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夏位于内陆、又是高原地区,以往我们依托海军强大火力,实行诸兵种作战模式,在接下来的战役中已无法具现,我们的总体作战能力几乎减半。”
“当然凭借我中华军的军事素养和先进武器装备,还是能够轻松获胜。”
“但因西夏地区人口结构十分复杂,不少是流动性极大游牧民族。如何迅速让民众安宁、防止溃兵窜逃四方,形成无处不在的不稳定因素,是我们首先要考虑的要素之一。并因贺兰山、祁连山等复杂地形,其清剿难度不在灭金、灭宋战役之下。”
马速微微点头,心里很是欣慰。岳霆及枢密院参谋们还算清醒,没有被之前的灭倭、平推东南亚地区、灭金和统一南宋、吐蕃地区等不菲的战果,而骄傲自大。
时光一瞬而过,当年的3岁小童,现在已近50岁,完全成长起来了。
“不过,我们这20多年,都有针对性的专题研究和预案。总体来说,唯有骑兵才能对付机动性极强的骑兵。为此,我们整合蒙古地区时,持续在骑兵兵种上进行了巨额投入,不仅数量逐年增加,且通过这些年艰苦战训,大浪淘沙,已拥有20万精兵铁骑。还专门成立了良马培育牧场,这些年陆续获得了数万匹好马。平定吐蕃地区后,又整合进来了5万及格线以上的新生力量,这些都是我们此番西征的重要力量。”
“经过我们多次推演,除保留10万铁骑驻守吐蕃、蒙古与西辽边境外。将派出15万铁骑及6万陆军和10万辅军,组成西征大军。”岳霆继续讲解到。
“不会吧,对付西夏这个小国,还用这么多的兵力?”一年轻将领狐疑到。
“这是基于出现万一的极端艰辛状况,做出的战役策划。最为关键的是,我们此行的战略目标并不仅是西夏。甚至为了最大发挥我们武器和战术素养优势,骑兵这个传统兵种,也仅是执行诱敌、围困、追逃等战术任务。”
“真正攻城拔寨、围歼敌人,还是要采用步炮协同作战方式,远距离解决战斗。如此,才能最大程度降低我方将士的伤亡。回到西夏战役话题,我们设定的最理想的模式,是通过初期几场大胜,威逼李家王朝坐到谈判桌上来,最终和平收复塞上江南。”
……
仔细研讨了战役预案后,马速没有犹豫,批准了岳震他们的作战方案。战争机器再度发动起来,各种后勤物质、装备、兵力等,源源不断通过火车往西方北方向输送。
各种动员和治理人才选拔,也在大中华各地开展。其中在原南宋地区,开始大力宣传优惠移民政策。其中只要迁移到塞上,便可获得人均3亩的土地的政策,对地少人多的原南宋地区农户,有极大的诱惑力。
西征战车,正式启动。
1193年3月,西北大地翠叶初露尖尖角,起伏不定的枯黄草原,已能偶见丛丛青草。
打响第一枪的,是中华军从西夏北侧、东北侧的蒙古地区,抢先攻占了贺兰山(银川西北)赤木口(三关口)、肃州(酒泉)北的浑垂山等塞上重要关隘。武力悬殊之下,战斗没有什么悬念,中华军迅速在这些关隘构建其防御工事,牢牢掌控住塞北进出通道。
距离兴庆府最近的关隘仅50公里,但中华蒙古方面军严格遵从总指挥部的命令,固守关隘,引而不发。保持对不远处西夏都城兴庆府的战略威慑,并牵制住西夏军主力不敢动弹。
西南一侧吐蕃地区方向的祁连山关口,也在中华军收复吐蕃地区时,设立了关隘镇守,阻止了西夏兵一旦战败逃往辽阔草原的可能。
西北方向,则有一队铁骑借道西辽大漠,南下抢占了沙洲(敦煌),并构筑防线,形成了河西走廊最西端的防御关隘。
至此,针对仅300万人口、10多万兵力的西夏口袋阵完成构建。
南路3万步兵、5万辅军,以京兆府(西安)为后勤基地,从东南往西北,朝河西走廊门户凉州(武威)方向推进。
北路3万步兵、5万辅军,依托太原为后勤基地,向绥州(陕西绥德)、银州(榆林米脂一带)方向挺进,并一路向西进攻前往兴庆府(银川)。
一路上的战斗不算多么激烈,中华大军的大炮一轮轰炸,再坚固的城门也都轰然倒塌。西夏兵哪里见过如此阵仗,又见穿戴有轻质合金盔甲、头盔的中华步兵,奋勇向前,无惧弓箭的攻击,其气势和犀利的武器让守城西夏兵很快溃败、并跪地投降。
每攻下一座城镇,便立刻交付给一队辅军驻守维持治安,正规军则马不停蹄往西继续推进。
随大军前行有选派来的地方官吏候选团队,大军离去他们便按事先分配的城池,即刻接手管理。在这些地区暗中营运多年的情报机构,也配合这些地方官员们,对当地民众身份鉴别,并发放身份证。
普通百姓面对这样的城市治理,自然无忧无虑,留在原地如常生活。而一些成分复杂,甚至可能是不安定因素,则全部集中押送回内地,直接在建设工地、矿区进行劳动改造。
这是枢密院在面对极为辽阔的西部大地,制定的一种快刀斩乱麻策略,可有效防止大军高速西征前行,已解放后的地区,混入一些别有用心的分子死灰复燃、制造动乱。
与此同时,从原南宋地区招募来的移民,源源不断通过运送至河西走廊安家落户。
如此,打下一片地区,就随即安抚百姓、同时安置移民,启动建设,西夏和内地联系紧密的东部地区,很快安定下来。
中华军如此稳健的战术和强悍的武力,让李氏王朝十分恼火但却无奈,每天朝会听到的,都是一片片地区陷落的噩耗,关键是北侧还驻扎着来自蒙古方向的铁骑,好似悬着一把“铡刀”随时可能掉落。
此时,夏仁宗李仁孝已病入膏亡,自知将不久人世(前世历史于1193年10月16日病逝),便吩咐年仅17岁的李纯佑,遵循先辈200年来的“外交理念”,派使团与大华军谈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