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瓶子做的不错,和刘大双画的很接近,发货的人很细心,居然配了二千一百个软木塞。
刘大双大喜,本来也在为瓶盖发愁,以前那个时代的塑料瓶盖,铁瓶盖用多了,他不太清楚这个时代的瓶盖用什么材料,一度想买个手工的铁盖封口机。
现在有了木塞更理想了,别人要用蜡做密封,可他手中有硝化纤维素,用来封瓶口即简单又实用,关键还很时髦。
他的伏特加酒已经做好几个月了,现在终于可以踏上征程了。
不想用伏特加这个名字,他酿的酒必须有自己的名字。
“冰之魂”便是他为这款酒起的名字。
灌满了两百瓶,盖上木塞,瓶口刷上一层硝化棉,一瓶瓶晶莹剔透的冰之魂便诞生了。
“别说,这整个玻璃瓶子一装,这酒看着真带劲儿!”孟会友搓搓大手说。
“还缺一个商标纸贴上,要不这酒拿到二十一世纪去卖都没问题。“刘大双看着也觉得挺有档次。
“二舅,这几天把剩下的瓶子都装好了,封口也是这样封。”
“好,这好整,两天全部齐活。”孟会友笑着说。
刘大双决定冰之魂也暂时保密,尽可能不让外人知道是靖安生产的。所以,他现在只生产没有商标的白瓶子包装的。
对外只是销售“大漠孤烟”和“靖安小烧”两种酒。
对于“冰之魂”及304厂的产量,刘大双下了封口令,并让几个舅舅一定要严格遵守。
在这个毫无安全保障的小县城,一切都要小心,小心,再小心。
他现在一点自保能力都没有,除了能对付小股胡子,对其它势力,哪怕是上百人的胡子也只能任人宰割。
甚至,他在302厂悄悄的储存了几十个药包,一旦事不可为,他也只能悲壮地来个玉石俱焚。
缺人,组建不了大规模的军队,缺钱,养不起军队,没有重工业,没有机械加工能力,连造个简单的手榴弹都没办法。
琢磨了半天,刘大双去找了郭先生,当屋子里只剩下两个人的时候。刘大双拿出两支冰之魂。
“老师,这是上次你尝过,味道淡的那种酒。”
郭孝纯接过仔细看看,不明白刘大双要说什么。所以,也不开口,等着刘大双继续说。
“这个酒俄国人叫伏特加,大约七八成的俄国人都喜欢喝这个酒,甚至有部分人离不开这种酒。”刘大双慢慢的说。
“啊!原来是俄国人的酒。”郭先生表示理解了。
“我现在想你把这个酒拿到齐齐哈尔,想办法卖给俄军。顺便在齐齐哈尔也建个点儿。”
郭孝纯想了想,谨慎的回答:“有点难度,但我想办法。”
“好,此酒属于靖安机密,你卖时不要说出是我们生产的。另外,最好找一个俄国人做中间商,把我们摘开。俄国人必定会喜欢这个酒,想办法换些武器回来。”
“嗯,我知道了!”
“郑家二兄弟在那里干过几年,你可以找找他们。”刘大双提醒了一句。
郭先生没回答,只是点点头。
三天后,郑家饭店的郑大壮去了齐齐哈尔,据说开饭店去了。老二郑二壮一个人忙不过来,又招了个伙计。
中东铁路马上就要全线通车,虽然是俄罗斯人“黄罗斯”计划的一部分,但铁路的贯通还是会大大加快东北地区人流和物流的速度。对东北地区的经济发展会有极大的促进作用。
刘大双等铁路等了好久了,他的几个工厂现在全部可以正常生产了,原材料及成品的进出将方便很多。
昂昂溪车站距离靖安只有二百多公里,长春站也是三百多公里。这种短途运输,畜力车完全可以承受。甚至一些小型设备也可以运过来了。
刘大双计划这几个月加大产量,最快速度积累一笔资金,在明年日饿战争爆发前,囤积大批原材料。否则,他的工厂有停产的危险,毕竟基础化工品还是外购的。
现在每个月给刘玉豹三千两银子,就是让他不停地修住房,仓库,防御工事。为后来的发展做好准备,也做好最坏打算。
去洮南和姚平治见了一面,姚平治的玻璃窑场差不多建好了。
刘大双毫无保留地把银镜反应工艺配方交给了姚平治,声称是亲戚重金购自洋人,现分文不收送给姚家。
姚平治大为感动,直说刘家人乃真君子,重义不重利。
让姚平治生产几个平面镜子及热水瓶内胆,刘大双准备开发一些新产品。
冰之魂酒样品也给了姚平治二十瓶,白瓶,无商标无包装。但刘大双极其认真的告诉姚平治,此酒与俄国人的伏特加可达九成九相似,怎么销售刘大双不干涉,但决不能说出酒的来源。
现阶段每月二千瓶,多要货只能等以后产量加大才能提供。
对此,刘大双只能苦笑,二千瓶,对于一个现代化酒厂来说,可能只是一个小时的产量,可对于现在的他来说,却要花上半个月的时间。
手工生产效率还是太低了,这是刘大双的无奈。他没有带着金手指穿越,事情就只能一步一步做了。
不管怎样,中东铁路通车后,先买几个锅炉回来,要不冬天的生产会受到严重影响。
明年,如果顺利,战争影响不大,再买几台小型设备,由手工向机械化方向转变,慢慢的变成全机械化,自动化,这是刘大双的长期规划。
进入夏季以来,东北的消费模式似乎改变了一点,可能是瓜果蔬菜多了,吃肉明显少了。
刘大双这里每天也只能收个三五张牛皮,一二十张羊皮,要不是过年后多收了点,301厂就要处于半停产状态。
刘大双加大了收毛皮的力度,范围扩大了许多,不仅科尔沁这边,包括前郭尔罗斯那边也开始收购,北边已经进入呼伦贝尔草原,并有意把价格上浮了一成半。
这一下,他的收购量上来了,也带动了整头活羊的价格上浮了一点,刘大双“局部经济战争”的小翅膀开始扇动了。
牧民受益了,但很多南边来的老客却叫苦不迭,一成半的上涨幅度,极大的压缩了他们的利润空间。
怕收不到毛皮,南边老客们也提高了收购价,毛皮价格开始轮番上涨,差不多涨了三成。老客们承受不了啦,开始搞些小动作,双方由和平抢收发展到拳脚相加。
来东北收货的客商,个个都不是善良之辈,也都是刀头舔血过来的人,与胡子之间都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有几个客商背后一核计,出了一百两银子找个相熟的胡子,把刘家出来收毛皮的两个伙计连人带车给抓了秧子。
花舌子带话过来,当家的说了,做买卖不能吃独食,拿一千两银子过来赎人赎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