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极知道李青萝心中惦记着段正淳,她想杀刀白凤不是一天两天了。
而且,段正淳的情人,几乎每一个人都想杀刀白凤。
李青萝满脸黑线,“一边儿去,你知道什么!我是那种没脑子的人吗?”
慕容极沉默不语,恋爱脑都说自己有脑子,确实有,可惜病变了。
“我来处理吧。好姨母,您去歇着吧。哦对了,姑苏城的那座宅子,我不是买下来了吗,现在都没打理呢,就辛苦姨母帮帮忙了。”
李青萝闻言,轻蔑的扫了一眼木婉清,她知道木婉清的身份,毕竟慕容家的情报网可不是吃干饭的。
不过,秦红棉的女儿给自己侄子做妾,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有一种优越感,以后见了她,还能讥讽几句。
面对段正淳的其他情妇,李青萝也是满满的优越感,她的出身、教育以及能力,都足够她作为当家主母了。
如果不是刀白凤……
想到刀白凤,李青萝的脸色瞬间阴沉下去。
慕容极轻叹一声,此时李青萝在想什么,他大概明白,有些无奈啊。
只能祈祷,自己的那个媳妇,杨月满,千万别是这样的人,一定要拿出当家主母的能力和手腕儿来。
一个女人是影帝,两个人女人一台戏,三个女人电视剧,四個女人成了战役。
不信你看甄嬛传,胖橘都被玩成什么样了。
好不容易将李青萝哄走,慕容极长长的呼出一口气。
“公子,这几个人怎么处理?”
慕容极冷冷的扫了一眼那个中年男子,蹲在他身边笑着问道:“惦记我姨母的人,是谁啊?”
那男子疯狂的摇头,表示不知道,或者不敢说。
慕容极微微笑了笑,师出道教,可不代表,他就是个好人啊。
“杀了他的妻子!移送官府。”
慕容极的声音有些冷,周围的十几个侍女有些发懵,刚才不是阻止了庄主吗?怎么……
一位年长的侍女,上去一剑,刺在了女子的心口处,干脆利落。
慕容极扫了一眼周围,发现拿起一柄短刀,顺着那道剑伤猛地再刺进去一节。
随后将短刀丢在了男子身边。
男子吓得连头都不敢磕的太大声。
慕容极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声音不带一丝感情,“是谁惦记上了我姨母啊?”
等了一会儿,依旧没有言语,慕容极擦着手上的血迹,点了点头,“看来那人地位不低啊。既然如此,那就送官吧。”
“宠妾灭妻,是重罪啊。”
“哦对了,他欠了咱家多少钱啊?”
“回公子,一千三百两。”
“嚯?!好家伙啊。”随即,提笔写了一份文契,抓住那男子的手,在上面按下了手印,随后随意写上了他的名字。
“送官吧。找人去接管他家的产业。有子女的话,直接杀了,做的干净点儿。”
“什么档次啊,就敢往进掺和,不知死活的东西。”
他敢这样做,自然不怕别人查,严格的来说,在大宋官场上,凭他是苏派人物。
凭王家那庞大的势力和人脉,没有人为了这么点儿小事儿,来找自己的不痛快。
追究?不可能,自己现在放了他们,出了曼陀山庄他们背后的黑手就会将他们灭口,真当王家是吃干饭的吗。
晚上在曼陀山庄,陪着李青萝吃了一顿饭,便回到了姑苏城内。
走到门前,一抬头,就看见了一块匾额,慕容府,三个字,字体苍劲大气,显然是出自名家之手。
大门被重新油了一遍,站在门口还能闻到浓厚的漆味儿。
进了门,庭院内焕然一新,新旧交替的地砖,显示了刚换不久,也平整了不少。
“官人回来了。”
侍女下人也多了不少,一切看起来都很有序。
进了内院,更是变了一个样子。
“公子。”
慕容极转头看去,那是李青萝的管事,好像是婷儿来着吧,可是她的得力帮手。
“婷姐姐。”
打了一个招呼,直接进了屋门,赶了几天的路,还是很疲倦的,洗漱之后,慕容极便睡下了。
淅淅索索的声音传来,慕容极一睁眼,映着月光,就看见一道曼妙的身影,木婉清。
慕容极伸手捞,直接将她压在身下……
“嘤~嗯”
第二天,慕容极睡到中午才起来。
做了早课,不是,做了午课后,慕容极就去找释了元和大师兄了。
两个人还在下棋,不过这次是换了地方。
慕容极见到释了元,躬身一礼。叫了一声“师叔。”
释了元‘嗯’了一声,落子之后,这才问了一句,“下山之后,可有收获啊?”
慕容极深呼一口气,瞧见大师兄刘广益也在看着自己,有些意味难明,静下心来。
深呼一口气说道:“师叔,我……我没做到‘诚’之一字。”
许久,释了元都不曾说话,只是自顾自的和大师兄下棋,两人下的很慢,每一步都要推演好久。
慕容极也不敢打扰,安静的站在一旁。
时间就这么一点点的过去。
一直到,木婉清门口小声的叫他,慕容极才捏手捏脚的走了过去,问道:“怎么了?”
“李青……姨母她叫你回去一趟。”
慕容极点了点头,“今天有事儿,回不去了,明天吧。”
他有种感觉,下山的这几年,自己到底是有所长进还是活抽抽了,都在今晚揭晓。
这还关乎自己以后的路能不能走通,怎么走通。今晚,对自己尤其重要。
“如果没有要事,帮我看一下门,不要让人进来打扰。”
木婉清看着慕容极的神情严肃,也明白事情的轻重,点了点头。
离去后,提着剑就站在了园子门口。
天色渐晚,慕容极点起了蜡烛照明,依旧安静的站在一旁。
“哈哈哈!小郎君!到底是什么人,让你如此重视啊。连姐姐我都不理会了?”
李秋水的传音,由远及近,声音不大,却清楚无比。如同女子呓语呻吟,魅惑至极。
释了元将棋子丢掷在棋盘上,叹了一口气,“我到底是没那机缘啊。广益兄,今晚就靠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