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闲数日的安南终于轮到执行副典狱长的职责。
***反抗的异族将被关押在地牢第二层。不过现在地牢前两层人满为患……按照以往处理方式,他们会将第一层的囚犯全部释放,再将第二层的囚犯挪到第一层。
安南认为这样视贝塔尔城律法为无物,在见到典狱长并咨询他的意见后,安南得到,让地牢守卫彻夜审讯第二层的囚犯,将作恶多端的囚犯尽快弄死。
罪恶深重的犯人在绞刑架前排成长龙,热闹场面让居民们披着棉被也要围观。稍微深重的犯人则被送到矿场和工坊。最后,安南自掏腰包发了一笔薪水,笼络地牢守卫们的好感。
地牢第二层顺利腾出,贝塔尔城居民赞美新典狱长恪守职责,典狱长直呼安南会是他的接班人。吟游诗人含蓄称赞安南让贝塔尔城的治安上升百分之十几,丹尼尔则直呼安南来了,犯罪就没有了。
倚靠凛冬夫人庇护,只要不触及贝塔尔城的核心利益,随便安南做什么——这比在微风城自由多了。
腾出地牢的当天傍晚,一伙佣兵将几十名异族押送而来。瘸腿的半人马,划花脸的精灵,掰去牙齿的蜥蜴人和兽人,削去胡须的矮人,还有鼠人在其中,这绝不是个好消息……其他种族居然和鼠人联合。
而且这些伤口相当崭新,它们送来前就受到了私刑。
安南让吟游诗人他们负责第二层,跑到城主府调查***的真相:情况并不复杂,此前或是佣兵,或是冒险者的异族沦为奴隶,它们不屈的灵魂抗争,但摆脱囚牢后外面是更大的囚牢。
返回地牢,安南让吟游诗人寻找这支驳***族组成的反抗队伍的首领,让阿斯托尔福和灰狼处理伤口。但是不太顺利,它们拒绝包扎伤口。m.
安南只好来到第二层,站在其中一座牢室前,捡起铁栏前打翻的绷带。刚站起来,一口唾沫打在安南的脸颊上,像是响亮的巴掌。
阿斯托尔福和灰狼同时拔出长剑。
安南低喝戒备的二人,用绷带擦拭唾沫,温和地注视涌动着仇恨的雌性半人马:
安抚起了些作用,它们不在抗拒治疗自己的绷带和草药。没过多久,吟游诗人带来了好消息:他找到了隐藏在异族里的首领。
如果说嗥叫者正值兽人壮年,眼前的兽人则是迟暮老人。断裂的犬齿,浑浊的瞳孔,褶皱、生斑的褐色皮肤。、
安南感到意外:
这名兽人看起来比一个老人还要羸弱。
兽人浑浊瞳孔恢复锐利,背脊也不再佝偻:
地牢二层回荡起此起彼伏的嚎叫。
安南尝试温和,但不起作用。
老兽人说出一个名字:
安南屏退阿斯托尔福和灰狼,正式宣告:
老兽人不屑,
这是兽人脏话,嗥叫者总是在输牌时怒吼。但安南并不生气,隔阂与仇恨不是几句言语就能缓和的。信任既沉重又脆弱——于它们而言,关系生死。
安南让吟游诗人捧来一盆清水,低头浸泡,在矿粉化开后带着恢复的黑发抬起头。
安南提起油灯,让老兽人看到自己的黑发与黑眸。
老兽人沉默片刻:
安南注意到一只豺狼人抬起了头,继续说:
老兽人似乎有所松动。
站在囚牢里,浑浊的瞳孔盯着安南:
这是个好的开端,安南放松了些:
……
德查索佣兵团驻地。
踏在木板上的长皮靴发出富有节奏地响声。
客厅里的呼喊沉寂,佣兵们同时望向闯进酒馆,制服漆黑的不速之客。
紧身皮衣装束的女人魅惑地问。
她说。
一名赤着上身,肌肉虬结的壮汉地放下酒杯,酒馆氛围瞬间剑拔弩张。
安南偏头问。
吟游诗人边在笔记上写边念道:
皮衣女人不得不改口说,
安南淡然地说,仿佛面对的是只有五个职业者的佣兵团而不是有着一位史诗职业者,几位大师职业者,数十精英职业者的高级佣兵团。
阿莱斯·莱昂继续不吭声,皮衣女人说道: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