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着尾沙坝那条山路行驶,灰尘扬起,后面连路都看不清。
选矿厂上空弥漫着一股浓郁的化学药剂的味道。
破碎车间的声音震耳欲聋。
殷元将车开到坑口机关办公楼下。
他说:
潘念祖朝废石道宿舍走去,遇见他的徒弟庄元发从山上砍了几根杉树来售卖。
庄元发看见是他,两眼放光:
潘念祖说:
庄元发叹气说:
潘念祖想到宿舍楼顶上,堆了许多木板和干燥的杉木,现在离开这里,那些木板和杉木肯定会被其他人偷走,不如送给这个跟了自己几年的徒弟。
当初那些杉木和木板也是庄元发怂恿自己买的。
他说:
当时他还怂恿潘念祖去追他妹妹。
他妹妺虽说没有正式工作,但也是商品粮户口。
潘念祖对他说:
此时,殷元在二楼办公室找到了林昌芸。
他正在跟一个叫柳彬的做思想工作。
看见殷元找他,就让柳彬离开了。
殷元把辞职去江明,组织关系也要转去,必须两个介绍人写个情况说明,跟他说了。
殷元说:
生产坑长刘建华在门口探进头来,好奇地问:
殷元说:
他从口袋掏出香烟,一人一包丢给他们。
林昌芸从窗口望下去也看见了那辆车,心里也是思绪难平。
在祁山矿这里上班,干一辈子都不可能买得起车。
他怎么出去一年时间不到,就有了这么多的钱?
难道真的像某些人说的,广东城市到处都有发财的机会?
殷元说:
林昌芸两人都说:
殷元说:
前世的记忆中,已经调到矿团委的刘平就真的辞职,去了市服装批发市场做生意。
开了一个铺面专门批发牛仔裤。
林昌芸给殷元开了一个说明,签
了自己名字。
殷元已经在外面闯出一条发财路了,肯定不可能守在这穷山沟了。
况且殷元是大专毕业,分配到祁山矿的,不属于祁山矿出钱培送的技术员,所以不存在赔偿的问题。
殷元走出林昌芸办公室,看见柳彬一脸沮丧地望着办公楼下面球场方向痴痴发呆。
殷元来到一楼,看刘平办公室还是关着。
他问隔壁黄干事。
柳彬走过来对他说:
以前在单位,殷元跟柳彬也是熟人,偶尔凑到一起,还会下棋。
柳彬气愤地说:
柳彬边走边跟殷元说了眼前遇到的一件麻烦事。
殷元跟他说:
他提议说:
柳彬听了顿时茅塞顿开。
说完兴冲冲地离开了。
殷元在一工区门口看见十几个青年矿工在清理卫生。
程其崧正懒洋洋地装一堆沙石铲到矿斗车去。
殷元说他:
程其崧看见是他,欣喜地说:
两人平时也喜欢斗嘴。
他说:
他拿了一张名片给他。
程其崧说:
这时刘平也看见了殷元。
殷元跟他说辞工去江明,要迁组织关系的事。
需要他做为介绍人写个说明。
他把林昌芸写的说明给他看,并且拿了一张白纸和笔给他。
刘平欣然给他写了一张说明。
他对殷元
在江明做生意的经历特别感兴趣,问了殷元许多事情。
他对殷元说:
殷元说:
刘平说:
殷元知道他明天下半年就去开店了。
殷元问他:
刘平低声说:
这时工区安全员提着两只乳狗从巷井里走出来。
一路黑狗血嘀嗒嘀嗒掉在地上。
来到外面还在窿门口烧了一堆纸钱。
几个矿工拿乳狗去烧水房,拔毛,搞各种调料说烹饪狗肉。
程其崧问殷元是否晚上在这里吃饭,要带他去宿舍。
殷元说:
程其崧说:
殷元说:
他到了办公楼,看见潘念祖提了两蛇皮袋的书,蹲在门口台阶上等他。
他还依依不舍地说:
殷元说他:
半小时后回到疗养所。
红梅和婉婷煮好了饭菜。
考虑到祁山矿也没有什么好的旅社可以住,殷元跟潘念祖商量:干脆回余阳县去欧阳大厦住宾馆。
反正祁山镇到余阳县六七十公里,二个多小时就到了。
潘念祖跟父母商量。
老潘两夫妇也同意了。
殷元说:
这地方听着矽肺病人此起彼伏的咳嗽声,听着都有点吓人。
把老潘老两口的一些生活用品简单收拾了一下。
殷元打通了黄仲春家的电话,让潘念祖跟他说离开不再住。
老潘说:
是黄仲春接的电话,老潘感谢他当初帮忙收留他老两口,现在念祖想接我们回去,感谢你的帮忙。
黄仲春说:
老潘点头说:
小车只有五个座位,婉婷坐副驾,潘念祖四人只要挤在后座。
殷元尽量把车开得平稳。
在路上潘母建议说:
殷元还劝她:
老潘说:
潘念祖也说:
这时候农村建几间房子也花不了多少钱。
殷元这时候当然没有必要坚持自己的想法,一定要念祖把父母带在身边照顾。
像老潘年龄段的老人,一般性格都是比较固执的,并不会改变自己想法的。
自己老爸老妈的想法都改变不了,其他人父母也是一样的道理。
只要妹妹红梅改变了前世凄惨的命运,他就算是成功了。
重生一次,只要能够改变自家人的命运,他就不算是白活一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