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额。”
一个工厂，不算废弃。但没人。
韩过到达的时候徐正勋出来接他，打了招呼却看到了一起下车的金泰妍。徐正勋就有预感好像貌似要有反转。金泰妍行礼点头对着徐正勋，跟着韩过一起站在一边。
“人呢？”
韩过看着徐正勋询问，徐正勋看了金泰妍一眼，领着两人过去。
还行。虽然有伤但都没什么大碍。估计是依然等着韩过睡醒亲自来吧？
“没什么实质性伤害吧？”
韩过过去抬腿踢了一下，不是真的踢。只是因为对方耷拉着脑袋，韩过要确定边伯范。毕竟都过去那么久了，韩过早就不记得他的样子了。
“没什么。我也刚过来。”
徐正勋开口示意，旁边一批人也不认识。不过不论如何，现在情况就是这样。
“打一顿就放了他吧。”
韩过开口示意。
结果一句话，徐正勋和金泰妍正好相反的意见。
“只是打一顿？”
“还要打一顿？”
几乎异口同声。然后互相看看，又再次将目光投向韩过。
边伯范抬头看着韩过，无所谓什么仇恨的目光怒火之类的，当然好像也没什么害怕的意思。
不是真的不怕，应该是已经有心理准备和麻木了。任由处置的意思？可谁不怕疼呢？谁不怕死呢？真杀人不好说，但打你个残废一点压力都没有。残废，或许更痛苦。这一点，韩过有所体会。
“去一边说。”
韩过揽着徐正勋和金泰妍朝外面走。没人就三个的时候，韩过放开徐正勋，却没放开揽着金泰妍，平静示意：“她来求情。”
徐正勋眉头皱起，看着金泰妍：“不是假交往吗？不是分手了吗？边伯贤和泰妍xi还有什么关系？”
金泰妍一顿，随意笑着：“后辈嘛……”
“泰妍xi。”
徐正勋表情严肃，沉声开口：“一直以来。都是少时的fans。对少时一直客客气气的，也羡慕韩过和少时的关系。但是今天你有点过分了。韩过每次承受什么不都因为你……”
“别废话了。”
韩过不耐摆手：“有条件的。”
金泰妍低头沉默。
徐正勋一顿，愣愣看着金泰妍，又看看韩过。看看韩过。又看看金泰妍，半响惊愕张大嘴，不确定开口：“有条件……不会是我想象的那样吧？”
“如果你想的是她配合我治病的条件。”
韩过看着徐正勋：“那就是你想的那样。”
徐正勋咧嘴，不敢置信看着低头笑着的金泰妍：“mo呀？！亲弟弟吗？亲弟弟也很难做到牺牲自己肉ti做条件吧？！”
金泰妍犹豫一下，看着徐正勋：“这就不好和徐代表明示了。”
小手指指一旁的韩过。金泰妍抿嘴笑着：“我和他说了。虽然他不信，但是理由你问他吧。”
徐正勋看着韩过，韩过摇头：“有什么不信的。真的让我上了不就真相大白了？”
瞬间金泰妍皱着小眉头指着他，韩过平静笑着看着金泰妍：“你说可以接受语言暴力的。”
金泰妍咬着嘴唇，看着愣在那看着两人的徐正勋：“所以呢？可以放人了吧？”
徐正勋回过神，看着韩过，半响为难摇头：“可能还不行。”
韩过一愣，咧嘴看着徐正勋：“反客为主了你？是我的视频被录下还投放给别人，又不是你的。我都不追究了，你这算mo呀？”
徐正勋吸了口气。看着韩过：“所以你和徐贤真的分手了是吗？”
韩过不耐皱眉：“我现在什么都不想管什么都不愿意想，我就要把我的病治好其他爱谁谁。”
出神看看那边跪着一排的边伯范几个，韩过沉默一会，扯起嘴角：“说别的都多余，真正能爱护自己的，也就是自己了。”
金泰妍低头踢着地面，没有说话。
徐正勋无奈看着韩过：“别这么说好吗？徐贤她……”
“我特么要治病！！”
韩过瞪着徐正勋，用力揽住金泰妍：“这就是我的药。你不让我吃药我特么就和你拼命！！”
“呵。”
徐正勋无奈笑着，看着瞪着韩过的金泰妍：“我也希望你能好，不管泰妍xi是出于什么考虑。”
看着韩过。徐正勋开口：“可你是不是忘了你当初和徐贤确定关系的前后，都有一个人的存在是你没法忽视的？”
韩过一愣，骤然表情凝固：“你的浩贤哥？”
金泰妍疑惑：“怒股？”
韩过看看她，抬手推开：“金泰药麻烦你去车里等着。”
“呵呵。”
徐正勋笑出来：“金……金泰药？！”
金泰妍抬腿踢他一下。仰头皱着小眉头瞪着他。
韩过摆手揉她头发：“别闹金输液。一会带你送人给你第一个男人。我说到做到。”
啪的一声，又一巴掌抽脸上。
韩过随意笑着不在意，徐正勋表情怪异看着金泰妍转身真的上车了。
就剩两人了，徐正勋也没忍，直接开口：“什么情况？她真的……”
“别想那么多了。”
韩过打断他：“只要是自愿的。爱什么目的什么考虑无所谓。”
徐正勋皱眉：“可是徐贤……”
“别提她了行吗？！”
韩过咆哮叫出来。徐正勋无奈后退：“好好。别激动。控制情绪。”
看看车上金泰妍坐在那，徐正勋揽着韩过肩膀。点燃一支烟递过去。
韩过接过抽着，徐正勋开口：“总要打个招呼。而且你以为我怎么这么快就逮到那谁的哥哥？就是之前浩贤哥回首尔看珠贤的时候，珠贤随口就把这事说了。他也就顺手把这件事找人办了。可是他顺手只是他的能力，他的性格脾气你知道的。这种小人物，至今s.m也没和你沟通确认什么吧？就是知道找你没用，只要他插手了。”
韩过皱眉看着他：“这他也管？”
徐正勋一顿，有些自责：“说来说去都和我有关。都是我造成这一切……”
“行了行了。”
韩过烦躁打断他：“帮我联系他，我现在就去找他沟通。”
狠狠吸了一口烟，韩过吐出来仰头，半响扯起嘴角，拍拍徐正勋肩膀：“你知道吗？我总有种我好像要挣脱泥潭解脱一切的感觉，就快轻松了似的。这次也正好，彻底解决一件事。”
徐正勋一顿，看着韩过已经上车。出神一会，转身走过去打电话。路过边伯范的时候，狠狠踹了一脚。
——
“报告！！”
“进。”
推门进去，还是那间办公室，韩过呼出一口气，走了进去。约好了就见呗，依然是有车来接。而张浩贤从办公桌抬头，看的却不是他，而是好奇打量周围跟在韩过身后小仓鼠一般的，金泰妍。说来有意思，曾经金泰妍目送韩过上车，如今，却是她自己和韩过坐车来这里。
好奇是一定的。一样的车去一样的地方，只不过人换成她。她自然会去想象这里是哪里，在这里发生过什么，曾经。
“听说你和徐贤分手了？”
张浩贤看了一眼，金泰妍下意识行礼点头。张浩贤没回应，随意看着韩过开口。
韩过坐在一边看着张浩贤：“是。分手了。”
张浩贤平静看着韩过：“没问问我的意见？很不尊重我。”
韩过看着张浩贤，又看看自己下身：“其实你早知道我的状况不是吗？如果所谓的惩罚和付出代价，曾经不知道我这个病症的时候和现在的对比，哪个更重？”
张浩贤摇头：“没说重不重，我是说尊重的问题。”
韩过一顿，平静笑着：“你也从没尊重我。我有今天的一切是谁造成的？”
张浩贤看着韩过，轻笑开口：“总不会是我吧？”
指着金泰妍，张浩贤开口：“你总喜欢多管闲事，她也算一个不是吗？当天根本和你没关系你偏要来，我如果不尊重你直接踢你下车就算了，还会让你跟着徐贤一起到这？既然你要扛，扛不下来或者扛坏身子就别抱怨。”
“我没抱怨。”
韩过皱眉抬头，看着张浩贤：“有话直说。正勋说是你的人调查并提供情报抓到送过去的。现在我希望你放了他。我不打算追究了。”
张浩贤摇头：“我可不是你的属下。我做事只看自己意愿。”
韩过咧嘴指着自己裤子拉链：“我都已经这样了。不用你同情不用你帮忙不用你可怜……只是让你放了一个得罪我重点是得罪我的人，你故意为难我？”
张浩贤看着韩过，就这么看着。半响笑了笑，平静点头：“好。那你给我个理由。”
摆手打断韩过，张浩贤开口：“正勋电话里没说原因，让我见面问你。你告诉我什么理由，得罪你的人，轻易放掉？”
韩过看着张浩贤，半响吸了口气，用力抱住一直不说话小仓鼠摆弄手低头的金泰妍还给她吓一跳。
“因为她是我的药。吃她的条件……就是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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