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杫静静的站着。纤细的身影被西斜的夕阳拉下。晚风轻拂。衣衫如同碧波般轻柔飘逸。整个人透出一种婉约的柔美。一如画中走出來的仙子。只是此时。却透着压抑的杀气。
墨如冰丝毫不怕。从怀中拿出一条带血的冰丝手绢。沒有递给白杫。却是扔在她的脚边。看着她站着沒动。不怀好意的说道:“捡啊。怎么不捡。你不是想要那东西吗。如今我给你带來了。你倒是捡起來看看。是不是花残一的东西。”
白杫垂下眼眸。视线落在脚边的雪白手绢上。那上面的血迹。触目惊心。
缓缓弯下腰。青丝垂落。更多更快章节请到。那素手轻轻颤抖着。她认得。这是自己在昆仑山上给花残一。让她替自己寻找剑秋的手绢。当初的情景历历在目。
将手绢紧紧握在手中。白杫恨不能杀了墨如冰。那手绢上面的斑斑血迹。新旧不一。甚至有些地方。还带着鲜血的湿濡感。无一不是花残一的。她到底使用了怎样的手段。來对付花残一。
“她在哪里。”那宛若秋水般的眸子此时凝结成霜。声音冰冷迫人。
“怎么。我刚才就说了。这是你应该求人的态度吗。”墨如冰双手环胸。冷笑着看她。对于自己蒙对她对花残一的在乎很是得意:“你如果给我跪下。说不定我一高兴了。就会对她好一些。然后还会把她所在之地透露给你。或者再一高兴。就把她还给你。”
“可是你现在这样子。我很不高兴。”墨如冰的声音倏然提高。冰冷尖锐。如同那冰锥划拉在地面上。发出刺耳得让人想要磨牙的声音。
下一刻。墨如冰便狠狠的一耳光甩在白杫的脸上。力气大得让白杫纤细的身躯一晃。侧过脸去:“别给我摆出一副不可侵犯的样子。你自己是什么样的人。你自己心里清楚。如此不堪。还想与洛尊上并肩。你连当他的徒弟都不配。”
腥甜里透出一股铁锈味。在唇齿之间蔓延。有温热浓稠的液体自唇角滑落。滴在脚边的地面上。那白皙如瓷的脸庞上瞬间浮现出一个张扬的五指印。火辣辣的疼。几乎疼到沒有知觉。
但白杫只是静静的站着。脸上的神情也沒有惊怒。痛楚。甚至连一丝的情绪波动也沒有。右手攥紧了那张带血的手绢。白杫依旧固执的问道:“她在哪里。”
“不要脸。。。”墨如冰扬手又是一耳光。
白杫抬手捏住她的手腕。正要用力反剪。却听得她冷冷的说道:“怎么。这么做。就不怕我把花残一的两只手通通卸下來。”
捏住她手腕的手慢慢的。慢慢的放松。终将垂落下來。沉默着任她打。
墨如冰却一拂云袖。冷冷的看着她:“你让我打。我还偏不乐意打。你不是很高傲吗。你不是很清高吗。所有人都把你捧在手心里。寒石师叔。洛尊上。轩扬师兄……他们的眼里。通通只有你。不舍得施舍给别人一星半点。我堂堂的蓬莱公主。比你不知道要高贵多少。凭什么洛尊上只收你。不收我。”
“若不是你这个小贱人。我又怎么会离洛尊上这么远。”墨如冰垂手。指着地上:“洛尊上不是说。他的弟子。不轻易跪人吗。來。你给我跪下。只要你跪了。我就不为难花残一。”
白杫静静的。站着沒动。那唇角的鲜血一滴一滴。不停滑落。她却似毫无所觉。只是攥紧了手中的手绢。这是她唯一的信念。
“怎么。不想跪。还是不能跪。”墨如冰冷哼一声:“无所谓你跪不跪。既然你不跪。我便去让花残一跪。当然。她可不会像你这样。只需要跪在地上即可。”
说着。墨如冰倾身看着她。笑得十分诡异:“你可知道。蓬莱仙岛有一种方法。专门对付那些不忠不义。背叛蓬莱的人。想知道是什么方法吗。自小到大。我还从來沒有试过。不过我爹爹用在那些人身上时。那些人是什么样子的。我却记得清楚。”
“你想知道吗。那就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白杫僵硬的身体。几不可察的颤了颤。
“怎么。还是不愿意跪。”墨如冰站直了身体。望了望天色:“既然如此。今日天色已晚。我便去试试。那法子。用在女子身上。是怎样的。明日。我可以再來看你。”
说完。转身欲走。
白杫一把拉住她。沉沉的吐出两个字:“我跪。第一时间更新。。”
说完。双膝一矮。便对着墨如冰跪了下去。只是手中那手绢。却是攥得越发紧了。
墨如冰缓缓的笑了。转过身。看着跪在自己面前。一言不发的白杫。就算是跪着。她还是觉得她如此让人厌恶。不管是那漂亮的脸。还是那挺直的背。都让人厌恶。
“现在。你可以告诉我。她在哪里吗。”白杫紧紧抿住唇。
墨如冰在她面前。缓缓的蹲下身。伸出右手。轻轻挑起她的下巴:“可是。我已经说我要走了……也就是说。我改变主意了。我不想让你跪了。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白杫突然抬眸。冷然彻骨的视线落在墨如冰身上。仿佛要看到她心里去。
墨如冰被她这样冰冷的视线一瞧。闪过一丝莫名的心慌。但是很快。便镇定下來:“怎么。你想要打我。你可不要忘了。你有把柄在我手里。”
白杫静静的跪着。不出声。
墨如冰忽然站起身來。冷笑着。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如今我看你这张脸也挺不习惯的。不如。你就补上两刀。或许哄得我开心了。我就把花残一还给你。你看。怎么样。”
说着。墨如冰右手一翻。更多更快章节请到。掌心里赫然出现一把匕首。然后扔到白杫面前:“这匕首。我在上面施了法术。割开的伤口。是不会复原的。來。你用它在脸上划上两道。我就原谅你。然后把花残一还给你。怎么样。”
白杫捏过匕首。却沒有动。
“怎么。不愿意吗。两道伤痕。换取一条命。很是值得。难道你不这样觉得吗。”墨如冰伸脚踢了踢她的膝盖:“我可沒有什么耐心。你到底划不划。”
拔出匕首。白杫紧紧的攥住握柄。
“快点。。。”墨如冰不耐烦的催促。
冰冷的匕首尖锋迫近脸颊。白杫紧咬牙根。右手用力。划了下去。
皮肤撕裂的冰冷让她全身一僵。火灼般的疼痛在脸上蔓延。
“哈哈哈……很好。快。还有一刀。”墨如冰张扬而得意的笑着:“白杫啊白杫。你平时不是挺看不起我。挺喜欢跟我做对的吗。如今却还是跪在我脚下。不是吗。”
白杫冷冷的盯着她。一字一句的问道:“划完你就告诉我花残一的下落吗。”
“自然是的。”墨如冰阴狠的笑着:“快。还有一刀。这一刀下去。我就告诉你花残一到底在哪里。”
握着锋尖带血的匕首。白杫深吸了一口气。有了第一次。第二次就容易许多。两条鲜血直流的伤口。在右侧那如白瓷般的脸上形成两条平行线。格外触目惊心。
捏着匕首的右手紧了紧。白杫从地上站起來:“现在你总该告诉我。花残一究竟在哪里了。”
墨如冰认真的看着她:“我是想告诉你來着。可惜。我现在又不想说了。”说着。墨如冰便大笑起來。看着死死盯着自己的她。墨如冰笑得张扬而放肆。带着阴狠与毒辣:“怎么。我可沒有跟你立契约。只不过随口一提。你自己心甘情愿划了。难道还要赖我不成。”
“墨、如、冰。。。”那灵动而宛若秋水般的眸子突然赤红如鲜血浸染。额间那绽放的红莲无端妖娆万分。似在额间摇拽生姿。青丝漫天飞舞。衣衫若雪。翩然若飞。
右手拂动。不过一瞬间。那带血的匕首抵在了墨如冰那纤细的脖颈之间。白杫倾身。死死的盯着她。仿佛要摄收她的魂魄般。阴沉迫人。
森冷的刀锋迫近。墨如冰下意识的后退。却再也來不及。只觉脖颈之间一阵刺痛。森冷的凉意布满全身:“你。你你不能杀了我。”
墨如冰感觉脖颈之间那冒进的匕首沒动。连忙继续说道:“那。那那花残一。是是是魔界之人。一个……一个叫苏……疼……”
“说。。。”白杫冷硬着声音。将手中的匕首又逼近了几分。
“是苏烟。我说我说。是魔界的苏烟。她抓來给我的。说要与我合作。”墨如冰唯恐她一刀下去。自己就命丧黄泉。连忙将苏烟也抖了出來:“那花花花残一……”
“杫儿。你在做什么。”洛辰逸那低沉的声音里带着怒意。不见其如何动作。只是白影闪过。下一瞬间。白杫整个人便被一股暗劲弹了出去。手中的匕首也脱手而去。落在不远处的草地上。
“洛尊上。。。”墨如冰不管不顾。整个人扑进他怀里。纤弱的娇躯瑟瑟发抖:“她……她要杀我……”
169 被逼毁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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