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它还只是相当于稀有卡的层次，离史诗差远了。”于苍摇了摇头。
假如是史诗，就凭王长直的精神力，恐怕现在已经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了。
虽然仇顶败在了自己手里，但他也得承认，能在三级就进行上位召唤，还有余力发动攻击，他已经超过了99%的魂卡师。
“这样吗。”王长直有些失望，他还指望着能有一张可以和绝地武士抗衡的魂卡呢。
不过，第一次就召唤出了这样的召唤兽，这也让王长直对于苍的话有信心了不少。
大师说的没错，他确实可以让自己变强！
“好了，来测试一下吧。”于苍挥了挥手，发动了一张魂卡。
一根足有四人合抱粗细的巨大石柱从天而降，插在了地上，引得大地一阵颤抖。
普通卡，殿试之石！
这也是一张走了极端路线的魂卡，不过和一身毒点的绝地武士不同，这殿试之石的上限相当高。
它舍弃了其他的所有功能，将能力全点在了……抗揍上。
是的，抗揍。
这张魂卡的发动也很特殊。无论你是一个一级魂卡师还是传说中的神话，只要想发动这张卡，就必须消耗掉当前的所有魂能，并根据投入的魂能多少，召唤出一个血条巨厚的石柱。
这石柱啥都不能干，不能移动，也没有其他效果。不过就因为它很耐揍，所以经常被用于魂卡的测试场合。
召唤出殿试之石，于苍停顿片刻，待魂能充足之后，又召唤出了一棵荧光不惑之树。
然后便拿出了笔和记录本，向王长直示意：“攻击殿试之石，让我看看融合态的能力。”
于苍一眼就能看出，这融合态并没有对应的魂卡，所以其具体有什么能力，都得自己一样一样地去尝试。
王长直点了点头，有些笨拙地操纵着黑色多足甲壳向前攀爬，然后一头撞上了殿试之石。
嗤啦！
一团墨汁一样的能量从碰撞的地方溅出，覆盖了一大片区域，刺耳的腐蚀声不断传来，很快，殿试之石上就被腐蚀出了一个崎岖的大坑。
于苍若有所思：“暗影蚀牙的腐蚀性被保留了吗……看上去还得到了一定程度的强化。”
在记录本上记下几行数据，于苍又转手召唤出了一只莹草弓箭手，“别动，让我攻击。”
咻！
莹草弓箭手开始在于苍的操纵下有规律地发射箭矢，如此射出十七箭后，终于将箭矢扎入了黑色多足甲壳的身体中。
“甲壳防御力要比多足甲壳更强，但提升幅度似乎不如腐蚀性。”
接下来，于苍又进行了许多测试，最终得出结论，融合态继承了开始两张魂卡的大部分能力，并且都有不同程度的提高，操作得当的话，其真实战力已经在理论上超过了稀有级魂卡，但还不到史诗的程度。
至于属性，木属性和暗属性确实都保留了下来，但看上去应该是以暗属性为主。
经过测试，融合态对于光属性攻击的抗性高了不少，其对暗属性的克制已经很轻微了。
于苍满意地点了点头。
“取消召唤吧。”
“好。”王长直连忙将撤销了魂卡效果，顿时脑海一空，整个身体都放松了不少。
长时间维持着这样一个强大的召唤兽，对于他来说负担相当大。
可还没等他缓一口气，于苍便紧接着道：“再发动一次融合，对象仍然是暗影蚀牙和多足甲壳。”
“这。”王长直还没缓过劲来，“可是大师，我现在融合正在死亡冷却……”
法术卡的冷却要比召唤卡短不少，但也有几分钟，不可能这么快转好。
“没事，我这里还有。”于苍笑着又掏出了一张魂卡，赫然便是黑暗与木的融合。
王长直表情一滞，不过也没有推辞，接过魂卡，就再次重复了融合的步骤。
而令他意外的是，这次召唤出的融合态，竟然与上一次截然不同！
出现在眼前的看上去是一只小号的多足甲壳，它的颜色没有改变，变化的只有足肢的关节处，生长着几丛黑色的尖刺。
它张嘴发出了一串嘶鸣，于苍看见，它的嘴中多出了两根狭长而尖锐的黑色尖牙，看上去非常危险。
“每次融合得到的融合态果然不一样吗……”于苍抿了抿嘴。
看来今天下午，工作量不会小了。
而另一边，王长直眼睛微微瞪大，表情有些懵：“这……这怎么还不一样了？”
“正常。”于苍在本子上写写画画，“融合这张卡的纹路构造就决定了他不会有太稳定的呈现，再加上暗属性和木属性的冲突，能得到相同的融合态才不正常。”
“哦哦。”王长直一副完全听懂了的样子，“那怎么办，难道战斗的时候还要赌运气吗……”
虽然看上去这两种融合态都挺强的，但在战斗中，有的时候可不是越强越好。何况这两种融合态的能力差别看上去还相当大，万一紧要关头召唤不出想要的融合态，那岂不是会很被动。
“当然不会——赌运气的过程，发生在战斗之外。”于苍用笔指了指融合态，“继续测试吧。”
“哦哦，好的。”王长直于是不再多问，操纵着新的融合态发动了攻击。
只见小号多足甲壳身子一颤，竟然一下子分出了两個分身，然后同时向着殿试之石冲了出去！
于苍扬了扬眉：“多足甲壳和暗影蚀牙都不会分身，出现了新的能力吗……很好。嗯，这次融合态的属性是以木属性为主导，暗属性次之……”
就在于苍思考的时候，王长直忽然发现了不对劲。
这殿试之石……怎么在自动恢复？
点点荧光从荧光不惑之树上飘落，一点点融进粗壮的石柱内，竟然让之前被腐蚀和撞击出的坑洞逐渐消失，甚至最后复原如初！
石头的构造，竟然在像树木一样生长、自愈吗……
王长直挠了挠头。
有莹草效果的殿试之石？
他怎么记得课本上说，殿试之石已经不能再加入任何效果了来着……可是眼前的景象显然与之并不相符。
他忽然想到了那张莹草·绝地武士。在看到那张卡之前，绝地武士无法加入其他效果也是一件公认的事实。
难道，这也是于苍大师的成果吗？
他对于莹草套的理解到底有多深啊……
……
旁边，于苍并不知道王长直的心理活动。
他此时的注意力被词条记录仪上的一行文字吸引了过去。
一个小时过去，对王长直的提取已经结束。
词条提取完毕，获得普通词条：【普通】、稀有词条：【自信】
嗯……好想吐槽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