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团长曾说过，“山本，谈判是要讲本钱的！”
车杰深以为然。
抛开骗术制造的信息差，他手中其实根本没有合适的筹码，能让阿哈德心动。
但自己没有，却可以借别人的。
在这座城堡，有什么能比上伊莉雅更值得对方看重？
所以毫不犹豫，车杰直扑向门口。
杀手皇后的速度虽然只是B阶，但却直接作用在了英灵身上，让他的速度快若流星。
但房间内的几人终究不是普通人，阿哈德因为车杰的问题慢了半拍，可一直盯着车杰的大胸女仆却挥动巨斧，悍然直劈而下。
这把巨斧乃是长柄，攻击范围很广，以车杰的速度根本逃不开。
但其实车杰也并没有避闪，巨斧直接劈在了他的臂膀，与此同时，他的一只手也接触到了斧身。
在将他整个臂膀劈掉之前，这把由特殊材质制作的巨斧，竟然也如刚刚的锁链那般，直接崩碎消失。
女仆莉洁莉特挥了个空，空灵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诧异，但她本身却毫不犹豫，直接扑向了车杰。
“停下！”
阿哈德回过神来，同样被眼前这一幕所震惊，连忙出声呵止。
傻瓜才会停！
车杰一手将其布置的防御屏障毁坏，忍着疼痛继续扑向伊莉雅。
但车杰没有停下，身后的莉洁莉特却是停在原地，眼睁睁地看着他将另一个女仆踢飞，一把抓住了伊莉雅的手臂。
“将军了！”
车杰一手拍碎伊莉雅刚用发丝制造的飞鸟傀儡，目光转向愤怒的阿哈德，“不想她像刚刚那个斧头一样爆开，就停下你们的小动作。”
房间内，陷入短暂的沉默。
阿哈德深吸了几口气，才压抑住心中的惊怒，冷声道，“你想要什么？”
“一个机会，一個平等交流的机会。”
车杰另一手按住伤口，表情有些扭曲，“不过在那之前，先给我治治伤。”
特么的，快疼死劳资了。
要不是英灵体质特殊，车杰又有过与大车贴贴的经历，这会儿肯定会很没排面地叫出声。
车杰的催促让阿哈德的脸又黑了几分，智能大脑疯狂开始思索，但很快，他便放弃了计算。
伊莉雅是爱因兹贝伦人造人技术的最高结晶，与原型机一样不可复制，也是现在最后的希望，她绝对不容有失。
“去，给他治疗伤势。”
莉洁莉特无声地点了点头，然而走了几步，却又被阿哈德叫住，“塞拉，你去。”
于是刚刚被踢飞的女仆，还未来得及处理自己的伤势，反而要去治疗罪魁祸首。
这是爱因兹贝伦管理者的命令，塞拉无法违背，她的表情却是恨恨的，眼中充斥着熊熊怒火。
但这与车杰刚刚一脚把她踢飞无关，而是因为他威胁到了伊莉雅。
车杰没有理会有着‘忠犬’属性的女仆，他活动了一下伤势痊愈的肩膀，目光转向另一位大胸的女仆，眼神意味深长。
“刚刚似乎不是乌龙，你身上似乎也有什么东西，与伊莉雅一样珍贵，担心被我毁坏。”
莉洁莉特眼神空灵，表情没有任何变化，但阿哈德脸色一沉。
作为人造人，莉洁莉特不是不可以死，但却不能化为灰烬，她的体内有着珍贵的魔术道具。
不过这自然不用告诉陌生英灵。
阿哈德沉声道，“已经为你治疗了伤势，说出你的条件，要怎样才会放过伊莉雅？”
车杰嗤笑一声，“说什么放过，我一开始就没打算伤害她，作为从者，我只是想让伊莉雅当我的御主。”
“……”
英灵武力胁迫御主，目的只是为了当从者，哪怕活了很久，仍然有些闻所未闻。
但短暂地沉默之后，阿哈德微微颔首，“这个条件我答应了，你可以成为她的从者。”
“等一下，你答应的这么快，我有点不放心。”
车杰撇了撇嘴，“话说，你该不会想让伊莉雅使用令咒，让我自杀吧。”
正式签订契约之后，御主的令咒也将行使权能，那是三次绝对命令权，只有意志最强大的英灵才有本事将其稍稍延迟，但无法避免。
阿哈德没有说话，但沉默意味着默认。
陌生的英灵太过危险，如果能够解决他，浪费一道令咒算不了什么。
“看你满脸胡子，居然是个老实人。”
车杰推翻了之前的印象，虽然活了很久，但爱因兹贝伦家族的控制者全无社交技巧，脸上连副面具都没有。
不过话又说回来，用进废退，身在风雪与针叶林包围的城堡中，手下又全是绝对服从的人造人，就算再怎么人情练达，也会完全退化。
当然，车杰也不会因此低估对方，人造人还有一个特质，那就是执拗。
在自己主人死后，为了一个目标坚持超过千年，耐性真不是盖的。
“再次重申一下，我知道你们爱因兹贝伦的目标，也愿意帮助御主来实现，因为在这个过程中，我也有自己要实现的愿望。”
车杰说得认真，但阿哈德并没有被打动。
人类的感情相比起人造人复杂太多了，而在过去的漫长时光里，爱因兹贝伦也受过太多的背叛。
就在刚刚，面前的英灵不也突施辣手？
注意到阿哈德眼中的不信，车杰耸了耸肩，“好吧，我是可疑了一点，而且主动攻击是我不对，但这完全出于自保。”
“我们回到刚刚的问题，你是如何看待英灵的？他们算不算另类上实现了不老不死？”
事关家族的终极目标，阿哈德面色肃然，“英灵只是人类信仰聚集而形成的伪物，哪怕实际不存在，或许也会从口口相传的神话中诞生。”
“但‘第三魔法’却并非如此轻飘飘的东西，它能让真实的人类不老不死，魔力无穷。”
“原来如此，伱们是这么理解英灵的。”
车杰微微点头，有些理解为什么亚瑟王是个金发贫乳的妹子，而圣女贞德不是魁梧的女壮士了。
不过当着英灵的面说伪物，还在这种情况下，这不是指着和尚骂秃驴么，该说是诚恳呢，还是脑子有包？
“不管你怎么看待英灵，但作为人造人，你更应该明白，情感是真实的。”
车杰不和对方一般见识，开门见山地说，“我对‘第三魔法’也很感兴趣，不如我们合作如何？”
“合作？在谈这个问题之前，你还有些事情没有说。”
阿哈德目光沉凝，“你是怎么知道爱因兹贝伦家族的事情？”
“哦，这个嘛，其实很简单，你听说过平行世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