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金贵三人是被通知来县环保局开会的。
领到一张罚单和一张整改通知书。
祁山矿放假大半年,尾沙流失特别严重,几个乡村民良田都被沙石掩埋了。
要及时安排工人去维修,还要赔偿村民的损失。
三人都异常郁闷。
祁山矿是国营二级企业,矿老大和县老大职位等级相当,但是今天挨环保局说了一顿,等于被下属指着鼻子训了一顿一样。
唉,想当初祁山矿经济效益好的时候,就算是一个科长来到县城,也会被热情接待,吃住都全包。
现在连矿老大都没人理了,连吃住都要自己掏钱。
真是落魄的凤凰不如鸡。
恰好碰到华伟。
华毅对殷元说:
殷元直接回绝:
华毅惊讶地问:
读了几年大专,毕业后才分配到矿山上当一名采矿技术员。
现在说不要就不要?
难道这家伙在外面打工混得很好?
他听说过有些人跑到外面打工,攀上了老板或者工厂经理的关系,待遇和工资都有了改变,于是就不想回原单位上班。
殷元说:
我想不回祁山矿上班了,你们几个矿领导,跟我又有什么关系。
华伟忍不住说:
李金贵听了眼睛一亮:
他知道杜永媚去了江明一个医院当医生,假如没有其他人在场,他肯定向他询问有没有见过杜永媚。
但现在有另外几个人在,所以不方便问。
华毅还在劝说殷元。
李金贵问:
在江明买房再怎样,一平方也要上千元吧?
华伟说:
他不好意思说自己也跑去深圳买了股票,但是亏得一塌糊涂。
殷元不想跟他们在这里闲扯,就说:
黄仲春问殷元:
殷元把潘念祖叫了过来,对他说:
他把黄仲春说的关于他父母在矿疗养院寄居一事说了。
潘念祖去柜台买了瓶酒和几包烟,敬李金贵几人酒和烟。
华伟说:
他跟李金贵三人说:
李金贵:
黄仲春示意潘念祖敬李金贵一杯。
他觉得这小子跟他老爸一样的性格,一点交际能力都没有。
自己是祁山矿福利矿长,在矿上多年也不知道走走关系。
两父子都是一样的禀性。
稍微跟我搞好关系,还需要在第一线干最苦最累的工种么?
潘念祖想说自己也不想在祁山矿上班了,殷元示意他不要说。
不想干随时走就是,何必再跟他们说。
李小明去柜台付了费。
殷元几人离开了余阳饭店。
几人散步到文化广场,说起当初在这里摸奖的事情。
潘念祖说:
殷元记起那个李老九,当初中奖就是经过他的手完成的。
他问。
.
潘念祖说:
殷元内心有点懊悔:原以为李老九可以逃过前世的命运,却想不到还是无法逃避。
婉婷听了也是唏嘘不已。
她对殷元说:
殷元说:
几人沿着河堤散步。
经过汽车站,几个人拦住了他们。
一个青年女子直接问林婉婷:
殷元说:
他把婉婷护在自己身后。
另外一个高个子嗡声说:
殷元知道没有必要跟他们纠缠。
从钱包里掏出准生证,递给他看。
高个子扫了一眼,挥手就让几人跟他离开了。
红梅感慨地说。
殷元对她说:
他们几人回到欧阳大厦。
李金贵坐在大厅沙发上,看见殷元,走前去对他说:
殷元感到有点意外。
他让婉婷三人先上楼去。
以前在祁山矿上班,每到年底去参加团干培训会,李金贵都会来给他们讲话。
他也会经常去单位给他们做报告。
殷元只是一个技术员,李金贵做为矿领导,他们也算不上很熟悉。
今晚这样面对面交谈,还是第一次。
此时殷元才明白,这家伙原来是想跟自己来打听杜永媚的事情。
华伟这个阴险小人,追求杜永媚不成,回来就索性把她的行踪告诉李金贵。
李金贵说:
殷元说:
李金贵点头说:
殷元没想到华伟在追杜永媚的事,他原来知道。
他对李金贵说:
他在考虑要不要告诉他黄少祺的事?
想了想,还是没有说。
两人像老朋友一样聊了一些事情。
李金贵叹口气说:
他问殷元:
殷元问:
经过前世的他知道,有色系统经过几年阵痛以后,逐渐走出了低谷。
九四年、九五年,虽然艰难但是一直保持在正常生产。
后来慢慢调整了过来。
几年后又进
行了经营体制的改变,经营权落到了资本的手里。
据说后来的承包经营公司就是在九四、九五年向有色总公司下属矿货款了上千万。
在承租竞标中占得了先机。
即使贷款给祁山矿,也是有保障附加条件的。
不会有风险,而且以后还有好处可占。
李金贵说:
殷元说:
两人相互交换了名片。
这时欧阳晋华搂着他的少妻从外面进来。
殷元低声对李金贵说:
李金贵说:
他看见欧阳晋华连忙跟他打招呼。
殷元也跟欧阳老头微笑致意。
第二天殷元开车离开时,看见李金贵四人坐的是一辆旧吉普车。
开了差不多二个多小时才赶到祁山镇。
恰逢三天一墟市的日子,镇上人山人海。
墟市设在主要的公路上,到处都是人,车辆只好小心翼翼地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