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越刚刚与钟墨硬拼一招,正处在旧力刚消,新力未生的时间,面对钟墨的飞剑,顿时间只觉得脖颈一凉,随时都有可能被长剑刺中。
他在这一刻才感应到钟墨一直在控制杀意,都聚集在这时全部爆发出来,所以古驿站城的梦魇兽禁制都来不及做出反应,在宁越生命受到威胁的时候,空中出现的召唤法阵比钟墨慢了一拍,完全来不及阻拦这个天钟帝国的上、将军的雷霆攻势。
宁越努力令大脑冷静下来,紧握手中新买的场景,抬头直视着钟墨快速闪电的剑招,魂力凝练的那柄飞剑。
“要是你在刚见到我的时候就全力动手,或许我那是还真没有自保的手段。”宁越成功的与钟墨隐藏在剑光后的视线对上,眼神微微眯起,在心里自顾自的说道。
他没有时间把这句话说给钟墨去听,所以他准备用行动说明。
宁越骤然收起外放的飞剑,全部心神都集中在手中的长剑之上,数世的武道记忆在这时都是散乱浮现,最后化成一道道他曾最为擅长钟爱的剑招。
宁越看起来就如同随手挥剑,在身前平直斩出。
一道金光乍现,浅金色的剑气随着宁越的长剑闪耀起来,就如同清早海天一线上跳出海面的旭日,没有任何外物能够阻拦它冉冉升空。
就连宁越这一刻都难以形容出自己发出了怎样的一剑,似乎在抬手用力的每一秒种,作为手臂延伸的长剑都融进了他所掌握的某一记剑招,原本用来杀人的长剑,在这一刻仿佛变得超脱凡尘,似乎一剑就能够将整个天地都斩成两段。
耀眼的剑光在空中看似轻飘飘的划过,却在接触到空中的某个节点的时候,发出两声魂力震爆的沉闷声响。
钟墨刺到宁越喉头的前的飞剑被一剑斩断,而在断剑之后,又是一柄无形飞剑现出影形,如前剑一般从中折断,剑中的魂力瞬间崩解消散。
随着钟墨的两柄飞剑断碎,宁越长剑延伸的剑气继续向前,直指钟墨的眉心,剑气透射空气,将空间也以一种肉眼可见的方式,斩出一道虚空裂隙,一起向着钟墨延伸过去,连带着一片空间开始崩碎,如同一张上古妖兽咧开的利齿巨嘴!
宁越成功的绝地反击,将钟墨的凌厉杀手变成了历史尘埃,而他的反击,现在成功的将钟墨卷进了一个前所未有的危险境地。
钟墨的反应也是极快,见袭杀宁越不成,果断放弃,全速向后倒飞出去,试图避开宁越发出的这样一道惊世骇俗的超强剑招。
街边的围观者们又是变得鸦雀无声,前一刻还在感叹钟墨的实力高强,宁越在劫难逃,可是突然之间,他们就发现宁越一剑斩断了钟墨一明一暗两道剑气,那道浅金色的剑气去势不止,如同凶兽一样飞扑向钟墨方向。
宁越的剑气明显追上了倒飞的钟墨,逼得天钟帝国的//将军咬牙在衣袖里装上一个紫金色的护手,张大手掌,一拳轰在了宁越的剑气之上。
嗖!一道人影倒飞出去,钟墨在空中无处借力,宁越剑气连破他的飞剑,气势已经暴升到了巅峰临界,他仓皇触手完全来不及催动全部魂力,异常无奈的被轰坠地面,如同天外飞石一样坠入一片民房,巨大的冲击力度将整片民房都震碎成了一片废墟。
围观的武者们眼神都是一亮,钟墨有些狼狈的从废墟中站起身来,抬头望向宁越。
宁越一人一剑,垂头与钟墨对视,他身在空中,仿佛在这一刻宣示着他永不服输的沸腾战意。
整个场中死寂一片,几乎所有人的脑中都是一片空白。
一个武者傻愣的站在原地,回想起他之前提到过的那个,曾经纵横天钟帝国的剑手的传说。
那人什么大天魔宗的身份已经不重要了,新的传说就在眼前,钟墨成命数十年,结果就是被空中的这个年轻武者不畏反击,彻底的将这个前一代的天才打的狼狈无比。
这是一个所有人都没有想到过的过程,也只有传说中才会发生这样没有按照常理发展的事情。
钟墨从地面站起,空中梦魇兽的招召唤法阵已经启动,数只梦魇兽触手从空中飞射出来,可是在临近钟墨的时候,不知道是否是因为钟墨已经收起杀意的缘故,并没有对钟墨进行攻击。
钟墨抬起头来,宁越突然发现钟墨的两只眼睛都是变成了紫金颜色,只是看了一眼,覆盖在他体表的十方幻灭法骤然一阵疯转,钟墨这时发出的危险气势,居然直接对他造成了不小的精神冲击。
可是这只是一个开始,钟墨周身战力疯狂提升,只是一个呼吸间,他身上所散出的魂力强度就翻了一倍不止。
宁越凝神盯着钟墨,突然觉得眼睛一花,钟墨已经在废墟中不见了踪影,随后一只带着紫金避开的拳头,就在他的眼中不断扩大,他的身体被一股强大的魂力威压钉在原地。
宁越一咬牙,心知这一次要真正承受钟墨的正面攻击,要是扛不住的话,性命难保。
可是越是这样,宁越也是心里越发狠厉,全力召唤出六臂三头象头怪虚相附体,完全放开身体防御,向着钟墨的眉心刺出全力一剑。
“以命换命,要是真杀掉一个八阶武者的话,还是赚了些的……”
风声呼啸,宁越咬牙说道,随护只觉得耳边隐约听到钟墨的一声冷哼,紫金拳套已经及至身前!
就在宁越决定以命搏命的时候,一个威严的声音从远处飞速传到场中。
“天钟帝国,你们竟敢这样对待我大天魔宗的贵客!”
这道声音如同滚雷一般在空中炸响,震得场中所有围观的武者都是下意识的捂住耳朵,可是难以压下耳中的隆隆声响。
一股莫可名状的强大威压在天空飞至,一股如同火焰般的黑色魂力瞬间散布全场,令不少境界低下的武者都是脸色难看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