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暗流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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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火车站为救被抓商人赵宝德,向彪子开枪的那个挑夫,掏出一把汉阳造打过一枪,以为能吓到彪子,躲闪到一旁,让赵宝德借机逃跑。

  没想到彪子不但没躲闪,还掏枪还击了。

  挑夫一看彪子的身手,就知道不是彪子的对手,他闪到一旁再拉枪栓。

  埋伏在站前广场的警察,听到枪声纷纷围过来。

  挑夫见势不好,跑到候车室北侧,纵身跳进木质栅栏,穿过铁路线,向火车编组场跑去。

  这帮便衣警察真能偷懒,他们隔栅栏向挑夫打了几枪,见挑夫躲进编组场,就主动收队,回去向王孝天交差了。

  他们想的非常简单,既然抓到了共党头子,不愁抓不到那个逃跑的挑夫。

  挑夫很轻松地逃过一关。

  他绕了一个大圈,走进一个小胡同,不大会儿工夫,变成了一个商人模样,穿长衫拎柳条包,迈着四方步,走向商业街。

  这时,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挑夫走进商业街,来到魏家杂货铺门前。他假装弯腰系鞋带,确认没被人跟踪,这才起身推开店门,走了进去。

  “你回来了。”妻子俞文跟接过他手里的柳条包说:“今晚也不知道咋的了,警察站满了商业街,估计又有什么大人物要来。”

  挑夫也不搭腔,他返回杂货铺门口,摘下一个写有打烊字样的牌子,挂在玻璃门上。随后插上店门,示意妻子跟他上楼去。

  挑夫名叫魏天亮,是这家杂货铺的老板。

  夫妻二人上了二楼,魏天亮告诉俞文说:“你赶紧收拾一下东西,我们随时可能转移。”

  “出啥事了。”俞文紧张起来。

  “宝德兄弟被警察抓了。”魏天亮打开柜子,拿出一套西装。

  “咋这么不小心呀。”俞文打开柳条包,从里面拿出那套挑夫服装,开始从柜子里拿衣服,要装进柳条包里。

  魏天亮边换衣服边说:“这些东西用不着收拾,你抓紧时间,把阁楼里的所有文件,都拿出来烧掉。”

  魏天亮换好衣服说:“我出去一趟,一会儿就回来。”

  魏天亮走出杂货铺时,已经变成西装革履,头戴礼帽,上唇还粘了一个八字胡的时尚人士。

  他一路走到红玫瑰酒吧,推门进去,见一个穿着时尚的女子,坐在吧台前,面前摆了一杯红酒,手里夹了一支香烟,正在欣赏音乐。

  魏天亮走到女子近前,礼貌地与女子打过招呼,低声说:“行动失败,赵宝德被警察抓走了。”

  女子微笑着,像是听到了一个笑话。

  她对魏天亮说:“咱们外面走走吧。”

  她叫马玲,是古城日报社记者,秘密身份是魏天亮的上线负责人。

  两人走出酒吧,走在商业街上,像是一对恋人,在分析这次活动失败的原因。

  今天上午十点,魏天亮接到马玲通知,去长途汽车站,接回两个孩子。

  然后,他把孩子转送到人力车夫李志强家,一切活动都有条不紊进行,没出现任何披露。

  “知道孩子来古城的人,只有你、我和李志强三个人。”马玲不觉中止住脚步。

  魏天亮一听就急了。

  他以为马玲怀疑李志强泄露了消息,替李志强担保说:“志强绝对不可能。”

  他的理由很充分。

  李志强一整天都跟两个孩子在一起,如果他出卖了两个孩子,不可能再把孩子们送到火车站去。

  马玲认同了魏天亮的判断,他们继续分析。

  马玲问魏天亮说:“你跟赵宝德什么时候见的面。”

  “中午,在兴隆酒馆。”魏天亮把孩子送到李志强家,就去赵记皮货行,约赵宝德去酒馆喝酒,说要为他践行。

  喝酒时,他提到有两个亲戚家孩子,要去满洲里,请赵宝德帮忙照顾一下,赵宝德满口答应。

  “那问题就出在兴隆酒馆。”马玲又一次止住脚步,貌似无意中,回头瞥了一眼,继续与魏天亮相依走着。

  眼下的重中之重,是尽快送两个孩子出古城。

  赵宝德被捕了,魏天亮随时都可能暴露身份。

  马玲对魏天亮说:“安全起见,你和嫂子明天一大早,带上两个孩子去满洲里,你俩啥时候回来,听我的消息。”

  “宝德兄弟咋办。”魏天亮表明,赵宝德是被他连累的,他不能一甩袖子就走了,那样太不仗义了。

  “赵宝德知道你的背景吗。”这是马玲最大的担忧。

  对于一个普通百姓来说,平常大家在一起相处的比较融洽,谁家有个大事小情的,相互帮一下忙,都可以理解。

  一旦涉及到牢狱之灾,或者还可能为此掉脑袋,估计十个人,得有九个半,为了摘清自己,选择实话实说。

  魏天亮低头不语。

  果然被马玲猜中了,赵宝德知道魏天亮的背景。

  马玲知道魏天亮的脾气,他为人仗义,就是脾气太倔犟,认准一条道儿,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马玲没给魏天亮下达务必转移的命令,也知道即使下达了转移命令,魏天亮至少也得知道,赵宝德的现状怎样,他才能安心离开。

  “你先跟嫂子去李志强家,有消息我及时去通知你。”马玲说罢,两人分手,各忙各的去了。

  吉野回到办公室,坐下来喝了一杯茶,听到敲门声,说道:“进来。”

  王孝天走进来,先规规矩矩立正行礼,然后说:“太君,如何处置这个共党头子。”

  “送刑讯室,大刑的侍候。”吉野脱下外套,摘下帽子,就要往外走。

  王孝天拦住吉野的去路,低声说:“有个特殊情况,向太君报告。”

  赵宝德被铐在特高课暖气管子上。

  郑涛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前,从抽屉里拿出一本卷宗翻看着。

  赵宝德先仔细打量一番郑涛,低声说:“老总,敢问一句。”

  “闭嘴。”郑涛知道他要问什么,一句话打断了赵宝德的好奇心。

  不大会儿工夫,王孝天回来了。

  他先摘下挂在墙上的武装带,两手用力扥了一下,发出“啪啪”声,走到赵宝德近前说:“别怪我没提醒你,接下来我要问的话,对你很重要,你必须如实回答。”

  “你问,我保证实话实说。”赵宝德看见王孝天手里的武装袋,就有几分怵意。

  “你是谁,要去哪。”王孝天问。

  “我是西关商业街赵记皮货行老板,我叫赵宝德,要去满洲里上货。”赵宝德对答如流,没有丝毫停顿。

  “还不错。”王孝天又问:“跟你一起的那两个人是谁。”

  “我不认识。”赵宝德见王孝天要挥武装带,急忙解释说:“我受朋友委托,要带两个孩子去满洲里,结果不知道为啥,他们没来。”

  王孝天晃动手里的武装带,先在气势上,给赵宝德造成压力。他又说:“你怎么认识我们局座的。”

  没等赵宝德回答,郑涛清了一下嗓子,厉声对王孝天说:“你胡扯什么呀!”

  王孝天神气十足,乜斜着郑涛说:“这是吉野太君的意思。”

  赵宝德想了想,试探性问道:“黄墨轩是你们局长?”

  “大胆!”王孝天挥起武装带,抽在办公桌面上,把赵宝德吓了一跳。他喊道:“不许你直呼局座的大号。”

  听说黄墨轩是局长,赵宝德顿时拔起腰板,所有的恐慌与无奈都不见了。

  “我要见你们黄局长。”赵宝德晃动着被铐在暖气管子上的手铐,喊道:“把我松开,不然,你们黄局长回来,轻饶不了你们。”

  王孝天被赵宝德的话,说的浑身发毛。

  他原地转了几圈,醒悟过来,走到赵宝德面前问道:“你是黄局长什么人呀。”

  “我是……”赵宝德刚要回答,电话铃声响起。

  郑涛接听电话说:“特高课,郑涛……什么!”

  漆黑的夜晚,街头响起警笛声。

  日本住宅区,土谷次郎家院门前灯火通明。

  全副武装的日本宪兵和警察,把土谷家团团围住。几辆小汽车停在大门口,土谷次郎的汽车,连同那两台挎斗摩托车,也停在那里。

  远远看去,黄墨轩的警车越过警戒线,来到土谷家门前。

  彪子踩了一脚刹车,车停下来。坐在后排坐的黄墨轩,一只手搭在彪子肩膀说:“你只管看,不许说。”

  彪子不解道:“为啥呀。”

  “别问为啥,照我说的做就行了。”黄墨轩自己打开车门,就要下车。

  “哥,土谷家出事了,俺不能在一旁干看着。”彪子显得有些激动。

  如果换了其他任何一个人,家里出事了,黄墨轩有言在先,彪子都能做到缄默其口。

  土谷次郎不是别人,那是黄墨轩的把兄弟,欣妍的干哥哥,彪子和欣妍的媒人。

  如果彪子不在警察局当差,跟这起凶杀案没任何关系,也就罢了。

  他不仅是警察局的警长,而且还是一个有望大展宏图的人。土谷是决定他前途命运的关键人物,在这本该大显身手的时候,他岂能袖手旁观。

  彪子不想违背黄墨轩的意愿,黄墨轩也是对他发展,能起到重要作用之人,但是,他必须阐明自己的观点,希望黄墨轩能理解并支持他。

  “这个我比你懂。”黄墨轩搭在彪子肩膀上的手,握了一下彪子的肩膀说:“现在不同以往,你虽然是特高课的人,毕竟是我的司机,我不想你抢了吉野的风头。”

  “去他娘的吧。”彪子听到吉野的名字,陡生一股怒气。他甩开黄墨轩的手,率先下车了。

  黄墨轩坐在那里,脸上掠过一丝得意的微笑。

  彪子给他打开后车门,他下车就要往院子里面走。

  黄墨轩走出几步,好像发现了什么,退回身子,见土谷次郎的小轿车,门敞开着。

  他走过去。土谷次郎坐在后排座位上,正用一双神秘的目光盯着他。

  “司……司令,这是啥时候的事呀。”黄墨轩不觉中额头渗出汗珠,他掏出手帕擦汗。

  “就在你请我外出吃饭时。”土谷语调缓慢,黄墨轩听了,差不点一口气没上来,当场吓死过去。

  土谷又说:“你救了我一命。”

  黄墨轩没琢磨出土谷这句话的真实含义,他轻声说:“可吓死我了。”

  “彪子,你先进去看看。”土谷不理睬黄墨轩的感叹,单独给彪子下了一道命令。

  “是。”彪子走向土谷家院门口。

  两个日本宪兵见他走过去,直接用上了刺刀的三八大盖,挡住他的去路。

  “喂,开路。”土谷次郎特意下了汽车,示意宪兵准许彪子进入。

  黄墨轩是警察局长,他既然赶到现场了,岂有不去现查勘查之理。

  土谷次郎恰恰就忽视了这一点。他上了汽车,只当黄墨轩不存在。

  黄墨轩站在那里长吁短叹,看上去十分的伤感。他对土谷说:“我也去看看。”

  土谷既不拒绝,也没挽留,黄墨轩悻悻离开了。

  彪子奉土谷次郎的命令,走进土谷家院落。他未曾走进屋子,先四下查看一番,来到院墙旁,伸手在院墙上抹了一下。

  回头看见,一条大狼狗被割断脖子,直挺挺躺在院落里。

  黄墨轩走进来,低声叮嘱彪子说:“尽量少说话,最好不表态。”

  这是一户日式住宅。

  彪子不知道,这种格局的住宅,开门就上炕。

  他走到房门前,没有脱鞋,直接拉开木门,见郑涛和王孝天,正在吉野的指挥下,拉尺子做勘察。

  门口仰面躺了一具女尸,一个日本人宪兵正在给女尸拍照。

  彪子倒背双手走进房间,煞有介事的打量这具女尸。

  尸体胸前心脏处有一个刀口,属于近距离正面,被一刀命中,大量失血导致死亡。

  彪子心中有了一个答案。

  他还要查看房间内,是否有打斗的痕迹,无意中踢到了一旁的勘察工具箱。

  “八嘎!”吉野张嘴便骂,彪子转身就是一脚。

  “别……”黄墨轩跟在彪子身后,他想阻拦,为时已晚。

  彪子这一脚,正踹在吉野的肚子上,吉野“嗖”地一下飞了出去。

  “彪子!”郑涛见势不好,丢下手里的卷尺,就去搀扶吉野。

  卷尺快速收回,打到王孝天的手,他疼的原地打转。

  吉野被彪子一脚踹到院子里。他急了,从地上爬起来,抽出战刀,就要跟彪子动手。

  郑涛拦在中间,示意吉野消消气,并勒令彪子说:“快给吉野课长赔礼道歉。”

  “俺没招他,没惹他,他凭啥骂俺,俺凭啥给他道歉。”彪子见吉野挥舞战刀来砍他,他掏出王八盒子,“咔吧”一声子弹上膛说:“吉野,有种你拿刀往老子头上砍,能坎着算你赢,砍不着,俺就送你回老家。”

  “彪子,冷静。”郑涛一只胳膊抵挡彪子,另一只手就要抢彪子手里的枪。他着意看了一眼黄墨轩,见黄墨轩静静地站在那,一声不吭,郑涛似乎明白了什么。

  吉野双手举刀,站在郑涛身后。

  如果郑涛抢下彪子手里的枪,他肯定就手举刀落。

  郑涛突然一跺脚说:“我真拿你们没办法。”

  他闪身绕过吉野,一溜小跑出了院子。

  彪子随即把枪口对准吉野。

  他手指搭在扳机上,表情不冷不热,枪口还不时地挑逗吉野,那意思是说,日本子,有种你就砍我,看看是你的刀快,还是老子枪里的子弹快。

  吉野双手举刀,被彪子的枪口震慑住了。

  这时,土谷次郎在郑涛的陪同下,一路小跑冲进院子。他二话不说,先左右开弓打了吉野两个嘴巴,吉野规规矩矩站在一旁。

  土谷次郎阴冷的目光转向黄墨轩。

  “来人,把彪子的枪给我下了。”黄墨轩一声令下,王孝天跑过来,抢下彪子手里的枪。

  不知道土谷低声对吉野说了什么,吉野收好战刀,转身便走。

  土谷阴冷着脸,走到彪子近前,上下左右打量彪子说:“看出什么破绽没有。”

  “这是熟人作的案。”彪子一句话,把黄墨轩吓得浑身发软,出了一身冷汗。

  郑涛欲言又止,王孝天憋闷几下,也没敢说出一个字。

  “说下去。”土谷在彪子面前止住脚步,他对彪子的结论很感兴趣。

  “凶手是翻墙进院子的。”彪子指着院门说:“因为院门没有被撬动的痕迹,狼狗也是被人正面一刀毙命。”

  什么人能近距离与狼狗接近,并快速将其毙命,又不能引起别人的注意,肯定就是熟人,否则,大狼狗会狂叫不止的。

  再看门前这具女尸,同样是正面被一刀刺破心脏,说明死者生前与凶手面对面站立,遭到凶手的突然袭击而亡。

  土谷一家四口,妻子和孩子均被刺身亡,唯独不见他岳父的踪迹。

  “马上通知各派出所,寻找白老爷子。”黄墨轩没等土谷说话,先下达了搜索令。

  时至深夜,东关街各买卖店铺,都已经关账歇业了。只有徐记镖局,仍然灯火通明。

  院子里停了一辆已经摘下牲口的带棚马车。

  不远处的牲口棚里,几匹马正在灯光下吃草。

  上房里,七爷正在缝羊皮大衣右肩上的一个枪眼。

  传来敲门声。

  “谁呀。”七爷问道。

  “是我。”门外传来老疙瘩的声音。

  “进来吧。”七爷对推门进屋的老疙瘩说:“这么晚了,咋还不睡觉。”

  “我也是看你这屋亮灯,才过来的。”老疙瘩见七爷在缝补皮大衣,嬉笑说:“我当你忙啥呐,明天我把大衣送皮货行去,让他们给补,人家那才叫专业。”

  “大老爷们,不在乎这个,啥事,说吧。”七爷收好针线,从腰间拽出两把二十四响,塞到枕头底下,就要脱鞋上炕。

  “那老头,一个劲哀求我,放他回去。”老疙瘩陪上笑脸说:“这会儿啥事都结束了,还是把他放了吧。”

  七爷刚要上炕,听了老疙瘩的话,他要重新穿鞋下地。

  老疙瘩见势不好,急忙把七爷的鞋踢到一边说:“七哥,有话你就说,别动气。”

  “我就烦你这副菩萨心肠。”七爷抽出二十四响,光脚下地,就要往外走。

  老疙瘩拦住七爷的去路,好生哀求。

  七爷还是没消气,他用枪指点老疙瘩说:“你把那老家伙给我带来,看我咋对付他。”

  “我听你的行了吧。”老疙瘩服软了,他悻悻出去,转身牵着绳,把一个年近六旬的老者带进来。

  老者上身被捆绑着,他身穿一件中式棉袄,满头白发,进屋就给七爷跪下了。

  他哭着哀求说:“大爷饶命,我就是一个普通老百姓,求你了,饶我一条狗命吧。”

  老疙瘩把老者拽起来说:“别哭,有话好好说。”

  七爷手握一支二十四响,坐在炕上打量老者。

  “你多大了。”七爷问。

  “我都六十七了。”老者仍在哭天抹泪。

  “土谷次郎是你啥人呢。”七爷问。

  “是我……他能是我啥人,我就是一个花匠,给他家打工混饭吃。”老者说到这,见七爷那带钩的目光,一个劲往他肉里盯,他眼色有些迷离,转向打量整个房间。

  他看见八仙桌上有几个大包裹,其中一个包裹上沾有血迹,他明显惊慌了。

  “在土谷次郎家住几年了。”七爷察觉出老者的慌张,他把枪压在枕头下。

  老者回答说:“刚来没多长时间,平时都呆在乡下老家,上冬了才……大爷,我啥都没看见,你就放我回去吧。”

  “先把他关地窖里待一宿,明天没啥事了,再放他走。”七爷给老疙瘩下了命令。

  其实,不用再做介绍,大家已经知道,这个白老汉就是日本宪兵司令土谷次郎的老丈人。

  他为啥中文说的这么好,在接下来的故事中,您就知道了。

  别看老疙瘩年轻,他当土匪也是有一定资历的,可偏偏就在白老汉身上,犯了一个天大的错误。

  当初七爷找彪子复仇,几次失败后,提出要拿土谷次郎开刀,制造这次血案。

  老疙瘩明明知道七爷为啥要这么做,被六爷知道肯定要制止,可他却选择了赞同。

  他也知道,留下活口的危害,愣是鬼迷心窍要留下白老汉一命,说白了,就是倒霉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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