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没有油,那咱们就不用油了。”
楚泽道:“咱们不是有马吗?那就依旧用马来当作动力。”
他说刚说出口,朱标便道:“如此一来,岂不是与之前没区别?”
“大哥说得对,马的速度只有那么快,你就算再厉害,也快不到哪里去。”朱樉还当楚泽有什么特别的法子,结果就这?
说了跟没说一样。
朱樉嫌弃地“切”了一声。
朱元璋皱着眉没说话,但意思明显是支持朱樉的。
但他知道,楚泽既然提出来了,肯定有自己的想法,所以他没急着去反驳,而是等着楚泽的下文。
他想听听看楚泽到底有什么法子。
楚泽道:“你们说得没错,但如果咱们能够给车加一个动力装置,减轻马的负重,增加车的动力,这样一来,就可以增加一定的速度。当然,想像油车那样肯定是不行的,但绝对比单纯的马车快,而且还可以让马跑得更久一些。”
朱元璋听罢,再次沉默:“这样真能行吗?”
“试试呗。”楚泽笑,“我也没有绝对的把握。”
但就种事吧,不试怎么知道结果呢?
朱标道:“那就试。”
“如果能行,之后就量产,再修路。如果不行,也不至于凭白浪费修路的银子。楚泽,你说呢?”朱标看向楚泽。
楚泽当然没意见。
他说的,本来也就是自己的推测,具体能不能行,还得靠最后的结果说话。
朱元璋也点头赞同。
“那这个车,你可有眉目了?”
“有。”
楚泽在遇到小林子的时候,就已经在构思了。
不过当然他真正想的,不是车,而是想着将小林子的能力,用到旁的地方。
现在既然提出了车的问题,那就干脆将第一场试验,用在车上吧。
至于小林子能不能弄出来,那也是对小林子的一场考验。
在此之前,楚泽需要构思的,是这车的大概轮廓。
小林子没见过现代的车,楚泽就得为他构思出一个蓝本来。
剩下的需要怎么改、从哪里改,就要看小林子自己的悟性与能力了。
是夜,楚泽拿着笔,坐在书房里,苦思应该从哪里入笔。
“扣扣。”
两声轻缓的敲门声,将楚泽从沉思中惊醒。
楚泽抬头,门口站着的是蓝若嫣。
看到楚泽抬头,蓝若嫣走了进来,将手里的莲子羹送到楚泽面前:“楚泽哥哥,你从回来之后,就一直呆在书房里皱眉苦思,可是遇到什么难事了?”
楚泽接过莲子羹,尝了一口。
莲子羹味道鲜香浓郁,莲子煮得软糯香甜,一口咬进嘴里,整个人都惬意了不少。
楚泽拉着蓝若嫣在身边坐下,一边吃着莲子羹一边与她闲聊。
“也没什么大事,就是皇上让我给拿个主意。”
楚泽没细说,蓝若嫣也不细问。
她换了个话题,道:“那现在楚泽哥哥想得如何了?”
楚泽吃莲子羹的动作一顿,脸上显出两分苦笑来。
“哪那么容易啊,我现在是给我自己挖了坑了。”他对汽车不是很了解,知道的也只是外形,再往里虽然知道有什么,但是却不知道原理。
就这样拿个框架去,也不知道小林子能不能看得懂。
哦对,现在小林子还没通过自己的考验呢。
万一他达不到自己的预期,那自己今日在皇宫里夸下的海口,就又成了一个大麻烦了。
虽然不至于有性命之忧,但头疼总归是要有的。
最让楚泽无法接受的是,一但这事掉了链子,朱樉那小子铁定笑话自己一整年。
想想楚泽就觉得窒息。
蓝若嫣见楚泽一脸的苦大仇深,心里也有些难受。
甚至她还忍不住在心里埋怨自己没用。
如果她有用些,能帮上楚泽哥哥就好了……
蓝若嫣懊恼地绞着手帕。
楚泽心里记挂着汽车的事,莲子羹都没吃完,又拿起笔继续画。
刚画了两笔,远处便传来了一道极大的惊呼声:“走火了,快来人救火啊!快来人啊!”
与之一同响起的,还有刺耳的锣声。
这声音将楚泽瞬间自沉思中拉了回去。
他猛地抬头,下意识地朝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
这声音……
“楚泽哥哥,这声音好像是从爹爹的府里传来的。”蓝若嫣秀眉紧蹙。
楚泽凝神听了片刻,道:“没错,是从岳父的府里传来的,走咱们过去看看。”楚泽快速起身,迅速将面前的图纸收拢放在一处,上拉着蓝若嫣的手就往外跑,一路上,正好遇到了听见声音跑出来的白鹭与赵四等人。
楚泽快速吩咐道:“白鹭你们就在府里呆着,赵四你带上咱府里的众,跟我去救火。”
“哎。”赵四迅速将府里的人手集结起来,拎盆的拎盆,提桶的提桶,一大群人快速跑到蓝玉的永昌侯府,连通报都没通报,楚泽直接带着人闯了进去,拿起工具开始救火。
当火彻底来下来时,已经是半个时辰之后。
楚泽累得摊坐在地上喘着粗气。
在他身边,是同样毫无形象,而且满身都是黑灰的蓝玉。
也幸亏蓝玉此时是在家里,但凡他现在这个模样在外面走,都会被人认为他是个疯乞丐,铁定离他远远的。
左边不远处,是微微喘着气,抬手擦着汗的蓝若嫣。
这小妮子,战斗力比他们两个大男人都强。
楚泽严重怀疑,这小妮子到底是不是蓝玉亲生的。
“幸好你小子来了,不然咱这房子就烧没了。”今天晚上去哪里住都是问题。
蓝玉不说话还好,一开口,楚泽与蓝若嫣齐刷刷地看过去,异口同声:“岳父,好端端的,这房子怎么就着火了?”
楚泽刚才看过了,着火的是几间主屋。
其中一间正是蓝玉住的。
这就很奇怪了。
谁胆子这么大,跑到堂堂永晶侯的卧室里来放火?
怕不是寿星佬上吊,活得不耐烦了。
“……”
“就是意外、意外。”
蓝玉咧开嘴,露出一个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