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向族地。
“怎么,你觉得水门做的不够公道?”真看着跪在那儿的猿飞龙次询问道。
“水门以往从未做过类似的事,陛下将这么重要的任务交付于他,他无法胜任也实属正常。”猿飞龙次的话还是委婉了不少。
真不由轻笑道:“你们之前不是都支持水门当火影的吗,怎么现在开始挑他的不是了?”
猿飞龙次垂首说道:“陛下,此一时彼一时,在知晓神谕之前,水门的确是最优的火影人选,但神谕出现后就不一样了,而且陛下做的事已经超出了一个忍村的范畴,又哪是火影能够做得好的。”
“你觉得水门不够公道,是因为你觉得你们猿飞一族分的少了吧?”真直接说道。
“陛下,每个家族的情况都是不同的,论功行赏才是正理,有些家族对村子的贡献本就比不上他人,如果他们最后获得的却和别人一样,怕是让人难以信服。”猿飞龙次倒是说的头头是道。
真轻轻颔首道:“你说的倒是有理。”
猿飞龙次闻言顿时来了精神,继续说道:“属下知道陛下是体恤我等才特意降下这恩赐,但陛下之恩也应因人而异才是,对待那些贡献多的子民,应多谢疼爱,才显得陛下公正仁德。”
真感慨道:“你说得很有道理,但我先前也已经说了,要将此事全权交由水门负责,他做任何决定我都不会驳斥。”
猿飞龙次急声道:“陛下,您的下属做了错事,您岂能坐视不理呢?!”
真露出思索的表情,说道:“我觉得,你们之间既然有分歧,还是要多沟通才是,把你的想法、意见全都向水门说明白,相信水门会顾及到你们所有人的。”
“陛下!”猿飞龙次的声音忽地提高了一分。
“水门整日和宇智波富岳待在一起,谈论、密谋什么谁也不知,要说他决策公允,该要我等如何信服!”
真顿时不悦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还不允许他们私交了?”
“我……”一句话顿时让猿飞龙次没了下音。
“莫再多说了,这本是利国利民之事,不要枉顾我对你们的恩赐,回去后和水门好生商谈,尽快把决定拿出来。”真正声说道。
猿飞龙次低垂着头,脸色不怎么好看。
“是。”
“龙次,伱和水门也交情匪浅,他的为人你还不清楚吗,朋友之间哪能这么猜疑,相信他吧。”真随后又语重心长地劝说道。
“陛下说的是。”猿飞龙次只能应声,而就在他以为此事只能这样不了了之之时,却又听座上那人开口。
“如果水门最后真的做了什么引发众怒之事,到时再来找我吧,我必会给你们一个公正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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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门将自己现在所遇的麻烦告知了自来也。
自来也亦是一脸难办:“早就说了这是个麻烦事。”
水门皱眉道:“他们一个個都贪得无厌,都想得到最好的,我无论做怎样的决策都无法满足所有人。”
自来也思索道:“话是这么说,但你直接把一切平均分下去,未免有些不智,大家族怎么可能会甘愿最终和小家族得到一样的东西。”
水门长舒口气:“逐利之辈。”
自来也在那儿左思右想,也没有比较好的主意,最后只能道:“水门,此事我也帮不了你。”
“嗯。”水门平静地应声,他也知道自己老师不擅长这种事,并不会为难他。
如果鹿久还在的话就好了,鹿久肯定有主意的……
水门垂眸想着。
自来也却又说道:“你不妨去找个人,她肯定能给你一个好办法的。”
水门疑惑地看来。
自来也耸肩道:“我师娘。”
猿飞一族的族人并不像日向那样一整个大族群居在一起,接受族长的统一管辖,而是类似于宇智波那种散落成诸多的小户,他们并没有固定的族地,族人们分散在村子各处。
水门来到三代目火影的故居,却不想吃了个闭门羹。
门后站着的是个年轻人。
“明日间?”水门开口。
“你回去吧,我母亲不见你。”猿飞明日间说道。
水门心下疑惑,思索着这是什么含义。
猿飞明日间这时又道:“我母亲说,现在这时候你不该来找她,她不见你才是对你的爱护。”
“……我明白了。”水门深吸口气,说道。
“打扰了,替我向她问好。”
回去路上,水门只觉得思绪一团乱麻。
他心里完全想不出好的应对策略,这些家族的当家们在以往相处的时候一个个平易近人,而今一旦有了利益牵扯,全都露出了让他恶心的嘴脸。
他也理解了猿飞琵琶湖为何不见他,一旦他在琵琶湖那里待上了段时间,出去怕是还会发生富岳那样的事。
或许从一开始,自己在接下这个职务的时候就该和这些家族的当家们暂时断绝私交。
但现在想明白这一点也晚了。
水门第一次处理这种政务,只感到一阵深深的无力感。
人心这种东西,远比那些战场上实力强劲的对手要麻烦,水门完全无从下手。
水门忽在街上瞥见了个熟人,油女志黑。
对方也瞧见了他,愣了片刻后便将视线挪开,装作没有看到一般。
水门也按捺住了想要打招呼的冲动。
然后没过多久,油女志黑忽又向他这边走了过来,来到了他面前停下。
“水门啊。”
油女一族的人大都不苟言笑,他说话时语调平静。
“志黑。”
“好巧啊。”
“……嗯。”
“旁边有家居酒屋,要一起坐坐吗?”
“……”
水门看着对方,沉默了有一会儿,并没有拒绝。
他此刻心里更想去印证一些事。
两人进了一家居酒屋,找了个稍显清静的位置相对而坐。
“你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水门主动开口。
油女志黑犹豫了会儿:“关于划分给我们油女一族的……”
水门闻言眸光一暗。
他打断了对方:“志黑,我说我不会在这件事上偏袒任何人,你相信我吗?”
油女志黑没接他的话。
水门愈发地无力,他也没了继续坐下去的兴致,打算起身离开。
“你可以提条件。”油女志黑突然说道。
水门呆了呆,难以置信地看向他。
“你说……什么?”
“水门,你可以提些条件出来。”油女志黑声音平静。
“宇智波能满足的,我们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