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的不错，进步很大，继续保持。”
“咿呀！”
小金狐无比的开心。
终乾转过身，悄悄的召唤出自己的狐火。
一团有实质的银白火焰稳定的在终乾面前燃烧着。
接着，尝试第二朵。
当第二团狐火燃起，第一团也没有消失，终乾心头的紧迫感便散了一半。
哦，原来他也能召唤出第二团狐火了。
很棒，优势依然在他。
第三团。
当第三团狐火出现，最先召唤出的第一团便熄灭了。
问题也不大，优势依然在他。
“咿呀？”
小金狐好奇的探出脑袋，好奇自己大哥在鬼鬼祟祟做什么。
当看到两盏狐火的瞬间，表情没有一丝的变化。
她都能召出两盏狐火了，大哥肯定早就能召出两盏了。
发现小金狐在偷看，白狐咧嘴一笑：“兄弟，我也只能召唤两盏，咱们比比看，谁能先召唤出第三盏。”
“咿呀！”
兴奋的小金狐欢快的摇着毛茸茸的大尾巴，那尾巴呼扇呼扇好像扇子一般，能扇风。
舟灵有些羡慕的看着这一对“好兄弟”。
曾几何时，她也为修行日夜奔走，寻找任何能让自己变强的契机。
“可惜啊……”
这个词汇终乾懂。
灵体触腕缠了过去：“可惜什么？”
“可惜我现在已经无法变强了……”
终乾感受到舟灵的落寞，他记得舟灵说过她的道基已毁，已经无法修行了。
“残戈姐姐你不必难过，我会……”
“姐姐没有难过哦，就是不用修炼就能拥有过去苦修数千载也得不到的力量……唉！这日子这真是太颓废了。”
终乾：“？？？”
此乃人言否？
啊，她不是人啊，那也有事啊。
这伤害了他的感情。
终乾听到前半句还想安慰下的，谁知道后面竟然是凡尔赛。
真TM……
终乾内心一动，或许残戈姐姐只是安慰他？
其实她内心真的挺苦恼的？
终乾试探性的问道：“那如果未来有办法让你脱离这艘云舟，重获道基，可以继续修行，那姐姐选择留在云舟中，还是重新踏上修行路？”
残戈不假思索直接回道：“留在云舟中。”
她真的一点迟疑都没有，回答的相当的干脆，相当的磊落。
“为什么？”
“我那粗鄙的资质，赶不上娘娘万一，留在娘娘身边多舒服。”
思路很清晰呀。
“那如果给你远超我娘的资质呢？”
“那种东西不可能有，娘娘天下无敌。”
这TM就是马屁了。
终乾一脸鄙视的看着自己认的姐，“我娘又不在这，不用这么狗腿子。”
舟灵只是注视着终乾，什么都没说，又好像什么都说了。
终乾猜测，她应该是怕被打小报告？
啧，虽然他可以随时联系到毛茸娘亲，但他岂是那种人。
“小金，你可不能跟某人学，跟她学就废了，前途没有了。”
“咿呀！”
“走，咱们去找青石娘亲，先吃顿饭，吃饱了就开始修行。”
“咿呀！”
一白一金两道身影扭着毛茸茸的大腚离开了。
留下嘀嘀咕咕的舟灵：“能躺着干嘛要站着？躺平的好你这种小东西怎会明白。”
还是年轻呀……
不过这种劲头她并不讨厌。
相反，她很看好这种拼劲儿。
她期待着眼前的小家伙超过他的母亲，成为更加伟岸的存在。
那样，她能躺的更舒服一些。
最好，每一代的狐狸都这么出息。
然后母传子，子再传子，生生不息，无穷尽已。
啊……自己的养老生活越来越有盼头了呢。
舟灵消失在原地，再出现的时候已经追上两只小狐狸，这不是什么法术，这艘船是她的身体，只要她想，她可以出现在任何地方。
当然，这只是理论上的。
像那几只天狐的住处，在没有接到传召的情况下，给她八个胆子，她都不敢乱逛。
“我教你的文臂掌握的怎样了？”
“那术不是形成就不用管了吗？”
“谁说的？”
这确实没人跟他说。
终乾内心一动，惊喜道：“这术还有其他用法？”
“当然，此术大成可拘天锁地……”终乾就静静的看着某头小母牛在天上飞。
舟灵的气势忽然也没那么足了，补充道：“理论上，是可以做到的，当然，想修到那个级别有些难度，目前还没人能做到，但拘魂遣将，封个山野精怪不会有任何问题，并且此术通玄后，甚至可以无中生有，笔墨一挥，便衍化出山河无疆，落笔一点，可活画中人。”
终乾止住脚步，眼中精芒大盛。
“请姐姐教我！”
“哦？现在知道叫姐姐了？”
“弟弟一直有叫的。”
“呵，我怎么没听见？”
“因为在心里啊，不信你问小金，我曾对他说过，尊重要放在心里，只有放在心里的尊重才是真的。”
终乾目光澄澈，瞪着一双狡猾的狐眸，一脸真诚。
一旁的小金狐就好像捧哏，一个劲儿在那“咿呀咿呀”用力点头。
舟灵也就笑笑。
手指一撮，忽然就市侩了起来，“那灵液对姐姐也大有裨益……”
灵液……对了，他灵液呢？
终乾忽然记起他还没给小金狐灵液，虽然这家伙一直没缺，但他也不差。
终乾开始回忆。
辰九姨姨带走她那份灵液后母亲就来了。
那时候那团灵液还在。
啊，对了，辰九姨姨还是辰九娘亲的时候抱了他一下。
那团灵液好像直接怼黑狐狸的身体里了，破案。
不过没关系，他还有72滴剩余。
终乾念头一动，36滴融成一個小水球，直接全部分了出去，舟灵和小金狐各分一大滴。
“现在能说了吗？”
看着舟灵满脸欢愉的将灵液吞下，终乾自觉屏蔽从那张小嘴里发出的靡靡之音。
他不知道灵液能给舟灵带来多大的好处，反正他看着就觉得挺夸张的。
甚至，终乾怀疑，这姐是故意发出这种声音，以此对他进行服从测试，每当获得灵液就发出这种声音，如果他沉迷于此的话就会受到诱导，一直给。
可是……她就不怕死吗？
娘亲要是知道她的小心思……哦，她是娘亲的法器，可能娘亲已经知道她的小心思，就是单纯的多要点灵液，并无其他。
所以才这么纵容她。
又或者她知道这影响不到他，所以就不压制自己，坦荡的做自己了。
终乾向来是不惮以最坏的恶意推测他人的。
脑袋里面念头七转八转，蹦蹦跳跳就离开了。
舟灵欢愉过后，不答反道：“你修行的进度到哪了，能成功观想了吗？”
终乾不知道自己的想娘模式算不算成功观想，辰九姨姨没说不算，那就是算吧？
“还行。”
终乾也不确定舟灵有没有听懂其中的心虚，就见舟灵点了点头：“那等你能凝聚四团狐火时我就教你，那是我几任主人中的一位人类修士研究出来的，要用到人类的手段。”
所以学习条件是修习人族修行法，外加掌握四团狐火。
掌握四团狐火应该算是灵体强度的计量单位？
终乾忽然回想起毛茸娘亲那晚带他在黑夜中溜达，毛茸娘亲走到哪，那条路的两边便会亮起对称的狐火，犹如整齐的路灯……
“好的，那一天不会太远。”
“咿呀！”小金狐凑了过来，表达好奇、想学的意愿。
终乾自然不会对自己的跟班儿藏私，但这道法的最终解释权到底不是他。
“可以教她吗？”
“可以，只要她能学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