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门搞得动静不小,方圆几百里都感受到了。
但带土却是在一周之后才知道这件事的。
他最近很忙,忙着给晓招揽手下,忙着学习更多的忍术,忙着锻炼身体,忙着收集人柱力的信息……
乍一听到长门的举动,他一度以为自己是不是幻听了。
还是长门疯了?
不然好好的跑去拆那些山干什么,查克拉多到用不完吗?
想到此,他觉得自己有必要去现场看一眼。
发动神威,跳跃到长门施术的地方,带土就被眼前的场景惊呆了。
一条长几百公里宽十公里的“通道”,贯穿了雨之国和风之国边境的群山。
带土以前没来过这里,不知道这里以前什么样,但周围被破坏的痕迹很新鲜,不用忍者的专业知识,随便拉个普通人过来都能判断出大概的破坏范围。
“难道他遇到了什么敌人吗?”
带土心中胡乱猜测着,却完全没有想到长门的真实目的。
不是他蠢,而是作为一个忍者,受眼界和认识所限,他不管遇到什么,想法都会第一时间往战斗方面靠拢。
基建和改造地形造福国家什么的,和忍者有什么关系?
不是带土想不到这个方向,而是他压根就不会去想。
此刻的他,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想了半天索性不再多想。
反正长门没事,就说明敌人要么被击败了,要么干脆被消灭了,轮回眼的强大还是有目共睹的,忍界能正面硬刚的,五根手指就能数过来。
不是谁都像佐助那么变态的。
佐助……
一想到这个同族的后辈,带土的心头就再次覆上一片阴云。
对方的实力一次次超出他的认知,时至今日,他都不敢说已经搞清楚了对方的真实实力,这让他心中充满紧迫感。
帮晓补充成员,是为了用来捕捉尾兽的。
如果能一只一只慢慢捕捉的话,无论是他还是长门都能轻松做到。
但忍界的其他人不是傻瓜,人柱力一旦遇袭失踪,几个大国就会立刻警惕起来,他们后续的捕捉难度会无限度提升。
所以最好的方式就是能同时动手,赶在忍村反应过来之前,把人柱力都抓住,再把尾兽抽出来。
他的目的是吸收十尾,到时候再收回长门身上的轮回眼,区区佐助便不足为惧了。
“再让你嚣张一段日子好了。”
带土冷笑着,闪身消失不见。
……
木叶村。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木叶科研中心的地下室,一个黑发少年摘下头盔,从座椅上跳下来。
立刻有身穿白大褂的研究人员围上去,帮他检查身体,有人帮他擦汗,有人喂他喝水。
旁边,高大墙壁的上房,观察窗后面,山中纯子紧张的问道。
“放心,我们在这之前已经做过很多次实验了,没有问题的。”
有工作人员笑着安抚道。
但这种话并不能让山中纯子放心,她看着下面被人团团包围的儿子,提着的心怎么也放不下去。
一周前,族长找到自己,表示村子有一项有关于超能力的实验,各个忍族都要派人去参加实验。
最少一个,最多三个,年龄越小越好。
当然了,太小也不行,哭闹起来很麻烦不说,还不一定能很好配合开发。
所以最好是适龄儿童,也就是今年上忍校的这一批。
山中家人丁不算兴旺,这一代上忍校就只有一个人,就是山中纯子的儿子。
山中亥一保证,这个实验绝对没有危险,失败也最多就是无法获得“超能力”,一旦成功,前途大大的有。
山中纯子不知道“超能力”是什么,她只希望儿子能平平安安长大,哪怕不做忍者,当个普通人也好。
但她同样清楚,这种事情她拒绝不了。
既然是山中一族的成员,享受了家族的优厚待遇,那应该承担的责任就躲不掉。
尤其是她的丈夫几年前因任务而去世后,家族对她们没有半点苛待,日常用度从来没有缺少过,还因为她家失去了赚钱能力,白养了她们娘俩好几年。
单是这份情,她们就还不清了。
所以当族长找上门的时候,山中纯子虽然心中忐忑害怕得要死,还是壮着胆子,咬牙答应了下来。
于是就有了现在这一幕。
工作人员的安抚并不能让她安心,她趴在玻璃上,紧张的看着儿子被一群白大褂围着说着什么,旁边还有人低头记录着。
不一会儿,儿子又被带到另一边,开始看书。
看书?
山中纯子眨眨眼,搞不清楚这是在做什么。
接下来的半天,山中纯子都是在无比的紧张中度过的,连研究所提供的食物都一口没吃。
她实在没胃口。
她眼睁睁看着儿子念书,吃饭,吃药……
吃药的时候她紧张死了,双眼含泪,捂着嘴巴不敢哭出声,害怕引起别人注意。
她不知道的是,她的表现早就被研究人员注意到了。
大家只是笑着摇摇头。
一个母亲担心儿子,大家都能理解。
但超能力开发这玩意儿太新潮了,就算他们这些研究人员也有很多没搞明白的东西,别说村子让他们必须保密了,即便不用保密,他们也无法像一个什么都不懂的人解释清楚。
只能尽量安抚对方。
效果不佳?
那就不佳吧。
他们也没办法,反正不影响到能力开发就可以了。
傍晚,山中纯子终于接到了儿子。
“儿子,你没事吧?”
她一路小跑冲过去,上上下下把儿子摸了个遍,那紧张的模样,真是既滑稽又可怜。
“妈妈,我没事啊。”
小盆友歪着头,不明白自己的老妈怎么了。
“你们可以回家了,记得明天早点来,不要吃早餐。”
研究人员叮嘱了一句。
“啊?明天还得来啊?”
山中纯子闻言一怔,脸上露出惊愕的表情。
“那当然了,能力开发可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不管伱儿子能不能成功,都得一个月以后才能做出判断。”
白大褂解释一句,就不再多说,转身回去了。
只留下山中纯子蹲在原地,搂着儿子,满心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