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之中清道夫感觉自己后背奇痒难耐，让清道夫百爪挠心想要把整个后背上的肉都用刀子剜掉。不过这种想法刚出现，清道夫嘴角就忍不住抽搐起来。原本奇痒难耐的后背突然好像扔进油锅中过了一遍一样，那种钻心的疼痛即使在昏迷之中清道夫都不断到吸着冷气。
被这种冰火两重天的感觉不知道折磨了多久，清道夫慢慢睁开自己沉重的眼皮。首先映入清道夫眼帘的是一件件熟悉的家具，看到这些东西清道夫脑子虽然因为刚苏醒还有点混沌，但已经明白过来这里是自己的卧室。
发现是在自己的卧室之中，刚苏醒的清道夫心中的警惕放松不少，然后双手支撑着床面想要坐起来。但刚有动作清道夫就忍不住开始龇牙咧嘴，这个很简单的动作牵动他背后的伤口，钻心的疼痛让他不断倒吸着冷气。这是清道夫才发现自己全身绑的像是粽子一样，一种不同于现代医学消毒水味道的药香从纱布里面穿来让嗅到这股香味的清道夫忍不住精神一震。
“你醒了，不要动我去喊李老。”这时水姻缘推门进来，看到睁开眼睛的清道夫先是一愣，然后露出惊喜的神色。发现清道夫似乎想要动水姻缘连忙阻止到，然后还没等清道夫说什么水姻缘就连忙向着外面跑去，走廊中传来她急促呼喊李老的声音。
“总算是醒了，只要是醒了就没事了。”不久李老从外面走进来。看到已经苏醒的清道夫精神头还不错脸上露出慈祥的笑容，不过眼神中带着一丝的愧疚。当初如果不是他出言阻止的话。清道夫根本就不会受这么重的伤。
因为就是最后想要放过蒙面女子急速的操作，让原本因为腹部受到重创的无法支撑当时清道夫急速的操作而崩溃最后爆炸。同时李老也清楚如果不是自己最后的阻止，清道夫想到蒙面女子和他有着什么关系，也不会最后用身体去帮着蒙面女子抵挡爆炸。
“只是一点小伤没事的李老不用担心。只不过我这是？”看到李老眼中的愧疚清道夫笑了笑，然后疑惑的看了看自己身上。虽然游戏中此时的科技比起现实中还有很多的不如，但是医疗技术还没有落后到要使用草药的地步。所以对于自己被绑的好似粽子一样，全身上的也不是一些化学复合药剂而是草药清道夫很是奇怪。
“那些化学合成药剂虽然在治疗伤势方面效果很快但是治标不治本，大部分都是以透支人体潜能为代价达到治疗目的的。而草药不同虽然速度慢一点。但是固本培元。
你这一次伤势不轻折断了不少骨头不说还牵动了内脏，如果使用化学快速回复药剂的话会给身体留下隐患，还是用草药慢慢回复的好。并且你这一次的伤势虽然重，但也是一个机会。我在草药中加了一些可以增强体质的东西，如果平常的话想要吸收效果不是很理想。而你此时在重伤情况下身体处于百废待兴的状态，如果吸收效果要好上不少。
听到李老这么说清道夫点了点头。化学复合药剂虽然见效快但的确有不少的隐患，比如说一些恢复药剂可以短时间内让伤口止血并且愈合。但是愈合的伤口在未来一段时间之内比起其他部位会脆弱很多。而且无论颜色还是知觉都大不如前，需要很长时间才能恢复。而如果在恢复之中出现什么岔子的话，很有可能给身体留下永远的隐患。
“那个……”虽然身体一会奇痒难耐，一会疼的好似被人剥皮一样。但清道夫还是咬牙坚持了下来，不过硬撑着肯定不是明智之举，所以清道夫脑子中开始思考其他的东西转移注意力。而这一想清道夫不禁想到李老和那个贵妇的关系上来。
因为当时虽然距离很远。但是清道夫还是明显感觉到李老和那个贵妇的关系非同一般。再加上在后来追杀他的蒙面女子话语中的感觉，清道夫有八成的把握可以断定李老和那个贵妇之间一定有着什么不同寻常的故事。
“她是我的一位故友，当年发生了一些事情情况一些复杂，我欠了她不小的人情。所以今天见面有些……”李老的神色顿了一下然后含糊的解释了一句，显然对于当年的事情不像多提。
清道夫虽然心中十分的好奇。但也知道这是李老的隐私，既然李老不愿意说自己还是不要多问的好。于是转移话题说道：“学院开学怎么会闹成那个样子？”
这是清道夫比较关心的问题。虽然听说过一些学院、武馆等地方开学会出现被人踢馆的事情。但往往这种踢馆都是以擂台形式的比斗来解决的，像希望学院这样所有参加典礼的人几乎全部上演了全武行，这还是第一次见到。
“这些事情是院长策划的。”说道这件事情李老的嘴角忍不住抽搐几下，想到魏砣院长李老的神色更是变得有些古怪，有些佩服，有些欣赏，有些英雄之间的惺惺相惜，但是更多的却是有些无语。
“院长策划的！”清道夫顿时瞪大了眼睛全身一震，不过还没有等镇静的表情在清道夫脸上扩散，清道夫就忍不住龇牙咧嘴开始倒吸冷气，显然这个动作牵动了他身上的伤口。不过虽然疼的龇牙咧嘴清道夫的大脑反应却没有慢下来：“那个煽动大家混乱的人也是院长安排的？”
希望学院开学典礼变成了混乱的全武行，其中那个从头到尾不断在煽动的家伙可以说是主要的唆使者。因此听到整件事情竟然是院长策划的清道夫瞬间想到这个关键性的家伙。
“并没有安排那个人，因为那个人就是院长自己。”李老面部表情有些僵硬好似牙疼一样。
“院长自己？”清道夫一脸的惊讶。因为虽然当时距离主席台很远。但是清道夫还是清晰的看到魏砣院长就坐在主席台的主位上，而那道声音确实从观礼台上传来的。当时声音传出来的时候。所有人都认为观礼台上有观礼的人想要捣乱，所以才煽动人去抢那个天球的。
所以清道夫很难想象坐在主位上的魏砣院长是怎么让声音在观礼台上飘忽不定的，所以清道夫一脸疑惑的猜测道：“难道是内家高手的传音入耳，可以让人无法判别说在说话？”
“什么传音入耳，那个东西虽然真的存在。但也不是像你这么解释的，而且情况也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复杂。其实事情很简单提前在观礼台一些隐蔽的地方多装上一些微型的喇叭就行了。”
“装喇叭！高科技？”清道夫一脸的愕然，然后又开始龇牙咧嘴起来。但是虽然全身疼痛对于这个超出意料的事实，清道夫还是有些无法接受。这个就好像一群光头的和尚中突然出现一个尼姑那样让人惊讶，虽然都是光头，可这也太不协调了。
“谁规定的古武者就不能使用高科技？难道你认为所有的古武者都住在深山之中，穿着草鞋和粗木麻衣餐风饮露才算是世外高人？”看到清道夫的样子李老就知道清道夫对于古武者的认知太肤浅了，也太表面了。几乎全凭自己的想象和一些武侠小说的影响和真正的古武者生活南辕北辙。
“难道不是这样的吗？”清道夫反问道，同时脑海中不禁出现一幅画面，一个身穿道袍手中拿着浮尘的道士竟然坐在汽车之中。手里还拿着手机一嘴的外语，手腕上还带着劳力士的名表。想到这个画面清道夫忍不住打了一个寒蝉，怎么看都感觉不搭嘎。
“这个世界上哪里来的那么多的闲云野鹤和世外高人，况且无论是闲云野鹤还是世外高人，那都是人。是人就脱离不了人的习性，只要还没有成仙一样要吃五谷杂粮。普通人能用的东西古武者一样可以用。这个没有什么好奇怪的吧？”李老开口解释道。
因为古武者的神秘许多人都把古武者给神圣化和幻想话了。其实事实并没有那么复杂，古武者只是一群比普通人更懂得运用身体中潜能，以及利用自然中存在的普通人无法理解的能量之外。其实本质上古武者依然是人还没有成神。
“还是有点无法理解。”清道夫愣了半天最后还是摇了摇头，显然李老推翻已经深入他心中对古武者的理解，让清道夫一时间有些无法接受。毕竟价值观的建立是平时一点点的积累。想要被摧枯拉朽般的彻底摧毁根本不可能。
“你现在拥有四层武力的水准，在游戏中也算是古武者了。准确的来说只要拥有武力无论武力层次高低都是古武者。那么你感觉你是那种你想象中仙风道骨餐风饮露的人吗？而大部分的玩家也都是生活在深山之中好似世外高人一样吗？”
“这个……”李老用清道夫本人举例这让清道夫似乎明白了一点什么，但是之前清道夫对于古武者的世界毕竟太过陌生。所以一时间还是有些想不透。
“想不明白就不要想了，等你真正感觉自己是个古武者的时候这些事情你自然会明白的。”看到清道夫一脸纠结的样子李老摆了摆手说道，这只是一种意识形态的认识而已，无关于武力的修炼和修行，只要时间长了谁都会明白的，所以没有必要非要这个时候弄个明白。
“那个……魏院长为什么要这么做呀？”清道夫感觉这个问题不是一时间可以明白的，所以也不再去纠结，而是问起了自己最想知道的事情。如果放在别的学院什么，身为学院的院长。谁都想让开学典礼一帆风顺不要出现什么意外才好。可是魏砣竟然在自己学院的开学典礼上煽动所有人暴动，这让清道夫有些想不明白。
“为了筛选。”李老回答道不过神情依然有些纠结，显然对于学院筛选精英和适合修炼武技的人李老没有意见。可是魏砣这个筛选的办法估计整个希望学院没有一个副院长和导师会赞同，因为这个实在是太乱来了一点。
“筛选？”清道夫一时间被李老弄的有些糊涂。
“祭祀只是第一步。让天球发出可以和在场所有人心灵共鸣的能量，用科学的话解释就是磁场。进而让所有人释放出自己内心中一直在压抑和封锁着这的东西。这样可以有一定的几率看出这个人的本质。
“那为何第一步之后还煽动说有人暴乱？”清道夫继续问道。
“那是第二步的测试，测试一个人的原动力。”
“原动力？”清道夫一脸的糊涂。
“人类想要进步的原动力爱只是其中的一种，更多的原动力来自于欲望，而催动欲望的最大源泉就是人类的贪婪。因为想得到的更多，所以欲望强盛。因为欲望强盛因此或者是凭借阴谋诡计，或者凭借不断的努力卧薪尝胆，最后获得自己的想要的东西。虽然过程不一样，但是结果和本质却是一样的。”
“这么说似乎有些道理。人类就是因为无法满足于现状于是不断的索求，虽然在索求的过程中可能有些方法不对，也走了一些不可回头的弯路。但也正是这些不知足让人类不断的进步，不然每个人都满足于现状不思进取的话，世界的发展会停滞不前的。
但我还是不明白第二项测试即便是让所有人释放出自己内心中的贪婪又能怎么样？虽然贪婪可以作为人类发展的原动力来看，但是他毕竟是丑陋的。并且是被人摒弃的，难道希望学院想要招收这样一种欲壑难填的人来做学生吗？
虽然因为过度的贪婪和无法满足。会促使他们不断的进步。但是这些人一旦发展起来心性恶劣的家伙会对社会造成更大的伤害的。这个和希望学院的办学宗旨可是背道而驰。”
“你还是太年轻。”李老摇了摇头脸上带着一丝伤感的沧桑说道：“你对古武者的世界还不是很了解，对于古武者之上的世界更是不知道。其实这两个世界中与你接触的普通世界不同，它们和自然界十分的相似，甚至说等同于自然界。”
“自然界？”清道夫一愣不明白李老说的是什么意思。
“在自然界中没有好坏之分，更没有善恶之别，有的只有强弱。弱者的命运只能沦为食物。只有强者才有生存的权利。所以在自然界中不是你看一只小白兔可爱它就是好的，而吃掉它的狼就一定十恶不赦。这些知识人类按照自己的意识形态强加给自然界的善恶，在真正的自然界中只有弱者和强者之分，没有善恶之别。”
“这个是不是太血腥＂cｉｌｕo＂了一点？如果人和动物一样只有强弱之分，没有善恶之念。那人还是人吗？”清道夫的价值观再次受到了冲击一时间有些茫然。
“呵呵。这个问题问的好。有这样想法的你以后比那些被欲望支配的人会走的更远。”李老欣慰的笑了笑说道：“你问的这个问题就关系到取舍，古人云有舍才有得。但舍去什么，又获得什么每个人有每个人的选择。我们不能说哪一种选择一定好，而哪一种选择一定十恶不赦，这个过程需要自己去把握。成魔还是成佛有的时候只是在一念之间。”
“成魔成佛只是在一念之间吗？”李老的话似乎触动了清道夫心中某些东西，让他不自觉的陷入了一种思索之中。
“呵呵，不用想了。这些事情不经历你是无法明白的，毕竟无论你想舍弃什么，首先的前提条件是你拥有这样东西才能去舍弃去交换你想要的东西。现在的你连能够舍弃的东西都没有，又怎么去获得东西？”李老打断了清道夫的思考。这些东西需要自己去经历，自己去体验。光靠脑袋的凭空想象是无法真正明白的，所以清道夫此时想了也白想，还不如不想。
“可是就算是测验也不用弄成这个样子吧？整个希望学院都差点被拆了，而且这样搞对学院的声誉影响也不好吧？”清道夫的确暂时想不明白这个问题，所以也不去纠结。但是拿开学典礼做测验，这个有点……
“任何虚拟的场景都无法和实战相媲美，想要看透一个人的内心，让一个人释放出他内心最深处的欲望，那就只能用真实的场景来测验。这句话是魏院长说的。”想到开学典礼上的一片狼藉，以及最后差点失控的场面，李老忍不住嘴角又开始抽搐。照这样下去大有面部肌肉痉挛的意思。
“这个……”清道夫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了，虽然实战的确是检测真理的唯一标准，但是在开学典礼上来一场实战，清道夫只能保持无语，同时对自己那个人高马大的院长有了一个十分深刻的第一印象。
第三百八十七章 自然界没有善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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