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刻骨仇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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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彪子在市立医院住了半个月,这段期间,由郑涛负责每天接送黄墨轩上下班。

  这天上午,黄墨轩亲自去医院,把彪子接出院,直接带回他家。

  黄夫人已经安排保姆,在一楼餐厅隔壁,给彪子收拾好一个房间。

  彪子一进屋,看见他的三把枪都挂在墙上,他就跟见到了失散多年的亲人一样,三步并作两步扑过去,拿起一把二十四响,搂进怀里,眼里泛起了泪花。

  郑涛很知趣,他把彪子送进黄家院门,就回到汽车上等候了。长官的家,不是随便可以进的。

  黄墨轩在彪子的房间里转了一圈,他想跟彪子说几句话,碍于有夫人和保姆在,他话到嘴边,又被迫改变了主意。

  “医生说了,你至少还要静养一个月。”黄墨轩临出门前,特意吩咐夫人和保姆,彪子只能乖乖躺在床上,不许他随便走动。

  黄墨轩话有所指,他太了解彪子的为人了。

  彪子是个有仇必报的人。

  那天他在日本宪兵司令部,故意没取回彪子的枪,就是担心彪子要报复吉野。

  当然,当时他不知道,吉野能残忍到割下彪子的腰子。

  吉野外科医生出身,不知道出于什么机遇和目的,随军队侵略中国,他改行当上了军官。

  土谷次郎派他去警察局出任特高课长时,跟他说了很多,其中就包括,让吉野日后接任警察局长职务。

  吉野是纯种的鬼子,骨子里就没瞧起中国人。再听到土谷的安排与部署,他整个人就飘起来了,否则,他也不敢骂黄墨轩八嘎。

  吉野连黄墨轩都没瞧得起,更没把彪子放在眼里。

  就这么一个没有老二坠着,都能飘到天上去的狂人,怎能容忍彪子当众羞辱他。

  不怕没好事,就怕没好人。

  吉野受到了胯下之辱,他气鼓鼓回到办公室,王孝天跟了进来。

  这厮仗着自己会说日本话,“叽哩哇啦”一顿挑唆,就把吉野的火给拱起来了。

  土谷接到吉野的电话,他当即表明态度,必须杀一儆百,拿彪子开刀,彻底挫败黄墨轩在警察局的狂妄。

  既然土谷司令有言在先,又下令把五花大绑的彪子押下去,吉野泄私愤的时候到了。

  他有一套德国进口的刑讯器械,地道的法西斯工具。

  这套工具能把一个人,从指甲到骨骼逐一肢解开,而且,还能有效地控制人的死亡速度。

  吉野这套刑具,就放在宪兵司令部的刑讯室里。他特意要来日本兵的刺刀,就是为了让彪子临死前,好好尝尝痛苦的滋味。

  旧时处决犯人的剐刑,让犯人流尽鲜血死亡。

  吉野的歹毒,有了进一步提升。

  别说彪子,一旁的人看了就心惊肉跳。

  彪子后悔听信了黄墨轩的预言,乖乖受降。

  他被牢牢绑在柱子上,眼看吉野用刺刀割开他的肚皮,他后悔都来不及了。

  吉野每进行一个项目,都要为彪子做好止血,谨防彪子失血过多,早早死去。

  他想听到彪子鬼哭狼嚎,向他苦苦求饶声,结果,他失望了。

  彪子被绑在柱子上,疼得浑身直哆嗦,竟然没喊出一声。

  哪怕他把吉野的祖宗八代都骂绝了,从而激怒吉野,给他来个痛快地,一刀结束他的生命,他也能少遭不少罪。

  这就是彪子,他紧咬牙关,豆粒大的汗珠湿透了全身,他愣没哼一声。

  吉野怯手了,站在一旁看热闹的王孝天,也被吓尿了裤子。

  这他妈还是人吗,简直就是畜生。

  肚子被割开那么大一口子,硬生生把腰子给割下去了,他都不喊一声疼。

  王孝天被彪子镇服了。

  黄墨轩把彪子安顿好,急着回警察局去上班了。

  他刚离开彪子的房间,还没走出几步,就听到夫人一声质问:“彪子,你要干啥。”

  黄墨轩回头看,彪子别好三把枪,直冲冲就往外走。

  幸亏黄夫人拦在门口,不然,他已经越过黄墨轩,走到前面去了。

  “你……”黄墨轩瞪大了眼睛,指着彪子,心里热乎乎的说不出话了。

  有道是人生难得一知己,他何德何能,换来彪子对他如此忠心耿耿。

  “俺没事。”彪子嬉笑着哀求黄夫人,让他跟黄墨轩一起出门。

  “有你师父郑涛陪着,我没事。”黄墨轩咬咬牙,没让眼中的热情,化作泪花流淌下来。

  “不行。”彪子态度坚决说:“俺对谁都不放心。”

  彪子这句假话,真的太煽情了。

  黄夫人流下了眼泪,连保姆都忍不住擦眼睛。

  黄墨轩摘下盖帽,用力挠了几下头,像是在开玩笑说:“你住了半个月院,我不是啥事都没有吗。”

  “俺没事了,就让俺跟你去吧。”彪子给黄墨轩最深的印象,就是说话直蹦楞登,办事虎了吧唧。

  没想到,他还学会了哀求。

  黄墨轩杵在那,不知如何是好了。

  医生有话,彪子需要静养。彪子的坚持,让黄墨轩无论如何,也不好再拒绝了。

  其实,有彪子陪在身边,他心里踏实。

  黄夫人似乎看清了黄墨轩的心思,她闪到一旁,彪子迈出房门,跟黄墨轩回警察局。

  猛然,楼梯上传来一声怒吼:“你不要命了!”

  黄欣妍一身旗袍,穿戴整齐,急匆匆走下楼来。

  她横眉立目,怒不可遏,对彪子张嘴便训说:“逞什么能呀!”

  她这一嗓子,把天不怕地不怕的彪子,吓得跟老鼠见了猫似的,头一低不言语了。

  黄墨轩很是惊讶,欣妍抽的是啥风呀,不知道彪子为啥住家里来吗。

  人家为我的安全负责,你中间插一杠子,算咋回事呀。

  还没等黄墨轩说啥,黄欣妍就对他发火了。她说:“哥,你还杵在这干啥,快去上班呀。”

  黄墨轩一脸懵逼,坐进郑涛开的汽车,回警察局了。

  这也是彪子来古城警察局以来,第一次跟黄墨轩撒谎。黄墨轩信以为真,却被黄欣妍给拦住了。

  这事黄墨轩早有预料,所以才特意留下来,要跟彪子说几句。

  有夫人和保姆在,他们不方便聊这个话题,黄墨轩准备晚上回来,再跟彪子聊。

  如果没有黄欣妍半路插一杠子,黄墨轩今生今世,恐怕再没有机会,跟彪子聊这个话题了。

  可能细心的看官已经猜出来了,彪子打着保护黄墨轩的旗号,要去警察局找吉野寻仇。

  黄欣妍的公主脾气,黄夫人早有领教,也深受其害,她敢怒不敢言。

  见黄欣妍余怒未消的样子,黄夫人捅了一下彪子说:“快溜地回屋去吧,省得欣妍又发火了。”

  彪子真听话,他乖乖回到房间里,坐在炕边,见黄欣妍走了进来,他急忙脱鞋躺在炕上。

  黄欣妍被彪子的乖巧逗笑了。

  她走过来,手伸进彪子的行李下,试了试说:“还行,炕够热的。”

  黄墨轩刚搬进这栋别墅,特意在这个房间,盘了一个小火炕。到了冬天,他经常住在这个房间里。

  睡火炕是东北人的一种生活习惯。

  冷冬数九的天气,家里面能有一铺小火炕,晚饭喝上二两烧酒,然后往小火炕上一躺,一觉睡到天亮,别提多舒坦了。

  彪子在老家就住木板床,后来到了部队,睡的还是床。

  他刚躺下,还没有啥感觉,没过几分钟,就感觉这炕热得受不了。他翻身要坐起来,被黄欣妍一嗓子制止了。

  黄欣妍走进彪子的房间,就没打算这么快离开。

  最先,黄夫人陪她在屋里站了一会儿,见欣妍小脸冷飕飕的,当嫂子的就知道,人家嫌她碍事了。

  黄夫人离开了,黄欣妍拉一把椅子坐下来,直勾勾看着躺在炕上的彪子。

  别看彪子虎了吧唧的,长得还蛮帅的。

  他虽然个头不算高,拥有习武之人的硬朗身躯,看一眼就觉得身子骨特别结实。

  彪子躺在炕上,闭上眼睛,听说黄夫人走了,他有心睁开眼睛看一下,黄欣妍是否留下来了。

  他希望黄欣妍能留下来,两人找个话题拉呱拉呱。

  具体内容没有特别规定,就是赶着往前聊,只要能让黄欣妍知道,他不是个油嘴滑舌的人就行。

  他微闭眼睛,用耳朵感受黄欣妍是否还在屋里,也赶上黄欣妍怕打扰他,连拿椅子都轻手轻脚的。

  彪子耐着性子等了几分钟,他感觉到火炕太热了,也是要借这个机会,看看黄欣妍是否还在。

  他一轱辘坐起来,见黄欣妍正呆呆地看他,他的脸“腾”地一下红了。

  两人就这么对视着,彪子突然感觉心跳加快,他有心下地扑过去,把黄欣妍搂进怀里。

  彪子是个敢想敢做的家伙,不知道是什么诱因,激发了他的荷尔蒙,他就想把黄欣妍搂进怀中,仅此而已。

  彪子穿鞋下地,走向黄欣妍。

  黄欣妍也不知道自己为啥,就这么呆呆地看彪子,见彪子说话间就要走过来了,她的脸泛起了红润。

  屋子不大,彪子距离黄欣妍总共两步远,他愣冲冲迈出了第一步,无论如何也不敢再迈步了。

  “你要干啥?”这是黄欣妍的心里话,被她一不留神说出来了。

  “俺……”彪子还是控制住了冲动。

  这是在黄墨轩家,人家照顾他,把他接到家里来养伤,如果他做出一点过分事,那就是忘恩负义。

  彪子想到这,挠了挠头说:“俺去解手。”

  彪子出了房间,钻进卫生间,站在洗面池前,用了好一会儿,才平复了亢奋的情绪。

  不行,他不能留在黄家。

  这样下去,说不定哪一天,他就控制不住情绪,做出过分事。

  彪子打定了主意,返回房间,黄欣妍愣愣地坐在那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他摘下挂在墙上的枪,系好武装带,就要把这三把枪披戴上。

  “你要干啥去。”黄欣妍似乎看出彪子急于离开的心情,她站起身,拦在彪子面前说:“我不许你出去。”

  “俺……”彪子支吾几下,不知道该叫黄欣妍什么。没有一个称呼,又觉得不够礼貌,他轻声问道:“俺是叫你姐呀,还是叫你妹呀。”

  “你多大。”黄欣妍明知故问,嫂子早就告诉她,彪子今年二十七岁,比她小三岁。

  “俺还是叫你大……”彪子没等黄欣妍回答,就要叫她大小姐。

  就在他的大字刚说出口,黄欣妍就瞪起眼睛,涨红了脸,质问道:“我有那么老吗!”

  “不老,你一点都不老。”彪子见黄欣妍急了,他也慌了,急忙辩解说:“俺要叫你大小姐。”

  黄欣妍一愣,继而自我解嘲说:“三十岁的人了,还没嫁出去,能不老吗。”

  黄欣妍的脸上,映出浓浓的无奈与悲悯,眼泪在她的眼圈中转了几转,马上就要流下来了,她把头一扭,走出房间。

  彪子看到黄欣妍的悲悯,心里陡然怜悯爆棚。

  他想追出去,告诉黄欣妍,在俺眼里,你就是一朵含苞待放的花,不管你多大岁数,俺都喜欢你。

  他迈开脚步,想再喊一声大小姐。

  保姆正在厨房发面,她满手面粉,好奇地从厨房探出头。

  见黄欣妍急匆匆上楼去了,彪子一脸懵逼地站在房间门口。她走过来,好心提醒彪子说:“大小姐最近心情不太好,你别介意。”

  彪子机械地点点头,就要往外走。

  “你干啥去。”保姆拦住彪子。

  “俺……出去走走。”彪子不能实话实说,黄墨轩已经跟家人打好招呼了,不许他擅自外出。

  “你不能出去。”保姆有心拽住彪子,又碍于手上的面粉,会弄脏彪子的衣服,她一路跟随彪子,极力阻止着。

  不知道郑涛对彪子被割腰子这事怎么看,黄墨轩知道彪子的脾气秉性,他最担心的就是彪子的复仇心。

  所以,他要留下来,跟彪子掰开了,揉碎了讲道理:如果彪子这时候杀了吉野,就等于给黄墨轩带来了灭顶之灾。

  彪子只当没听见保姆的话,继续朝大门走去。

  刚上楼的黄欣妍,听到保姆的声音,她急转身下楼,边走边说:“你这人咋这么犟呢,让你在家老实儿养伤,你还往外走啥呀。”

  彪子听见黄欣妍的声音,果然止住了脚步,等在大门口。

  黄欣妍下了楼梯,看上去心情平复了很多。

  保姆很知趣地回厨房发面去了。

  黄欣妍深吸了一口气,又慢慢吐出来说:“你都多大了,咋还像个孩子似的,不让人省心。”

  “俺闲不住,想出去走走。”彪子也搞不清楚,他一看见黄欣妍,说话就没有底气,总想讨好黄欣妍。

  “我给你弹钢琴,解解闷儿。”黄欣妍很自然地拽住彪子的一只胳膊,带他上了楼梯,走进她的房间。

  彪子走进黄欣妍的房间,迎面扑来一股香粉气。他不由自主吸了又吸,引来黄欣妍会心地一笑。

  彪子发觉失态了,急忙站直了身子。

  黄欣妍走到屋角处的钢琴旁,掀开披在上面的灯芯绒面罩,问彪子:“你见过这东西吗。”

  这是黄欣妍的傲慢所在。

  在她心里,彪子就是一个从山东逃难来的大老粗,有一身的好武功而已。对于钢琴这种西洋乐器,别说彪子,一般人都没听说过,更谈不到见过了。

  这架立式钢琴,又勾起了彪子对往昔的回忆。

  他默默走到钢琴前,轻轻抚摸钢琴,仿佛又回到了赵思佳面前。

  黄欣妍完全出于向彪子展示才华出发,她打开钢琴盖,坐下来,先活动一下手指说:“听过四季歌吗?”

  彪子恍如在梦中,他一只手触摸到钢琴键,随之如行云流水般,弹出了四季歌旋律。

  这是黄欣妍没有想到的事情,也让她近距离地,看见了彪子的一双手。

  一曲终了。

  彪子木然呆立在那,黄欣妍却惊诧地站起身,为他鼓掌说:“真没想到,你还会弹钢琴。”

  她拽住彪子的手,来到沙发旁,心中顿时涌起一股热浪。她希望彪子这个时候,能主动把她搂进怀里,哪怕动作再过分一些,她都能接受。

  她坐下来,示意彪子坐在她身边。

  她的手始终在揉搓彪子的手,每揉搓一下,心都痒痒的。那是一种渴望,一种需要异性抚慰的情感需求。

  她不敢抬头看彪子的脸,怕控制不住情绪,扑进彪子的怀里。

  她只能把注意力集中在彪子的手上,哪怕彪子的手不怀好意,要借机侵犯她的身体,她都不会拒绝的。

  这哪是大老粗的手呀,柔软细腻,一看就是大户人家出来的少爷。

  彪子还沉浸在对赵思佳的回忆中,根本没注意到,黄欣妍对他这双手,进一步说,是对他这个人的欣赏。

  有一点他做到了,没有按照黄欣妍的要求,跟黄欣妍同坐在一张沙发上。

  黄欣妍还想让彪子坐下来。

  彪子很有礼貌的,把手从黄欣妍手中抽出来,坐在钢琴凳上说:“这琴不错,音色很好,木料也很讲究。”

  黄欣妍丝毫没有被拒绝的尴尬,她兴致勃勃,主动要与彪子合奏一曲。

  彪子找到了他们的共同语言,谈起钢琴,也是知无不言,而且说的条条是道,还不时的在键盘上,弹奏几段音乐。

  不觉中,两人在黄欣妍房间聊了快一个小时。

  彪子心中有事,想赶在下班前回到警察局,把吉野堵在办公室。

  像吉野曾经对他那样,先把吉野五花大绑起来,然后堵上吉野的嘴,以防这家伙大声求救,破坏了他的复仇计划。

  他要用吉野的那把战刀,从脖子一直割到脚,然后,他要眼看着只剩一副骨架的吉野,一点点流尽最后一滴血死去。

  这是彪子住院半个月以来,每天都在设计的,弄死吉野的方案,他要血债血偿。

  彪子见黄欣妍心情正好,他起身告辞说:“屋里太闷,俺要出去走走。”

  黄欣妍不高兴了。

  她整天待在家里,除了偶尔跟嫂子说会儿话,再就是弹琴解闷儿,打发时间。好不容易遇见彪子这个知音,聊得正高兴,彪子就要走了。

  “咋的,嫌我老,不愿意跟我在一起呀。”黄欣妍外表柔弱贤淑,说话就这么直白。

  彪子以为,他已经把黄欣妍哄高兴了,也算达到目的了,没想到黄欣妍翻脸,比翻书还要快。

  “你一点都不老。”彪子话一出口,见黄欣妍涨红了脸,又要说什么,急忙辩解说:“俺说的都是心里话,绝对不是油嘴滑舌。”

  “那我嫁给你,你愿意吗。”黄欣妍自己也没想到,能突然冒出这句话。

  人常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听说彪子到警察局,黄夫人就不厌其烦的给黄墨轩吹枕头风,她是经过黄欣妍准许,才敢这么做的。

  黄欣妍三十岁了,早就过了待嫁年龄,能遇见像彪子这样的单身汉,只要人家不嫌她年纪大,她就没理由再对彪子挑三拣四了。

  这就叫近水楼台先得月。

  虽然哥哥从未在家说过,为啥要把彪子留在警察局,黄欣妍愣把哥哥这么做,认定就是在为她挑选女婿。

  不然,黄墨轩不能把彪子带到家里吃饭,也不会安排彪子住到家里来。

  事情已经明摆在面前,黄欣妍也不想再啰嗦了。

  她主动跟彪子近距离接触,只要彪子不过于反感,就是所谓的大体能过得去,这门亲事就算定下了。

  那年代的女人,十六七岁就该找婆家结婚了,有的人到了黄欣妍这个年龄,都快要当婆婆了。

  她竟然还没嫁出去,能不急吗。

  黄欣妍万万没有想到,善于打打杀杀的彪子,竟然还会弹钢琴。

  这个才艺可不是一般人所拥有的,所以,她决定要加快速度,尽快跟彪子结婚。

  彪子听黄欣妍说,要嫁给他,他只当听到一个大胆的玩笑话。

  他忍不住咧嘴一笑说:“俺可高攀不起。”

  “今晚我就跟哥说,这事就这么定了。”黄欣妍有点急不可耐了。

  “别呀,俺……”彪子见黄欣妍动真格的了,他先打起了退堂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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