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这时,殷红军的BB机响了起来。
殷元拿出大哥大给他回电话。
殷红军激动地说:
杨金兰委婉地说:
殷红军说:
殷元在旁边听见他这样说,连忙说:
杨金兰在另一头也听见了殷元说的话,高兴地说:
殷红军告诉她若是真的想去的话,我跟我哥他们初七就去,到时候可以坐我哥的车一起去。
他还问她你家还是住在食品公司后面的家属院么?
他记得读书时跟另外几个同学一起去过她家一次。
杨金兰说是呀,你去外面打工发财了也不见你来看我,以前读书跟你同桌,家里有好吃的我都会带去学校给你吃,你忘记了。
殷红军挠了挠头说:
杨金兰说你殷红军就会门缝里看人,以前读书的时候我看轻过你没有?
殷红军说要么明天上午我去找你,明天九点我在你们家属院门口。
两人约定不见不散。
殷本荣听了也安心了许多。
他对大哥说:
红军连忙说:
殷本荣想说:
但是现在他跟小元在一起,今年赚了几万,明年甚至以后只能是越混越好。
他不去水泥厂上班,也不用勉强他。
殷本荣说:
红苹说:
外面还是很冷。
屋檐下挂着冰棱,一长溜的,看上去特别晶莹剔透。
婉婷看见外面的冰棱特别高兴,吃过早餐就说要去外面看冰棱。
老妈担心外面路上湿滑,拿了一双新水靴给她穿,交待殷元要照顾好她。
到处都是晶莹剔透的冰棱,路边树上,水沟边荆棘丛中。
她带上照相机,说去外面照相。
村小学后面的池塘都被结了一层的薄冰。
丢一块小石子上去,一直从这头到对岸。
红兵跟念祖说去牛坳岭水库,那里正在清水库,堤坝上围观了许多人。
本地农村风俗,不管是鱼塘还是水库,主人把鱼捉完后,其他村民都会再次下去清剿一遍。
谁都没办法把泥浆中的鱼一只不留捉完,特别是那种小鱼。
那些十几岁的少年特别能在鱼
塘或水库的泥浆中大显神通。
以前他和红兵也跟大家一样,到了过年这几天,只要发现那里有鱼塘或水库要清的,都早早提着鱼篓或捞鱼抄网守候在现场。
待鱼塘主人把鱼捞得差不多,抬脚离开了,其他人就一涌而入。
他看见红兵和念祖手里拿着鱼篓和捞鱼抄网,忍不住说他们:
买的食材过年这段时间都不一定吃得完。
婉婷也说我们也去清水库那里看看。
水库鱼养得比较大,由于今天是除夕节,村民每家每户都会买鱼买猪肉。
所以水库这些大鱼也一直销售得好。
路上碰见许多去水库买鱼的村民。
其中就有昨几天在县城带李艳萍去开房的孙福元。
殷元故意问他:
他脸上布满了手指印痕迹。
孙福元嗡声说道:
只见他手上提了一条三四斤重的草鱼回家。
现在这个水库是孙庚文家承包的,听说承包了三年,今年租约到期了,上次水库竞标给李小军家承包了。
所以孙庚文家要把水库鱼全部清完。
殷元跟孙庚文一样年龄,一起读小学,而且是同桌。
这孙庚文小时候绝对是早熟,十一二岁,干的事比一些老色鬼还出格。
躲在厕所从砖缝里偷窥隔壁厕所的女人,在外面草垛子上跟女孩子搂抱亲嘴。
这个坏种跟殷元因为一件小事起争执时,发狠抓起铅笔就朝他脸上扎。
殷元直到现在脸上都留有二个黑点,就是孙庚文留下的。
当时老师叫家长来处理,他老爸还说小孩子打架很正常。
殷本繁只好利用老师的身份,让班主任不再把他们安排在一个桌位。
安排班上最壮实的殷水原跟孙庚文同桌。
殷水原是古田村小名人,学习成绩最差,复读了三年都没有考上初中。
单小学就读了八年。
但是他爸还是坚持送他去复读。
黎校长戏笑殷水源是八年的抗战老兵。
其他同学才十二岁,他已经十五六岁,个子也最大。
殷元受了孙庚文的欺负,心有不甘,自殷水源跟孙庚文同桌后,殷元就经常送食物和小礼物给殷水源,条件就是隔三差五,让殷水源揍孙庚文一顿。
最后孙庚文被揍得不敢去读初中,因为殷水源在殷元的帮助下,这一年他成功考取了初中,而且跟孙庚文又是同在一个班。
殷元初中毕业考取了县高中。
殷水源初中毕业开始跟他老爸去干贩鱼贩鸡鸭的小生意。
孙庚文在家务农,他老爸承包鱼塘养鱼,他成了家里主要劳动力。
在水库出水口,殷元看见殷水源和孙庚文两人。
一个卖鱼,一个贩鱼拉去其他地方卖。
殷水源开了一辆三轮车,上面放了水盆,盆里储满了水,正在把一条条鱼放入水盆里。
孙庚文把鱼秤好,就在本子上记录好。
两个小时候势同水火的家伙现在成了合作伙伴。
孙家今天请了几个帮手帮助清水库,他们正用水桶把水
库里用捞网捞上来的鱼,提到这边来,倒入鱼篓里。
殷元远远跟他们打招呼。
两人抬头见是他,愣了片刻,随后恢复正常。
他是第一个开豪车回村的人。
孙庚文连忙说:
殷元说:
孙庚文看了林婉婷一眼,笑着说:
殷元知道他们两个几年前都结婚了,生的小孩都五六岁了。
孙庚文的老婆就在旁边帮助记账和收钱。
他说:
又有村民来买鱼,殷元就带婉婷离开了。
上了水库堤坝,看见水库里面水都放空了。
孙庚文老爸带着七八个帮工在泥浆里捞鱼。
红兵和念祖跟其他许多人在山崖边捡拾田螺,偶尔还可以捉几只泥鳅,几只黄鳝。
其他人都赤脚踩在泥浆里,他们两人此时却穿着长筒水靴。
这时在他们旁边,一个十一二岁的男孩,伸手去掏崖壁下的小洞,里面有螃蟹、黄鳝或泥鳅。
突然男孩惊恐地大声叫了起来:
他手指被一条蛇咬住了。
用力甩脱,蛇转身就钻入旁边泥浆里。
男孩手指上被咬出鲜血,痛得他嘶着牙。
心里怕得要死,额头上渗出冷汗。
红兵故意惊恐地说:
男孩大声叫蹲在堤坝上的老爸:
他快步走到一条溪水沟,叫跑过来的老爸在伤口处割上一刀。
他爸也是个糊涂蛋,正准备割肉放血。
远处传来殷红兵的笑声:
这种泥蛇一般情况下是不咬人的,除非在感受到威胁时。
男孩才长舒了一口气,提了鱼篓又走了过来,骂殷红兵:
殷红兵瞪了他一眼,笑着说:
男孩扬头说:
这时他看见孙家请的几个帮工开始把泥浆中的工具,以及最后几桶鱼提上岸。
孙庚文和他老爸在最后巡视一遍泥浆中有没有大鱼,就要准备撤离了。
男孩说:
红兵和念祖已经看见了大哥和大嫂在堤坝下,慌忙把脚上穿的水靴脱下,送到他们身边。
两人赤着脚,撸起裤脚就下到泥浆里。
婉婷还说:
因为下泥塘里捞鱼,上半身厚厚的棉袄也脱了下来,丟到堤坝上。
个个脚上冻得通红。
但是个个都全神贯注在泥浆里摸鱼。
泥浆中大鱼基本上都被塘主搜罗干净了,但是藏在其中的小鱼肯定是捞不干净的。
双手伸到泥浆中很快就能摸到小鱼。
有点运气好的,还能从泥奖中摸到大鱼。
不一会红兵和念祖都摸了几斤重的小鱼,走上岸来。
去水渠处洗干净鱼,把手脚泥巴洗干净。
穿上棉袄和水靴。
婉婷让他们两个快点回家,放热水泡泡脚。
水库内泥浆中还有几十人在摸鱼。
殷元带婉婷又到对面河堤上逛了逛,他指着河滩上那些沙说:
她虽然不管自己生意上的事,但是投资项目上的事还是要让她知道。
婉婷听他说过跟人买淘金船淘金的事,但是具体操作方法不是很清楚。
殷元说:
婉婷担扰说:
殷元说:
婉婷说:
古城村这段河堤至少有五六里路,全部走完问婉婷太辛苦。
走了一半就从岔路回了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