寅虎的年龄看上去并不算太大,仅有二十三四岁的样子,此时的她一脸醉醺醺,手中还抱着一瓶五粮液,正大口大口的猛灌进嘴里,躺在长椅上,显得非常颓废,给人一种弱不禁风,随时都会醉倒的感觉。
完全一副醉鬼的姿态。
花城瑾面带笑容,缓步靠近,在来到寅虎面前,才驻足下来。
“嗨,小姐姐,你为什么一个人在这里喝酒啊?”花城瑾笑着询问。
“你是谁?嗝——”
寅虎瞪着一双眼睛,看向花城瑾疑惑的问道,此话问出,她却是忍不住的打了个酒嗝,强烈的酒气,仿佛连空气都被污秽。
对此,花城瑾并未在意,反而笑得更加灿烂。
寅虎越是这样,也就代表着她越没有反抗之力。
也的确如花城瑾猜测的那般,寅虎充满醉意的目光,仅是看向周围的环境,眼前都出现了严重的虚幻重影,哪怕花城瑾只是单纯的站在那里,落在寅虎的眼中,也变成了三个。
“嘿嘿,嗝——你怎么变成三个人了?”
寅虎满脸醉意,摇摇晃晃的从长椅上站起身,指着花城瑾的左侧,嘿嘿傻笑着。
见此情景,花城瑾没有再继续言语下去,而是从身后默默的取出了剔骨刀,脚步向前迈动,准备杀死寅虎。
此刻的寅虎,醉醺醺的指着一侧,嘿嘿傻笑着,她一边傻笑的同时,一边大口猛灌着五粮液。
烈酒入肚,她醉的更加厉害,直接迎面倒地,不一会的功夫,就发出了呼呼的酣睡之声,似乎酒喝的太多,已经醉死过去。
花城瑾可不会放过如此好的偷袭机会,二话不说,就将剔骨刀的刀尖,对准了寅虎的背部,打算给她来个透心凉。
只是......
一刀戳下,诡异的一幕突然发生了。
只见,原本醉死过去的寅虎,像是开了躲闪外挂般,毫无征兆的轻松躲过了剔骨刀的戳刺。
见状,花城瑾眉头立刻紧皱,同时她也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没有再贸然进攻寅虎,而是倒退几步,与此同时,她的身后,被亡灵法师力量转化为丧尸怪物的酉鸡、戌狗、午马、巳蛇、亥猪,全瞪着一副死不瞑目的血色眼眸,走了过来。
无头的巳蛇反手从花城瑾手中接过了剔骨刀,再次靠近了寅虎。
趁此间隙,花城瑾则是开始快速后退,与醉死的寅虎拉开了一段距离。
她所表现出的行为非常谨慎,只要有一丁点的危险,都不愿意去尝试,所以她采用了让巳蛇来攻击寅虎。
哪怕是寅虎进行反击,先对付的也是巳蛇。
巳蛇摇晃着身体,高举着剔骨刀,猛地对准寅虎的脖颈砍去。
“醉拳第二式,推拿——”
“崩!!”
眼看着剔骨刀就要砍中寅虎。
突然,醉死过去的寅虎,口中吐出了一声低沉的喊叫。
声音回荡,下一秒,寅虎一个鲤鱼打挺,闭着眼,从地上跳跃起身,右手对准袭击而来的巳蛇轻飘飘的一推。
这一推之下,周遭的空气,都发出了震耳欲聋的音爆声。
霎时间强烈的劲风凭空出现,宛若海浪拍打崖岸般,鼓鼓作响。
紧接着,巳蛇的身体,便像是被一辆开足马力的汽车冲撞,急促被推飞出去,连同他手中的剔骨刀,也在推飞的一刹,分崩离析,变成了一堆铁片。
一掌将巳蛇推飞,寅虎的身形从半空掉落,呈现猛虎扑食的姿态,手脚并用的趴在了地上,她紧闭着双眼,嘴中发出类似野兽嘶吼般的阵阵咆哮声。
看到寅虎发飙,拥有极尽防御之力的午马,以最快的速度,挡在了花城瑾的身前。
与此同时,挡住的一刻,来自寅虎的第二轮攻击,顷刻到来。
“暗月铁爪!!”
“滋啦——”
令人头皮发麻的刺耳抓挠声,莫名在这片区域荡漾开来。
随之就见三道横贯天地间的巨大血色爪痕,宛若泰山压顶,又似乌云砸落,从茫茫夜幕轰然落下,对准面前的午马等一众丧尸,急促抓去。
如此一击,让躲藏在午马等丧尸之后的花城瑾都不禁瞪大了双眼,似乎没想到,这醉醺醺的寅虎,竟还有着如此恐怖的力量。
“轰隆隆!!”
三道血色爪痕落下,饶是有极尽防御的午马,都险些承受不住,他的身体虽然没有被爪痕贯穿,但仍旧是留下了三道触目惊心的抓痕。
除了他外,一旁的亥猪、戌狗就比较倒霉,她们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便被直接抓碎,变成血沫烂肉的身体,啪嗒散落在地。
虽然有亡灵法师的力量,在帮助着他们躯体快速愈合,但很明显想要真正的组合恢复,还需要不少的时间。
“九阴......白骨爪!!!”
处于醉酒状态的寅虎,仿佛也察觉了自己的攻击没有将在场的所有人消灭,于是她很果断的使用了新的招式。
赫然正是传说中的恐怖武学,九阴白骨爪。
一经使出,周遭的区域光线,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黯淡下去。
此时此刻,黯淡的天空,不知何时,出现了一连串密密麻麻的白色骷髅手爪印。
如此威能,如此数量,纵使是午马的肉坦之躯,都有点吃不消。
他的血肉,他的皮肤,都在一点点的被白色骷髅爪印抓掉。
“这么厉害?”
花城瑾的脸上,第一次的露出了凝重之色,再无了刚才的那般嬉皮笑脸。
“撤!!”
知道了寅虎的不好惹,花城瑾果断撤走。
在她逃离的同时,午马等丧尸,也全都同样尾随其后,跟着逃走了。
“别走,别走,继续陪老娘玩,来来来,老娘再跟你们表演个五禽戏!”
寅虎打着酒嗝,高举着酒瓶,对着花城瑾几个逃走的方向,做出了干杯的姿势。
但很快,没多久她就像是泄了气的皮球,又瘫软在了长椅上,恢复到了刚才那副懒洋洋醉醺醺的模样,开始了一边猛灌五粮液,一边唱着歌曲【武家坡】。
“啊——我的妻,王氏宝钏,可怜你守在寒窑,可怜你孤孤单单,苦等我薛男平贵,整整一十八年......”
唱到最后,寅虎痛哭流涕起来,仿佛是想到了什么伤心事,又或者是想到了自己悲惨的过往。
最后,她的歌调突然来了个大转弯:“啊啊,你终于做了别人的小三!!”
......