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科恩通过系统弄明白了这个兽角的作用。
传送！
根据他的推测，兽虽然是通过手合会的召唤仪式降临地球，但它自己也留了一手，制造了这个传送器。
不过由于地球有魔法大阵保护，这个兽角并不能直接从兽之维度传送到地球，而是要在地狱维度中转一下。
地狱维度与地球的联系更加密切，能使用一些特殊的办法逃过至圣所的监察。
系统轻易破解了这枚兽角的使用方法。
加上科恩刚获得来自魔神的馈赠【魔化之躯】，意味着他完全可以凭借魔化之躯的魔力驱动这枚兽角！
他可以到地狱或者兽之维度了！
不过，地狱可以去，兽之维度的话，怕是要被兽的本体打死。
但是人去不了，不代表某些东西去不了，如果可能的话……
小女孩，卖核弹的小女孩，你在哪，生意要开张了，不用怀念奶奶啦！
就在他心潮澎湃的时候面前忽然闪起一道火光，旋转，变成一个圈，打开。
一个黄衣女光头一步踏过来。
科恩脸色微变，右手握住兽角，背在身后，心念一动，手生黑色鳞片，肌肉膨胀，指爪横生，变成一只魔爪。
兽角也微微发光。
他面色不变，看着古一大师，不咸不淡：“古一大师好像有些失职了，怎么来的这么晚？”
古一闻言，盯着他，半晌，摇头：“你不用这么紧张，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
“我哪里紧张了，我可是刚刚拯救了纽约的大英雄，功德无量呢！”
古一叹了口气：“几個月前，忽然有几个债主找上门。
可我身无一物，他们的利息又高，所以只好去他们家中做客，与他们友好协商。
没想到，这一去就是这么久，倒是有些忽略这边的事务了。”
科恩听了这话，眼皮直跳。
欠债不还，债主堵门，上门做客，友好协商。
听上去有点像某岛的爱情启蒙片，但是放到这位光头这里，完全不是这样。
真相大概是强行借债，拒不归还，债主上门，打回家去，一顿收拾。
古一当然不知道科恩的心理活动，看看周围：“你倒是帮我把麻烦解决了，干的还算不错。”
她伸手一抓，空气中有丝丝缕缕的黑气飘过来，大概是兽残存的力量。
一握，黑气湮灭。
远处疯狂的叫喊和咆哮声慢慢弱下去。
然后她看了一眼戒备的科恩：“你不用担心，你的命运已经和这个世界交织在一起，我不会对你做什么。”
“哪怕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命运自有其轨迹，任何试图更改它的人，都不会有好结果。
当你的眼界超越空间、时间，乃至宇宙本身的时候，你就会发现，生与死，好与坏，存在与消逝，都是这个世界客观存在的部分。
我，无需多手，也不能多手。”
科恩没听太懂：“那你为什么还在保护这个世界？”
“习惯了。
我也想放下，只是，当初承担的责任需要一个继任者。”
科恩眼前一亮：“我，我啊，选我！
我不就是万中无一的天才吗，我想当至尊法师！”
古一嘴角挑起一丝微笑，摇头：“我说过了，命运早有轨迹，强求不了。”
科恩遗憾的摇摇头，随后眼珠一转：“说起来，我消灭兽也算帮你一个忙，送我个小礼物怎么样？”
古一奇怪：“你想要什么？”
“唔，送我几张索西恩的卷轴怎么样？”
“没有。”
“《维山帝之书》……的复刻本？”
“不行。”
猜到了。
科恩早知道是这种回答，所以前两个条件并不是他真正的目标。
“那，我想学学伱向债主们借债的本事！”
古一沉默了一会儿：“可以，不过你现在实力太弱，还不了债就真的死定了。
等你实力足够的时候再来找我吧，我教你……怎么借！”
说完这句话，她就走了。
科恩松了一口气，心底又涌出一丝兴奋，古一的借贷大法，那也是她毕生一绝好不好！
等我练成了，一定要借遍漫天神佛！
送走古一，科恩开始救人，最先救的当然是韦德啦。
他很好认，膝盖还插着箭呢。
幸好，还活着，科恩榨干身体里最后一点龙之气，让他心跳稳定下来。
呼，差点没法和范妮莎交待。
然后是刀锋，他身体素质很强，虽然昏迷但是没有生命危险。
然后是黑寡妇，紧接着就是沃德和朗姆洛，这两人死掉任何一个他都会伤心的好不好。
让他有些奇怪的是，左找右找，找不到尼克·弗瑞在哪。
怎么回事，明明被打飞，昏死在这里的，怎么不见了？
他不知道的是，尼克·弗瑞醒的时候，刚好看见科恩打赢了兽。
一看是他赢了，他甚至来不及高兴，悄悄爬远之后，撒丫子就跑。
此刻正窝在一个角落里大喘气呢。
这一战，终于结束了。
特工梅战死，科尔森失去了一条手臂，鹰眼巴顿……
失去了一只眼。
大苹果城损失惨重。
突发的地震把大多数人赶到户外，兽的污染趁机而来。
所有被影响的人，烦躁、疯狂、暴虐，再加上地震带来的惊慌、恐惧，他们的精神瞬间崩溃。
自由米利坚，枪战每一天这句话已经不足以形容他们的所作所为了。
打砸抢烧，杀人放火，纽约民众体会到了伊拉克、阿富汗人民所体验过的感受。
人间炼狱。
不出意外，明天过后，全城缟素。
将要离开现场的时候，他看到天边出现一个明亮的光点，好像是什么东西正在从大气层外飞过来。
哼，又是一个姗姗来迟的家伙。
回去法克外星人吧，一个宇宙版的大爱仙尊，地球的忙没咋帮，全他妈保护外星人去了。
一个小时之后。
斯塔滕岛一个小码头上，一艘戒备森严的豪华游艇上。
凡妮莎和卫斯理带着人等了很久。
终于，卫斯理接到一个电话，挂断后，神色黯然：“夫人，老板应该不会来了。”
“为什么？”
“他已经……”
“谁干的？”
“钢铁侠，或者说……恶魔脸！”
凡妮莎闭上眼，身体晃了晃。
后甲板里一阵骚动，大概是有人知道了这个消息，发生了争吵。
“老板都已经死了，我们还去什么洛杉矶？
散伙吧，各回各家！”
“混蛋，你要背叛老板？”
“老板已经死了！”
凡妮莎带着卫斯理走过来，众人知道他们地位，停下争吵，只是每人脸上，神色各异。
凡妮莎轻柔开口，对上提出散伙的大胡子：“你们曾经都是威尔逊最忠诚的伙伴，他很重视你们，为什么要走？”
“老板如果能回来，我当然不会走，但是他已经死了，谁还能带领我们？”
“我。”凡妮莎立刻道。
这个回答惊讶了所有人。
大胡子呵呵一笑：“你？凭什么？”
“凭这个！”
“砰！”
一声响枪，大胡子脑门正中一弹，满脸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开枪的女人，重重摔在甲板上。
凡妮莎手里握着一把小巧的女士手枪。
“现在，还有人想离开吗？”
众人都咽了咽口水。
卫斯理压下心底的震惊，连忙上前：“各位，老板早就提前做好布局和准备，洛杉矶只是我们的第一站。
我相信，夫人一定有能力带我们重回辉煌！
各位，哪怕老板已经死了，你们最好也不要违背他的意志！”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说不出一句话。
……
星空之下，游艇乘风破浪，雪白的浪花甚至溅到甲板上。
前甲板，凡妮莎看着茫茫黑暗的前方大海，手上还拿着那把枪。
“你说过，我不会再需要这把枪的。
你食言了。”
她亲吻一下手枪，扔进波涛翻涌的大海：“我发誓，总有一天，我会回来的！”
凡妮莎的誓言在夜风中消散。
身后，哪怕见识到这位铁娘子的狠决，卫斯理依旧眉头不展。
他看过一百遍恶魔脸的资料，他知道他有什么样的进化速度。
我们这些凡人，真的能威胁到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