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巧巧不明就里地,连忙把手里的蒲扇放下。
嘴里头嘟囔道:“什么好东西呀,这么神神秘秘的?”
可是进了屋,关了门,看着吴巍手上挂着那小物件,顿时俩眼一亮。
这可是用来减轻她重负的好东西。
城里的时髦姑娘,都爱穿这玩意。
不过夏天天气热的时候,不好意思穿。
可眼下中秋已过,天冷了,谁穿谁舒服。
这是杨巧巧对于这小物件的初步认知。
很健康,很正确,只是还不够开放。
然而等到晚上推磨的时候,她发现戴着这东西,竟然还有攻速加成。
认知瞬间就提升了一个档次。
转眼到了周六。
吴巍下工回到八一路小院,幺妹曦春已经等在这里了。
正趴在八仙桌上聚精会神地写作业。
这丫头一周下来,光顾着学习,反倒是个人形象上不怎么打理的。
显得有些邋遢。
但她也不怎么在意。
吴巍支好车子,正准备进屋说上两句。
就见巧巧打厨房里端菜出来道:“回来的正好,洗洗手吃饭。”
这几天,巧巧明显习惯了新鲜事物。
一整天都穿着戴着,连带着整个人都自信起来。
怪不得总说女人挺好。
吴巍点点头,让开身形,让巧巧先端菜进屋放在桌上,随即催促曦春道:“快洗洗手吃饭,没毛巾就用我的。”
巧巧却道:“我给她买了新的。”
不多时,饭菜悉数上桌。
明显比平日里俩人吃得要多,几乎多上一倍。
不仅如此,巧巧边夹菜给曦春边对吴巍道:“我刚替秀春盛出来一份,她一个人在家,肯定不好好吃饭,一会你们带回去。”
随即又夹了块鱼肉道:“多尝尝这鱼肉,吃鱼肉人聪明。”
这话是隔壁赵老太对巧巧说得。
如今却被巧巧拿来,现学现卖给曦春。
自打开了学之后,曦春就仿佛进入了某种封印的状态一般,整个人的活力都失掉了几分。
闻言话也不多,只顾着埋头苦吃。
好在晚饭吃完过后,这丫头还知道要主动帮忙洗碗。
然而巧巧哪里会让她伸手,不容分说地抢先做了。
吴巍翻了会报纸,等到巧巧忙完。
便起身道:“今晚你跟赵老太学完,就早点休息,我先送曦春回去。”
杨巧巧擦擦手道:“行,你们路上慢点。我这边你放心,有小灰陪着我。”
说话间,曦春正抓着小灰的肚子在玩,不让它好好吃食。
急得小灰嗷嗷叫。
要不说,学生时代,总有中二犯嫌的时候。
回去的路上。
吴巍蹬的不快,深秋的夜晚,已经有几分凉意了。
如果蹬的太快,骑车的人不会太冷,可坐车的人就有得受了。
也正因为蹬的不快,兄妹俩能好好说说话,聊聊天。
“我让你考高中,上大学,是不是有压力了?”
“没有。”
“毕业班了,习惯吗?”
“习惯。”
这言简意赅地回答,就跟考试时争分夺秒答题似的。
生怕多说一個字,就落了后。
回到篱笆院,秀春还在窗台下,埋头狂踩缝纫机,确实没顾上吃晚饭。
这些日子,她不仅把假领子做成了多品种、多系列的产品,男女老幼通杀不说。
而且开始承接成衣的垫肩加做业务。
因为这年头的大部分上衣都没什么款型,熨也熨不出来。
所以垫肩的设计,就莫名成为了一股子时尚潮流。
只是碍于这种后加垫肩的业务,要在成衣的基础上制作,风险大一些,所以收费也会高昂一些,一单两块钱。
饶是如此,秀春每天也不差客户。
一回到家就忙不过来。
今儿也是等到二哥和幺妹回来,秀春这才得空起身,想要下碗面条填填肚子。
直到曦春把一网兜饭盒塞到她怀里。
秀春这才欣喜地明白过来:“还是巧巧想着我,念着我。”
曦春对此就更没话,因为她期待中的是这个人是玉燕姐,而不是巧巧姐。
但很可惜,玉燕姐的特长不在这方面。
眼见曦春进了屋,拿出书本继续写作业,秀春这才小声跟吴巍汇报说:“二哥,你让熊辉打听那国库券事儿,他打听清楚了,说是愿意打对折换钱的人不少呢!”
确定了这一点,吴巍心里也蠢蠢欲动。
知道捡漏的理论是一回事,明确其可行性又是另外一回事。
真正操作得当的话,兴许等不到88年政策开放,就能提前变现。
转天就是周日,10月5日。
一大早,吴巍推出二八大杠出发的时候,秀春送出门来。
便叮嘱说:“二哥,下午送曦春上学,你就别特地跑回来了。我让熊辉跑一趟就成,他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这就心安理得地支使上人家了。
三妹在拿捏三妹夫方面,即便两世为人,吴巍也没弄清楚个中玄妙。
只能说,这俩人纯纯属于,不是冤家不聚头。
饶是如此,吴巍依旧点点头,补充句道:“那就辛苦熊辉了。但你也别光让人跑路,家里头那些好烟,你适当给他一包。”
结果秀春立马反对道:“他想得美!那些好烟,二哥你都不舍得抽。”
于是吴巍退一步道:“那孬烟,你总不能也舍不得吧?”
这才是吴巍引导的最终结果。
否则这个三妹,怕是连孬烟也舍不得给。
离开篱笆院,吴巍上县里,并没有去哪个工地,而是直奔城东找程老板。
自打收了秦秀茹的礼,也有几天时间了。
这个所谓城里的老板,也该适时地露一下面了。
否则秦秀茹的耐心耗尽,难保不会找上门来。
二八大杠抵达城东,程老板刚刚打开门面。
自打跟吴巍建立了这合作关系,程老板对于门面招来的小生意,已经不大上心了。
权当年三十打兔子,有它过年,没它也过年。
可一转身见到吴巍骑车怼到,程老板那态度立马就不一样了。
“吴老板,一大早,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吴巍从车上下来道:“有个事,要请程老板出面帮个忙。”
“什么事,只管说,吴老板的事,就是我的事。”
程老板把胸膛拍得咣咣道。
对他来说,吴巍虽然事儿多,可他给钱也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