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上课期间,省美协于阳光,来创作班宣布这次进入省美协的名单。
这次画展获得前三等奖的有四人。
殷元、蔡莉花、李卫红和薛卫东。
于阳光把美协会员证,以及加入美协后尽的义务和责任跟他们说了。
告诉他们加入省美协后,只要是省内举办画展都有资格发展,在省内举办画展获得名次的作品,会推荐给国家级画展。
在国家级画展中获得名次三次以上就有资格加入国家美协,那样的话,就已经是国内名画家了。
画家画展,主题以职业特色系列画为主,希望你们到时候有自己的系列画作展览。获奖画家作品参加二个月后国家博物馆举办的……」
殷元利用容闲时间,又绘画了一幅矿工图。
废石道上,两根轨道一直通到山脚,一辆十几节矿车的轨道车,满载着从采矿场运输出来的废石,扒矿工正把一车一车的废石倾倒在废石道上。
远处的山岭云雾缭绕,矿车从几千米深的巷井驶出,也是雾气蒙蒙。
背后是一条幽深幽深的巷井。
葱绿的山林与突兀的废石形成了强烈的反差。
几个矿工泥浆粘满裤脚,污黑的脸,粗壮结实的手臂,坚毅的眼神。
他从记忆中把曾经工作过的祁山矿,工作中遇见的工人印象,努力挖掘出来,然后活生生展现出来。
在他眼里劳模和普通工人都是一样。
能够评得上劳模的,或许是他跟人相处得好,更会拍领导马屁,更懂得在工作中邀功。
而不是他工作中更卖力。
普通工人或许他工作中会偷懒,但是他每上一个班,也是付出了汗水和努力的。
殷元有亲身经历,所以对人物和环境的把握特别到位。
矿山上这种工作环境完整绘画在图上,视角效果肯定会相当震撼。
他用的颜色都是用灰色调为主。
自于秘书通知他们四人为省美协会员后,创作班其他学员都特别羡慕他们。
薛卫东画的站街女形像,也有了二幅作品。
他还让殷元给他指点。
殷元说:
薛卫东觉得他提的意见相当到位。
李卫红画了一幅家具厂雕花工人劳作时的情景,一个青年女子拿着木刀正在熟练地雕刻。
一只手拿着铁凿,一只手拿铁锤。
面前的花板上已经有了花瓣的图形。
旁边一个男雕花工正向她投来爱慕的目光。
地上一层木屑,空气中飘浮浑浊的粉尘。
殷元看见她在外面走廊添上颜色,他说:
李卫红知道他有家具厂工作的经验,甚至他还去画过花板,让他提意见。
李卫红想了想说:
殷元认为想法是对的。
一幅图画中有物有人,重点一定要放在人身上,周围风景存在的意义都是围绕人而存在,人才是其中的灵魂。
看
了蔡莉花画的一幅,他笑着说:
蔡莉花说:
图中一个少女正在从一个小池中把一只甲鱼提了出来……
旁边一个铁笼内几条泥蛇。
殷元说:
蔡莉花说:
殷元心里说:
以后绘画方面或许也可以走出一条新路出来。
徐常定问殷元:
他老爸徐桂宁是负责省围棋协会的,特意让儿子去征求殷元的意见。
殷元想了想:
柳常定说:
香山市有一个围棋国手坐镇,不输才怪。
柳常定说:
他兴奋地说:
他随即意识到一件事:
殷元说:
他对参加竞赛有奖金拿比较感兴趣。
在商言商的道理他还是懂得的。
参加美协可以给我的画有更多展出的机会,可以提高知名度,让更多收藏家知道自己的画作。
现在一幅二尺见方的画作只能卖二千元钱,说不定几年以后就可以卖二万,甚至更多了。
柳常定说:
殷元想说:才十万呀?
他并没有说出来,也没有同意加入协会。
柳常定把跟殷元说的结果告诉了老爸。
柳桂宁直接找到黎敏城,让黎院长帮忙劝说。
黎院长约殷元中午休息时间去他办公室下棋。
柳桂宁也在,殷元知道他的意图。
殷元心里想说:才二百万呀,看来做名人还不如做企业家。
但是他没有说出口。
黎敏城启发他:
殷元想了想,觉得是这个道理。
于是他点头同意了。
第二天柳桂宁就给他办理了入会手续。
于是他知道了江明市和香山市的几个会员。
柳桂宁对他说:
殷元说:
柳桂宁说:
殷元认为他说得有理。
隔了一个星期,正在上课的殷元接到了一个电话。
现在手机容易携带了,以前大哥大上课时是放在宿舍或者车上的,现在手机他随身携带。
手机响了,他独自走到外面去接听。
殷元听姑丈张文生说过这个名字。
里面讲课的是粤省名画家管杉刖,刚才正在讲他绘画的心得体会,他不想错过。
袁和平说:
他告诉殷元自己办公室电话号码。
殷元告诉自己手机有号码。
殷元进去听管杉刖的绘画经验,全部学员都听得津津有味。
有时偶尔会向他请教一些绘画技巧上的问题。
除了创作班的十八名学员之外,旁听的还有全校的大部分在职老师。
连黎敏城也坐在教室门口,听他讲课。
管杉刖在粤省画坛就是领袖型人物。
他讲了两节课的时间,众人还是听得意犹未尽。
殷元利用课间休息时间,打通了袁和平办公室的电话。
殷元想:我有没有这方面的天赋,关你文联什么事?
你到底是想说什么?
袁和平说:
殷元说:
袁和平说:
殷元想:你只要不影响我的时间,其他的都好商量。
他答应说:
袁和平异常高兴。
最后几天学习期间,大家都觉得二个月时间过得有点快,有点依依不舍。
期间高启文又在一个星期六,搭他顺风车去五邑大学。
似乎他跟曹海棠的关系取得了一定的进展。
几乎隔一天就要借殷元的手机给
曹海棠打电话,每次都要塞电话费给他。
有时高启文不打电话,曹海棠还会打过来。
殷元找了一个时间给董华平打了一个电话,他故意装着不知道他儿子的事。
董华平明显精神状态不好,他说:
他不想说丧子的事,殷元当然不好提起。
杨光智打他电话说了:那个疤脸押去看守所了,法院正在起诉他,这家伙绝对难逃一劫。
他们刑警队已经向上级申报了殷元在擒拿凶徒过程中,所起的关键性作用。
省公安会对他通报表扬,并且会有一定的奖励。
其中还有一名记者找到他采访这件事。
殷元跟他讲述了事情经过。
第二天他在晚报上看见了记者发表的文章,只是他的名字做了匿名处理。
美院本来说请李宪财老画家也来跟他们讲两节课的,但是因为老画家有病去住了医院,所以没有来。
大家都说去医院探望老画家,到了医院,家属说老头子病重去了重症病房特殊治疗。
大家只能透过窗玻璃看了老画家几眼。
殷元意外在医院外面草坪上,看见香港收藏家徐迟瑞在跟李宪财的大儿子在低声交谈。
李画家还在重症病房治疗,不孝子就在跟收藏家谈老画家画作售卖的事了?
殷元内心里为老画家的一生感到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