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剩看着面前笑容灿烂的临风,强忍着内心泛起的恶心,不解地问道:
临风反而看向袁承德,问道:
袁承德含笑点点头。
得到回复后的临风笑容更盛了几分,就像是又找到了新的乐趣,抓起狗剩向屏风内走去。
狗剩有些木然的被临风拎回了屏风内,则也被袁承德等人挤了进去。
此时两侧的纱帘已经都被拉了起来,但宇山那边却还未完事。
临风指着宇山床上的少年。
此时少年赤身***躺在宇山身下,脑海来不及想象之前那里发生的不堪之事,目光全然被少年和宇山身上的诡异符文吸引。
少年此时已经被宇山折磨得不省人事,但下一刻黑色符文像是活了一般,带着少年的皮肤一鼓一鼓的蠕动。
这一幕看得汗毛直立,但更恐怖的画面还在后面。
伴随着符文的蠕动,少年白皙的皮肤竟开始枯萎变色,从苍白慢慢变成灰白,最后化为黑灰。
原本昏迷的少年瞬间被强烈的疼痛惊醒,口中发出不似人声的绝望嘶吼。
少年就像是被处以最残酷的极刑,在极度痛苦和恐惧中看着自己的身体一丝一丝被蚕食殆尽。
这个过程是极其漫长的,而更让人惊悚的是,少年始终意识清醒,甚至身体到只剩头颅时他依旧保持着清晰的意识。
内心的恐惧已然达到了顶点,并引起了生理上的不适。
再也忍不住,转身扶着屏风呕吐了起来。
而另一边的狗剩在整个过程中,脸上的神情从木然变为震惊,震惊变为愤怒,愤怒又演变出痛苦,痛苦最终定格为了绝望。
狗剩低头看看自己手上捧着的衣物,衣物上还有残留的一部分灰烬。
狗剩颤抖地抓起灰烬,眼神中满是翠儿生前的模样。
另一边宇山发出畅快的呻吟。
而这一声,竟令临风得意地勾起嘴角。
两人就像是刚刚美餐一顿,餐后谈论谁的餐食更不错。
临风与宇山交流完后,低头看向身旁瘫软的狗剩,邪魅地笑道:
呕吐的身体瞬间绷直。
原来……原来,王老六所谓的对开成区的恩泽……就是……这个!
那无数个夜晚的悔恨在这一刻一并涌上心头,他视野中的地面似乎变成了无尽炼狱,在那下面有着无数双手伸向自己,他们想要向自己求救,更想要将自己一并拉入地狱!
另一边的狗剩先是双眼无神,而后在下一刻突然爆发,发了疯似地抓向临风。
但看似瘦弱虚浮的临风却有着远超常人的力量,仅仅是一眨眼的功夫便捏住了狗剩的脖子。.
狗剩脸涨得通红,不知是愤怒引起的还是被捏住气管造成的。
临风挥挥手,制止了想要上前保护的余老大。
狗剩目眦尽裂,即使下一刻自己就会被杀死,但眼神依旧凶狠地盯着临风,大有做鬼也不会放过他的架势。
只是此刻狗剩的无能狂怒,更能激起临风戏耍他的兴趣。
说罢,临风一把将狗剩甩飞到墙角。
感到胆寒,不仅仅是因为临风草菅人命的行为,更是因为他那句句戳人心窝的话语。
那些话就像是他手中的逗狗棒,目的就是激起狗的凶性,这才能令他感到兴奋。
这是何等的变态……
狗剩在一旁疯狂地咳嗽,尽管他眼神中依然装满了对临风的仇恨,但此刻身体却不允许他再次发动攻击。
拦在狗剩身前,一面阻止狗剩,一面向临风磕头求饶。
临风脸色瞬间冷了下来,右手一挥,一巴掌扇在脸上,像赶苍蝇一般将其赶到一旁。
临风还要慢慢折磨狗剩,所谓的功劳苦劳远远抵不上他此刻刚被挑起的兴致。
临风每一句恶毒的话语都是在击穿狗剩的一道道心理防线。
临风一怔,转头看向倒在一旁的。
此刻对方眼神中有着一丝与狗剩一样的视死如归,这顿时让临风有了和其交谈的兴趣。
神情一滞,对方简直就是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魔,否则怎会如此恶毒。
在临风眼里,那些贫民的性命就如同是家禽牲畜一般,哪怕是残害再多他都不会有任何的负罪感。
这时才明白自己面对的是怎样的恶魔,什么同情心、怜悯心对方统统没有,想要逃出恶魔的魔爪,只有让其忌惮。
临风像是看傻子一般看向。
当然知道今夜自己和狗剩难逃死劫,但若是磕头求饶就能活命,那狗剩的妹子或许就不会惨死了。
紧张到言语磕巴,世子或许是他这辈子能接触到最大的人物了,刚才那番话也是他这辈子说过最硬气的话。
只是在临风听来却像是笑话一般。
临风哈哈大笑,甚至笑到需要弓下身捧着肚子。
尽管临风丝毫不在意的威胁,但一旁的袁承德却在眼神中出现了一丝忌惮。
袁承德转头看向王老六,向其求证刚才那番话的真伪。
王老六脸色早已铁青到不行,自己带进来的两个人,此刻竟然都想噬主。
尤其是,他的这番话已然将在场的所有人都威胁到了。
更关键的是,王老六知道还真有个大理寺的捕快兄弟。当年之所以召他入麾下,也是打着拉这
个大理寺捕快下水的算盘。
如今没想到竟然把自己装进去了。
袁承德见王老六点点头,眼神顿时难看了几分,而后终于忍不住走到临风身边低声道:
袁承德话还未说完,临风却像是发癫似的大发雷霆。
袁承德立马不敢再多言。
临风被如此一恼,非但没有忌惮几分,反而发狂一般,下一刻便准备将这两条毙命。
然而就在临风准备动手时,大厅正座的屏风后终于传出动静。
仅仅是简单的四个字,却立马将发狂的临风叫醒。
临风收回准备拍下的手,脸色尊敬地冲着屏风后拱手。
袁承德跪倒在地,一身赘肉直颤。
不知屏风后的是何人,但从临风恭敬的神情可以看出他才是站在权力顶峰的人,起码在这间房间里是这样。看書菈
待屏风后彻底安静了几息时间,袁承德才敢从地上站起来,而此时一旁的临风已经没了之前恭敬的神情,脸上阴晴不定。
袁承德明白屏风后的人是自己万万不能得罪的人,而眼前的临风同样是自己惹不起的存在。
交给自己处理二人,这相当于是扫了临风的兴,那日后免不了要被穿小鞋。
但袁承德能混到今时今日,自然是有两把刷子,仅仅用了几息,他便想出了解决的办法。
只见袁承德走到临风身边,在其身边耳语一番,也不知临风听到了什么,只看其眼睛越来越亮,最后更是忍不住拍手称快。
临风连叫三声好,而后拍拍袁承德肩膀。
袁承德腰弯得更低了,态度显得更谦卑了,但他明白自己在临风心目中的分量提高了。
临风面容扭曲到变形,声音也跟着尖锐起来。
已然陷入绝望,此时的他就像是待宰的羔羊,那种命运将被他人主宰的无助和恐慌,令他险些二便失禁。
袁承德转过头看向二人,脸上早已换上了冷酷的面容。
在世子面前他是下人,但在下人面前他就是神的代言人……
这便是袁承德在内心对自己的准确定位。
袁承德轻描淡写的一句话,余老大和王老六立马上前将和狗剩控制起来。
已经被击穿了心理防线的二人毫无反抗能力地被余老大二人拎起来向房外走去。
此刻的狗剩神情木然像是一个没了意识的躯壳,而则是恐惧到难以自抑。
直到几人绕过屏风,此时屏风外早有一人等候。
原本手足无措的就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一般,冲着屏风外的人大喊:
突然的呼喊令王老六始料未及,以至于直到袁承德出声呵止王老六才出手将嘴堵住。
袁承德有些歉意地看着屏风外的人,恭敬行礼道:
并不知道屏风外的人官位高低,但其面对袁承德时举止却是显得极其谦卑。
屏风外的人抬起头,满脸堆笑地看着众人,也因此看清了此人的面目。
但仅是这一眼却令回忆外的长孙险些失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