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了,走吧!!”
老刘看到两人的目光,提醒了一下。
两人见状,收回了目光,向着一处小号的院子走去。
来到门口,那里有两个穿着米黄色的士兵在那里看守着。
“连长!”
刚到门口,对方就直接敬了个礼。
老刘点了点头:“这两个是新过来的人,我带他们进去,手续冯干事已经去办理了。”
“是!”
对方应答了一下。
随后三人向着里面走了进去。
而大院里还有两个人看守着。
院子不大,只有十来个砖瓦房分布在四周三面,像是一座简易的四合院。
靠近大门这边还有两间砖瓦房。
两人看到老刘,又是敬了个礼招呼了一下。
带着两人进了其中的两间砖瓦房。
推开房门,只见里面放着一张简易的木质行军床。
旁边放着一个木头三抽屉书桌,一把方椅子,旁边还有一个洗脸架。
墙壁掏空有一个方形凹槽,里面放着一个暖水瓶和一些洗漱用品。
老刘指着屋里,对着杨小乐说道:“这是新盖的房子,还没投入使用,便宜你们了,你们先住着,为了欢迎你们,洗漱用品都是给伱们弄的新东西,水就在对面。”
一边说,一边指着刚刚进来的大门位置。
那边有两个砖瓦房。
随后继续说道:“被子有点薄,这也没办法,你们晚上睡觉把棉衣盖在上面将就一下。”
两人打量了一下,都点了点头。
看到两人的表情,老刘这才严肃的说道:“我不说,估计你们应该猜到这里是什么性质的地方了吧?”
不等两个人说话,他直接开口说道;“对,这里是保密单位,而且是绝密级的,所以,以后你们的一言一行都要上报,你们一天干了什么,和谁说了话,说了什么,都要写入报告里面。这是你们每天晚上回来要做的事情。”
“啊?”
两人都是惊讶了一下。
看着两人的表情,老刘继续说道;“别惊讶!这是例行公事,如果你们嫌弃麻烦,碰到人就尽量不要说话,以免给你们离开带来麻烦。这些都是要入档案的。”
随后笑道:“当然了,如果你们怕麻烦,有什么事情喊屋面的战士,有他们在的情况下,你们的报告只要省略写就好了,不用写那么细致了。”
听到这话,杨小乐明白,这是变相的监视了。
不过也能理解,毕竟这是保密单位,而且他们也是要离开的。
老刘说完,看着杨小乐说道:“好了,你先待这里,上厕所在对面,打水也在对面,有什么需要的话就叫外面的勤务兵,他们会帮你们。一会他们会把饭打过来的。”
见杨小乐点头,带着杨老三就直接离开了。
等人走了以后,杨小乐在屋里转悠了一圈。
地面是水泥的,已经不错了。
墙上自然是刷的大白腻子,上面写着一些标语。
砖瓦房,后面还有窗户,不过被铁栏杆封住了,通风倒是没有问题。
而后面有一个宽三米左右小树林绿化,旁边就是一个硬化过的水泥马路。
回到木头床上,摸了摸被子。
硬邦邦的,而且还很薄,这晚上睡觉肯定很冷,至于垫被更薄。
“啧啧~~今晚够杨老三受的了。”
杨小乐砸吧了一下嘴巴,看着墙壁上的洗漱用品,过去拿起牙刷,挤了一点牙膏。
端起搪瓷缸直接就出去了。
此时外面已经传来了声音,来到了门口的位置。
只见院子里有三个人在那里散步。
一个五六十岁的老头,一个二十多的女人,不知道是少女还是少妇,还有一个同样也是黑不溜丢的中年男子,和杨老三有些像。
“哎,这都待一天喽,到底让我们干撒子嘛!!”
一口川味的话从女孩口中传了过来。
中年男子也是嗡嗡的嘀咕了一句:“就是啊!把咱们弄这旮沓,也不给个准话。”
一口子东北大碴子味道。
显然这些是从别的地方调过来的人。
而勤务兵则是听着几个人在那里说话,耳朵听着,眼睛也是在看着。
至于出去,那是不可能的。
几个人也不敢出去,深怕以后就留在这里了。
而此时杨老三那边也站在门口的位置,看着外面的一幕。
至于那个刘连长,已经离开了。
杨小乐见状,直接来到了水池子边上,拧了一下水龙头。
“别拧了,没水,边上的就是洗脸牙刷用的水,省着点用。”
思绪间,不远处的勤务兵对着他吆喝一句。
杨小乐见状来到了旁边的大水缸,上面有一层木头盖子,分成两半那种,上面还倒扣着半个葫芦水瓢。
这玩意他自然是用过。
打开上面的木头盖子,里面是比较清澈的水,水缸底下沉淀着一层薄薄的泥沙。
拿起水瓢舀了一瓢倒进搪瓷缸里开始刷牙。
一入口,苦、涩、咸,三种古怪的味道充斥着口腔里,让他眉头皱了一下。
好奇之下问了问:“这水怎么这么苦啊?还咸咸的!!”
勤务兵见状笑了笑:“这有什么奇怪的,咱们这水就这样,这里的水盐分大,喝起来就这样,洗了衣服有时候还带着盐霜呢!”
听到声音,杨老三走了过来。
伸头看了看,拿起水瓢喝了一口,立马就吐了出来。
“妈呀,这么咸,我们喝的水不会也是这样吧?”
看到他的动作,勤务兵眉头皱了起来:“别这么浪费水!这水都是后勤每天用车从几十里外的地方拉回来的。”
听到这话,杨老三撇撇嘴,没有再说什么了。
随后看着对方笑道:“哎,那个解方军同志!!”
对方闻言看了他一眼:“怎么了?”
“咱们什么时候有新的任务啊?”
“等通知!”
“啧~~”
杨老三叹了口气,随后问道:“那你能弄一副扑克吗?这没事干也太无聊了,我们在大院里打扑克,就在你们眼皮子底下,你看行吗?”
看着对方迟疑的表情,杨老三赶忙说道:“我们这是过来执行任务,又不是过来坐牢的,我们也不乱说话,这总可以吧?不会这也违反原则吧?”
被问的人还没说话,旁边一个勤务兵开口喝道:“想什么呢?你当这是过家家呢!咱们这是在干嘛?出了事情你负得起责任吗?”
这话让杨老三撇撇嘴:“这什么地方我们都不知道,他们也不知道,我们能出去乱说什么呢?还真把我们当劳改犯了啊?”
随后对着他问道:“你们这里就没人出去吗?”
勤务兵闻言眉头皱了一下:“当然有啊!”
“那不就得了,我们也签了保密协议,你们的人有出去的,都不怕,我们也是签了协议,你们怕什么?而且我们还没有瞎打听呢!”
这话让对方眉头皱了皱,没好气的说道:“能一样吗?你有这觉悟吗?”
“哎,你这人怎么说话呢?”
这话让杨老三有些不满了。
“哎,好了,别吵了!”
最先被问话的勤务兵见状猛的一喝,随后冷着脸说道:“行了,你们的诉求我们会向上级传达,至于同意不同意,那就不是我们能决定的。”
杨老三见有台阶下了,这才笑道:“哎,这才对嘛!我们也是有觉悟的。”
随后也没有再找茬了。
“饭来了!”
思绪间,外面传来了说话的声音。
只见一个战士提着一个网兜,手里拿着一个盆走了进来。
之前的三人都是轻车熟路的过去了。
接过饭盒,拿了一个馒头回宿舍去了。
杨老三两人见状自然也是跟了过去。
搪瓷盆里放着一个杂面馒头。
送东西的人见状对两个人交代了一下:“小心点,里面是米汤,别撒了,吃完刷一下,交给勤务兵就好了。”
杨小乐洗好以后,跟着后面拿了一个馒头和一个饭盒。
随后就回到了自己的宿舍。
打开以后,里面是半饭盒的米汤,里面是玉米面做的稀汤,里面还躺着几颗榨菜。
主食则是一个馒头。
“这里的伙食这么差的吗?”
杨小乐嘀咕了一声,端起来喝了一口。
和他们以前在农村喝的差不多,一点也不浓稠,真的是汤汤水水的。
馒头倒是热乎的。
就着稀饭,将馒头给吃掉了。
味道也不咋地。
不过想到现在是灾荒年代,也就不奇怪了,这伙食已经不错了,京都城现在很多人的伙食还没这个好呢!
早上一碗稀饭加馒头就结束了。
吃了饭,将饭盒出去刷了。
将饭盒还给勤务兵,众人又没有事情了。
“哈~~”
杨老三打了个哈欠,对着勤务兵说道:“昨晚颠了一路,没睡好,我去睡个回笼觉,有事情你们叫我啊!”
说完,不管不顾的就回自己的房间里了。
杨小乐也没什么事情干,在院子里溜达了一圈,感觉也有些困了跟着回了自己的房间里。
如果这里可以随意走动,他真的不介意看看这个神秘的地方。
不过等他回去刚刚脱了衣服,就听到外面传来了喊声:“紧急集合!!”
杨小乐听到声音,无语的立马就起来穿裤子了。
娘的,这零下二十度左右的天,脱衣服和穿衣服都是一件受罪的事情。
“砰砰砰~~~集合了。”
门口传来敲门和喊声,正是刚刚的勤务兵之一。
“哎,来了,穿衣服呢!”
杨小乐回应了一声,赶忙将衣服给穿上,整理了一下这才过去开门。
而此时之前的三个和他们一样的人已经在大院里等候着了。
当他走过去以后,杨老三这才一边系裤腰带,一边向着这边走来。
嘴里还嘀咕着:“我这刚刚躺被窝里呢!”
随后赶忙过来了。
旁边停放着一辆卡车,之前带他们过来的刘连长也在旁边等着。
看人到齐了以后,他这才开口:“好了,你们的任务开始了,一会过去了什么都不要问,让你们做什么就做什么,听到了没?”
几人相互看了看,有些紧张。
不过都纷纷点头。
看到这一幕,老刘这才点点头:“好了,上卡车,郑光荣,陈红军,你们两个坐后面,保证外面的情况不被看到。”
“是!!”
此时杨小乐这才知道大院里两个勤务兵的名字。
这两个名字一看就是55年弄户口建档的时候,改的名字。
随后五人直接上了大卡车,而郑光荣和陈红军两人扛着枪,跟着后面上了车,顺便将外面的挡风帘子给揭了下来,只留下一丝丝的亮光。
“咣当,轰~~”
关车门和发动机的声音先后响起,随后车子就出发了。
没想到还挺远的。
颠簸了一个小时以后,车子这才停了下来。
“用这个把眼睛蒙起来。”
不过几人没下车,车上,郑光荣给了几个人一人一个黑色的布条。
几人见状,自然是知道要蒙上了眼睛。
郑光荣不太放心,还特地给几个人检查了一下,还将布条往下拉了一下,防止这些人看到。
等差不多了,这才掀开挡风帘子。
被搀扶着下了车。
……
此时不远处的大楼这边,两个五十左右穿着军装的男子安静的看着这一幕。
不看肩章,光看着气势就知道级别不低。
其中一人露出担忧的说道:“这是不是太冒险了啊!万一出事情怎么办啊?”
旁边的人头也不回的说道:“哎,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咱们太穷了,经不起这么反复的消耗,咱们不但要研究成功,还要花费最短的时间,最少的钱,每一分钱都要花在刀刃上。决不允许一丝的浪费。”
听到这话,刚刚说话的人也就不再说了。
看了一会,带头的人继续说道:“这几个人一会如果真能找到原因,到时候我来打报告,把他们留在咱们基地。”
随后看了一眼几个人说道:“老头和那个小孩就算了,有那三个人就行了,不过还要做好审查,不能有任何的纰漏。”
旁边的人闻言轻轻颔首:“好,我知道了。”
杨小乐几人还不知道,此时几个人的命运,差点因为两人的话而改变。
五个人被四周的人扶着,来到了一个地方。
“好了,可以摘下来了。”
来到地方,就听到老刘的声音。
几人闻言便将眼罩摘了下来,眨巴眼睛适应着这里的光线。
这里应该是一个车间,大部分都被布遮挡住了,只留下中间的台子上放着的一个黑褐色的管子。
大概有1米六的直径,高五米。
竖立在工作台上。
杨小乐看着这个东西一阵的奇怪。
这什么玩意?
河弹?
不像啊!
虽然他没亲眼见过,但是以前在网上可是看到过介绍的,哪里有这么大啊!
而且这东西一看就是部分零件。
这要是整个那得多大啊!
导蛋的部分构件?
这也不对吧!
导蛋的研究基地,不是在9泉那边吗?
这让他迷糊了。
而此时大厅里还围着不少的人,安静的看着这几个人。
刘连长看到一个人赶忙过去敬了个礼:“首长,人已经带来了。”
对方正是刚刚在门口看着为首一人。
看着三人,首长点点头,对着旁边一个穿着穿着军大衣的中年男子小声嘀咕了一声。
“总工,你看……”
这是一个一半秃顶的中年男子。
大概五十左右。
两人低声交流了几下,半秃顶的男子这才轻轻点头:“行,下面进行测验,让他们过去好了。”
得到命令,人群里走出来一个人,来到了杨小乐几人的面前:“你们跟我过来。”
对方正是冯明。
杨老三几人好奇的跟了过去。
来到工作台上大家伙的旁边。
冯明指着桌子上的一对小铁锤说道:“你们拿这个铁锤,沿着上面做的标记挨个的敲,听听有没有什么异常。和你们测试的最后一项差不多。”
一边说,一边指着边上的大家伙。
只见这些大家伙上面画了十几条红线圈,而且在红线圈上做了不少白色的点。
几人闻言相互看了看。
一时间有些举棋不定。
看到众人的表情,冯明看了看说道;“不用紧张,只要认真听就好了,这样吧,杨老三你先来!!”
看着旁边杨老三,他还是开口说了一句。
而杨老三闻言扭头看了一下四周,已经没有了之前吊儿郎当的样子了。
这阵仗实在是太吓人了。
咽了一下口水,最后点点头。
拿起旁边的锤子掂量了一会,找了一把趁手的,直接就上了工作台上,这是第一层,上面用围栏围住了一圈大概两米多的高度还有一层。
这样方便人上去。
不然五米高的高度,谁也够不着。
杨老三拿着铁锤子,一边敲击,一边倾听着声音。
从他拿到锤子上去的那一刻,身上慵懒的气息和吊儿郎当的表情都一扫而空。
眼神中带着一丝的严肃和认真。
这让杨小乐刮目相看。
“铛~铛~铛~”
金铁敲击的声音在整个屋里响起,众人都是秉着呼吸在那里听着。
杨老三敲的很慢。
反复敲击了三遍,最后对着冯明摇摇头:“没什么问题。”
听到这话,冯明一阵的失望。
随后对着他说道:“那你弄第二层。”
杨老三闻言轻轻点头,继续拿着榔头敲击着。
一共12个线圈。
随着杨老三的敲击,到了第十个的时候,他眉头皱了一下。
反复敲击了几遍以后,对着冯明说道:“4号位置。”
听到声音,冯明赶忙登记了下来。
10-4.
代表着第十层圈上的第四个点。
“好了,你继续!”
杨老三见状继续往上敲击。
而11和12层的位置同样是4号位置,在一条竖线上。
“4号位置有问题。”
冯明说完,对着杨老三说道:“好了,你可以下来了!!”
听到这个声音,杨老三直接从楼梯上下来了。
这一圈看着挺快的,但是已经过了一个多小时。
冯明看了一下之前说话的总工和首长,见对方点头,便看向了剩下的人。
最后将目光放在了那个东北男人身上:“孔大力,你第二个。”
对方见状自然也是跟着上去了。
按照养老三的方法,开始检测了起来。
除了第十层,他是5号位置,剩下的和杨老三一样,都是4号点位不对。
接下来是女的,方梅。
结果和杨老三一模一样。
“首长,到吃饭的点了。”
此时有人过来提醒了一下。
只见对方扭过头去瞪了他一眼,没说话,将目光重新放在了场地上。
没一个人说吃饭的事情。
最后剩下两个人,冯明将目光放在了两人身上,来回巡视了一下,看向了老头:“柳生运,你去试试!!”
老头闻言面无表情的走了过去。
一个多小时下来,最后得到的是和杨老三一样的答案。
看到四个人,基本上都在一个地方找到了区别,众人都是一阵的高兴。
甚至对于最后的杨小乐的结果抱着一样的想法。
首长看着旁边的人笑道:“看来这个冒险是值得的啊!”
其他几人都是笑看着。
“杨小乐,你试试吧!!”
冯明看着他,笑着说道。
前面几个人几乎都是定的相同点,在他看来基本上已经找到问题,剩下的就是排查原因了。
听到这话,杨小乐一阵的纠结。
他已经大概明白什么意思了。
这管子里面还套了一个管子,中间留的空腔位置大小有些不一样,非常的细微。
但是他发现,问题不是在4号位置,而是在5号位置,偏了一个位置。
说还是不说呢?
出头的椽子先烂他是知道的,本来就是看看热闹,正好上课上的无聊了。
就当是一次特殊的旅游。
可是不说,万一失败了,又要造成浪费。
这时候的科研物资,说是老百姓勒紧裤腰带紧出来的,那一点都不为过。
“杨小乐,你干嘛呢!!去啊!别害怕。”
见他没动,冯明皱着眉头喊了一声,以为他是被着一幕给吓的呢!
杨小乐闻言看了他一眼,还是缓缓的走向了这个大家伙。
拿起一个锤子,放在手心掂量了一下。
来到大家伙的旁边。
没着急敲这个铁东西,而是在工作台四周转悠了一圈。
时不时的拿着锤子敲打着。
他还是决定说一下,真让他就这样当不知道,他心里有些过意不去。
他可以自私,但是面前这些都是为了国家奉献的人。
都在默默付出。
“让你敲上面的东西,你敲台子干嘛?”
看到众人奇怪的眼神,冯明皱着眉头催促了一下。
杨小乐没搭理他,继续敲击着,来回敲击了好几遍。
这个工作台是铁质的,而且表面非常的平整,类似后世的平衡台,在这缺少钢材的时代,这个代价不小。
“冯明!这是怎么回事?”
首长看到这一幕脸都已经黑了,对着冯明呵斥道。
“这……”
冯明见状一阵的着急,就要开口说话。
杨小乐见状直接开口说道:“这台子有问题!!不平整。”
这话一出,众人都是一阵的愕然。
“不可能!!这台子用平衡仪测量过,用的都是苏联最好的设备!!”
旁边一个人开口说道。
而此时首长眉头紧皱,对着他问道:“小同志,你说说,怎么回事?这台子怎么可能不平整?这可都是经过严格测量的。”
杨小乐闻言开口说道;“我说不平整,不是不平。”
说完,在对方疑惑的眼神中,他对着杨老三说道:“杨老三,你们几个仔细听听,这声音有没有什么区别。”
一边说,一边沿着一个方向敲击了起来。
随后又找了对面的位置敲击了起来。
几人仔细听了一会,直到杨小乐敲击了五六遍以后,那个东北大兄弟孔大力才反应过来。
他赶忙说道:“左边的声音有些闷,右边的声音比较清脆一些。你们呢?”
一边说,一边看向了其他人。
老头最先开口说话:“嗯,确实,感觉右边的有些不踏实的感觉。”
而杨老三和女人方梅迟疑了一下,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首长见状一阵的奇怪:“什么意思啊?”
众人闻言都是一阵的疑惑。
“他的意思应该是说这个工作台的稳定性不够,影响了测试的结果。”
说话的是那个光明顶总工。
说完看向了杨小乐:“小同志,是不是这个意思?”
杨小乐闻言点了点头:“嗯,我就是这个意思。”
这话一出,在场的人都是一阵的哗然。
而首长直接是一阵的铁青看着旁边的人喝道:“到底是怎么回事,还不过去检查一下!!”
“是”
之前说用平衡仪量过的人赶忙应答了一下,随后就跑开了。
几分钟以后拿了三个管子一样的方条过来,里面还有液体在流动,而且里面还有一个气泡。
对方拿了东西递给了旁边的两个人。
三人一起过去工作台那边。
拿着东西在那里测量了起来。
只见三人时不时的用眼神交流,还时不时的相互摇摇头。
过了好一会,测试了好久,三人跑了回来。
其中一人开口说道:“总工,水平仪测量没问题。”
“我的也没问题。”
“我的也没问题。”
剩下两人也相继说出了自己的测量结果。
首长深吸了口气,看向了总工:“那这是怎么回事!”
对方琢磨了一会,看向了杨小乐:“小同志,能不能告诉我们为什么?”
杨小乐看着众人的目光。
指着台子说道:“我也不知道,要么是这台子做的不平整,要么就是这个地基呗,是不是底下垫了什么东西啊?”
随后笑道:“小时候,我爹打我的时候,我喜欢把屁股底下垫了书,挨打的时候就没那么疼了,不过每次都被我爹发现,因为声音不对。”
这话一出,众人先是一笑。
随后看到两个领导都是板着脸在那里沉思。
垫东西?
总工在那里喃喃自语。
来到台子这边打量了一番,对着人群里喊了一声:“赵长顺!你过来!!”
“是!”
顿时,一个四十多岁,穿着国防绿的中年男子过来了。
看着台子,总工问道:“这测试台是你们装上去的,底下垫了什么东西吗?”
赵长顺疑惑了一下,脑子在那里回忆着。
在众人疑惑的眼神中,迟疑了一下说道:“这个……当时装台子的时候发现水平平衡不够,在这地下放了石头。那都是打磨很平整的,这……这也能影响吗?”
一边说,一边指着靠近右边的位置。
工作台有好几条腿,对应的都坐落在一个洞里。这是为了防止台子移动。
总工闻言在那里沉思着,最后说道:“不是不可能!!”
首长闻言脸色一板喝道:“当初为什么不上报?这是严重的错误,你知道吗?”
随后冷着脸说道:“赵长顺,D内记过一次。”
听到这话,对方脸色一变。
深吸了口气,没有说话,只是应了一声。
“是,首长!”
敬了个礼,回到了旁边站好。
场地里一片安静。
杨小乐见状也是一阵的无奈,没办法,他总不能不说啊!
在这里不像外面,出了错误教训一顿就好了,这里出错误,那是非常严重的后果。
甚至复原的可能性都有。
首长看着半秃顶总工问道:“院长,怎么说?影响真的这么大吗?”
他的潜意识里还是不认可杨小乐说的话,毕竟另外几个都检测出来问题,而且都在同一个点上。
总工沉吟了一会摇了摇头:“不能确定!!”
这话让首长一阵的纠结。
看了一下杨小乐,说道:“你也去测试一下。”
杨小乐见状,只能拿起锤子,在大家伙身上来回敲击,和之前的人都是一样的操作。
当然了,得到的结果也同样是在4号位置。
看到这一幕首长一阵的纠结。
把总工叫到了一边,两人嘀咕了好一会,大家只能在那里看着。
过了一会,首长这才开口说道:“行了,先吃饭,今晚我们回去开个会,大家研究一下,虽然任务很紧,但是不能马虎,不能再出错了,我们也出不起错了。”
说完,看向了冯明:“你带他们去车上,吃了饭先送回去,剩下的等通知。”
听到这话,冯明答应了下来。
就要给几个人戴上眼罩。
首长见状摆摆手:“算了,别带了,反正在这山里也看不出来什么,而且咱们在湖边弄的马兰村家属区以后也会有家属过来。”
深吸了口气,直接就离开了。
剩下的人见状也跟着出去了。
冯明见状看了一下几个人:“行了,别看了,走吧!”
带着众人向着外面走去。
这是一个开凿出来的山洞,走了一会就看到一个洞口。
而不远处,车子就停在了大门口。
出来以后众人四下看了看。
其实也没啥好看的,除了附近几栋房子以及远处大大小小光秃秃的山脉,其他的没什么了。
而且光凭四周的景象,也找不到这里。
几人好奇的上了车子,等待后面的通知。
众人的肚子已经咕咕叫了。
这一折腾,已经三点钟了,早就过了吃饭的时间。
上了车,杨老三就着急的对着他问道:“你说的那个靠谱吗?要是不靠谱就麻烦了!”
杨小乐闻言耸耸肩,他哪里知道啊!
不过按照他的推测,这个试验肯定要重新开始,他们不会放任这种错误的可能性。
但是他现在还是在疑惑这是在造什么呢!
至于是不是他们要找的原因,这个他就不清楚了。
毕竟他又不是搞科研的。
只是结合他们测验的事情,把错误给纠正过来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