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那不远处一步步走来的年轻道人,全性中人的脸上,都露出了一抹嗜血笑容。
“明知道咱们在这,还敢往这边走?小子,你还挺横!”
自称是魔都第一小铁拳的寸头青年冷笑着,一边捏着拳头,扭头向着身边的同伙道:“各位,这个人头就算在我身上了,凑个整儿。”
说着,他便一马当先,向着那孤零零的道人疾步冲去。
其余的全性众人,也没有与之争抢,而是饶有兴趣的,想要看看,小铁拳是怎样狠狠蹂躏,那不长眼的道士。
“桀桀桀,老子这一拳二十年的功夫,你Y的拿什么挡!”
寸头青年放着狠话,在逼近年轻道人数丈之时,双腿一蹬,高高跃起,将力量从脚底一直传动到了腰肢,再传到了肩膀,送出最引以为傲的一拳,想要一招将对方了结。
不过,当他那狭长的眼眸,看清那道人的面容时,却猛地一缩,原本邪笑着的表情,在刹那间变得扭曲,充斥着极度的惊恐!
同时他脑海之中,猛的蹦出了,昨日那后山上空,孤身站在漫天雷云之下的身影!
张太初!
在认出这年轻道人身份的瞬间,又看着对方那淡漠的神情,已经挥拳至其身前一尺处的寸头男,此刻却是不顾一切地,要停住自己的动作。
哪怕让劲力震伤自身的五脏六腑,也不敢再向前一寸!
他心中唯一的念头,就是转身跑路!
有多远跑多远!
可张太初,却并不会给他这个机会。
他看着那上一刻,还猖狂无比的寸头男,只是伸出了一只手掌,用那修长的二指,捏住了对方轰来的拳头。
砰的一声轻鸣。
那落下的铁拳戛然而止,被那没有动弹分毫的两根手指掂着,犹如面对着难以跨越的天堑,就连拳头表面萦绕着的狂暴真炁,也霎时间萎靡了下去,消失不见。
“咕噜!”
寸头男吞了吞口水,脸皮颤抖着,那缩成一点的瞳孔,死死的盯着自己那不得寸进的拳头,全身上下同一时间,渗出了豆大的汗珠,眨眼将衣服渗透。
而在更远处,向此处旁观的全性众人,已同样地僵住了脸色,停止了嬉笑。
看着那被道人两根手指制住的魔都第一小铁拳,都不由得揉了揉眼睛,感到难以置信。
而张太初,则是微微眯起了眼,看着向自己挥拳的年轻男子,打量着对方惊恐的神情,轻声笑道:“听你这小家伙说,是瞧不上我龙虎山的金光咒?”
听到张太初的话,求生欲望强烈的寸头男,哭丧着一张脸,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颤声道:“错了,太初真人我错了,您就当我是在放屁!”
张太初嘴角一勾:“喔?是这样吗?”
寸头男顿时连连点头,鼻涕眼泪一起流出来,潜意识里,仿佛在面对着一尊绝世凶神恐怖的压迫感,让他抛弃了一切尊严。
寸头男哭声道:“我还是个孩子哇,求求您,饶了小辈吧,饶小辈一性命,小辈知道错了...”
看着眼前的全性之人,变得犹如摇尾乞怜的野狗一般,张太初的眼中,却并没有一丝一毫的波动,而是轻声道:“你不是知道自己错了,你只是知道自己要死了。”
说着,张太初那摁住对方拳头的二指,轻轻地一推。
只见那用不知名合金打造的钢铁手套,在下一刻,表面有千万条裂纹浮现,紧接着咔嚓一声,化作了无数块极细微的碎片,被碾作湮粉,被包裹在其内的拳头,亦骨骼碎裂,血肉模糊!
轰的一声!
寸头男猛地呛出一口鲜血,只感觉被一座大山迎面撞击而上,整个人在半空中倒飞而出!
但张太初只是再度勾了勾手指,顿时有一股浓郁的金光迸发,将寸头男的身形包裹禁锢,让其无法脱身。
紧接着,他手掌一攥,那股近乎实质的金光,随之坍塌合拢!
顿时,那身处其中的寸头男,被捏的血管爆裂,骨骼分离,头部塌进了腹腔,脊椎变成麻花,整個人扭曲成一团浑圆的肉泥,看不出一丁点儿人样。
只是刹那之间,对方连一句哀嚎声都来不发出,就暴毙在了众人的眼前!
见此情形,那寸头男的同伙,还在旁观的全性众人,只感觉魂飞天外,浑身汗毛根根倒竖,身躯抖的跟个筛糠似的。
就连四周被打倒的龙虎山弟子,也在这一刻,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下意识地有些反胃。
只是一招,就将一名全性妖人,化作了一团真正意义上的“肉泥”,这透露着血腥的雷霆手段,震慑住了所有人!
而张太初,却是连一眼,也没多看那寸头男的尸体,只是随手一挥,让金光裹挟着那团惨不忍睹的肉泥,轰击到了一侧的青石墙上,牢牢粘连在了上面。
然后他迈开步子,向着那面无血色,腿软发抖的全性妖人而去。
“呜,跑!跑!快跑!”有异人被吓得失语,呜呜咽咽地哀嚎着,却腿软的迈不动道。
人在陷入极致的恐惧之中时,连逃跑都无法做到!
还有的人,在终于反应过来后,不顾一切地扭身就跑,要翻过一侧的墙壁,远离那杀神一般的身影!
对此,张太初只是袖袍一招,隔着十余丈的距离,催动着金光咒术,化出一座座牢笼,将那几个人全部困住。
然后心念一动,在同一时刻坍塌压缩,让那几个人,也落得与那寸头青年一般的下场。
做完这一切,他依旧如没事人一般,继续向前走着。
不过将这一切,看在眼里的龙虎山弟子们,在为自家太师爷这恐怖的力量感到骇然之时,更是难以克制,胃中翻滚,忍不住呕吐出声。
他们虽为异人,但是自小到大多数都在山上修行,连死人都没见过几个,更遑论见过,这般场景!
一时之间,那一个个凄惨的活人肉团,那厚重无比的血腥味,冲击着他们的精神,挑拨着他们的神经,让他们只感觉犹如置身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