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京,皇宫,凤藻宫。
贾元春笑看着入宫里面来的贾探春,笑着说道:
此刻已然夜深,天色从白昼转为黑夜,贾探春匆忙从荣国府内赶到皇宫之内,也是有些担心的看向贾元春,问道:
贾元春看向贾探春,忙笑着又说道:
说着,贾元春又看向身旁站着的好几个奴婢宫女,面色微冷,一脸严肃的吩咐道:
宫女们齐声道:
因瞧见贾元春发了命令,站在这里的宫女们也是纷纷退下,离开了这个地方。
待这屋子里面的宫女都出去之后,贾元春才笑看着贾探春,从炕上站起身来,拉着贾探春去了里面的屋子,坐在软床旁边,低声道:
说罢,贾元春就看了一眼贾探春,发现贾探春错愕不已,却忙又开口道:xь.
旋即,贾元春就将提前写好的书信,交给了贾探春。
两个人就如同往常一样,谁也不会轻易开口询问这书信里面到底在传递一些什么内容,都是密封好的书信,轻易开启不得,一旦开启,也必定留下痕迹,惹人怀疑。
所以,哪怕是贾探春数次心中好奇这芸哥儿究竟在送些什么书信入宫里面来给贾元春,却也是按捺下来心头的好奇心,不敢去私自拆开信封,偷看里面的内容。
当贾探春得了贾元春的书信之后,也是忙将其收好,不敢将其放在外边儿,让旁人给瞧看了过去。
就只见到这贾探春将这一封书信放在了自己的身上,揣着书信,心中也踏实,忙笑看着贾元春,道:
贾元春则是看了一眼贾探春,眼神里面流露出些许思索之色来,就忙问道:
听见贾元春的询问,贾探春亦是沉吟了那么一下,回应道:
至于荣国府内的经济情况每况日下的事情,贾探春也没有敢跟贾元春去说。
毕竟,这等家务事儿,贾元春也帮不上什么忙。
说了,反倒是添忧愁的。
贾元春闻言则是点点头,方才又看向贾探春,道:
贾探春听闻此言,心中亦是无奈,而今的荣国府早已经不如当初了,就连他这个女子都看得出来荣国府的情况,贾宝玉却看不出来,仍旧是整日糊涂混日子。
一时间,贾探春也是眼神黯淡,道:
贾元春亦是感觉到贾探春心头的无奈。
她在这个深宫之内的贵妃娘娘,每日也是时刻如履薄冰,小心翼翼的过日子。
而今,才过上了几天安生日子,却也难以帮衬到贾宝玉什么。
贾元春看向贾探春,道:
听见贾元春的话语,贾探春亦是眼前一亮,忙笑着道:
不过,也就这么一亮,旋即贾探春的眼神里面的光明亦是逐渐变得黯淡下来,看向贾元春,道:
贾元春则是起身来,看向烛台里面燃烧起来的烛火,道:
越是身处后宫当中,贾元春就越是能够体会到一种无力感觉,仿佛随时都会被人给弄死,完全没有丝毫的安全感。
深宫内的事情,不可与外人道说。
步步杀机,处处留意,如履薄冰,也就只能够混一个苟活。
就跟那些最底层的小人物一样,每日只求苟活浮生罢了。
贾元春看着贾探春,略微失神落魄,道:.Ь.
孤独寂寞,独守空闺,那日子的确是难熬的。
看似贾元春有贵妃的身份,这日子却还不如一个普通女人。
至少一个普通女人能够跟随在自己的丈夫身旁,你侬我侬,浓情蜜意的欢爱。
可她呢?
一个贵妃,十天半个月见不到皇帝是常有的事情。
更别提欢爱和其他夫妻亲近了。
可以说,有这个皇帝丈夫,与没有这个皇帝丈夫,完全差不多。
年纪轻轻,二十多岁就过着守寡的尼姑日子,还不能够随意乱来。
乱来一步,就是杀头的大祸。
这让贾元春着实是内心悲苦的。
再加上这后宫之内,步步杀心,贾元春也不敢随意与外人说话,甚至就连找一个能够说说心里话的人都没有,整日闷闷,长久下来,内心怎么能够不憋出疾病来呢?
贾探春自然也不太清楚贾元春心中的凄苦。
但是,贾元春也不能够清楚贾探春的苦闷。
而今贾惜春和贾迎春都走了,唯独只剩下她一个人留在贾府内生活,姐妹们也都疏远了,只剩下她一个人了,孤零零的甚是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