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废堡宗!灭妖后!天谴雷罚已就绪!(6.4K加更求订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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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基郎。’

  ‘你怎么不叫蟑螂。’

  奉天殿中,龙椅上的季伯鹰听的有些反胃。

  这一刻他也算是有点明白,为什么这位被后世誉为大明六边形皇帝的朱瞻基,在刚登基那会屁事不干,整天就琢磨着怎么把胡善祥的后位给废了,扶这位孙氏上位。

  孙氏下意识喊出的这一声基郎,竟然特么是夹子音!

  并且还是无缝变换!

  明明上一秒还是正常声音,简直茶里茶气。

  这种独属特级茶艺师才能练就的媚上能力,已经烧入骨髓。

  孙氏这种烧火一般的女人,放在古代叫祸水,放在后世叫绿茶,放在高山流水叫公主。

  而朱瞻基,看面相明显就是个很喜欢喝茶的人,若是跟着季伯鹰回到后世,必然是写字楼里各大公寓茶馆的常客。

  “基郎,你,你回来了…”

  孙氏完全不顾刚才一掌掴脸上的火辣疼楚,一把抱住朱瞻基。

  嗲声细语,脸蛋儿梨花带雾。

  “你…”

  原本朱瞻基那一巴掌打的很利索,可是当被孙氏搂住的瞬间,茶瘾瞬间上来了。

  而在殿中,于谦王直等文臣都是神色一顿。

  惊愕之余,毫不犹豫的下跪。

  “臣等恭迎先帝显圣!”

  旁侧的马顺也是听懵逼了。

  先帝?!

  他在成功抱上王太监的大腿之前,只不过是锦衣卫中的一个无名小卒,连进紫禁城值班的资格都没有,哪里有机会得见宣德帝天颜。

  “马顺,见先帝显圣而不跪,你是想造反不成?!”

  于谦冷声一喝。

  造反这名头,马顺怎么泼来的水,于谦给这货原封不动的泼了回去。

  咯噔。

  马顺心头一颤,腿一软,扑通跪在了地上。

  “臣,臣锦衣卫指挥使马顺,恭迎先帝显圣…!”

  朱瞻基瞥了眼这货,眼中有着冷光。

  他记得很清楚,仙师说过,王振宦权之时,从司礼监东厂到锦衣卫,都是走狗。

  “父,父皇…!”

  朱祁钰眼眶一红,跪地叩首。

  嗯?

  刚跪下的朱祁钰愣了愣,跟前这个人,怎么看起来有点眼熟。

  在朱祁钰的面前,还蹲着一個,除了头肿的像个8424大西瓜之外,五官朦胧之间像极了自己的大锅。

  而此时,孙氏喃声细语,全然不顾这是朝政奉天殿。

  “基郎,你可知这些年我有多想伱。”

  孙氏泪眼婆娑,仰头望着朱瞻基。

  “自你走后,这十四年来的每一个深夜,我都辗转难眠,每每梦中得见基郎,醒来后都是床被尽湿。”

  言至此,脸颊竟是泛起一抹红。

  “我……”

  朱瞻基刚想再次硬气。

  “嘘…别说话。”

  孙氏十八班茶艺舞起,拈起一根玉葱细指抵在朱瞻基嘴唇,缓缓倚在朱瞻基的胸口。

  “让我听听你的心跳,让我不要从这个梦中醒来……”

  龙椅之上,季伯鹰已经是听的头皮发麻。

  这是他自打在大明这个王朝开工以来,第一次感觉那么的不适。

  孙大姐,您好歹四十多个了,孙子都有了,注意点影响,考虑下别人感受行不行?!

  季伯鹰起身,缓步走到这殿阶中间。

  也是在这个时候,跪着的这十多个重臣才注意到季伯鹰的出现,无不是神色一惊。

  对于先帝显圣,这玩意还可以用神学来解释。

  毕竟在大明这一朝,道佛神学还是有很大市场的,上至王公贵族、下至庶民百姓,无不是虔诚焚香,祈求神明保佑。

  可是季伯鹰的出现,怎么解释?

  这长得也不像庙里的佛祖,道观里的道祖啊。

  “仙师勿怒,瞻基知错了。”

  朱瞻基见季伯鹰起身,连忙是推开孙氏。

  当着他的臣属,他的儿子,他的小茶艺师的面,恭恭敬敬的给季伯鹰鞠躬认错。

  “男儿本色,你无错。”

  “你错的,是你忘记了你是谁。”

  季伯鹰瞥了眼朱瞻基,顺带看了眼孙氏。

  这位年过四十的风韵妇人,保养的极好。

  脸如鹅蛋,看起来竟是犹如二十几岁的姑娘,颇有少女之感,在这四十多岁如狼似虎的年龄还有这等风韵,真要是十几二十岁的时候,不敢想象。

  朱瞻基扛不住实在是情有可原。

  但,他是个皇帝,那便是情无可原。

  “瞻基谨遵仙师教诲。”

  朱瞻基额头冷汗滑落。

  这一幕,把跪地的于谦王直等一众文臣,把腿还在发抖的锦衣卫指挥使马顺,把被推开的孙氏都给看懵逼了。

  先帝竟然对此人行礼?

  此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仙师?!

  “仙师圣言,尔等当尽心聆听。”

  朱瞻基挺直腰板,朝殿中群臣一声大喝。

  “谨遵仙师圣命!”

  以王直这位天官为首的一干重臣,无不是应声称命。

  “嗯。”

  季伯鹰扫过殿下跪着的正统诸臣,以及还未功成名就的于谦。

  “今以上天之意,自即日起,废朱祁镇天子之位。”

  此话一出,奉天殿里每个人的脑子里都是嗡嗡嗡爆响。

  朱祁镇?

  哪里有朱祁镇?

  也是在这个时候,于谦王直马顺,以及孙氏才看到了蹲在地上的那一坨身影,从那肿胀的五官之中,的确隐约能分辨出来朱祁镇的模样。

  “吾儿…”

  孙氏身躯一颤,俯身一把抱住朱祁镇。

  堡宗猪头大的脑袋有点犯晕,肿胀的眼睛睁开一条缝。

  当看见是自个亲娘的那一瞬间,激动的嘴唇打哆嗦,接着哇的一声就哭出来了。

  “不哭,不哭,回来就好,皇帝咱不稀罕,不当就不当了……”

  孙氏将堡宗的猪头脑袋搂在怀里,连声的安慰。

  “废孙氏太后之位,迁居景阳宫。”

  季伯鹰的第二道声音,接着响起。

  景阳宫,著名冷宫,内廷东六宫之一,位于紫禁城钟粹宫之东、永和宫之北,是东西六宫中最冷清的院落。

  进了这景阳宫,基本就可以收拾收拾等着进棺材了。

  刹那间,原本还在安慰丢了皇位的朱祁镇别哭的孙氏。

  愣了片刻,‘嗷’的一声哭了。

  朱祁镇原本哭的正伤心,这娘突然又哭了,肿着个香肠嘴断断续续说着。

  “阿娘不哭,不哭,太后咱不稀罕,不当就不当了。”

  这熟悉的话落入孙氏耳中,哭的更伤心了。

  “陛下,基郎…”

  梨花带雨之下,孙氏婆娑着泪眼,昂着头看向朱瞻基。

  这双四十来岁的双眼竟然能甩出小白兔一般的无辜眼神,似是想打动她的梦中基郎,给她一个其他的选择。

  只可惜,资深茶友朱瞻基定了定心神,这一次果断没有理会。

  毕竟他刚熬过病危,雄风暂时不在,不会被米虫上头。

  “剩下的,你自己处理。”

  季伯鹰说完这两句,便是不再言语。

  他之所以站出来,无非是为了给被茶色冲昏头脑的朱瞻基开个头罢了。

  “是。”

  朱瞻基凝重的点了点头,随后深吸一口气,扫过殿中诸臣。

  “当下刑部是由何人主事。”

  一声出。

  “臣俞士乐,忝居刑部尚书。”

  一裸晒胡老头站出,对于这人朱瞻基倒也认得,不过在他的宣德十年,这俞士乐才是个刑部郎中。

  “着刑部即刻抄灭王振全族,其羽党一律诛灭。”

  这话一出口,于谦王直等人的眼睛都亮了。

  而跪在另一边的马顺吓得脑瓜子嗡嗡作响,感觉裤衩都湿了。

  王振羽党,他就是王振头号第一狗腿子啊。

  “臣,领旨!”

  俞老头倒也实在,干活积极,完全不顾这已经是大半夜,转身就往奉天殿外走去,看这架势是要一晚上把王振以及党羽给抄个遍。

  “先帝在上,国不可一日无君,臣斗胆进言,尊请先帝选定新帝登基!以正国纲!”

  于谦朗声开口。

  ‘轻君重社稷。’

  季伯鹰瞥了眼这位正统-景泰时空的于谦。

  果然如此,这家伙全然不在乎是谁在那把龙椅上做皇帝,他唯一在乎只是必须要有个人坐在那个位置上来维持国之稳定。

  朱瞻基皱起了眉头,下意识看向季伯鹰,他还真没想过废了朱祁镇之后谁来接班。

  “请仙师指定。”

  季伯鹰瞥了眼朱瞻基,又瞥了眼旁边跪着的朱祁钰。

  如果从法统上来选,废了朱祁镇,也只有朱瞻基的另一个儿子朱祁钰了,谁让朱瞻基这小子生的儿子太少。

  他想起天顺于谦在得阳明心学奥义之后给他的答案,朱瞻基之胞弟,襄王朱瞻墡。

  正因如此,季伯鹰稍微翻了翻这位朱瞻墡的后世传承,其子袭位九年,其孙袭位一年,其重孙在位襄王倒是有十三年,可无子绝后。

  这么一算,敢情这位襄王活了六朝七帝,这是一个人把子孙后代的气运都给吸光了。

  按照这个算法,如果朱瞻墡继位,大明天子之位会有四十年的安稳,可四十年之后又将迎来动荡。

  并且根据史料来看,朱瞻墡的这些子孙,名声都不怎么好。

  至少其孙朱见淑,这个只做了一年的襄王,就把孔明草庐都给撅了的人才,和朱见深的功绩一比,差距甚大。

  季伯鹰沉思了片刻。

  “立朱见深为帝。”

  此言一出,众臣都是脸色泛起讶色,就连朱瞻基都是摸不清头脑。

  把爹废了,然而立一个三岁的幼童为帝,这什么操作?

  “你这位孙儿,比你儿子,天地之别。”

  季伯鹰淡淡瞥了眼地上的朱祁镇,随后再开口。

  “另,着襄王朱瞻墡、郕王朱祁钰,效周公辅政,待天子弱冠,交付皇权。”

  “若有违背擅权者,天谴罚之。”

  话语落。

  轰!

  一道雷霆劈下,在这奉天殿外炸响。

  一只饿了三天三夜,对整个世界都充满恶意的过街小老鼠,糊了。

  在其他王朝,亲王倘若成为辅政,大多都会酿成大祸。

  因为权力这东西实在太令人着迷,没尝过之前不觉得有什么,可一旦握在手里,那就舍不得放了。

  比如天顺时空,当下被软禁于永安宫内,只剩下最后一口气的那位景泰帝。

  瓦剌围困北平之时,国将倾覆之际,这位景泰帝当初根本就不想登位,完全是被群臣赶鸭子上架逼着坐了龙椅。

  可当北平保卫战获胜之后,当尝到天子皇权带来的无上尊荣之后,当习惯了万人之上以后,便是再也舍不得放下。

  人,是会变得。

  但这个篡位前提是,当摄政王握权之后,无人能够制约。

  而季伯鹰的特殊存在,这朱瞻墡和朱祁钰往后若是敢不交权给朱见深,那就等着雷劈以及来自于祖宗的集体关爱。

  “朱,朱祁钰,谨遵仙师法旨!”

  这一道惊雷,把朱祁钰给震得心神胆颤,连忙是朝季伯鹰俯身行礼。

  “臣等谨遵仙师法旨!”

  季伯鹰言罢,瞥向朱瞻基。

  “走了。”

  正统这帮子事情做完了,也没有留下来的必要。

  “是。”

  “容仙师给我几句话的时间。”

  朱瞻基深吸一口气。

  “基郎……”

  坐跪在地,以泪洗面的孙氏抱着朱瞻基的小腿,一副弱小可怜又无助的模样。

  朱瞻基没有理会孙氏,一脚抽开,而是面向群臣问了另一个问题。

  “静慈法师现在如何。”

  静慈法师,是胡善祥被废后的赐号。

  群臣沉默了片刻,身居天官的王直开了口。

  “静慈娘娘已经于正统八年仙逝。”

  咯噔。

  朱瞻基心头一颤,莫名感觉到几分失落。

  他这一生,最为愧疚的一件事就是无故废了胡善祥的后位,白白让如此贤后蒙尘于世。

  胡善祥正统八年薨逝,而孙氏则是活到了天顺六年。

  当真是,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

  “仙师,我们走吧。”

  朱瞻基的语气,略显悲意。

  “嗯。”

  一声落,身影消失。

  殿中的王直于谦等人,都是瞳孔一缩,皆是倒吸一口冷气。

  整个大殿寂静如墨,方才发生的一切,若非是真切看在眼里,这十几个重臣都会以为是一场虚幻之梦。

  “请殿下即刻下令,遵仙师法旨,以朝廷之名,请襄王入朝辅政,并昭告天下废帝废太后之事,共推新帝登基。”

  于谦朗声开口,打破了这大殿沉寂。

  “啊对对对对。”

  朱祁钰一拍手反应了过来,连忙点头。

  “一切依照方才仙师法旨所办,本王这就去迎新帝。”

  新帝,便是三岁的朱见深。

  分工明确,很快这殿中便是无人,只剩下了一脸泪痕,带着半点懵逼的孙氏,她感觉这一切都太莫名其妙了。

  莫名其妙见到了已崩十四年的基郎,莫名其妙见过本该在塞外打仗的儿子,莫名其妙被废了太后之位,莫名其妙的被打入了冷宫,又莫名其妙的全都不见了。

  至于那位马顺,被几个大臣强行拖了出去。

  这位本该在八月二十三上场的的主演,很明显要提前上岗了。

  …………………………

  塞外风寒,土木堡行宫。

  当季伯鹰带着朱瞻基和朱祁镇出现的时候,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狼藉。

  满桌的烧烤,竟然被吃了个精光。

  他提供的可是足足二十人份!

  ‘这群姓朱的,难道都属猪吗?!’

  不过转而算一算,三个朱高炽的饭量就能抵得上十个人。

  再加上老朱、老朱棣、朱老四都是习惯了大碗喝酒大口吃肉的雄武汉子,倒也差不多。

  “喔,兄长回来了。”

  老朱放下手中已经啃了两口的大鱿鱼,擦了擦指间的油污,在他的身侧座位,季伯鹰悄无声息的出现了。

  “外面打完了?”

  问的,自然是这土木堡一战。

  原本还想吃点的季伯鹰,看着还在埋头吃的三个朱高炽,顿时感觉没什么胃口了。

  “快了。”

  老朱、老朱棣以及朱老四,都是齐声道。

  “马蹄声已经很接近了,看来马哈木的这个孙崽,还是走了这最后一步。”

  这三位在职皇帝,都是常年久经战阵,尤为熟悉战马奔袭之音。

  “嗯,一起去看看。”

  季伯鹰推开椅子,站起身来,朝这屋外走去。

  老朱、老朱棣、朱老四,以及三个朱高炽和宣德朱瞻基,连带着鼻青脸肿的朱祁镇,也是被揪着耳朵跟了上去。

  九人走在这土木堡中,交谈大多都是上一堂课关于财政、以及去小日子挖银矿的问题。

  刚走到一处瞭望台旁。

  忽而,鼓噪之音嗡嗡而起,大作入耳。

  ‘砰’的一声爆响,只见土木堡大门被猛的撞破。

  大批的瓦剌重骑涌入土木堡中,更是以极快的速度锁定了季伯鹰九人所在的位置。

  毕竟现在这土木堡,一眼望过去也就他们几个活人了。

  “真真是天助瓦剌!”

  也先率部在前,当看到老朱等人身上穿着的龙袍之时,眼睛都发亮了。

  在他看来,不论在这之前这一仗自己败的多惨,只要能够抓住大明皇帝,那都是能反败为胜。

  但问题来了,哪个才是皇帝?

  作为元灭之后的第三代草原野人,从小就在草原上捡羊粪长大的也先,压根就不懂大明那一套服饰礼仪。

  在这帮只知道骑马放羊的瓦剌人眼里,只要是身上衣服上有画的汉人,管他是蟒是龙,统统都得先逮起来,这都是能够跟大明换钱的筹码。

  瓦剌重骑团团围住季伯鹰九人,不断的绕圈圈,挥着马刀‘喔喔喔’的叫着,活像是一群刚从峨眉山溜下来的猴子。

  但其实这也是心理战略的一种,用以击溃被围者的心态。

  只是他们怎么都不会想到,这是一群心理素质碾压全世界99.999%的大佬。

  “那看起来傻不愣几的小子,应该就是马哈木的孙子也先了。”

  朱老四抬手一指,其他人也都是顺着朱老四所指的方向望了去。

  “你们中,哪个是大明天子?”

  也先骑着一匹高头黑马,手持马刀,一副胜利者姿态勒缰而来,嚣张的望向季伯鹰九人。

  老朱几个瞥了眼也先,尽是威压蔑视。

  也先被看得心头一个咯噔。

  ‘他娘的,怎么除了那个猪头,其他哪个看起来都像是皇帝?!’

  季伯鹰瞥了眼这位也先,并非如传闻中那般鹰顾狼视,反而是有一点三角眼,长得看起来还颇为憨厚,像是个庄稼汉。

  “你们一直称我为仙师。”

  “那今天,为师就给你们露一手。”

  话音落,季伯鹰的身影,骤然于原地消失。

  老朱、老朱棣等人都是眼神精亮。

  他们下意识抬头望去。

  季伯鹰的身影,已然出现在了这一座瞭望台之上。

  “他,他怎么上去的?!”

  也先愣住了,问向身边的伯颜帖木儿,抬手指向这足有五丈高的瞭望台,猴子都爬不了这么快。

  “俺,俺,俺不知道啊。”

  伯颜帖木儿挠了挠马屁股,一脸懵逼。

  而此时的瞭望台之上。

  风,呼啸而过,扬起季伯鹰微卷长发。

  弯月悬于九天,当风落的那一刻,无尽黑云笼罩了土木堡,宛如末世降临。

  从这个高度得见,在这土木堡的四周,有着数股军士正在以极快的速度朝土木堡聚拢,这便是徐达的先截杀后合围之策。

  ‘好小子。’

  显然,徐达在得到季伯鹰的‘不需顾及土木堡’的话之后,非但没有顾及土木堡,反而是把土木堡当成了一块也先无法拒绝的肥肉,用来钓也先上钩。

  于谦与柳升率领的神机营,朱高煦与小朱四统帅的三千营。

  朱能与洪熙朱瞻基,率领五军营前锋,徐达、永乐朱瞻基则是率领五军营主力随后。

  而率军朝土木堡汇聚而来的众人也都是得见土木堡上空的变化。

  至于这帮瓦剌人,也先和伯颜帖木儿看着头顶上空突然出现的漫天黑云,眼角不由的抽了抽。

  “大哥,不,不会打雷吧?”

  伯颜帖木儿咽了咽口水,略有怯意。

  也先沉了沉思声,拍了拍自个小老弟的肩膀,他知道伯颜帖木儿自幼害怕雷声。

  “不用怕,就算打雷又怎样?”

  “你我兄弟纵横草原数十年,只要不在树下躲雨,什么时候被雷劈过?!”

  瞭望台上,风卷衣角乱发。

  季伯鹰微微垂眸俯瞰,双手负于腰后,漫天黑云成为了他的背景板。

  这个略显尴尬的装杯姿势,他内心纠结了好几秒钟才决定摆出来。

  此时他的眼前有着虚拟光屏,其上密密麻麻都是红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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