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师师,你不对劲!”
顾东阳摩挲着下巴,肆无忌惮的饱览她那身护士服。
制服果然是王道。
说实话,让她去找护士借衣服的时候,顾东阳心里面是有一点小小期待的。
没想到。
真没想到。
居然就这样梦想成真了。
所以说,她其实是个小闷骚么?
刘师师穿着进来的时候,本来已经羞赧不已,顾东阳那火辣辣的眼神、轻佻的语气更是脸色通红。
“护士说,只有这个衣服我可以穿了。”
小护士帮她穿上之后,一个劲的夸她好看,甚至还在怂恿她出演这个题材的影视剧。
刘师师当时只是稍觉羞耻,就接受了这个形象。
然而真的来到顾东阳面前的时候,手都不知道怎么放了。
奇怪,这身衣服就有这么大的魔力吗?
“哪个护士,你问人家名字了吗?”
“怎么了?”
顾东阳的追问让刘师师微微不爽。
什么意思呀?
老娘穿成这样站在你面前,你居然还问别的小护士?
真货更符合你的恶趣味是吧?
“我寻思,出院的时候我得给人家送面锦旗。”
“上联写:仁心仁术,观音菩萨救我急。”
“下联叫:妙手回春,垂死病中惊坐起。”
顾东阳摇头晃脑,一下子来了吟诗作对的兴致。
显然,不是什么正经的诗。
刘师师大囧,啐了一口:“说的什么疯话!”
她拉了拉衣角,心里那种不自在的感觉更加强烈了。
奇怪,这衣服也不短啊。
一定是太紧了,嗯。
“你不准想东想西啊!”
“我想什么?”
“我怎么知道你想什么?”
“你不知道我想什么,怎么知道我在想东想西?”
顾东阳似笑非笑,刘师师急的跺脚。
“这可是正经的护士服!”
“这我倒不太了解,你给说说,什么叫不正经的护士服?”
“我不知道!我没穿过!”
“俗话说没有调研就没有发言权,你没穿过不正经的,怎么能断定这是正经的?”
“不许再说,你一个病人还不早点休息!”
“你穿成这样,还让我早点休息?我看你是根本没有打算让我休息啊。”
别的不说,顾东阳现在血液流速肯定加快了。
至于刘师师,她脸红的能滴血,体温大概是上升了。
她被调戏的受不了,拿被子去盖顾东阳的头,一幅你还不闭嘴的架势。
“来人呐,救命啊,谋杀亲夫啦!”
“你还说,你还说!”
“好好好,休息休息,怎么休息啊?”
“你休息,我守着你。”
“那不行,你在剧组风餐露宿也就算了,好不容易请了假,还专门来熬夜啊。”
刘师师想要抽身的时候,发现刚才打闹之间几乎扑到了顾东阳身上。
她刚刚打理好的发型变得凌乱,平整的护士服上出现了褶皱。
现在两人一上一下倒在病床上,喘着粗气。
顾东阳总是有很多歪理。
“你知不知道,现在已经不提倡吃苦耐劳了?”
“我们只是在必要的,不得已的时候才吃点苦,在条件允许的时候还吃苦那叫自虐。”
“这是一种病,得治,懂?”
刘师师说不过他,但有理由怀疑他不怀好意。
“那你想怎么样?”
“来来来,你睡这,一人一半。”
顾东阳挪了挪身子,十分慷慨的让出一半床位给她。
“不行,我跟唐烟说好了。”
“嗯?你跟唐烟?你们俩说好什么了?”
“不告诉你!”
顾东阳怀疑俩人背着自己搞了什么偷偷摸摸的东西,不过眼下显然不是追问的好时机。
俗话说一鼓作气,他忽然在病床上抱着脑袋一阵哀嚎。
“啊,我的头好痛,头好痛!”
“怎么了,你怎么了?”
刘师师大惊失色,连忙扑上去查看,正准备按下呼叫铃。
“护士小姐,你快来看看,我的头好痛,它说它今晚孤枕难眠。”
刘师师一听到护士小姐四个字就知道他在作妖,奈何双手被他牢牢握住抽不出来。
糟糕,这回真落入魔掌了。
“神经病!”
“护士小姐,你不会眼睁睁的看着病人如此痛苦而无动于衷吧?”
就在这时,外面响起了“叩叩”的敲门声。
真正的护士小姐,借给她护士服的小狮子冒出头来。
“我听到,有人在叫我吗?”
这下刘师师更加尴尬。
他们两个人关起门来怎么闹其实都还好,她也不是很抗拒。
但是被别人看到,那简直羞愤欲死!
“你快放开我!”
“不放。”
刘师师都快急哭了,顾东阳还是厚着脸皮。
她只好保持着这样的姿势,回过头向小护士致歉。
“不好意思,刚才是我们闹着玩的,打扰了。”
“这是医院,请保持肃静哈!”
小护士非常通情达理,探头探脑看了两眼并没有什么期待中的画面,有些遗憾。
“没关系你们不用管我,可以继续哈。”
我们继续什么继续?
不要随便脑补啊喂!
你快回来听我解释!
刘师师恨不得把她揪回来,给她耳提面命三百遍。
奈何仍然落在顾东阳手里根本动弹不得。
小护士离开之前,见她那激动的样子,冒出一股想法。
我不会是他们PLAY的一环吧?
听说娱乐圈都很会玩,原来是真的。
她有点嫌弃,又有点向往,啧啧称奇的走了。
又只剩下两个人,刘师师羞愤稍减。
为免顾东阳得寸进尺,她只好妥协。
“好好好,我睡这,你先放开。但是说好啊,不准动手动脚,这是医院。”
她三令五申,末了小声强调一句:“外面还有人呢!”
顾东阳在床铺中间画了一条线,指天为誓。
“我保证规规矩矩,今天晚上要是越过这条线一步,我就是禽兽!”
刘师师这才小心翼翼的爬上床,躺平之后发现床太窄,胳膊都挂外面了。
“侧过来睡。”
顾东阳给她掰过身子,两人正面相对呼吸相闻,只在咫尺之间。
刘师师慌忙按灭了灯光。
万籁俱寂,一切陷入黑暗,两人都没有出声。
沉默维持了一会儿,她缓缓闭上眼睛。
忽然之间,那人凑近过来,鼻息几乎喷在了脸上。
她一手揪着床单,揉成一团。
啵!
一个冰冰凉凉的吻最后落在了额头上。
黑暗中,她的睫毛一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