地蹙眉道:“他要千年人参干什么?莫非是准备拿出去送人?”
婉平愤愤然地开口道:“那株千年人参乃是专门留给公主你补身子的,驸马爷如此行径实在太过分了。”
长乐公主却是不以为然地摇手道:“算了,就由他拿去吧,吹灭油灯,本宫准备就寝了。”
婉平无比惊讶地看了她一眼,突然觉得公主对余长宁态度有了极大的转变,也不多问,吹灭油灯出门而去。
翌日一早,余长宁便抱上了装着那株千年人参的木匣,揣上道歉书向着冠带坊走去。
谁料刚刚走到坊门,却见一辆马车飞快地驶出,若非他躲得极快,非溅上一身泥水不可。
正在问候驾车人与坐车人的直系女性亲属,不料那辆马车已是突然停了下来,车帘微微掀开露出了房玉珠的俏脸,她有些惊奇笑道:“余驸马,你这是到哪里去啊?
眼见是美丽动人的房小姐,余长宁满腔的怒气顿时化为了乌有,笑嘻嘻地开口道:“没想到一进坊门便遇见了你,本驸马与小姐可真是有缘。”
房玉珠俏脸一红,却也小心翼翼地下了马车,袅袅婷婷地走到他身前一看,笑道:“瞧你行色匆匆,而且抱了一个木匣,一定是去谁家登门拜访吧?”
余长宁叹息一声道:“拜访说不上,我是专门前去道歉的。”
“道歉?谁也?竟有如此脸面让你堂堂的驸马道歉?“
余长宁无奈笑道:“此人恐怕你也认识,她姓杜名禹英,乃是名相杜如晦之女。”
霎那之间,房玉珠惊得是目瞪口呆,有些不能置信地开口道:“余驸马,你,你认识禹英?”
“当然人认识,而且还有一番不小的波折,喂,你可愿意一听?”
房玉珠恍然地点了点头,余长宁眼见街边有一个卖混沌的小店,便将她请进去边吃边聊。
听完他一番长长的述说,房玉珠哭笑不得地开口道:“你这人真是太过分了,昔日将我推下池水不说,竟连禹英也被你推了下去,她从小身子便弱,如何能忍受风寒之苦?”
余长宁有些奇怪地问道:“听你的口气,似乎与这杜禹英很熟?”
房玉珠轻轻一叹,俏脸却闪过了一丝伤感:“应该是曾经很熟才对。”
余长宁追问道:“哦,难道其中有什么故事,说给我听听如何?”
第493章 驸马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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