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猫咖。
师婧舒抱着游方坐在一边，对面是刘小婉和丁雨欣。
刘小婉很正经地说：“我觉得雨欣的提议不错，舒舒你如果真要接活，咱们就搞工作室，不说账务比个人划算，就单是工作室对接那些公司，也比你个人方便，而且你不是不想芳华这个马甲暴露嘛，这样更合适。”
师婧舒想了想，这个提议挺不错的，“那咱们可说好，你俩得投钱，雨欣你得当经纪人洽谈业务，小婉你也要帮着处理工作室的税务和人事问题。”
刘小婉和丁雨欣相视一笑，异口同声：“那当然，你还想单飞不成。”
工作室的名称很快确定下来，就叫“靠谱音乐工作室”，与“靠谱宠物中心”“靠谱宠物医院”等一脉相承。
丁雨欣找人去跑手续，并敲定地址，就在宠物中心旁边的写字楼里。
随后，趁着饭点带着师婧舒去和人谈合作，游方自然跟着。
对方是一位影视公司的总经理，同时也是多部热播剧的制片人，游方瞥了眼师婧舒查手机得到的结果，其中有两部就是师婧舒追过的狗血剧。
然后对方就拿出了想要让师婧舒配乐的电视剧概要，以及装有前三集的U盘，“咱们签合同之后，我可以把整部剧集的粗剪拷贝给二位，但切记不可外传，这是会写入合同里的。”
师婧舒和丁雨欣点头表示知道，很基础的保密条例，这属于行业惯例。
丁雨欣仔细看了遍意向合同，交给师婧舒后，对对面的人说：“正式合同需要和工作室签约，李制片没问题吧？”
对方点点头：“应该的，其实我也是听了猫狗大战的配乐临时起意，没想到能这么顺利。”
顺利吗？
游方想了想，确实挺顺利的，都没谈什么条件，就要签署意向协议了，一个月时间三首配乐，片头片尾和一首插曲，打包八十万元。
价格高吗？
说实话，真不高。
《天黑黑》《海底》《祝福》等热门歌曲直接让“芳华”跃升一线唱作人，换其他一线，一首歌叫价八十万都不稀奇。
也就“芳华”成名不久，师婧舒也没打算过度曝光，对方才敢给这么低的价格。
签名之后，双方握手道别，互道“合作愉快”。
等人走后，师婧舒绷着的脸才放松下来：“雨欣你可真沉得住气，他刚才报价的时候我都惊了，三首歌而已。”
丁雨欣摆摆手：“小意思了啦，你是没见我哥谈生意，几个亿的项目，眉头都不皱一下。”
师婧舒摇摇头：“那不一样，这是我自己的歌来赚钱，一首二十几万，还都是不怎么花时间的命题作文而已。”
丁雨欣没好气地回道：“婧舒你是真忘记自己每个月版权收入了？按照你的版权收入来类比的话，一首歌你要价二十几万还算少的了，毕竟这是‘芳华’第一次自编自唱，单是这个噱头就能为他们的电视剧带来多少曝光。”
师婧舒疑惑：“‘芳华’很火吗？”
她是真不知道，除了最开始两首，发歌之后她都不关注网络舆论，连纯原创歌曲她都不管后续了，更何况“芳华”这个专门处理文抄的马甲号。
丁雨欣再次无语，懒得跟好友解释，拿出手机直接找到“芳华主题帖吧”，就把手机丢了过去：“自己看。”
师婧舒接过一看，“都有自己的贴吧了？嚯，三百万人，今天就有一万多条帖子了，还真够火的。”
丁雨欣：“……不是让你看数量，你看里面那些评论呀。”
师婧舒点进去一看，嘿，大半帖子都和“芳华是谁”相关，随便点一条进去，前面几层还在认真讨论，是某个大佬马甲亦或者真的纯新人，后来嘛——
「我觉得这人肯定长得丑，不然怎么不敢现身。」
「不一定吧，万一是社恐呢？像我自己，就不敢上台，读书那会儿被抽中回答问题都感觉社死一样。」
「不至于吧，芳华和蜀渝电视台这么多合作，要是个社恐，怎么可能和电视台的人联系这么紧密，我看还是上面那位说得对，就是长得丑不敢见人。」
「能不能别以外貌取人？万一人家特好看，就是不想三观跟着五官走，被带偏了呢？」
「得了吧，谁家长得好看的不想别人赞美自己的美貌？」
「兄dei这就偏激了，我一哥们特帅，他就从小有些自卑，别人越说他帅，他就越自卑。」
「第一，我是姐妹儿，第二，你把你哥们照片甩出来，让大家点评我们才信。」
「爱信不信，拜拜了您嘞。」
师婧舒把手机还给丁雨欣：“现在的网友真无聊，长得漂亮还是丑关他们什么事，歌好听就多听听，不好听就不听，这眼睛还能管得了耳朵？”
丁雨欣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要遇到帅哥你不多瞧两眼？”
师婧舒摇头：“好看的猫还差不多，帅哥有什么好看的。”
游方抬头，等老子恢复人形，帅你一脸。
丁雨欣虽然觉得姐妹儿说得有道理，但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想不通就不想了，她摆摆手：“我就是让你知道，你现在有多火，多少人想知道你到底长什么样，这部电视剧到时候肯定拿你当宣传点，你自己有个心理准备。”
师婧舒眉毛一挑：“他要敢暴露我是谁，就等着法院传票吧。”
丁雨欣解释：“不是这意思，意向协议和正式合同里都有不曝光你身份的内容，而且，他们也不确定‘芳华’到底是不是你，别到时候猜错了，咱们放个料，他们就得背骂名。”
游方心里不同意这看法，这些剧组宣传的时候谁管你错还是对，只要能扩大知名度，黑红也是红。
师婧舒倒是挺赞同丁雨欣的看法，“那就先这样，等工作室做好，咱们再谈下一步。”
说完起身正要走，丁雨欣拉住她：“别忙，蜀渝电视台的周台长请咱们吃饭。”
“？？？”
师婧舒看着面前的狼藉，头上飘出三个问号：“这不是刚吃完吗？”
丁雨欣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我也没想到怎么真吃了这么多，不过没关系，这家店还有宵夜，和晚餐的款式不同。”
师婧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