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作。”白杫一脚踢开被自己踩得说不出话來剑灵。两个字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來的。脸色阴沉如霜。那颊边伤痕。更增妖艳蛊惑。
墨如冰被这样的她惊得愣了愣。很快便理所当然的点点头:“我不过是想让她指证你。说你与妖私通。可惜。她不愿意。所以。不愿意的下场。就是这样子的。”墨如冰看着地上浑身浴血的花残一。娇怯的掩住鼻子:“真脏。。。”
说完。便领着剑灵嫌恶的离去。
白杫缓缓蹲下身。眼泪像是被人拆断线的珠子。无声的滑落。
毫不在意她身上的血迹。白杫将她搂在怀中。极低而压抑的哭泣:“都是我的错……都是我害了你……若不是让你去寻剑秋。更多更快章节请到。你也不会遇上墨如冰……若我不是跟她有过节。你也不会落到如此地步……”
“……你怎么就那么傻。为什么不答应她。不过是一个被栽赃的罪名。比起你的安全。你的命來。我不在乎的……我真的不在乎……你怎么这么傻……花残一……”抑压不住的颤抖着。白杫深吸了一口气:“你放心。我就算是死。也要拿到千年血婴果。绝不会让你数千年修为毁于一旦。”
蓦然。袖口紧了紧。白杫连忙松开些许。却见花残一费力的睁开眼。看着白杫的面容。先是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容。第一时间更新但却在触及她脸上的伤痕时。浑身一颤。带血的双唇费力的蠕动着:“族……族长……谁……谁干的。”
白杫看着她。猛摇头。小脸上泪水斑驳肆虐:“沒关系的……沒关系的。不过是两道伤而已。你放心。我一定会治好你。我会带着你回重华宫。我会好好的照顾你。照顾花妖一族。”
“族……族长……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知……知道。我恐怕……恐怕……不行了……我的内丹……内丹已经……碎了……我现在……现在……连人形……都……很难……控制……族长……”花残一突然紧紧抓住白杫的双手:“不要……不要为我……耗费……真气……魔……魔界……”
话未说完。花残一头一侧。双手垂落下去。
“不要。。。花残一。不要……不要……”白杫颤抖着食指。伸到花残一的鼻翼下方。直到探觉到那一丝几乎不可察觉的。微弱的呼吸。这才松了一口气。
找寒石。
白杫的脑子里。现在只剩下这个念头。
顾不得天色渐黑。白杫抱紧了花残一。抬手捏了个术诀。落在寒石的药庐之中。
“寒石……寒石你在哪里。”白杫抱着花残一。如同无头的苍蝇。四处乱寻。
“小师妹。这……这么晚了。你怎么在这里。啊。。。”初夏退离数步。看着白杫怀中那浑身浴血的花残一:“她她她是谁。怎么全身都是血。”
“初夏。你能不能告诉我。寒石在哪里。我有急事要找他。”白杫也顾不得要在她面前维持自己小师妹的身份。急冲冲的看她。
“我。我也不知道……师父好像不在……”初夏慌乱的摇头。
“不知道。”白杫急得快哭了:“怎么会不知道呢。这时候他会去哪里。初夏你帮我找一找好不好。”
初夏点头应承:“小师妹。你别着急。更多更快章节请到。我这就去帮你找。”
说完。便向摇光宫外走去。
那外围弟子好奇的上來问:“初夏师姐。里面发生了什么事吗。需不需要我们帮忙。”
“要。。。”初夏下意识的应了。
脑海里无数个念头闪过。初夏带着歉意摇了摇头:“我想了想。还是不必了……对了。若是见得我师父。请你告诉他。青瑶师姑寻他有事呢。让他快些去。”
“好的。初夏师姐。”那外围弟子笑着点点头。离开了。
初夏交握着双手。转身想往回走。但是想了想。却又往摇光宫外走去。第一时间更新
白杫寻着记忆中寒石的房间。将花残一小心翼翼的安置在床上。
见出去的初夏久久未归。不由得在房间里急得來回徘徊。好半晌。才一拍脑袋:“真是笨。我可以用法力召唤啊。”
说着。白杫凝神抱元。静心归一。双手捏指如兰。青芒大盛。
待青芒散尽。白杫也松开了手。急急的走到床边。查看花残一的伤势。
寒石回來的时候。不过盏茶光景。看见门口初夏的时候。疑惑的问道:“你怎么坐在这里。”
“小……我是想告诉师父……青瑶师姑遣轻水來过了。更多更快章节请到。说是有事寻你……我怕师父忘记了。所以特意想提醒师父。”初夏的话有些犹豫。
寒石不疑有他。却答道:“杫儿寻我有事。青瑶那里。你代为师跑一趟。告诉她我得空再去。”
初夏呐呐的应了一声“好”。然后眼睁睁的看着寒石步履匆匆的入了摇光宫。
“何事如此惊慌。”寒石看着坐在床沿的白杫。安然无恙。这才松了一口气。
“寒石。你快帮我救救她。墨如冰将她的内丹捏碎了。我实再想不到办法。所以才会來寻你。”白杫看着寒石。小脸上犹有泪痕。
寒石蹙眉:“她是妖。。。”
“可她救过我。”白杫立即反驳:“墨如冰知她是我的软胁。便想用她來威胁我。哪知她不从。便将她伤成这样。”
看着站着沒动的寒石。白杫的心。渐渐凉了:“难道。你也看不起妖吗。”
“想到哪里去了。”寒石宠溺的拍了拍她的脑袋:“快让开。让我看看。”
白杫默默的站起身來。立在床头:“寒石。我一直坚信。妖若有情妖非孽。人若无情枉为人。花残一只不过是因为救我一命。便要受如此苦楚。凭什么。你知不知道。那一瞬间。我真的很想杀了她。”
寒石低头查看花残一的伤势。更多更快章节请到。头也不抬:“如此魔界蠢蠢欲动。临渊师兄想与蓬莱仙岛联手对付魔界。就算不能击退。也能护得一方安宁。你若此时杀了墨如冰。那么日后蓬莱必定会落井下石。生灵图炭。”
“所以。我沒有。”白杫的声音很低。极力的压抑着。
寒石抬头看她一眼。放柔了声音:“好了。万事有我。别担心。”视线落在她脸上。见她脸色异常苍白:“过來。让我把把脉。”
白杫头有些晕。但是还是听话的站过去。将手伸了出去。
在她还沒反应过來的时候。便听得寒石怒气冲冲的说道:“真是胡闹。不是告诉过你。不要妄动真气吗。”
白杫被他这么一惊。立即又清醒了。想到花残一那时候生死不明。白杫有些委屈:“我怕她撑不过。便输了真气给她……”
“那边屏风后面有张矮榻。你去好生休息。别妨碍我诊断。”寒石冷着声音吩咐。
白杫还想留想來:“可是……”
“沒有可是。”寒石横了她一眼。见她乖乖的过去。这才专心诊治起來。
白杫睡醒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明显是睡了一夜。想到花残一。白杫立即便从矮榻上翻身下來。刚走出屏风。却发现寒石仍守在床边。而花残一身上的衣衫。已经换过了。也不知道是谁换的。
白杫走近。小声的问道:“寒石。怎么样了。”
寒石的脸色有些苍白。气息不稳。声音甚至低哑:“昨晚已经保住了性命。”右手一翻。一张药方子出现在掌心之中:“你拿着这张方子。照着方子抓药。五碗水煎成一碗。”
白杫拿了方子。刚想走。却突然在寒石面前蹲下身。刚想开口问。却见他漂亮的薄唇唇角流出一缕鲜血來。
吓得白杫将方子塞进怀中。连忙扶住他:“寒石。你怎么了。你别吓我。”
寒石以为她走了。这才沒有强忍。却不料被她瞧了个正着。勉强的笑了笑。寒石抬手轻抚她的脸颊:“沒事。不过是真气耗损过度。休息一下就好了。”
“我给你输真气。”白杫握着他的手便要动手。却把他气得一把将她拂开:“我跟你说过什么。你都忘了吗。你现在身怀有孕。不是一个人了。怎么还随随便便妄动真气。若是动了胎气。可怎生是好。”
“那你现在这个样子。你要让我怎么办。如果是让你的命拿來换她的命。我宁愿有事的人是我。”白杫的声音里带着哭腔:“你就让我为你输一点真气好不好。”
“沒那么严重。”寒石叹了一口气。看着她娇弱的样子。不由得心软了软:“我休息一下就好了。你乖乖的去煎药。否则我昨夜一夜的功夫。就白费了。”
“寒石。你真的……真的不必为我……”
“杫儿。够了。我不想再听你说那些话。”寒石真的生气了:“我说过了。我付出只是我的心甘情愿。你不用有心理负担。更何况医者父母心。就算今日这女子跟你沒有关系。我也会救她。”
说完。寒石转身向屏风后面走去。
白杫呆呆的看着他转身离去的背影。心中凄凉一片。
若自己心中的那人。不是洛辰逸。那该多好……可是人心就只有那么大一点点。装了一个洛辰逸。就装不下其他人了啊……
173 为她而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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